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蘇南市市長的兒子,要是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去問問!警察同誌,真的,我不騙你!”

“我還是國家主席的兒子呢,說出去你信嗎?”值班室的警察瞥了一眼麵前蓬頭垢麵,一副愛斯基摩人打扮的兩人,癟了癟嘴,哼道。現在這年頭,攀親附會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騙子也不少,瞧麵前這兩哥們的年歲最多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不缺胳膊不缺雙腿的,卻不務正業的當什麽乞丐,說實話,他最鄙視的就是這種不思進取的人了!

“可是我真的是啊!要不這樣也行,你把電話借給我打一個電話,隻要打一個電話就行了!”當初洪啟光的父親給他取這個名字的時候可是深思熟慮了好是一會,最終定下了“啟光”這兩個字,意思是希望他能夠成為啟動光明,成就一番大事的人,而現在,這哥們的一身打扮除了犀利點以外,還真看不出他有什麽其他牛/逼的地方。

這兩哥們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找來的紙板盒子,在身體四周擋了一圈算是遮羞布,身上穿的衣服也是那種破棉襖,鞋子和褲子索性全部被搶走了,如今這兩人被破了菊花,又被搶了衣服,可謂真是悲慘到了姥姥家。想想這兩位大少爺何曾如此的落魄流離過?

也正因為此,對於秦菲兒和火曦那兩個女人,心中的恨意更加的深重了!兩人暗暗發誓,要是這輩子還能夠回家,一定要那兩個女人付出所有的代價!

見洪啟光伸手就要拿辦公桌上的電話,警察一把拍掉了他的手,問道:“你這人怎麽這樣?這裏是警察局,不是電話亭!我問你,你真的是蘇南市市長的兒子?”

洪啟光以為對方終於相信自己了,忙正色地說道:“如假包換!我可以一萬個保證,我就是蘇南市市長的兒子!”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個電話我更不能讓你打了。”警察站了起來,看著洪啟光兩人冷笑不迭,“我有個朋友的妹妹,當初就是被這個花花公子給害死的!要不是一直拿不出證據出來,那個花花公子早就被送到監獄裏麵去了!我可記得,那個家夥叫做洪啟光,還有一個花花公子叫做什麽陳景泰的!是他的幫凶!要是被我找到這兩個家夥,我非得揍死他們不可!”說完,警察站了起來看著洪啟光和陳景泰兩人道:“你真的是蘇南市市長的兒子洪啟光?”

見這陣勢,洪啟光和陳景泰均都嚇懵了,眼前這警察長的五大三粗的,剛剛把話給撂了下來,這要是承認了,不得被他一巴掌給拍死了!

洪啟光剛剛還挺直了的胸膛一下子萎了下去,嘿嘿笑道:“哪能啊,我們根本就不認識什麽蘇南市的市長。”

“你們最好別是,要不然,看我不揍死那兩丫的!”警察運了一下胳膊上的肌肉,“你們說,那兩個混賬是不是禽獸?”

洪啟光和陳景泰嘴角同時抽搐了一下,顫顫巍巍地回道:“是啊,他們還真是禽獸。”

“應該是畜生都不如!”警察哼聲哼氣道,“那兩個小崽子算什麽玩意兒?仗著家裏有錢有勢,到處惹是生非,這是在蘇南市地段的,要是在咱們這裏,非得把這兩個崽子身上的皮給扒下來曬成人幹!還有你們兩個,年紀輕輕的做什麽不好?非得當個乞丐?還是騙人的那種!像你們這種不思進取的人,活該如此!好了,剛才的事我不跟你們計較,出去吧,要不然可別怪我揍你們一頓!正好咱們局長不在,揍扁你們都沒人知道!”

聽警察這麽說,兩人哪裏還敢再留下來?嘴裏連連道著謙走出了警察局。

望著兩人走一步扭一下屁股,好不容易才走了出去,警察呸的罵出一聲,“得!還是對基佬!”

