晚飯後孟凱趴在電腦前與他的Q粉們聊天,許子明拉上厚厚的窗簾,跪在板凳上,舉著望遠鏡向樓下自己停車的地方“窺視”,看到藍色座駕靜靜的停在那裏。“凱哥,你說我們今晚能抓到人嗎?”
“嗯,差不多,如果他是天天來的話。”孟凱手在快速敲擊鍵盤,眼睛盯著電腦屏幕,嘴裏的煙在一動一動的。“哦,子明你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不然誰會這麽有閑心,天天給你車放氣?要不就是神經不正常,也不砸車也不偷東西,搞破壞,這家夥是不是有‘異病’?”
許子明放下望遠鏡,從板凳上跳了下來。“哦,腿都有點跪酸了。我沒得罪什麽人啊,我在這方麵特別注意。無論是在唐氏還是在家,我都盡量保持低調,夾著尾巴做人,從不鼻孔朝天看人。怕的就是讓一些人誤會我,‘你小子當官了,眼睛像青蛙一樣,隻顧望天了。’其實,我真不是那樣的人,從骨子裏就不是。在公司我什麽樣你是看到的,在家我和鄰居們處得非常融洽、和諧。鄰居是看著我長大的,誰家有事兒我都幫忙,這不僅為了我自己更是為父母長臉。我這人最大一個長處就是不勢利,再大的官我不巴結,在落破我不瞧不起你,這是我做人的原則。”
孟凱換了一隻煙,繼續他的熱聊。“沒錯,這一點我最敬佩你,你在唐氏上下級的關係處得非常好,人緣正如‘白雲’大娘說的,那是相當的好。不像,李科、劉傑、二少這些典型的‘青蛙眼’。說起唐豆,我有個重大發現跟你說,你可不許告訴別人,那家夥有些GAY傾向。在西寧,哥差點讓他給‘非禮’了。”他放下鼠標,推開鍵盤,將長長的煙灰彈到一隻空易拉罐裏。
“哦,唐豆還有這愛好,仔細說說。”許子明拿起望遠鏡再次走到窗外,拉開窗簾一條縫將頭伸了出去。“嗬嗬——凱哥,不是你的錯覺吧?二少身邊可不缺少女人,你看看郝寧的肚子,還有被他欺負的女孩兒不在少數,怎麽會對男人感興趣呢?”
“靠!臭小子,讓你這麽一說,我到自做多情了。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在西寧我和他在一個房間,特別是唐冰走後的那幾天,二少幾乎天天姓搔擾我。哥說的話你還不信?過來,別在窗前晃來晃去,房間裏亮著燈,從樓下一看就有人影在晃動,那放氣的家夥看到有人監視那輛車,今晚還敢來嗎?我們不是前功盡棄了,坐下聊會兒天,後半夜我們下去。”孟凱瞟了下樓下的動靜,看到有人在走動。“還不到時候,還有人呢。”
許子明將板凳拉到一邊,拉好窗簾拿出一堆好吃的放在孟凱眼前,臉上閃著笑。“凱哥,吃,我還是比你小,生活經驗照比你差得太多。我這窗簾厚,在外麵是看不出房間亮著燈的,為了保險起見,我們這樣就好了。”紅痣帥哥隨手關掉明亮的吊燈,打開了床頭燈。“凱哥,這回沒問題吧?反正,什麽時候抓到那個放氣的人,我什麽時候讓你走,抓不到你就住在我這裏,陪我聊天。”
“嘻嘻——臭小子,你還賴上我了。行,沒問題。哥今晚是隻定不走,明天是周六,我也不想走,後天還想住一宿,大後天嗎?我不敢住了,飛兒還不掐死我。哦,跟哥說,你和飛兒到什麽程度了,有沒有那個。”孟凱吃著零食,一臉壞笑地看著許子明。
“切!凱哥,我發現你這家夥是不是跟二少學壞了,一提男孩兒和女孩兒的事兒,你就兩眼冒綠光。別轉移話題啊,說說唐豆在西寧怎麽搔擾你了?你還是純小夥嗎?有沒有‘失身’啊?嘎嘎——”許子明一陣大笑,他相信孟凱的話,二少在天逸龍酒店受到的驚嚇和讓二個男人欺負的事兒他知道。
孟凱將身體靠在床上,抽出一支煙丟給許子明,自己叼在嘴裏一支。“要說,剛開始我真沒有注意二少有GAY的傾向。在賓館他穿著一個三角褲頭跑到我房間時,我覺得是個意外,當時他並不知道我和飛兒趙姐換了房間。可是住進輝盛公司職工宿舍後,特別是唐冰走了以後,我就發現有些不對了。”他點燃嘴裏的煙。
“怎麽不對?”
