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走了就好,秦浩弟弟,趕快上車吧,我現在帶你去一個地方。”廖水靈嘻嘻笑了下,招呼秦浩道。

秦浩心中一動,打開車門上了車。當車子停在菜市場門口的時候,秦浩才詫異道:“不是去龍騰酒店的嗎?怎麽來菜市場了?”

“我家就是龍騰飯店啊,咯咯!吃飽了龍都能翻騰呢,不是龍騰飯店是什麽呀?”廖水靈得意地笑了起來,“上當受騙了吧?其實我才不習慣去吃什麽大餐呢,今天叫你過來就是想讓你嚐嚐我的手藝,秦浩弟弟,你一定會對姐姐刮目相看的。來,告訴姐姐,你喜歡吃什麽菜?姐姐回去就煮了給你吃。”

“是這樣啊。”秦浩笑了,笑的很是促狹,“那麽我想吃乳燒鴨,不知道水靈姐姐會不會做呢?”

“我隻聽過乳鴿,可沒聽過什麽乳燒鴨,醬鴨倒是也有。”廖水靈眨了眨眼睛,“秦浩弟弟,你到底給姐姐說說這個乳燒鴨到底是怎麽做的,我好奇著呢。”

秦浩嗬嗬一笑,並沒有回答,因為這個詞也是他自創起來的,鬼才知道天底下有沒有這個菜呢。這個名字其實也隻是這頭色狼借著吃這個名字搞出來的鬼而已,能不能理會就看廖水靈自己去意會了。

見秦浩隻笑不答,廖水靈笑的越發的燦爛了,“如果姐姐生孩子了,一定給你做這個菜的,今晚上,就隻能吃醬鴨了。咱們走吧秦浩弟弟,不介意你的胳膊讓我挽著吧?”

白癡才會拒絕這樣的好事呢!

就這樣,B市東城菜場中,傍晚時分的時候多了這位一對“情侶”,成為了菜市場中一對靚麗的風景線,所經之處總能讓無數的人抱以側目。這對情侶的個子都很高,男人俊朗陽光,韻味十足,女人漂亮美豔,無疑,兩人就像是天生的一對一般,兩人來到小攤子前麵,一起跟小攤老板買菜還價,秦浩雖然不會做飯,但是還價的功夫卻不淺,氣得人家小攤老板心裏直嘀咕,牽著這麽個大美女,竟然還對那幾毛錢斤斤計較!真是沒救了。

而秦浩的表現卻讓廖水靈中意無比,一個勁地誇獎秦浩是個好男人。秦浩直接落了個大紅臉,心裏直說,“好”與“花心”似乎並沒有衝突啊!想到這裏,這頭狼心裏終於安穩了許多了。

半個多小時後,菜買了都差不多了,秦浩的手中已經都擰滿了,走在前麵的廖水靈忽然轉過了身,看著秦浩閃著眼睛道:“秦浩弟弟,我們買瓶酒回去喝吧?”

秦浩有些“猶豫”,“我不太會喝酒的。”

“我也不會喝酒的,我們就喝一點點,怎麽樣?調節一下氣氛嘛。”廖水靈也很是鎮定地說道。

“是啊,那就買一瓶吧。”秦浩讚同了。

“不如買兩瓶吧?我們慢慢喝就是了。”

“那就兩瓶吧。”秦浩當然不會拒絕。

回到廖水靈獨自在B市主城區置辦的家中,廖水靈擰著菜立即去了廚房,秦浩本來想要去廚房幫忙的,卻被廖水靈以君子遠庖廚一句話給說了退出來了。

這是秦浩第一次來到廖水靈的家中,這個家不是特別的大,隻有一室一廳,外加廚房和衛生間,顯得格外的溫馨。無聊中的秦浩去了廖水靈的房間,倒在床上索性睡起了覺來。這麽多天來,也是此時此刻最為的放鬆了吧。聞著床單上的清香味,秦浩如癡如醉。

不知道多長時間,秦浩是被廖水靈捏著鼻子捏醒的,秦浩朝著廖水靈幹幹笑了笑,跟著從床上爬了起來,“水靈姐,晚飯好了吧?”