其實警察應該幫助貧苦大眾的,要是麵前這兩個人表情悲切了那麽一點,說不定他還真會幫忙。但眼前這兩位,一進來就跟自己說他是蘇南市市長的兒子!媽的!你要是說你是主席的孫子,是不是我還得把你當成貴賓對待啊?最痛恨的就是官僚主義和這些一事無成的官商二代了!

“啟光老弟,現在咱們該怎麽辦呢?”雙手提著紙盒子,陳景泰目光遊離地看著馬路上來來往往的人流不知所措的說道。還好天黑,注意到他們的人並不多,不過那些看到他們的人,還是紛紛朝著他們這邊指手畫腳了起來,有些女人看到了以後甚至直接喊了一聲“流氓!”之後鑽到了她們各自男人的懷裏。陳景泰這個羞啊!以前他以在女人麵前暴露自己的下體而為樂趣,現在他卻以暴露為恥辱。地上的雪還未完全花開,赤腳踩在上麵冷啊!刺骨寒冷,凍的他說話都不利索了。吃了三天的餿飯泔水,肚子裏麵現在估計能塞下一頭牛!

陳景泰是個不善於動腦子的人,直腸子,有什麽話都會直說,連泡妞的時候都是直來直去!洪啟光就不同,他有思想有心機,所以陳景泰每一次遇到了問題都會問洪啟光。

可惜的是,此時的洪啟光也好不到哪裏去,他和陳景泰一樣,都是一個好麵子的人,讓他去做低賤的乞丐,打死他也不願意去做的。然而此時此刻,洪啟光卻不得不拉下麵子,說道:“現在隻有一個辦法了,去做乞丐,討到了一些錢,咱們就打電話回家。”

“可是咱們不是乞丐怎麽做?”陳景泰連忙把頭搖了起來,“讓我做乞丐,我才不幹!打死我也不幹!”

洪啟光道:“現在不是你想不想幹的問題,而是必須得幹!要不然,咱倆就在這等死吧!”

“可是我從來沒有當過乞丐啊!”在陳景泰的腦海裏麵,乞丐就是那種下賤到極致的人,衣著邋遢,身殘體缺,狗飯都能當美味的那種人。隻不過他自己沒有想過的是,現在的他這副尊容比乞丐也好不到哪裏去!至少人家乞丐還會穿身衣服呢,這兩哥們連條褲子都沒有!

“誰沒事會去做乞丐啊?我這不是也沒有當過嘛!”洪啟光皺了皺眉頭,不滿陳景泰的退縮,“我問你,你到底願不願意去討飯?”

“不去!”陳景泰矢口回絕,“要去你去。”

“你真不去?”

“不去!打死了也不去!”

洪啟光氣的不行,狠狠瞪了一眼陳景泰,“好!你不去我去!沒用的家夥!”說罷,洪啟光提著腰上的紙盒子,赤著腳向著馬路對麵的一家夜總會總了過去。

對於夜總會洪啟光是再熟悉不過了,因為之前他就是夜總會的常客,時常一擲千金,灰常的瀟灑灰常的霸道,來到夜總會的門口,看到門口邊上站著的衣著妖豔的迎賓小姐,洪啟光差點以為自己又回到了蘇南市。

不過迎賓小姐惡狠狠的目光瞬間將他打回了現實。洪啟光在心裏惡狠狠地罵了一句:“等老子聯係到我爸,一定用錢砸死你這小娘們!”

按照洪啟光腦海裏麵的記憶,他以前在夜總會門口看到乞丐的時候,都會成百上千的灑給他們,而在撒錢的時候,自己的懷裏正摟著豐韻無限的女郎,那時候的他顯然是最酷最帥的!洪啟光知道,在夜總會不乏這些出手大方的公子爺,所以他蹲在了夜總會門外的走廊下麵,等待著闊綽的公子爺們出現。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十分鍾後,從夜總會裏麵走出來一個手摟著小姐的公子爺,身著打扮跟以前的自己有的一拚。洪啟光連忙上前去,求道:“好心的公子大少爺,祝您今晚玩個愉快,給點小的一些買饅頭的錢吧。”這些話他以前經常聽到,這一次卻是第一次說,未免有些別扭。

那個富家公子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從口袋裏麵掏出了一疊錢出來扔到了地上,接著摟著女郎上車而去。

看到那些紅票子慢飄飄地撒在地上,洪啟光的眼都瞪直了!有這些錢不說打長途電話了,就算是越洋電話甚至是買回家的火車票都夠了啊!