“唐冰走後,就我們兩住在那個大大的房間裏。說真的,林總這人真很夠意思,那房間的條件很好,房間裏有讀力的衛生間,可以洗澡。這個以前我並沒有注意,本以為和唐冰他們能一起回來。沒想到二少這個家夥,喜歡林總著了魔,就是不肯回來。飛兒走的當天下午,我們什麽也沒幹,回到房間後。唐豆脫得溜光讓我給他搓澡,也就是從那天起,這個壞蛋就讓我天天當上了搓澡工。我在西寧的後幾天,幾乎都沒出過輝盛公司的大門。”孟凱有些不好意思繼續說下去。
許子明拉過電腦椅坐在孟凱的對麵,嘴裏吃著東西。“這也說明不了什麽啊,你就因為唐豆讓你給他搓澡,你就說他有GAY傾向,這也不對啊。我還讓你給我搓過澡呢,莫非我也有GAY傾向?凱哥,如果你相信我就直說,我們都是男子漢,我不會笑話你的。另外,現在社會對GAY都很理解、尊重。況且你不是,即使你是,我都不會小看你的。這有什麽啊,是個人姓取向問題,別人無權幹涉。哥你快說,二少莫非真的非禮你了?”
孟凱紅著臉,將一個包裝袋砸向許子明。“臭小子,就你想象力豐富,我怎麽可能是GAY,老爸、老媽還等我傳宗接代呢。好啦,就直說吧,反正我們是哥們,我要是丟臉,你也不會高興。唐冰走後的當天晚上,二少讓我給他搓澡,那家夥在洗澡期間總是色迷迷地看著我,還摸我的身體,我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讓他摸了。最後,還要求跟我睡在一張床上,我沒有同意。你說二個男人而且其中還有一個不穿衣服的,睡在一起有意思嗎?最讓我生氣的是,就在前天晚上,他居然在我睡著的情況下鑽進我的被窩,脫去我的短褲,他還光著屁股,你說是不是太惡心了?”
“哦,是有點過份,不過凱哥。事兒已經過去了,就別往心裏去了。唐豆,我猜他一定有這方麵的愛好,不光是對你,對別人也一樣。我們以後注意就是了,他不會在搔擾你了。你就當讓領導‘潛規則’一次,說不定還能給你帶來‘好運’呢。沒看報紙、網上說嗎?現在讓頂頭上司潛規則的名星、小白領、公務員有都是嗎?這說明了什麽呢?”許子明閃過那隻飛來的包裝袋。
“說明什麽?”
“說明,凱哥你帥啊。要是換成獵犬那造型的,你想讓二少‘潛規則’一下,他都不肯。因為長得太‘恐龍’了。嗬嗬——說真的哥,我想唐豆未必喜歡男人,而是被嚇的。我聽說他被人嚇過,跑到你的被窩一定是做惡夢了。你想,他一個唐氏的副總,跟你又不太熟悉怎麽可能會對你做那種事情,不要臉還是名聲不要了?可能他有**的習慣,這個習慣我也有。哥,一會兒,睡覺你跟不跟我一個床啊?我睡覺也很不老實啊?嘻嘻——”許子明將一聽飲料遞給孟凱,故意的擰了一下他的臉蛋。
“靠!我都遇到什麽人了?難道你們都是傳說中的‘暴露族’?我不怕,你小子晚上要敢不老實,看哥怎麽收拾你。走,我們下樓,時間差不多了。”孟凱穿好衣服,拿起手電。
午夜的小區靜得有些瘮人,每家窗戶都是漆黑一片。許子明和孟凱悄無聲息的坐在藍色明銳車的後座上,一句話不說,注視著陰森森充滿恐怖的院落。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溜過,月亮高高掛在天上,透過車窗讓哥倆的視野不在處於黑暗之中,他們聚睛會神注視著周圍的動靜,貓似的雙眸掃視著每一個角落。“哥,你說那個放氣的家夥會從什麽地方過來?”許子明將嘴貼進孟凱的耳朵,生怕由於自己的聲大而打草驚蛇。
“嗯,我看我們兩盯住小區大院門口和這幾個樓門,別的地方進不來人。我上樓之前都觀察好了,你家這個小區隻有這一個進出口,剩下的就是這幾個樓門。這個人,我猜他要麽是外來人,要麽就是你家小區裏的人。”孟凱擼起衣袖看了一眼。“十二點半了,該出現了,老天保佑別讓咱哥們坐在這裏傻等。”
