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戴帽子的女孩稍稍一愣,目光斜視,上下打量著我,興許是我身上穿了一身的地攤貨,她的眼神頓的由剛開始的驚訝變成了厭惡,“我溜不遛狗,關你什麽事!還有,你哪隻狗眼看見我在遛狗了?”
嘴皮子倒是厲害,而且目光所透露出來的神色更是凶悍。
“難道哥們眼睛花了?要不然怎麽看到姑娘你帶著兩條狗在咬人?”我厲色冷笑。
“••••••有嗎?”戴帽女孩再次一愣,蛾眉緊鎖,對我的話似乎還未頓悟過來。戴帽女孩未反應過來,倒是那黃毛醒悟了過來,咋呼大叫:“你M的••••••你誰呀!你罵誰是狗呢!我草!”
“哪條狗在亂吠呢?”我冷嘲熱諷,眼角瞥見,周圍並無人上來勸架,倒是看熱鬧的越來越多了。不管什麽世界,什麽年頭,熱鬧總是很吸引人。所謂俗人便俗在這裏,但是,有些俗人卻成了聖人,有些俗人卻成了小人,萬事皆是一念之間。我雖不是聖人,但是有些道理還是懂的,哥們更不是什麽大德大善之人,但正惡是非卻能分得清。人不是冰冷的機器,有血有肉,同樣,有著尊嚴。如果今天在我眼皮底下,看著這清純的如水的女孩被三個小太妹欺負,而不上去幫忙,相信,我的良心會自責一輩子的。
“你他M找死呢!知道我們是誰嗎?要作死滾一邊去,別挨在這,臭的像坨粑粑!”大眼雀斑妹挺的挺那鴨蛋似大小的胸脯,哥們嚴重懷疑她根本未帶文胸,這般年紀,胸脯長成這般大小,也真難為她了。
大眼雀斑妹隻顧著咋呼,倒是那黃毛妹色厲內荏,拳頭一橫,揮舞著向我撲了上來。
“程紅,你發什麽傻逼呢,要打打那個婊子,你打他有個屁用!”戴帽女孩就像個軍事指揮員,手腳揮舞,高叫著發號事令。不過別以為她不在意我的那番冷嘲熱諷,哥們明顯看到她這時瞪了我一眼,大有將我樣子死死記在腦海裏,以待日後報複的架勢。
不得不說,這戴帽子的女孩很聰明,深知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之間先該取主要矛盾而為之。
“是的,妶姐!”黃毛妹收住拳頭,對我一橫眼,“算你命大,小子,要想活命,給老娘滾遠••••••”
黃毛妹話沒說完,“啪~~!”的一聲,讓她的眼睛頓時瞪成了牛眼睛,一手捂著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你~••••打我?你打女人?”黃毛妹驚呆了。
“亂咬人的狗,就該打,你要是再亂咬人,我會用打狗棍打。”哥們不是個英雄,但是極為憎恨那些欺軟怕硬的無恥之徒。我靜靜冷笑,用眼瞥了下四周,眾人看我的眼神明顯的帶著不屑,似乎對我打了女人覺得很丟人。
不過哥們不屑,因為在我眼中,至少哥們是高尚的。呃~~~小小自戀一把。
“你/媽的,我從來沒被人打過,你打我?我跟你拚了!”這個叫紅姐的黃毛怒了,學著小老虎,齜牙咧嘴地向我撲來,手腳齊動,完全失去了章法。想哥們也練了十年的功夫了,會怕這麽一個小太妹,掄起一掌,再次拍在了黃毛妹的臉上。
“疼嗎?”看著跌倒在地一臉不可思議地瞪著我的黃毛妹,我關心地問了一句。
“你給我打一下試試疼不疼!你M的不是男人!”到底是女孩子,被我這麽兩下一拍,黃毛妹眼睛裏麵竟然開始往外滲出眼淚出來。
“知道疼還亂打人?還有,我是不是男人,問你媽不就知道了?”我冷笑一聲,在眾人還未從驚呆中回緩過來,走到那個被欺負的女孩子身邊,朝著她微笑道,“姑娘,你沒事吧?”
“我不認識你!你滾!你滾!”出乎我的預料,這女孩沒對我以身相許,甚至連一句感激的話都沒有說,竟然伸著手,對著哥們的臉擼了一下!
球球的!火辣辣的疼。
媽的!被人打在臉上,還真是疼。此刻,我終於體會到了黃毛妹的心情,因為哥們此刻也想淚奔。
“狗逮耗子,多管閑事!”就在我失神,瞪大眼睛不解地看著麵前這個穿著樸素的女孩的時候,戴帽女孩諷刺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
“你說什麽?!”做了好事,卻沒好報的我此刻幾乎是怒火攻心,“謔”的一下站起身來指著戴帽女孩氣急無比地道。
哥們此時臉紅啊,這比被別人打了一巴掌都尷尬,天知道我這好心好意地幫你,你卻連句謝謝都舍不得說,舍不得說也就罷了,那也不該打我一耳光吧?