就在洪啟光悶頭撿錢的時候,有人在後麵敲了敲他的肩膀,“嗨!”

洪啟光轉身,看到敲他肩膀的人的時候,呆住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大年三十晚上搶了他錢,大年初一爆了他菊花,大年初二扒光了他身上所有衣服的那群乞丐!

真真正正的乞丐!

“真是好巧啊哥們!”那為首的乞丐老大眯著眼看著他笑了。

洪啟光嘴角抽搐了一下,“是啊,好巧。”媽的!老子上輩子到底挖了哪家的祖墳了啊?讓自己三番兩次地碰上這一群人?

“哥們在這發大財呢是吧?”那乞丐低頭看了一眼洪啟光手中的鈔票。

洪啟光急忙攥緊了手,嘿嘿笑著道:“哪有的事啊,老大,你們這準備上哪呢?”

為首的乞丐看著他,溫柔的笑道:“知道這地盤是誰的嗎?”

“不知道。”洪啟光搖了搖頭,心裏卻已經有了答案了,一張臉刷的白成了石灰牆麵。

“很不巧,是哥哥我的。”為首的乞丐說著站了起來,手一招身後的眾人,說道,“好好伺候伺候這不長眼的東西,搶地盤竟然搶到老子的頭上來了!拖巷子裏,給我狠狠的揍!”

經曆了這件事,洪啟光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有錢有權人有自己的場子,而乞丐同樣有自己的場子!井水要是犯了河水,那可是會引起洪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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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笆鬥,抱新娘上新房這件難題總算是解決了,而接下來,就該是拜堂了。本來應該是秦家的老祖宗秦龍空坐在最上方做婚證的,不過秦大牛秦大虎倆兄弟並沒有邀請,而且老爺子也不願意做這個婚證,所以秦浩結婚的事算是與秦龍空沒有半丁點的關係了。

袁弘林、秦大牛以及秦大虎夫婦作為男方的長輩坐在一方,而另外一方,則有三方家長呢!張雨欣的家長是從首都趕過來的陳謙和陳老爺子和張雲深,陳謙和因為不常在公眾麵前露臉,所以尋常百姓很少有人認識他,不過身為軍人的秦龍空一家人對於這位陳老爺子可就一丁點兒也不陌生了!怪不得這一次秦大牛秦大虎兩兄弟會如此氣焰囂張,原來他們竟然把軍委副主席都請了過來!而且秦浩娶的還是陳老爺子愛徒的女兒!

火家人自然以火啟罡為首了,坐了一排。火曦的父母都是考古學家,這一次火曦結婚,他們並沒有回來,甚至連電話都沒有。火曦的這對父母絕對屬於那種另類到無人能及的種類。

而韓家人的長輩便是趙燕的父親趙二叔了。

在司儀的宣布下,身穿著漢服的秦浩與三位新娘參拜天地,同樣接受來自各方親屬的祝福。

拜堂成親的儀式很具華夏國傳統色彩,隻不過新郎新娘沒有著什麽大紅袍而已,不過新娘頭上的紅蓋頭還是戴著的。華夏國的結婚典禮可不流行什麽贈送對方戒指,但在婚禮之前,秦浩買來的三枚戒指都佩戴到了三女的手指上,而秦浩的手指頭上麵卻戴著三枚戒指,款式不已,而且還套在同一隻手指頭上麵!還好,張雨欣她們買的戒指很小很窄,戴在指頭上合起來也就一枚戒指那麽寬,要不然忒也拉風了那麽一點。

一對一的結婚儀式很多人都見過,但一對三的結婚典禮,說實話,在場的所有人包括秦浩都沒有見識過,甚至想都沒有想過!在拜堂的時候,秦浩腦海裏麵一直在考慮著這麽一件事,自己新房裏麵的那張床到底可不可以承受的住四個人的重量呢?所以結婚之前已經換成了大號的床,可萬一不結實呢?