“都好了,就等著你呢。”廖水靈彎唇一笑。

秦浩撓了撓頭,笑道:“肚子早餓了呢,水靈姐,咱們開動吧!”

“嗯。”

客廳裏麵靠著牆角擺放著的小圓桌子被拖了出來,兩人都坐在沙發上,麵前的矮圓桌上擺了十幾道的菜。廖水靈為秦浩布菜,秦浩一一嚐過了之後,對廖水靈的手藝立即讚不絕口,“水靈姐,別說,你的手藝是我所認識的人中最好的,真是太好吃了!怪不得你說龍騰飯店呢,原來這麽好吃啊!”

與秦浩相依相伴而坐的廖水靈笑道:“怎麽樣,對你水靈姐刮目相看吧?嗬嗬,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哪個男人那麽幸運,會把我給娶回家呢。”

“那個男人一定會幸福死的,就像是現在的我一樣。”秦浩點頭附和道。

“是嗎?”廖水靈勾起嘴角,“那麽說,現在的你也很幸福,是嗎?”

秦浩點頭,“是啊,現在的我很幸福。世界上的幸福分很多種,而現在,吃著水靈姐你做的菜,與水靈姐聊著天,這就是一種幸福,甜蜜的幸福,讓人舍不得放棄。”

“既然這樣,那就為此刻的幸福,咱們幹一杯吧。”廖水靈舉起酒吧,波閃的目光盯在秦浩的臉上,“秦浩弟弟,姐姐酒量不好,姐姐要是喝醉了出了洋相,可不要笑話喲。”

秦浩笑道:“我的酒量也不是很好,出了洋相,也希望姐姐能夠原諒。”

“哈,那我們一起出洋相吧!”廖水靈哈哈一笑,與秦浩一碰杯,喝掉了杯裏的酒。秦浩跟在後麵,同樣喝掉了杯中的酒水。

“秦浩弟弟,我再敬你一杯。”喝完了酒,廖水靈打了個酒嗝,又給秦浩斟了一杯,同時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秦浩喝下,廖水靈也跟著自己倒進口中。

“秦浩弟弟,你這一次回來,姐姐實在……實在是太高興了,我再敬你,敬你一杯。”拿過秦浩的酒杯,廖水靈為秦浩斟酒,誰知道酒瓶一下子沒有對準,直接澆在了秦浩的褲D上麵。廖水靈立即大叫了一聲,“啊,秦浩弟弟,你不要緊吧?”

秦浩表情甚是“痛苦”,“不要緊,就是,那裏火辣辣的難受。”

“是啊,酒精就是火呀,倒在上麵當然會火辣辣的難受了。秦浩弟弟,你把褲子脫下來,姐姐幫你好好的檢查檢查,可千萬別出了什麽事呀。”

秦浩喉嚨裏麵咕噥一聲咽了一口,好戲終於要來了。他自己並沒有醉,也同樣知道廖水靈是裝醉的,因為兩人用同樣的方法已經不止一次了,每一次在喝完兩杯酒到第三杯的時候,廖水靈斟的酒就會精準地倒在秦浩的褲子上麵,然後就是秦浩脫褲子,被檢查。接著秦浩敬酒,不小心倒在廖水靈的褲子上,跟著檢查廖水靈。要不是兩人都在裝醉,秦浩真恨不得將這個魔女就地正/法了。敢問世上還有多少男人能夠經受的住她這樣的誘惑呢?

