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得意須盡歡,苦中作樂亦是如此,痛苦也是一天,快樂也是一天,何不如放開了心扉去享受歡樂的生活來帶來的觸動呢?
葉媚仔仔細細地品茗著母親的話,一遍又一遍的輕輕品嚐,心底深處的一道坎仿佛一下子跳沒了!而眼前,則是一片燈火輝煌,燦爛絢麗,空明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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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母女三人窩縮在一張床上秉著夜色長談之時,在另一側的書房裏麵,一身軍裝的秦岡正正眉頭緊鎖,手指關節不住地敲擊著桌麵!與平時有節奏的敲擊聲不同,此時的聲音顯得急促而又失穩!也正間接地表現出了他此時的心情,很糟很急甚至是憤怒!
秦岡正今年四十又四,正值壯年之際,從外貌觀去,濃眉大眼,劍眉穿雲,一身正直不阿之氣,讓人望而生畏!在無形之中產生一種壓力襲身的感覺!尤其是肩膀上的那兩杠四星極其的惹眼!在秦岡正的麵前,同樣站著兩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均是一身戎裝,頭頂上的毛絨軍帽還未來得及脫下來,上麵堆著一層薄薄的雪花。兩人的表情和秦岡正如出一轍,表情僵硬而又帶著出奇的憤怒與緊張!
“師長,現在咱們該怎麽辦?”其中個頭稍矮,但卻格外健碩的男人出聲詢問,這一次在年關之前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是他們此前想都沒有想到過的!事情鬧大了革職查辦是小事,說不定還會被送上軍事法庭被從重發落!國家軍務大事,是不容許出半丁點的差錯的啊!他的名字叫做閆三成,軍銜上校。在現行的軍事製度中,無旅級,從軍師開始,往下便是團級,其後為營連排班。另外一個稍稍瘦削的男人叫做鄭磊,軍銜同樣為上校,兩人均是秦岡正所帶領師級部隊裏麵的佼佼者!
天山市位於海天省西北邊陲之地,東與雄山市相鄰,西與阿國接壤,是一座邊疆城市。在華夏國與阿國之間,存在著一道天然的屏障:喀喇昆侖山脈!北靠帕米爾高原南緣,南傍興都庫什山脈,境內高山大川,多險峰高地,是一座自然條件極其惡劣的邊疆城市!也正是因為這樣,天山市很窮乏。然而天山市境內多山脈並不代表這麽沒有交通沒有貿易沒有城市,在城市的中心地帶,還是有著一座城市的,隻不過城市的規模很小,和東部沿海發達的城市比起來,這座城市充其量隻能算是一個鎮!在華夏國與阿國之間,在綿長的深山大川之間,有一條山穀連接著華夏國、巴基斯坦、塔吉克斯坦以及阿富汗等四國,是溝通古華夏與古印度之間重要的一條通道。
“通知各處邊防哨所加大看守力度了嗎?”秦岡正沉思了半晌過後問道。
閆三成回道:“都已經通知過了,如果不出什麽意外的話,除非四腳龍長了翅膀,要不然決計逃不出去的!”
四腳龍其實隻是一個人的綽號而已,他的本名叫做胡翰,今年五十三歲,在八十年代的時候,曾經是華夏國臭名昭著的流氓地痞和邪教頭目,他所組織的聖人教打著天下聖人唯我祖的旗號,曾在華夏國掀開了一陣又一陣的狂潮,組織成員曾達到空前的五十多萬之眾!遍布華夏國各地!聖人教教眾在四腳龍胡翰的蠱惑下,四處散布政府謠言,騙拐普通大眾到街市遊行,甚至發生了焚火自焚,打砸政府大樓等極端事件!在勸說無效的情況下,後來公安部聯合各地軍部對聖人教進行了一次圍剿,抓捕聖人教頭目和組織者三十餘人,並且成功驅散了各地聖人教教眾在各地市政府前的示威遊行,並通過組織教育等方式讓人們認清了聖人教的本來麵目。
不過聖人教的頭目四腳龍卻深獲國外反華勢力的支持,甚至還利用了各種關係獲得了好幾個國家的公民資格,其中以極端反華的M日韓英等等國家為首!而自從四腳龍被抓捕後,這些國家的反華勢力開始利用各種外交手段對華夏國施壓,使得華夏國政府不得不放棄對四腳龍的死刑裁決,而將他與他手底下的忠誠信徒兼主要組織者予以收監關押!而所關押的地點正是在天山市!監獄的名稱叫做天山市第一監獄!