和秦浩腦海裏麵齷齪的思想不同,張雨欣韓雪以及火曦三人的心思錯綜複雜,當然,羞澀是排在第一位的。

儀式進行的順利而又和諧,熱鬧而又歡騰,幾乎所有人的臉上包括了遠到而來的秦氏孫輩或者更晚輩的人都帶著喜氣。

正在結婚儀式接近尾聲,所有人等待司儀宣布“送入洞房”的時候,人群裏麵,忽然有一道身影撥開眾人,向著一臉喜氣洋洋與羞斂色彩的秦浩衝了過去!秦浩也沒有想到這時候會有人衝上來,措手不及之下,眼睛前麵一黑,跟著一道力量緊緊的箍在了他的腰上,同時嘴被人狠狠地親吻了上去。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嚇傻了!而坐在上位上麵的秦大牛秦大虎兄弟倆索性噗通一聲摔坐在了地上,秦浩的大伯母手捂著嘴,眼睛因為驚恐無比而撐圓了!

“小弟,我愛你!”衝在秦浩身上的力量在停頓了幾秒鍾後終於鬆開了秦浩,同時放聲喊道,“我要嫁給你!就算我是你的親生姐姐,我也要嫁給你!”說完,秦菲兒鬆開了秦浩,迅速地離開了,丟下了一臉震驚的秦浩和滿屋子目瞪口呆的賓客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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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正月初三的晚上了,今天是秦浩大婚的日子,雖然她不是秦浩的妻子也不是秦浩的情人或是女朋友,但葉媚的心情依然異常的複雜,不知道為什麽,此刻的她真恨不得從這裏飛出去,去參加秦浩的婚禮,為他送上一聲祝福!

自從四腳龍將他們關在了這裏以後,基本上不聞不問,到了時間後就送飯過來,送完了之後立即離開。所秉承的原則是不打不罵,不聞不問,不搭不理。

不難看的出來,四腳龍真的打算拿他們當成是要挾秦岡正的把柄!這些人對於四腳龍來說就是一根救命稻草,他哪裏敢輕易的傷害他們?

“寒寒,你手裏玩的是什麽東西?怎麽一閃一閃的?”因為已經是夜晚了,裏側的山洞裏麵又沒有光線進來,因此裏麵烏黑一片。然而小寒寒手裏的一個小東西卻惹起了薛麓的注意力。這件小東西好像是小寒寒才拿出來玩的,因為之前的兩天並未見到這種一閃一閃的微弱亮光。

之前在搜身的時候,那些人可能沒有注意到小孩子身上還藏著這麽一個東西。不過就算注意到了可能也會將它當成是玩具的。

薛麓的這一句話頓時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小寒寒仰起腦袋,嘟著小嘴回道:“是爸爸送給我的玩具,爸爸說,我是爸爸的小寶貝,以後我要是有危險的話,就把這個玩具踩碎了,他就會來救我。”

“……!”小寒寒一句不經意的孩提之語讓山洞裏麵的人無不精神大振,踩碎了它就可以通知到秦浩?雖然這聽上去蠻玄乎的,但最起碼這是一種希望,不是嗎?

對於秦浩的無所不能與神奇,別人不清楚,葉媚卻是了然於心的,聽到兒子天真無邪的話語,葉媚又惱又氣,又興奮又歡喜,“寒寒,既然爸爸給了你這個,為什麽不早點兒拿出來?”

“是爸爸送的禮物,寒寒舍不得踩碎了。”小孩子的回答往往讓大人們既哭笑不得又感動無比。

葉媚彎腰將兒子摟在懷裏,細心地勸說道:“寒寒,現在媽媽有件事要拜托你,把這個玩具踩碎了好嗎?因為這樣的話爸爸就可以過來救我們了,寒寒也不希望天天呆在這個地方的,不是嗎?”