-

秦浩在首都市呆了三天,用一天的時間陪廖水靈。其他的時間都在參加各種各樣的慶功宴。這一次,甚至於國家主席都親自在中南海的家中擺了幾桌酒席,親自宴請秦浩和這一次有出色表現的十來個人。秦浩作為上賓,受到了主席和總理的高度讚賞。這等禮遇讓秦浩有些飄飄然,不過在興奮了過後,秦浩又立即恢複了平靜,因為接下來他會變成一個普通人,過普通人才該有的生活。

秦浩本來想再在首都市多呆幾天的,因為這裏他還有重要的事情沒有解決呢!這個人當然就是霍思彤了,可惜的是,霍思彤根本就躲著他,幾天沒看到她,不知道這妞忽然躲到哪裏去了,氣得秦浩當場發怒,首都市區中哪個單位再敢錄用霍思彤,就把那家公司給整垮了!莫千騎連連點頭,心裏直叫道:嫂子啊嫂子,你這又是何苦呢?平時總是見你時不時地就提起老大,怎麽老大一回來,你反而不想見他了?這不是想讓老大生氣嘛!

在離開B市之前,秦浩又去看望了一趟前世時期就認識的好友耶夫娜,因為有了自己的庇護,耶夫娜母女漸漸過上了幸福快樂的生活,耶夫娜甚至還交到了心愛的男朋友,這讓秦浩不由放寬下了心來。能夠看到自己的好友獲得幸福,他真的由衷地趕到欣慰。

另外秦浩還陪著李菁一趟HB省,兩人在HB省簡單地舉行了一個婚禮後,秦浩就一個人回到了B市,而李菁則被留在了家裏,因為她的老媽有很多很多的話要和她說,好幾年未歸家的李菁也很是想念自己的老爸老媽,所以與秦浩商量了一番後,她就留了下來。

白天坤劉笑笑夫婦知道秦浩回京的消息,兩人也急忙趕來了雪菲大廈,白天坤現在在學費集團的幫助下,成立了華夏國如今最大的慈善機構,名字就叫做“希望”,象征著未來,更象征著美好幸福的未來生活。慈善機構的主席是劉笑笑,而白天坤則是副主席。如今夫妻兩個幾乎形影不離,十分的恩愛。兩人甚至還生下了個娃娃,如今已經有兩歲了,是個女孩,很是漂亮。秦浩看了心裏直羨慕,想想自己那麽多女人,竟然連個孩子都沒有,看來,自己這次得好好地“操”勞一番了啊,春天到了,是該播種了啊!有付出才有收獲啊!

離開B市,秦浩帶著宮崎若伊飛往了蘇南市,其他的人則各自回到了屬於自己的軍區,秦浩現在卸職不幹了,可是始終是他們的老大,老大讓他們回去,他們也沒有辦法。並且他們各自都找到了老婆,都是當地的美女,現在讓他們離開那裏,他們還真有些舍不得呢。

三月柳樹開花,微風拂過,雖然風中還帶了絲絲的清涼之意,但好在已經不算是很涼了,大地之上,都泛起了綠意盎然的春色。當一身長褂裝扮,鼻梁上架著一副墨鏡的秦浩走出機場的時候,立即吸引了所有雌性的目光,高大帥氣的男人,無論走到哪裏都是焦點,這是千古不變的真理啊!

早就先秦浩一步來到蘇南市的真宮梨沙子立即迎了上去,“秦浩哥哥,你終於來了。”在真宮梨沙子的身後,跟著的是雨森千代子,現在的雨森千代子算得上是梨沙子最忠實的貼身保鏢了。

秦浩捏了捏梨沙子的翹鼻,問道:“等急了吧?”

“還算好啦。”梨沙子嘻嘻一笑,“我終於看到哥哥其他的幾個老婆了呢,對了,我聽說,菲兒姐姐貌似好像還是秦浩哥哥你的親堂姐呢,是不是呀?”

秦浩老臉一熱,“佛曰,不可道也。對了,小妖精,我不是讓你不要先接近他們嗎?你是怎麽知道的呢?”