“我說,你狗逮耗子!”戴帽女孩抬頭昂首挺胸地直視著我,眼睛中拂過一絲玩味與嘲笑。
這讓我更加地難以自抑,就像是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讓人扔了一枚原子彈裏麵,我的手,頓時揚的高高的。
“有本事就打!不打不是你娘生的!”見我揮舞起手臂,戴帽女孩伸手把帽子一除,一頭如水的秀發呼之欲出,而她接下來,竟將臉往我這邊湊了湊。
“你!”我一下無語,揮起的手無奈地垂下。
“怎麽?幹嗎不打了?”戴帽女孩戲謔地看著我,看我的眼神更加的充滿不屑。
這眼神本與我沒關係,可是,不可否認,哥們此時卻很介意。她這眼神,無疑像是看一個無家可歸,落魄流利的乞丐,甚至,連乞丐都不如。哥們從未瞧不起乞丐,可是,此刻她的眼神,竟讓我有種自己連乞丐都不如的感覺!
“你讓我打我就打?那樣我不很沒麵子?”我冷笑,沉著應對。你瞧不起我,哥們會放你付出沉重的代價!
我冷眼瞥著停在她們身後的那輛奔馬X80,蹬蹬幾腳縱上前去,從地上隨便揀了兩塊磚頭,對著X80的擋風玻璃和前車蓋砸了上去。
哥們不打你,但是,不代表不敢砸你的車!球球的!
“•••••••”除了我,當場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看我的眼神更如同看怪物一般。
“哥們姓秦名浩,如果想找我麻煩,隨便等候!”我冷笑,順帶著一腳踹了一下車門,之後溜之大吉。
媽的!眨眼間就砸了一輛一千萬的車子,哥們的小心肝都快跳出來了,腳下更是差點變成撇八叉摔下來。
別以為我是重生而來的兄台就什麽都不怕了,相反的哥們此時怕急了,一頭栽進了夜幕中,去尋找廁所。
“妶姐,他砸壞了你的車子?”黃毛妹不可思議地看著那戴帽女孩,伸手在自己的眼睛上揉了揉,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是的。”戴帽女孩此刻臉上卻是一臉的平靜,平靜的跟深潭寒水一般幽靜,看不到一絲兒的波紋。
“妶姐,咱們快去追吧,他肯定還沒跑遠,要不然,打電話給尹叔叔?”大眼雀斑妹邊說,邊從手提袋中掏出一塊磚頭一般大的手機,準備打電話。
“夠了!打個屁!”戴帽女孩冷臉斥道,“打電話讓人過來拉車,我們去警局!”
“去警局?”大眼雀斑妹不懂。
“去查那小子的底細,傻了你!”黃毛妹從地上爬起來,瞥了一眼那兀自跪坐在地上的女孩,“妶姐,這婊子怎麽辦?”
“以後再說。”妶姐連瞥都懶得瞥那女孩一眼,顯然,此刻她對那女孩已經完全失去了興趣,倒是那個叫“秦浩”的小子,似乎還好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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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浩,睡了嗎?”哥們悶在房間離,往床上一躺,燈也沒開,正為自己頭一次做英雄的不值感到悲哀呢,門外忽然響起了堂姐秦菲兒的敲門聲。
“這麽晚了,還有事嗎?”堂姐今年已經20歲了,出落的跟荷塘裏的荷花似地,美豔動人,水嫩白潔。還有一個多月她就要參加高考了,每晚都會忙到很晚才會睡覺。
“我••••••可以進屋說嗎?”不等我回答,堂姐已經推門而入,哥們汗了一個,這堂姐每次都是這樣,說做就做,你總得等我答應了再進來吧?好在哥們現在氣火攻心,沒做什麽五指運動,要不然,又得一番驚慌失措。
“嘎吱~!”這女人似地長了一對夜貓子眼睛一樣,燈也不開,輕輕關上房門後,摸著黑就摸到了我的床邊,悠然自得地往我床上一躺。
至於哥們為什麽這麽清楚她的動作“悠然自得”,蓋因,這動作已經被她練得一氣嗬成了,甚至都不用想,這丫頭接下來的動作便是身體一側,大腿翹在我的身上。
“浩浩,你困嗎?”秦菲兒的臉正對著哥們的臉頰,說話的時候氣息直往我臉上噴,癢癢的,但卻很香。
哥們上次回答的是“不困”,於是很倒黴地被她拉著陪她聊了半夜,害的我第二天紮馬步的時候竟然睡著了。
俗話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哥們這次學乖了,回道:“困了。”為了體現哥們十分虛弱,還故意打了個嗬欠。
“浩浩,我不許你睡,陪我聊會天好嗎?”出乎我的意料,秦菲兒依然用手抓著我的手臂,開始晃蕩。
“姐,我真的累了。”哥們無語,女人啊,總是讓人猜不透。
“不許叫我姐,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聽我叫她姐,秦菲兒的聲音頓時沉了下來,哥們可以預見,此時她的臉色肯定沉的跟我欠了幾百萬似地。
“•••••••”我無奈苦笑了笑,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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