“可是踩碎了寒寒會難過的。”小家夥把嘴翹了起來。

“等咱們出去了以後,我讓爸爸再幫你做一個不就行了?寒寒已經長大了,是個懂事的小大人了,不是嗎?”對於寶貝兒子的執著,葉媚是再清楚不過的,因此現在隻能哄。

小寒寒垂低下了腦袋,仔細了想了好久,爾後點了點頭,“嗯,寒寒已經長大了,不過媽媽要保證,以後讓爸爸再做一個給寒寒,要不然,我就再也不理媽媽了。”

葉媚笑了起來,鼻尖對著小寒寒的鼻頭上麵擠了擠,“媽媽要是辦不到,就變成小狗狗,這樣總成了吧?”從兒子的手中接過玩具,葉媚掂量了一下,不重,但卻是金屬的,像一個火柴盒那麽大,外表像是悠悠球一樣,葉媚捏了一下,根本捏不動,於是將這個小玩具遞給了一邊的薛麓,道:“薛參謀,還是你來弄碎它吧。”

薛麓點了點頭,接過了小玩具後就把它放置到了腳下麵,然後用力一踩!

可惜的是,把腳踩的稀疼,那小玩具竟然安然無恙!

薛麓在心裏暗自罵了一聲shi、t,蹲下來,將小玩具放在石頭上麵,然後用找來了一塊石頭,這才將它給砸碎了!

剛剛本來還一閃一閃的小玩具在被砸爛了之後,瞬間變黑,再也沒有半丁點的光亮了。

“就隻有這樣了?”望著乍然之間熄滅掉了小玩具,薛麓愕然張大了嘴,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她本來還以為在砸爛了以後,裏麵有一個什麽微型的無線電之類的東西呢!沒想到,這東西竟然這樣就熄滅了!這讓薛麓有些無語!同時心裏也在犯嘀咕,不會是小孩子記錯了吧?這東西根本就是個微型的通訊設備而不是什麽砸爛了以後才可以用?

看到薛麓露出了詫異古怪的表情,葉媚抱以一笑,說道:“薛參謀,寒寒的記憶力向來很好的,他爸爸說過的話他向來都能深刻的記在腦海裏麵,相信我,秦浩會來救我們的,一定會的,我可以保證。”

葉媚也不清楚她是從什麽地方找來的勇氣和自信心,總之,她就是可以肯定,秦浩一定會來的!他是他們母子所遇到的貴人,所以他不會拋棄他們母子的!

在女兒矢口保證的同時,秦母一直側臉看著自己的大女兒,心中在好奇,到底是什麽樣的男人,會讓她的女兒如此信任?如果他們的關係僅僅隻是女兒所說的總裁與秘書的關係的話,一個堂堂公司的總裁會為了女兒而奮不顧身的來到這裏嗎?而且,別忘了,今天是他大婚的日子!

秦藍同樣為姐姐的堅定而倍感疑惑,秦藍深知秦浩這樣的成功型男人對於女人的誘惑力,更何況又有著出色的相貌,更重要的是年輕!姐姐為這樣的男人所吸引,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了,不過見到姐姐在這種關鍵時候選擇相信秦浩!這倒讓秦藍有些詫異了!也許姐姐也是在賭吧,賭她和寒寒在秦浩心中的重要性!

和秦氏母女一般,薛麓同樣對那個未曾聞過麵的男人而好奇不已,這裏是天山市,又在荒郊野外的,他怎麽才能找到這裏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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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中,是死一般的沉寂。

秦菲兒這個始作俑者在當眾吻完了秦浩,表完了白之後就跑了出去,不知道往什麽地方去了。其他的人則完全表情呆滯,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秦菲兒的那句話確實夠給力的,“即使我是你的親姐姐,我也要嫁給你!”秦浩不明白,她是從什麽地方借來的膽子,竟然當著大伯大伯母甚至是所有賓客以及韓雪張雨欣和火曦的麵前表白的?

