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喬羽選擇的是伴奏加吉他彈唱的形式。

開始伴奏響起,聲音空靈,像一種遙遠的呼喚。

“夜空中最亮的星。”

“能否聽清。”

“那仰望的人。”

“心底的孤獨和歎息。”

“夜空中最亮的星。”

“能否記起。”

“曾與我同行。”

“消失在風裏的身影。”

夜空中最亮的星,就像人們在低穀時的指引和信念。

這是以前喬羽很喜歡的歌。

喬羽在以前那個世界,夏天的時候,就經常在酒吧唱完歌,跑到公園裏,躺在長椅上看天空。

他覺得那是最舒服的時候。

天上亮的星星很少,喬羽心裏卻在和它們對話,訴說自己的夢想和遭遇。

喬羽曾經也加入過一個樂隊,那時候每到夏天有演出,經常四個人出去吃燒烤,喝啤酒。

後來因為不賺錢,大家都要生活,這些身影慢慢消失在了喬羽人生的夜空中。

“我祈禱。”

“擁有一顆透明的心靈。”

“和會流淚的眼睛。”

“給我再去相信的勇氣。”

“越過謊言去擁抱你。”

“每當我。”

“找不到存在的意義。”

“每當我迷失在黑夜裏。”

“Oh夜空中最亮的星。”

“請照亮我前行。”

進入到歌曲的**,歌聲從訴說轉為呐喊。

當我們失去單純的心靈,甚至已經忘了如何哭泣。我們已經失去了擁有感情的勇氣。

我們找不到存在的意義,迷失在黑夜的時候,多麽希望有一顆信仰的星星,照亮黑夜。

“夜空中最亮的星。”

“是否知道。”

“曾與我同行的身影。”

“如今在哪裏。”

“夜空中最亮的星。”

“是否在意。”

“是等太陽升起。”

“還是意外先來臨。”

這時候歌聲已經將觀眾帶到各自的感情裏。

“你永遠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到。”這句話在這個世界還沒有盛行。

人們思索著,也被這美妙的音樂打動。

有的人聽到這首歌想到了以前的戀人。

有的人聽了想到了失去的朋友。

有的人想到了被欺騙的感情。

有的人想到了漫漫長夜。

但這又有什麽關係呢,我們甚至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

哪裏還需要想那麽多?

我們把握好現在就好,哪怕現在是黑夜。

……

“我祈禱。”

“擁有一顆透明的心靈。”

“和會流淚的眼睛。”

“給我再去相信的勇氣。”

“越過謊言去擁抱你。”

“每當我。”

“找不到存在的意義。”

“每當我迷失在黑夜裏。”

“Oh夜空中最亮的星。”

“請照亮我前行。”

音樂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好像離人們越來越遠。

人們也漸漸醒過來。

隨即沒等林家俊帶動氣氛,全場就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方寒玉在後台看得也是如癡如醉。

那種憂鬱的氣質、帥氣的臉龐、超群的才華無不讓她心神向往。

台下各位主辦方領導也是很給麵子的用力鼓掌。

前麵幾個選手演出完畢,領導們都是象征性地鼓掌示意。

這次幾個領導都有點失態了。

尤其是黃欣,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雙隻手拍得啪啪響。

全百川還沒見這位年近半百的總裁有過這麽大運動量呢。

黃欣聽到的是台上出色的演出,眼裏看到的則是喬羽的明天,思立的未來。

最近思立在中原省的地位和聲譽都在走下坡路。

以前說的中原省三足鼎立的娛樂局麵,現在已經變了。

現在明麵上不說,心底裏大家已經有排名了。

人們說得最多的是新天地娛樂,其次是星創娛樂,最後才是思立娛樂,而且說思立娛樂隻是修音好,旗下藝人實力水平不高,人品參差不齊。

其實作為業內人,黃欣知道,藝人水平都差不多。哪個公司的藝人也不會都有實力,大家都隻看成績。

新天地娛樂影視作品更容易出圈,口碑自然好。

星創娛樂一線藝人口碑好,尤其有個蘇修。人品好、實力強,最難得的是不驕不躁。

這種藝人哪個公司都眼饞。隻能是星創的運氣好。

當然如果思立簽下喬羽,或許是個可以一直抗衡。

娛樂公司比的就是影響力。

誰粉絲多就簽誰,就這麽簡單。

隻不過最近思立娛樂兩個一線藝人暴雷出軌,一個被爆假唱。

隻能說時運不濟。

他急需找到一個新人,能盡快躋身一線的新人。而他現在看到了希望。好像一隻鳳凰飛到了自家院子中的感覺。

而旁邊的全百川卻是看得牙疼,自從那天喝完酒第二天,他便開始長口瘡。

現在發展成牙疼了。

喬羽唱到一半的時候牙疼就犯了。

最終喬羽獲得了評委的晉級卡,直接進入第二輪。

那是最後一張晉級卡,後麵還有四名選手,就沒有晉級卡了。

最後一張晉級卡給出去評委的壓力還是挺大的。

後麵的選手不管表現得多好,都隻能等待觀眾投票了。

盡管如此,評委還是很痛快地給出了晉級卡。

喬羽如願以償,心情大好,他向三位評委鞠躬致意。然後下台。

他甚至沒有準備第二首歌,他想著自己極大概率會直接晉級。一旦需要再比一輪,就隻能從係統中隨機抽一首了。

下台的時候。

方寒玉大方上台,拿起話筒,對著喬羽點頭,“恭喜我們選手獲得最後一張晉級卡。這張卡可以說是實至名歸啊。”

喬羽也是點頭道謝然後下台。

看著漂亮的女主持人,全百川覺得有點別扭。話太多。一個新聞主持人來著刷存在感。不知道怎麽搞的關係。

全百川忍著牙疼問旁邊的吳建國,“吳總這不是新聞台主持人嗎?怎麽來主持咱們節目了。”

吳建國四下看了看沒人注意,才湊到全百川耳邊偷偷說到,“這主持人據說是連王躍宗都惹不起,不該問的別問。以後不知道的事說話小心點,這話讓中原衛視的人聽見了後果不堪設想。”

“好嘞好嘞。”全百川小心地回答,牙更疼了。

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這張嘴真是開了光了,以後真得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