梨沙子仰起小臉神秘一笑,“哥哥真笨,你的意思是讓我先不要告訴她們你已經回國了,想要給她們一個驚喜,我又沒有告訴她們的,隻不過在她們的隔壁買了一棟別墅,然後我們就這麽認識了唄。”

“是嗎?那麽你倒是告訴哥哥,你是怎麽打進她們內部的?”秦浩攔著小妖精的腰肢,笑了起來。

真宮梨沙子仰起小臉,再次神秘一笑,“佛曰,不可道也。”

蘇南大學,這是一所全國排名前五的綜合性大學,與華夏大學比起來,在某些專業某些領域上麵並不差多少。現在是三月,大學剛剛開學並沒有多久,因為春天來了,學校裏麵四處都散發著一種盎然的生機,讓人感到很是舒服。

秦菲兒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麵發呆,自從從天堂島回到了蘇南大學之後,她和雨欣火曦三個人又在學校進修了起來,在校期間因為發表了好幾篇論文,受到了學校的重視,因而三個人被破例在本科畢業了之後就留校任教,現在三個人都是學校的老師。三個人因為資曆尚淺,所以被派了過去帶領大一新生。

火曦因為脾氣火爆,有不順眼地事情就會以武力解決,因此所帶的班級很是乖巧,並沒有什麽不順心的事情。張雨欣性格溫和,能夠與任何人做朋友,所以她帶領的大一新生也還算好。而最不順心的恐怕就是她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運氣太好了,帶了一個班級,這個班級裏麵恰好有一個女生,她的爺爺據說是一個什麽深山老林裏麵的神算子。本來與自己是沒有任何關係的,不過據學生傳的神乎神乎的,她也就是出於好奇,所以就拿了秦浩的生辰八字跟著那個女生去了深山,找到了她的爺爺,她的爺爺在算了一卦之後竟然告訴她,這個卦上的人早就死了,應該說,早在六歲的時候就已經死掉了。怎麽可能還活在世界上呢!

秦菲兒本來還不相信,於是又拿出了自己的生辰八字,這一次對方輕而易舉地就報出了自己父母的名字,甚至還將自己這輩子要嫁的人給算了男人!而這個名字自己很陌生,叫做藍翔,而不是什麽秦浩!不信邪的秦菲兒繼續拿出了小魔女姚炫的生辰八字,沒想到,那個師傅也說,姚炫要嫁的男人也是藍翔!接連算了好幾個,包括自己的,姚炫的,火姐的,都是嫁給藍翔的!

除了秦浩的卦象與現實不準,並且自己等人所嫁的男人不準之外,這個老師傅幾乎把自己等人所有的事都算出來了!這讓秦菲兒很是鬱悶。難道說,自己該嫁的那個藍翔就是現在的秦浩嗎?這也太邪乎了吧?

還有一種更可怕的猜想,要是秦浩並不是那個藍翔或者藍翔並不是秦浩的話,那是不是代表著自己以後還會改嫁呢?真要是那樣的話,自己非得自殺了不可,誰都沒有她自己清楚自己對秦浩的愛!自從這個大男孩進入到自己的生命之中後,她的一顆心就完完全全地放在他的身上了,她自認為,沒有人可以抵得上自己對秦浩的愛。她的愛是至深至切的,為了他,她甚至不顧自己與秦浩是堂姐弟的關係也要和他在一起,敢問世界上還有誰比自己更愛他呢?

哎……反正不論怎麽樣,自己這輩子隻可能是秦浩的女人,想讓她改造,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以後要是那個叫做什麽藍翔的男人突然出現的話,她就立馬提前殺了他,哼!沒人可以把自己從秦浩的身邊給搶走的,就算是老天爺,那也不行!

“秦老師,不好啦!出大事了!”秦菲兒正愣神著呢,忽然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麵推了開來,跟著自己的得意門生劉思思走了進來,小臉上麵布滿了慘白色,似乎被嚇的不輕,兩條腿還在打著顫兒呢!