天山市地理位置險惡,地處高原,空氣稀少,駐紮在這裏的監獄大凡都關押著罪行最為深重的囚犯!這些人都不是什麽普通人,每個人都有可能是各自領域的佼佼者,每個人都可能曾在在社會上引起過驚濤駭浪!正因為如此,這座監獄直接劃歸給了當地邊防駐軍親自管束,天山市第一監獄裏麵所有的獄警全部都是從邊防駐軍中所挑選出來的精英!
在天山市邊防上一共駐紮著一支師級隊伍,共一萬多號人,其首長便是軍銜為大校的秦岡正!二十多年之前還隻是一個邊防官兵的他如今的身份是天山市邊防軍隊的師長!負責天山市這一地段的所有邊防工作!
胡翰之所以獲得四腳龍這一綽號,一是因為這人極為的滑頭,就像是四腳蛇一樣善於偽裝自己,所謂的四腳蛇指的便是蜥蜴,那種會變色的蜥蜴,又叫做變色龍。二則是這人如同長了四隻腳一樣,可以上天遁地,無所不能!四腳龍其實也是聖人教信徒對他的稱呼,同樣是秦岡正等人對於他的稱呼!
被關押的這二十年間,四腳龍從起先的極端反抗到後來的對峙,再到之後的屈服,經曆了一係列的變化過程,本來以為這人已經被徹底的勞教過來,再加上他年事已高,應該不會再有什麽大的動靜和欲望了吧,哪知道,在沉默了二十年後,四腳龍忽然帶著他在監獄裏麵發展起來的力量,用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槍支打死了八名獄警,打傷三十多人,爾後逃出了監獄!而發生這件事的時候,所有人正在吃年夜飯!
犧牲了八名獄警,這樣的損失讓秦岡正痛心萬分,然而更讓他擔心的卻是天山市普通群眾的安危!四腳龍是個極其危險且極端的人,萬一他逃脫不了軍方和警方的搜捕的話,肯定會拿普通的群眾做靶子的!這是秦岡正最不願意看到的!
不過按照常理,此時好不容易得到自由的四腳龍應該還沒有這麽傻,畢竟二十年了才得到了自由,他沒有必要因為傷害群眾而暴露了自己的行蹤,因此現在他極有可能會通過邊關隘要再通過天山市與阿國所連接的那條山穀走廊逃到國外去,這是最有可能的!
隻要逃到了國外,四腳龍就會無法無天,再也無法控製!到時候再想要抓到他,那可就難上加難了啊!並且,現在的聖人教並沒有完全被打壓殆盡,相當一部分的殘餘勢力已經逃竄到了國外,還有一小部分則留在了華夏國國內,隻不過變得隱諱了,不再聲張。這兩部分的力量要是得到了四腳龍的號召的話,不知道會生出什麽亂子來呢!這是秦岡正現在最擔心的!
“話不要說的這麽肯定,四腳龍既然能夠在我們不知道的情況下弄到槍支彈藥,而且是在二十年以後,說明這人的耐力和能力都很強,而且有著極強的報複心理,我們不能掉以輕心,告訴所有邊防哨所官兵,以二十人為一組輪班執勤,所有人必須注意力集中,尤其是在這兩天內!”
“知道了首長!”閆三成和鄭磊同時嗯了一聲,都是用肺腔發出聲音出來的額,很是有力!
兩人應完聲之後,閆三成又道:“我聽薛參謀長說,首長你明天要帶著全家人回一趟雄山市的老家,是嗎?”
“我們擔心四腳龍會趁機襲擊首長,所以明天我們親自帶上一隊人送首長回老家吧?”鄭磊跟著說道。
“發生了這件事,我還有什麽心情再回老家呢?要是被我家那老爺子知道了我這時候還玩忽職守的話,非但把我給撕了不可。”秦岡正苦笑著搖了搖頭,“明天我就不回去了,我已經跟薛參謀說過這件事了,明天她會親自帶上我的妻子兒女們一起回雄山市,有她在身邊守護著他們,我也就放心了。你們兩個是我的左膀右臂,這個時候哪能顧忌其他的事?”秦家老爺子也是軍人出生,而且秦氏的大部分子孫都是軍人,因此秦氏家族的門風很嚴格!甚至可以說是苛刻!