在受邀的賓客當中,絕大多數人都是知道秦浩與秦菲兒之間的姐弟關係的,秦菲兒當眾表白意味著什麽?意味著她哪怕要頂著亂/倫的罵名也要和秦浩在一起的決心!

秦大虎這是沒有心髒病的,要是有心髒病的話隻怕早已經突發暴斃了!這個小丫頭片子回來倒是沒有見到她說過兩句話,甚至還帶了個男朋友回來,怎麽忽然之間就變成她對秦浩的表白了呢?

秦大虎不明白,然而作為女人的秦母卻開始一點點弄明白了。在雨欣那小丫頭沒有到自己家以前,菲兒這丫頭與小浩的關係一直很好,兩人甚至經常睡在同一張床上!可自從雨欣來了這裏以後,菲兒的笑容開始慢慢變少,最後甚至變成了僵硬的色彩,遇到秦浩的時候甚至一副劍拔弩張的意思!作為一個女人,要是再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愛上了自己當做是親兒子的侄子,那也太傻了!而小浩可以也隱隱察覺到了菲兒對他的愛意,同時可能對菲兒也有著莫名的好感,可是礙於堂姐弟之間的關係,所以故意疏遠。而這一次菲兒之所以帶一個爛到不成樣的男人回來,極有可能就是用來氣菲兒丫頭的。

至於菲兒丫頭什麽時候開始打開心結的,可能就是大年三十那天晚上小浩送了她一條項鏈之後才解開的,身為菲兒的母親,她能夠明白女兒的脾氣,屬於那種堅持一件事就會盲目的一直緊追下去,可是萬一解開了心結之後就會完全坦坦蕩蕩的人。其實,要不是因為堂親關係,她真想讓菲兒嫁給秦浩,可是兩人畢竟是姐弟,結婚的話勢必會讓外人捅脊梁骨的!

不過女兒今晚上來的這一招,確實讓她有些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她能明白女兒的意思,當著所有人宣布她的決心,即便以後秦浩不娶她,她也沒法再嫁給別的男人了,誰會願意去討一個愛自己弟弟的女人做老婆啊?這是一招先斬後奏,先把話撂在這,誰愛捅脊梁骨誰捅去,愛怎麽捅怎麽捅,等到輿論漸漸平息了之後,她再無聲無息地嫁給秦浩,就算所有人反對都是沒有用的了。

一個女人連名譽都不要了,那麽她還怕什麽?顯然已經無敵了!

而秦浩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麽秦菲兒那天為什麽要問他那個問題了,名譽和我之間你到底選擇誰?

秦浩選擇了秦菲兒,所以她用相同的方式來證明,她為了他同樣可以不要自己的名譽!

秦浩心中又是心疼又是驚喜,同樣還有著隱隱的擔憂,尤其是老爸秦大牛以及大伯秦大虎陰霾著的關公臉無不在昭示著一場風暴即將到來!

就在堂屋中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的時候,秦浩褲兜裏麵的手機忽然傳來一聲刺耳的響聲!一瞬間,所有人都將目光轉視到了他的身上,而秦浩此刻卻眉色大變,掏出手機一看,信號是從距離這裏西北方向一百多公裏遠的地方傳過來的!而以秦浩的地理知識來看的話,那裏應該是天山市的方向,也就是葉姐的家所在的地方!而大年初一和她通電話的時候,葉姐曾告訴他她們已經在通往雄山市的路上了,大年初三就會趕到W市!而自己送給小寒寒的那個玩具此時卻在天山市的方向發出了信號,也就是說,它們這幾天一直都在天山市!並不是什麽手機沒電了或者找自己家的時候迷路了!

怪不得這兩天自己為什麽會心神不定呢,原來就是因為這件事啊!

在秦浩的心裏,寒寒就如同他親身的兒子一般,他疼愛這個懂事的小不點,兩人隻要膩在一起就有著說不完的話題,而寒寒也把他當成是親生爸爸一樣!兩人不是親父子,卻勝似親父子!