秦菲兒驚了一下,急忙把視線從窗外的風景轉了過來,看到一臉急切的劉思思,秦菲兒也嚇了一大跳,趕忙站了起來,“思思,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所有人不是都在操場上訓練的嗎?”自從華日大戰開始,世界進入第三次世界大戰的狀態中之後,蘇南大學就將原來隻有大一新生九月份才軍訓的傳統改成了全校性質的春訓和秋訓,無論是大一新生還是大四老生,每學期的九月份和三月份都必須抽出兩個星期的時間來集中進行軍隊式的訓練。學生由學校專門聘請的從蘇南軍區而來教官來親自教導。按理說,這個時候所有學生都在操場上訓練著呢,因為秦菲兒根本沒有料到這個時候劉思思會闖進來,嚇了一大跳。

“秦老師,不好了啦,姚炫……姚炫,她……”劉思思急的氣都喘不過來了,啞著嗓子,小臉全都撐紅。秦菲兒急忙給劉思思端了一杯水過來,劉思思接過了以後咕噥咕噥幾下就喝到了肚子裏麵去,秦菲兒在她背後輕輕拍了幾下後這才讓她平息了過來。

“思思,慢慢說,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姚炫怎麽了?”乍一聽到事情跟小魔女姚炫有關係,秦菲兒不由得頓時有些無奈,這個小丫頭這兩年來,對她們的態度全部變掉了。以前還姐姐姐姐的叫,哪知道上一次從天堂島回到蘇南市之後,過了好像有一年多的時間吧,姚炫忽然間就跟變了一個人似地,不僅對她和雨欣火姐以及雪姐冷眼相看,連帶幹媽也遭受到了她的冷眼,整個家裏,也就隻有葉姐和小寒寒她還能夠好臉相看。這樣的情況維持了半年,後來越演越烈,先是火姐有意見了,跟著向來溫柔不容易發脾氣的雪姐也來火氣了,家裏三番兩次地就要上演一場戰役。

戰役從細微的小事開始,一直上升到了秦浩這個層次。隻要是明眼人都能夠看的出來,這是小魔女在故意尋找麻煩呢。因為這些細微的矛盾根本都是一些屁大的事情,完全都是小魔女一點一點將之掀大的。就像是吃飯的時候,幹媽做的菜一向附和所有人的口味的,而姚炫在吃了之後,就會說這個菜太鹹了,那個菜太淡了。幹媽向來溫柔慣了,對所有人從來不發火氣,見小魔女挑三揀四,並不生氣,隻是一個勁地說以後會改。而其他人當然不答應了,因為她們都吃幹媽做的飯好幾年了,向來都會讚不絕口,小魔女這麽著完全就是擺明了找麻煩。眾人辯駁幾句後,小魔女就回擊回來,這樣一來二往,矛盾就腦大了。最後忍無可忍之下,自己這個身為秦浩的姐姐又身為秦浩妻子的角色就被拉了出來,自己有這個權力趕她出去,因為這個家是秦浩的,這個家中,也就隻有她小魔女的身份是最尷尬的,其他的人要麽是秦浩的老婆要麽是幹媽要麽是幹姐姐幹兒子,隻有她姚炫是沒有任何關係的,如果非要扯上關係的話,那就隻能說,姚炫和秦浩是朋友,甚至連師生關係都談不上。趕她出去,還不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在姚炫搬了出去後,家中立即就恢複平靜和和諧了。不過家中卻也因此而失去了一些活力。自從上一次在天堂島短暫的相聚之後,秦浩就一直沒有回來,如今又過去兩年半的時間了。家裏已經習慣有姚炫的存在,這個小丫頭就像是一個開心果一樣,雖然調皮,但心眼不壞,總是能夠讓家裏充滿歡笑聲,突然之間沒有了這個開心果,家裏的冷寂可想而知。

因為家中太冷清了,家裏也就漸漸開始有一些抱怨的聲音了,大都都是抱怨秦浩的,抱怨他這麽些年來不顧家,甚至連電話也很少往家裏打,嫁給他福沒享多少,氣卻受了不少。雖然大家也就是隨便說說而已,骨子裏對秦浩還是很愛的,可是她能夠看的出來,大家都很不幸福,一點也沒有剛開始結婚時候的那種衝動和興奮了。五年了,隻跟丈夫見了幾麵,這等相思之苦哪能不難熬呢?大家都是女人,完全能夠明白那種晚上太黑了以後爬滿了全身的心癢難耐,因為這樣,自己和火姐甚至還找到了一種互相慰藉對方的辦法。至於雨欣和雪姐她們是怎麽熬過來的,她就不知道了,她隻知道,自己很難熬,每一次想到秦浩,身體就會忍不住地作癢,心裏跟被貓爪了一樣。