“那好,那我們先回去了,首長,要是有什麽事,打電話喚我們便是了。”
薛參謀長的能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見首長這麽說,鄭磊和閆三成都沒有意見了,秦岡正又囑咐了兩人幾句後,兩人這便告辭了。
送走了兩人,秦岡正搖頭歎了一口氣後,拿起書桌上的座機撥通了一記號碼,電話在響了幾聲後終於被接通了,不過接電話的卻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嫻姨,林老在嗎?”秦岡正知道接電話的是林老的貼身保鏢劉嫻,林老今年已經八十好幾了,而同樣年事已高的嫻姨今年也已經六十好幾了,不過六十歲的嫻姨身手卻依然是一等一的!即便是自己,身手都不是嫻姨的對手!
電話那頭的劉嫻在聽到了秦岡正的聲音後便知道是他了,帶著親密的語氣笑著道:“原來是小秦啊,你找林老有什麽事嗎?現在他正在小小姐的房間裏麵陪她聊天呢,要不要我去叫他過來?”
若是放在平常,秦岡正是絕對不會去打擾林老的,但現在他已經顧不得這麽多了,說道:“那就麻煩嫻姨了,我確實找林老有很重要的事情。”
“不麻煩,那你稍等片刻,我現在便去喚他過來。”電話那邊的劉嫻放在了電話,過了一分鍾左右的樣子,電話那邊傳來了林老蒼勁有力的聲音,“岡正啊,我聽小嫻說你有很重要的事情,是嗎?”
“嗯,是的。”秦岡正定了定神,過了半晌後這才悶著嗓子說道,“老師,這一次我可能闖下大禍了。”
“大禍?”秦岡正口中的林老正是林小月的外公林風行!林風行在退休之前,是西部軍區軍參謀長,而秦岡正正是他一手培養出來的兵!聽到秦岡正說闖下了大禍,林風行足實嚇了一大跳,“什麽大禍?”
秦岡正理了理思緒,將四腳龍逃獄,並打死了八名獄警的事情告訴了林風行。電話那頭的林風行在沉默了良久後說道:“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四腳龍可是咱們華夏國頂級的罪犯,邪教的頭目,這樣的人逃出去,隻怕又得天下大亂了啊!對了,你剛剛說和四腳龍一起逃出獄的還有誰?”
“除了當初的那些聖人教的死忠以外,還有五個人,一個是豹子頭劉爽,另外一個是炒股高手曾天才,炸彈專家錢延平,美食專家邱文必,考古學家張誌成。”秦岡正有條不紊地將這些人的名字一個個說了出來。對於天山市第一監獄裏麵的每一個囚徒,秦岡正都了解於心!因為這些人無論是誰都曾經在各自的世界裏麵混的風生水起,名聲大振!
林風行微微地將這些人的名字在口中囁嚅了幾番,憂愁滿腹道:“那個炸彈專家錢延平,曾經是華夏國首席武器專家,後來因為將我國軍事技術倒賣給中東國家而被判刑,這人一身的技術不容小覷。他們所用的那些槍支極有可能就是他利用這麽多年的時間打造出來的!”
“監獄裏麵根本沒有這些材料,他怎麽可能打造的出來?”秦岡正愣了一下。
“別忘了還有考古高手張誌成!”林風行道,“這人當初在被抓進天山市第一監獄的時候,就曾說過,他在天山市這裏發現了大型的墓葬群,隻不過這個墓葬群到底在什麽地方,他一直沒有提起過。在這些墓葬群中,有不少的鐵器銅器,甚至還有一些化學品,作為考古專家,對於煉器根本一點也不陌生,隻要讓他找到了足夠的材料,他就能夠練出一些必要的零部件出來!”