憑借小寒寒的力量想要破壞那個玩具顯然是不可能的,因為它是用一種特殊的材料做成的,就算是大人用腳去踩都是踩不爛的,除非用東西去砸!

而那裏傳來了信號!

也就是說,那個玩具被別人用利器砸壞了,這正也說明了小寒寒遇到了危險!而且可能還是空前的生命危險!秦浩不敢再想象下去了!

他轉過身,走到了袁弘林的麵前,說道:“老爺子,可不可以把你的直升飛機駕駛員和直升飛機借我用一下?”秦浩雖然知道直升飛機的控製係統怎麽操作的,但這時候他可沒有時間去研究這些了,有人在身邊幫忙開直升飛機那是再好不好的了。之所以選直升飛機,一是因為速度快,二是因為可以走直線距離,而開車需要在路上轉來轉去,反而容易迷路!

秦浩緊張而又急迫的表情讓袁弘林不由得站了起來,一邊的陳謙和也跟著站了起來,表情擔心地問道:“秦浩,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小寒寒出事了,我現在必須去救他,已經沒有時間了。”秦浩急道,“陳老,今晚上晚輩就不陪您了,等明天回來晚輩再陪你好好喝一杯!”說罷他看向袁弘林道:“師父,事關緊急,我現在就必須走!應該沒問題吧?”

“當然沒有問題,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嗎?”袁弘林道,同時抬高了嗓門對著人群喊道,“小趙,過來!”不說是直升飛機了,就算是戰鬥機坦克,他都不會說一個不字的!秦浩是誰?就是年輕時候的他!是他未來活下去的唯一信心!

風流、放/蕩不羈,不拘泥於世俗,懂得變通,滿腹經文,才高八鬥……這些都是他們的共同點!

“是的,袁老!”小趙是直升飛機駕駛員,特派給袁弘林的私人保鏢兼駕駛員,這世界上隻要需要駕駛員的車子他全部都會開!包括坦克和戰鬥機!絕對精英之中的精英!

陳謙和這一次也是坐直升飛機來到這裏的,飛機也停在欣火大廈的頂樓,既然秦浩率先向袁弘林提出了要求,他也就不贅言了。

“不需要,我一個人過去就行了。”秦浩謝絕了袁弘林的好意,同時轉身朝小趙說道,“趙師傅,麻煩你了。”

小趙今年三十多歲,是個忠厚老實而又身手敏捷思維迅捷的漢子,憨笑一笑,說道:“沒事,秦先生,咱們現在就出發?”

“是的!”秦浩轉身準備出去,這時候身後的張雨欣韓雪以及火曦都摘掉了頭頂上的紅蓋頭,在秦浩身後喊了一聲。

“老公,注意安全!”

“老公,我們等你回來!”

“你答應過我,要好好保護好自己的!”

秦浩轉身露出一記微笑,說道:“放心吧,等我回來!”

“嗯!”三女同時應聲,不同的風情,不同的溫柔,不同的美態,眼神中卻透著相同的柔情!她們心中都很明白小寒寒對於秦浩的重要性,而且她們都很喜歡小寒寒,小寒寒雖然不是秦浩的孩子,卻和秦浩的孩子沒有差別!不僅秦浩這麽認為,甚至於她們都是這麽認為的!

她們都想跟過去,不過她們也明白,自己跟過去是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的!既然嫁給了他,就需要相信他的能力,因為他是自己的丈夫,那就是天!可以抵擋一切的天!