劉思思深喘了一口氣,這才算舒緩過來,不過小臉轉瞬一變,哭腔就來了,“秦老師,姚炫又跟人打架了!別人拉也拉不住,那個男生的臉都被她給抓花了,當場就扇了她一巴掌,踢了她一腳,現在姚炫已經被送到第一人民醫院去了。”

秦菲兒直愣了一下,因為這不是姚炫第一次打架生事了。現在的姚炫上大一,雖然她和秦浩同一個年紀,已經二十二歲,但因為不好好學習,又三番兩次地到處轉學,以至於大學都沒有考上。現在這個大學根本就是自己等人動用了各種關係之後才讓姚炫進來的。當時為了照顧姚炫,自己這才將姚炫調進了自己的班級裏麵,自從矛盾徹底的爆發以後,姚炫三天兩頭就會給自己找麻煩。不是今天打架,就是明天故意以班級的名義去做那種腦殘的事,甚至還在班級裏麵成立了小型的黑社會幫派,誰不聽她的話,她就要揍誰。當時不知道這丫頭到底通過什麽樣的方法,竟然聯係到了秦浩,秦浩因此還特地派了一個貼身的保鏢去保護她,而這個保鏢現在儼然成了她的打手,誰要是不聽話,她就會讓自己的打手去教訓對方。今天小魔女被那個男人給打了一頓,倒是讓秦菲兒驚了一下,難道說她那個保鏢沒有保護她嗎?

見秦老師愣在了那裏,深知姚炫“豐厚戰績”的劉思思苦苦笑了一下,說道:“秦老師,姚炫的那個貼身保鏢也被那個男生揍了,那個男生據說是今年才轉學到我們學校的,又高又帥,而且身手也很厲害,姚炫身邊的那個保鏢都沒有經得住他三下兩下就躺在地上了,真是帥死了呢!”說這話的時候,劉思思的眼睛裏麵開始放光了,對於這種情竇初開的小女生而言,顯然這種高大帥氣的男生是最能夠讓她們心動的,而能夠與姚炫這種校園霸王相較量的男生顯然更能夠讓小女孩子們心動。劉思思說這話的時候,心裏都蕩漾了,當時那個男生打姚炫的時候,自己就在一邊呢,那個動作真是太帥太酷了!平時班級裏麵的同學總是受姚炫的欺負,敢怒不敢言,現在總算好了,他給所有人都出了一口惡氣呢。要不是自己是班長,說實話,她真不高興來向秦老師匯報呢!

秦菲兒可沒有什麽心思去理會那個什麽高高瘦瘦身手又好的男生,姚炫雖然與自己對立,三天兩頭地要找自己的麻煩,可畢竟曾經與自己是朋友,而且還是秦浩的朋友,要是出了什麽事的話,自己也會良心不安的。於是趕忙收拾了一下,說道:“思思,現在你去通知一下其他的同學安心訓練,我先去醫院。”

劉思思嗯了一聲,轉身就要出去。哪知道剛剛走到門口,門就被人嘭嗵一下從外麵踢了開來,一個身著著橄欖綠的男人大步走了進來,看到秦菲兒後眼中立即閃過了一絲兒的貪婪之色,“你就是那個女生的班導是吧?”男人從上到下仔細地掃量了一遍秦菲兒,眼神中的欲望之色凸現無餘。男人生的人高馬大,從肩膀上的肩章來看,一杠二星,應該是個中尉,副連長職位的軍銜。這人秦菲兒並沒有見過,畢竟軍中從蘇南市軍區聘請了幾百個教官過來,她怎麽可能一一認識呢?在這個中尉的身後還站著一個大男生,穿著一身寬鬆的軍裝,臉上破了一些皮,顯然這個人應該就是那個被姚炫抓破臉皮的那個男生了。這個男生生的確實很帥氣,如同劉思思所說的那樣,是典型的偶像劇中才有的男孩子,這樣的男生對於女孩子的殺傷力是可想而知的。