“豹子頭劉爽在入獄之前曾經是蘇南市聞名的警察,曾經有無數的不法分子都倒在了他的手中,據說他當時曾經有過這樣的能力,哪怕將他的眼睛蒙起來,他都能清晰的將被大卸八塊的機槍重新組裝起來!哪怕將數十把不同款式的槍支拆開來混雜在一起!對於槍支的了解能力,這世界上能有幾個人能夠超過他呢?另外那個美食專家邱文必,當年就是因為混進了國家大禮堂,想要毒殺總理而被逮捕,而這人在成為廚師之前,另外一個身份則是藥劑師!對於毒藥的了解,他再精通不過了!至於那個炒股高手曾天才,我倒是還想不出他在其中到底扮演了什麽樣的角色,不過肯定也不輕。”
“怎麽可能呢?他們即便有著這樣的能力,也不可能會找到那麽多的材料啊?”秦岡正詫異無比地道。
“別忘了,監獄裏麵有每天傍晚放風一個小時的習慣,而且有時候還會開著車子載他們出去到野外去植樹種樹,這些人可能就是趁著這段時間才找到他們所需要的材料的。”林風行分析道,“天山市太大了,地廣人稀,獄警根本不可能任何一個時刻都能夠監視住他們所有人的。”
聽完了林老的分析,秦岡正心中既佩服又慚愧,“老師,現在他們已經逃出去了,已經成為了事實,這件事現在還沒有上報到中/央去,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辦了,老師,你能為弟子指明一條明路嗎?”
電話那頭頓時沉默了。
過了好是半晌後這才化成一句歎聲,“隱瞞顯然是不行的,可能還會受到重罰。處分肯定是在所難免的了。當年四腳龍就是你親自抓捕到的,這一次也是在你的手上而溜走的,於情於理,你既有功勞但卻有失職,不過這件事也不能夠全部怪罪於你,因為任誰都不可能想到這些人聯合起來竟然會生出這樣的事情出來。你先別著急,我雖然退休了,但說話還是有些份量的,我現在就幫你聯係軍區總司令,讓他幫你向中/央軍委求求情,這件事你最好盡快解決,將四腳龍重新抓捕歸案,這樣的恐怖分子遊蕩在社會上,勢必會造成極壞的影響的!”
得到老師肯定的回答,秦岡正總算是鬆下了一口氣下來,“那就謝謝老師了,老師,我先掛了啊。”
掛斷了電話,秦岡正再次沉吸了一口氣,心中頓時如同打破了壇子一樣,五味陳雜,錯綜複雜,這件事在這個時候發生,對於他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如果認為這件事就可以這樣輕輕鬆鬆解決的話,不說別人不相信,就算是他自己都不相信!四腳龍當年就是他親自抓捕歸案的,當年四腳龍在入獄的時候曾經當著自己的麵發下了一記毒誓,“如果我不死,有朝一日,我定要你和你的家人的血來祭拜我損失的一切!”
四腳龍最終沒有死成,因為西方發達國家動用了各種各樣的壓力,導致國家沒有殺了這個政治/犯,也正因為此,給他提供了逃出去的機會!也給自己帶來了未來的擔憂和困擾。
四腳龍的越獄於己來說,不僅僅是仕途上的打擊,更是人生上的另一記重錘!秦岡正與四腳龍打了很多年的交道,清楚地知道這個人言出必行,有仇必報,是個小人,但卻是一個重言的小人!
這一次,秦岡正不認為四腳龍會放了自己。他不害怕死,因為他是一個男人,然而他的家人是無辜的,尤其是才認祖歸宗的大女兒和小外孫,他這破碎的一家人剛剛才團聚,他真的不想自己的家人再受到苦難了!二十多年前的車禍差點讓自己失去了妻子和大女兒,他就曾發誓,這輩子不會再讓任何人再來傷害自己的家人!哪怕是讓自己死!
死又有何懼?隻要自己心愛的妻子兒女們快快樂樂地活在世界上,那麽就算是死了,他都會在天堂裏麵露出快樂的微笑的!