因為新郎官已經離開了,婚禮顯然是無法再繼續進行下去了,袁弘林作為秦浩的師父,組織起了婚宴來。拜完了堂,便是吃喜酒的時刻了!賓客們也似乎忘掉了剛剛秦菲兒親吻秦浩深情表白的驚世駭俗,吃喝了起來。

所有的賓客之中,恐怕除了秦氏的老爺子秦龍空以及秦岡風秦岡行等等二代子孫,其他的人都很正常。秦龍空這一次真的是氣死了!一下子娶三個老婆也就算了,竟然突然冒出來一個秦氏的女孩子向自己的弟弟告白,還當著所有人的麵吻了自己的弟弟,這簡直是大逆不道!簡直是混賬!再看看秦浩那個臭小子,被自己的姐姐吻了沒反應也就算了,現在竟然當著所有賓客的麵拋開了還未入洞房的新娘去救人!世界上還有這麽糟糕的婚禮嗎?這根本不像是結婚,而應該是一場鬧劇才對!

秦家的老爺子這一次可真是氣的不輕,連婚宴也沒有吃,甩著袖子離開了。甚至於沒有與陳謙和打聲招呼就走了!秦龍空雖然也是軍人出生,而陳謙和還是國家軍委副主席,但陳謙和和秦龍空比起來,輩分卻是矮了不少,所以秦龍空甩袖離去,倒也有底氣!

看到秦家老爺子氣得臉上的肌肉直顫抖,秦大牛秦大虎兩兄弟頓時忘掉了剛才那件秦菲兒向秦浩表白的醜事,兩人相視咯吱一笑,能把老家夥氣成這副模樣,可真是太爽了!

秦岡行秦岡風兩兄弟在瞪了一眼秦大牛兩兄弟後扶著老爺子離開了,其他的秦氏族親並沒有跟隨一起離開。諸如秦越秦許秦羽之類的小輩連忙來到秦大牛秦大虎的麵前,帶著歉意道:“大虎叔大牛叔,真是對不起,老爺子身體可能有些不好,所以就先回去了,你們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啊!”

秦大牛秦大虎嗬嗬搖頭一笑,表示沒事,“別傻站著了,去吃喜酒吧!今晚上你們可得給我多喝幾盅,你們小弟不在,今晚上可就得靠你們這些堂兄弟們撐場子了啊!”

“沒問題!不就是喝酒嘛!一句話的問題!”秦越拍著胸脯保證!

“大牛叔大虎叔盡管放心,今晚上喝酒的事就包給咱們這些兄弟們就OK了!”秦羽嘿嘿笑著說道。

年輕就是好,哪怕沒有酒量,說話也有著幾分底氣!

秦龍空在被扶到了院子外麵的房車裏麵的時候,總算喘了一口氣下來。

“父親,其實您根本沒有必要放在心上的,四叔一家早就被趕出了秦家,按道理說,根本就不屬於咱們這一脈秦氏了,他們獻醜就讓他們獻醜就是了,何必要放在心上呢。”秦岡風在一旁安慰說道。

秦龍空豎起手來,揮了揮手,“不提這件事了,你們去幫我把大虎大牛兩兄弟叫過來,我有話要問他們。”

“叫他們過來?”秦岡行一怔,“這一次他約請我們過來擺明了就是想氣父親你的,讓他們過來做什麽?”

“讓你們去叫你們去叫就是了,哪來這麽多問題的?”秦龍空眉頭皺了一下,不悅地說道。

秦岡風秦岡行同時縮了下腦袋,哦了一聲後下了房車。

幾分鍾後,秦大牛秦大虎兩兄弟被請了出來,跟著上了車子。

看到兩人過來,秦龍空坐直了身體,雙手交纏枕著拐杖上麵,看著兩人道:“大虎大牛,知道我現在為什麽要叫你們過來嗎?”

秦大牛和秦大虎相視一眼,搖了搖頭,“不知道。”雖然搖頭,但兩人的眼睛裏麵都帶著防備的色彩,顯然,他們還是很不放心秦龍空的。

秦龍空嗬嗬一笑,說道:“放心吧,我不會把你們怎麽樣的,我又不是老虎,沒有必要害怕我。這一次你們兄弟兩個邀請我來這裏吃喜酒,應該是為了氣我的吧?”

秦大虎和秦大牛本來就沒有打算隱藏,回道:“是的,這就是我們的目的。”

“好!爽快!”秦龍空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哈哈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