在男生的身後還站著幾個黑色西裝的大漢,均都滿臉的冷漠,一看就知道是這個男生的貼身保鏢了。除了這些人之外,還有一些看熱鬧的老師也擠在了外麵。看到秦菲兒打量自己,男生鼻腔中冷冷哼了一聲,這一次要不是自己大意,怎麽可能會被那個婊子給抓破了臉皮!媽的!臭婊子,這次沒一腳踹死你,算你命大,不過這一次你TMD也別想好過,這一次不把你TMD給開除掉,老子的名字就TMD倒過來寫!殊不知,男生的這一聲冷哼在劉思思的眼睛裏麵立即成為了桀驁不馴和帥氣的象征。劉思思雙手合握,收於胸口前麵,兩隻春心蕩漾的大眼睛已經開始在冒著小星星了。好帥哦,他要是能夠成為我的男朋友,那就好了呢!

中尉不住閃爍著的貪婪目光讓秦菲兒很是憎惡,而且很惡心,秦菲兒眉頭微微蹙了一下,強忍下心中作嘔的心緒,點了點頭,回道:“是的,我就是姚炫同學的班導,這位同學應該就是剛剛那個跟姚炫發生矛盾的男生吧?”

“既然你是姚炫的班導,那就好辦了。”中尉眼光一閃,為男生拉過了一張椅子給他先坐了下來,自己則站在一邊,看著秦菲兒冷笑不迭,“秦老師,不知道你是怎麽教導自己的學生的?樊帥隻不過是一個無辜的人,就突然遭受了橫禍,不但臉皮被那個女生給抓破了,甚至手臂還被她給咬了一口。要說樊帥欺負過她了,或者礙著她哪裏了,被抓兩下倒也情有可原。可關鍵的是,咱們樊帥是無辜的!甚至還沒有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就被打了。這事落誰身上也不好受。在這之前,我也調查過了,我們發現這個女生是秦老師所執教的班級裏麵的大姐大,私搞黑社會欺負同學,還三天兩頭的打架,請問,蘇南大學都隻有這樣的素質嗎?自己手底下的學生明目張膽地在下麵為非作歹,而你這個作班導的竟然坐在辦公室裏麵吹空調,可真是愜意啊!咱們華夏國的大學就是培養這樣的學生的嗎?按照常理,這樣的學生早就會學校開除了,秦老師,聽說你與那個女生似乎有一些關係呢,是不是?”

對方所說的一番話其實並無可厚非,這件事確實是姚炫的錯,並經是姚炫率先打人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對於麵前這個軍官,秦菲兒本能地生出了一些排斥感。“請問中尉,你是樊同學的什麽人?”

中尉先是愣了一下,跟著勾嘴冷笑了一下,“我是樊帥哥哥的戰友,所以說,樊帥也就是我的親弟弟。這一次戰友的弟弟出了麻煩,我能不幫忙嗎?而且這件事從頭到尾就沒有咱們樊帥的事情,於情於理,我都得帶頭來找一個公道!”

秦菲兒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麵無表情地說道:“哦,原來這樣啊。不過這件事到底誰對誰錯,不是憑咱們的猜測就能夠說清楚的。訓練場上那麽多的人,姚炫同學不去欺負,偏偏選擇了樊同學,我想這之間肯定有些一些其他人不知道的事情吧。所以這件事我想咱們還是先報警,等到查清楚了再下定論。”

“廢話!我和那個婊子根本就不認識,是她TMD三番兩次地找我的麻煩,老子這一次真後悔沒一腳踢死她!”這種場合他當然不會承認自己跟那個小婊子之間曾經發生的事情,反正這一次是姚炫主動傷害自己的,誰都看到了,那個小婊子就算長著十張嘴也別想解釋清楚了!樊帥一點兒也沒有猶豫,當即嚷叫了起來。