在書房裏麵又坐了幾分鍾後,秦岡正一個人走出了書房,在經過了小兒子的房間時,他停下了腳步,敲了敲門後,直到裏麵傳來了小兒子的“進來吧”後才擰動把手推門走了進去。小兒子秦天此時正在陪著自己的小外孫玩搭積木的遊戲,小兒子今年不過才十歲,和小外孫的年歲差不了多少,兩人說是舅甥,但更像是好朋友。兩人玩的不亦樂乎,對於秦岡正的到來並沒有生出很大的反應。
秦岡正在待了片刻之後便走了出去,又來到了大女兒的房間,此時她們母女三人正擠在一張床上,秦岡正在敲門走了進去後,和母女三人聊了片刻後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夠入睡。
無論有什麽樣的苦惱和困境,男人總是會選擇沉默和隱瞞,將話深深地埋藏於心間就是不說出口,這就是男人。
男人總是需要承擔各種各樣的壓力,不為什麽,因為這就是男人的使命,守護自己的父母妻子和孩子,這就是男人一輩子需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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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的晚上,和秦岡正一樣,有著太多太多的人無法入眠,他們有著各種各樣的理由讓他們不能入睡,有快樂的事同樣也有痛苦的事,有辛酸的事,同樣更有歡快的事!正如火曦一樣,此時的她悲喜交加!
躺在旅館裏麵的她久久不能夠入睡,剛剛秦菲兒打了一個電話給她,她已經跟秦浩說過了,而秦浩也答應了秦菲兒的要求,不過秦浩卻有一個條件:做他的情人!
而且就在今晚,就在今晚上,隻是一夜的情人!
自己何等的愛他,本來以為自己可以和他一生相伴到頭到老,怎麽眨眼之間就忽然之間變成了這樣呢?為什麽她的愛會在轉眼之間全部變了色彩?
是因為菲兒嗎?
如果從源頭上來說,確實與菲兒有關係,可是從更深處來說,也許與自己的膽怯有著更深的關係吧!她可以為了菲兒而選擇拋棄秦浩,那麽就同樣可以為了其他的人而拋棄了秦浩,這樣的愛能夠算是真愛嗎?
不論說什麽,在愛情的麵前,她是一個背叛者,更是一個落跑者,這樣的她根本就不配獲得秦浩的愛的。
“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還會選擇拋棄我嗎?”
正當火曦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感受著時間一點一點流逝幹淨的時候,一道柔和而輕緩的嗓音忽然在她的麵前響了起來!
“啊~!”火曦本能地從床上跳了起來,大聲尖叫之餘腦後的枕頭被她給扔飛了出去!
“這就是你歡迎我的厚禮嗎?”秦浩用手接住枕頭,微笑地看著床上激動無比的小女人。
火曦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好像扔錯人了,睜開眼睛,果然,站在麵前的不是別人,正是讓她糾結了大半輩子的男人!不對,自己根本沒有開門,他是怎麽進來的啊?
“你……你是怎麽進來的?”火曦直咽著口水,不知道到底該說什麽了,這個家夥什麽時候開始變得這麽神出鬼沒了啊?
秦浩指了指洗手間的方向,說道:“爬窗戶進來的,你這個毛病可得改一改,睡覺了竟然連窗戶都不關,今天這可是我,要是別人的話,你是怎麽被侮辱的都不知道呢!”
見對方把話說的如此正經而又道貌岸然,火曦好氣又好笑,好像今晚上就是你準備過來侮辱我吧?再說了,誰會沒事爬旅館的窗戶啊?
秦浩在說著話的同時忽然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跟著脫起了自己的外套,和鞋子,這讓火曦沒來由的緊張了起來,一臉畏懼的表情看著秦浩。以前向來都是她主動的,說實話,她還真沒有試過被動的感覺。想不到,被動的感覺竟然如此的驚心動魄!此時,她甚至能夠發現的了自己的心在跳!劇烈地跳動!
咽了咽口水,火曦緩緩坐了下來,同時將雙腿盤了起來,嘴上則不受控製地顫抖道:“真的隻需要陪你一晚上,你就可以放了我爺爺?”
“你說呢?這個選擇的權力在你自己。”秦浩反問了一句,看著火曦淺淺笑了起來。
“我不知道。”火曦迷茫地搖了搖頭,秦浩的眼神讓她迷醉,她根本無法思考問題。而對方在說話的時候吹在她臉上的氣息讓她更加的茫然。
而那張臉,也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直至攫住了她的嘴唇。她渾身一顫,緊跟著發現自己的腰上一股力量猛然之間握緊住了她,讓她喘息不過氣來!
終於,那股強大的力量將她死死地壓倒在了床上,跟著自己的衣服被一件件脫掉……
甚至還未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一股強烈的撕裂感傳透了她的全身,讓她忍不住淚水四溢,口中輕喚出一聲,“好疼!”