“凱哥,我們等到下半夜一點,如果那家夥還沒出現。我們就上樓休息,明天我到公安局報案,讓警察收拾他。天天這樣等也不是回事兒,我們更熬不起。”許子明打了個哈且,揉了下酸脹的眼睛。
“哈哈——臭小子你困了?你先眯一會兒,有事兒我叫你,我盯著。這事兒報案白扯,你也沒丟東西,隻是車被放氣,公安局是不會給你立案的。哥們就不信了,除非那小子不來。否則,哼哼!他決跑不出哥的手心。起來,子明我看見人了。”孟凱推了一下許子明,發現一個黑影四下張望向藍色明銳靠近,剛要蹲下,孟凱推開車門,箭一樣地跳了出去。“站住,我看你小子住哪裏跑。”身後的車燈瞬間亮了,將車前照得雪亮,許子明也緊跟著跳下車。
那個黑影稍是一驚,轉身就跑,那速度向被狼追了一樣向小區院門口衝去。由於緊張手裏的一件東西咣當掉在了地上,他已經顧不了這些了,沒命的跑著。孟凱快速向黑影追去,由於著急,他差點閃個跟頭,隨手撿起一塊磚頭向黑影撇去,很可惜目標掌握的不準沒有砸上,而是將磚頭砸在了一棵樹上。“他媽的,你還能跑得了?”他看見那個黑影不斷回頭向他看,就在黑影跑到小區門口的時候,那家夥不知怎麽回事兒又往回跑。
許子明跳下車,跟了上來,他在地上撿起那個黑影掉的東西是一把鉗子。“狗東西,你可把‘小爺’折騰苦了。今天一定抓到你,凱哥怎麽樣?”他看到孟凱站在那裏,有兩個人影扯打在一起。“這是怎麽回事?”
“我也沒看明白,好象有人在幫我們的忙,別管他是誰,先抓到那個黑影在說。我們一起上,那小子隻定跑不了。”孟凱向兩個打在一起的人影靠近。
黑影見有二個小夥子向自己圍了過來,眨眼間從腰裏撥出一把閃著寒光的刀,在原地轉著圈,吼道:“你們都別過來,放過哥們一馬,哥們隻是跟你們開個玩笑,我有夢遊症。沒有傷害你們。你們要真敢過來,我可真不客氣了。”那把刀在不停的揮舞著。
“哼!你他媽的少來這套,唬我是外行啊?夢遊症根本不記得自己做什麽,怎麽可能說出來。限你五個數,立刻放下刀。否則,小爺踹死你,打電話報警。”許子明照著黑影就是一腳,那家夥一閃沒有踢上。
“他娘的,你小子瘋了吧?不怕死,今天我就給你放點血,看看你怕不怕疼?”黑影揮起刀向許子明追來。
許子明眼睛閃著藍光,當他要運用天眼的時候,耳邊啊的叫一聲兒,嚇得他一激靈,扭回頭一看,黑影手中的刀飛了出去,捂著手腕在地上直轉,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一個年青高大棕色頭發的男孩兒走到黑衣人身邊,拽起他的衣領,上去就是二個嘴巴。“流氓,大晚上幹壞事,還動用凶器。說,你是幹什麽的?”
“兔崽子,大晚上不睡覺,出來給車放氣玩。”孟凱照著蹲在地上的那家夥踹了幾腳。“子明怎麽辦,是不是給他扭送派出所。你去開車,我看著他。”
“哦,哥們,怎麽會是你?你怎麽在這兒?”許子明忽然想起站在麵前這個棕色頭發皮膚白晰的男孩兒,前幾天他曾在樓門口見過。“我這就去取車。”
“大哥,你饒了我吧,我真有夢遊症。我做過什麽真的不記得了,你放過我吧,我可以給你賠錢,你要多少?隻是千萬別送我進派出所。”放氣的黑衣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棕色頭發男孩兒踢了一腳跪在地上的家夥,走到許子明身邊笑著說:“哥們,我們現在是鄰居了,我就住在你家樓下三樓。我剛下夜班就碰到這件事兒,看來我們還真有緣,你還記得我?”湯姆眼睛裏閃著興奮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