“小帥,你先別著急。”中尉安慰地在樊帥地肩膀上麵輕輕拍了拍,一麵緊盯著秦菲兒說道,“秦老師盡管放心就是了,警我們已經報了,相信警察不久後會給我們一個公道的!至於話我們也就說到這裏了,要是秦老師還準備袒護自己的朋友的話,故意想把這件事給壓下去,我想我們一定不會答應的!”說著,中尉勾了勾嘴角,“我是剛剛從杭州軍區調遣過來的軍官,至於樊帥父親的身份,我還我還是告訴你吧秦老師,並不是我們故意想拿身份去嚇唬你們,而是想要告訴你們,我們並不是好惹的!樊帥的父親是杭州軍區的政委,另外他的哥哥是蘇江省國安局的副局長。可以這麽說,樊帥的家底足夠的豐厚,這一次他們的寶貝兒子和弟弟遭受到了這樣的委屈,我想他們一定是不會放過姚炫的吧。秦老師,我們的話已經說完了,其他的事情你自己掂量吧,這一次,不將姚炫開除出蘇南大學,我們是誓不罷休的!”說完,樊帥站了起來,在中尉的陪同下離開了辦公室。

所有人離開之後,秦菲兒頓時無力地倒坐在了座椅上。在門口圍觀的老師立即走了進來,嘰嘰喳喳發表起了自己的意見來。

秦菲兒隻是一個女人,從來沒有經曆過大事,一遇到大事的時候,她就會六神無主,比張雨欣還不如,隻會哭哭啼啼,嗚嗚地喊秦浩的名字。以前有秦浩在身邊的時候,無論發生了什麽樣的事情,都會有他在自己麵前擋著,現在秦浩不在身邊,她的恐懼可想而知。

至於秦浩現在到底在做些什麽,她也不清楚,她隻知道秦浩一個人在日本帶兵打仗。後來日本被打敗了,本來以為他就會回來呢,哪知道他一直都沒有回來。張雨欣打電話去問陳老爺爺,陳老爺爺隻告訴她們秦浩很好,甚至還批評她們說,秦浩現在在為國家做貢獻,千萬不能因為她們的兒女私情而毀了秦浩的前程。她們仔細一思量之後覺得很有道理,之後就再也不敢去打探秦浩的消息了。

如今又是兩年多過去,秦浩是好是壞,是死是活,她們一點兒都不知曉。而韓昆和海洋他們也聯係不上秦浩。另外,韓昆和海洋兩個人都很忙,以前還能經常在蘇南市碰到他們,現在一年半載的也不會來蘇南市一趟。男人有了事業,就再也不可能清閑下來了。

“秦老師,沒想到這個樊帥的背景竟然這麽硬,這一次你可千萬不能再去擋著了,不然引火燒身,那可就不好了呀!”老師A在一旁勸說道。

“這個姚炫也真是,枉費了秦老師的一番苦心,三天兩頭就要鬧出一些事情出來,要是我是秦老師的話,早就把她給踢出班級去了,這種學生完全就是個麻煩精,而不聽勸說。咱們做老師的也是人,又不是沒有情感的動物!”老師B憤然道。

“是啊是啊!這件事確實是姚炫的不對,當時我也在場,那個男生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根本還沒搞清楚是什麽一回事,就被突然跳出來的姚炫給抓破了臉皮。”

“這一次可絕對不能給她好看,不然這一次不僅咱們專業,咱們學院甚至是咱們學校的臉都可能被她給丟光了!”

麵對七嘴八舌的雜音,秦菲兒也很是無可奈何,“不管怎麽說我都是姚炫的班導,而且之前我和她還是朋友。這件事雖然是姚炫的不對,不過我相信姚炫一定有原因的。諸位老師,咱們都是老師,都是知法懂法的人,現在證據還不足的事情,還根本斷定不了到底誰錯誰對,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