“對不起,曦兒,過會就不疼了,乖,不疼了。”帶著萬般魔力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讓她頓時忘卻了身體上所傳來的疼痛,而陷入到了那種具有蠱惑力的誘惑聲之中。
翠聲入耳春也遜,美人在臥鶯兒啼;
恰是良辰美好時,春色綿延到天明。(PS:到天明啊到天明)
直至身體忍不住倦意,火曦漸漸地沉入到了夢鄉之中,然而忽然之間,從手指處一種金屬的冷骨感忽然讓她從夢鄉之中迅速的回轉過了神來!緊接著,秦浩溫柔到不能再溫柔的聲音傳了過來,“曦兒,嫁給我吧,好嗎?”
火曦抬起手,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右手無名指上多出來的一枚金光閃閃的戒指,整個人陷入到了僵滯的狀態之中。
過了許久,她才抬起臉來,看著秦浩,失神地問道:“要是我不答應你呢?”
“我會傷心難過一輩子的。”秦浩眼神黯淡了下來。
這對好看的眼睛,火曦真的不願意看到它們露出這樣的色彩,她喜歡看到它們整天神采奕奕的樣子,喜歡看到它們散發著歡樂的色彩。
“可是昨晚上,我們隻是一夜情不是嗎?”因為昨晚上就是這樣約定的,她不敢過於奢求,而且,她現在還不敢答應,因為菲兒會難過的。
“你認為呢?”秦浩將這個問題再次拋給了她。
“我不知道。”火曦再次搖起了腦袋來。
“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那不叫一夜情,而應該叫做恩愛。在我眼裏看來,你一直就不曾離我遠去,一直都藏在我的心裏,因為你就是你,我們是好朋友,更是姐弟,同樣還是戀人,為什麽要說我們之間是一夜情?你認為,這樣的定義正確嗎?這樣的定義對得起我們曾經的一切嗎?”秦浩輕輕質問。
“可是……”火曦小聲的想要辯駁,卻被秦浩一口打斷,“你是在擔心我堂姐秦菲兒嗎?嗬嗬!如果真是因為這樣,那麽我隻能說,你這小女人真是太傻了。我堂姐是我堂姐,我是我,就算我堂姐真的喜歡我甚至是愛上我了,這都與我們的關係沒有半丁點的關係的!你我之間有著愛,憑什麽要因為別人而不和我走在一起?”
秦浩的質問讓火曦目瞪口呆,手指著秦浩驚詫了半天沒說出一句話出來,“你都知道了?”
“我都知道什麽了?”秦浩眨了眨眼睛,立即將他剛剛說出口的話忘了一幹二淨。
“你可以保證,我嫁給了你以後可以和菲兒做姐妹嗎?”火曦沒有追問,但卻問了一個她目前最關心的問題。
“我可以保證!”
“你拿什麽保證?”火曦看著秦浩認真地問道。
秦浩抓住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微微笑著說道:“用我的心來保證,可以嗎?如果我在說謊,你就把我的心拿挖出來,然後在上麵灑點椒鹽給生吃了?”
“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能說這麽能哄女孩子了?”火曦忍不住撲哧一笑,杏目看著秦浩嗔怪地瞪了一眼。
“要是再不學會哄女人,我就得打光棍了啊!”秦浩哈的一聲笑,說道。
“我答應。”
“你答應什麽?”
“討厭,還要我再說一遍嗎?”
“老婆的話,聽一百遍都不覺得膩耳呢,你說呢老婆?”
“別老婆老婆的叫,現在我還不是你的老婆呢!”
“現在不是,但總會是的。”
“為什麽?”
“因為你是我孩子的媽媽,不是我老婆你想怎麽樣?”
“什麽意思?”
“咳,昨晚上,沒有帶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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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在不絕於耳的新年禮炮聲中,秦岡正將妻子兒女們送到了樓下,在這軍政大院子裏麵,住著很多戶人家,其中以自己的權勢最大官銜最高,清晨,所有的人見到了他都得主動說一聲首長好或是秦師長好。
師參謀長薛麓早早地便在樓底下等候自己一家人了,在一輛軍用吉普車的車門邊上,颯爽英姿的薛麓靠著上麵,幹練的她身上僅穿了一身黑色的皮衣,長發飄逸的她今年隻有三十來歲,身手卻相當的麻利,更是這支師中的神槍手,能夠左右兩手同時用槍集中兩百米開外的靶心!而且還是不同的靶子!
同樣,她還是一個暗器高手,你永遠不會知道她的身上到底藏著多少的暗器,她就像是一個毒蠍子一樣,看上去沒有半點氣勢,但是一旦蟄到人,卻是致命的!也正因為於此,在軍中,她有一個很好聽卻又聽上去格外瘮人的外號:蠍子!
薛麓畢業於國防科技大學,碩士學位,曾經師從各大軍區名將,是一個素質相當全麵的人才!而薛麓之所以被派到這裏來做自己的參謀長,其實也是國家有意培養她將來來接手自己的職位,邊防重任相當的繁重,而且容不得半丁點的馬虎,因此需要有能力的人才能夠擔任這樣的重擔!
“首長夫人,請上車吧。”薛麓打開了車門,請著劉思琪上車。
劉思琪轉身看著丈夫,問了一句,“你真的不和我們一起去雄山市嗎?”
秦岡正隱藏的很好,笑嗬嗬地說道:“我已經和老爺子提前打過招呼了,告訴他我這一次不回老家。他老人家是知道的。春節期間,任務繁重啊,我怎麽能離開這裏呢?”
劉思琪能夠體會丈夫的心情,微微點了點頭,道:“我知道的,那好,我們去了,你一個人要照顧好自己,知道嗎?”
“放心吧,我不是小孩子了,會照顧好自己的。”秦岡正笑著伸手撫著妻子的臉頰,心中一痛,也許,這是他最後一次觸碰妻子的小臉了吧。
“在我的心裏,你永遠是長不大需要我來照顧的孩子。”劉思琪低低一笑,抱了一把丈夫後,轉身上了吉普車。薛麓看著秦岡正,說道:“首長盡管放心,我會照顧好首長夫人他們的。”
“嗯,上車吧。”秦岡正嗯了一聲。
薛麓點了點頭,轉身打開車門,上了車子。
目送著吉普車緩緩駛出了院子,秦岡正收拾了心情,回轉了身去,開始忙碌起屬於他自己的事情來。
當秦浩將火曦答應自己的消息告訴了火啟罡和自己大伯母等人之後,秦家再一次地歡騰了起來!
火啟罡演的這麽一出苦肉計果然沒有白演,雖然在看守所裏麵呆了一個晚上,不過感覺卻是另外一般的,能夠在看守所裏麵過除夕,這是他以前想都沒有想到過的呢!現在想想,也別有一番趣味呢!
這本來就是火啟罡一手導演出來的苦肉計,在秦浩一宣布了消息之後,火啟罡便出了看守所,然而回家帶著一大幫的火氏成員趕赴秦家去拜年!
火曦也像個新娘子一樣被秦浩帶回了秦家,含羞帶著怯,與張雨欣和韓雪一一拜了個年之後,就窩在秦菲兒的房間裏麵不敢再出去了。
火啟罡和秦家人和張家人本就不陌生,相互之間也一直以親家相互稱呼的,因此這一次來到秦家拜年,那可是相當的遊刃有餘。
更何況,火啟罡與秦浩的師父袁老頭子臭味相投,兩人相見恨晚,那聊起天來果然是天南海北,吹牛的時候都不打草稿的。
大年初一,秦家家中一派歡騰熱鬧的景象,整個W市都很熱鬧,然而此刻有兩個人卻遊走在大街上,裹著略顯薄弱的衣服嗦嗦發著抖!此時的兩人就像是打仗鬥敗了的公雞一樣,形容枯槁,沒有一絲兒的精神頭兒。
兩人低垂著腦袋,相依而走,來到一處稍顯得沒有風的巷道兩人停了下來。
“啟光老弟,你餓嗎?”陳景泰縮了縮腦袋,伸出手來對著掌心嗬了一口氣,聲音有些顫抖和僵硬。
洪啟光摸了摸肚皮,“怎麽可能會不餓呢,景泰兄,你身上真的找不出一毛錢出來了嗎?”
“要是能找到的話,我找拿那一毛錢打電話回家求援了!”陳景泰鼻腔裏麵哼出一聲,“媽的!都是那兩個婊子害的,要不是她們兩個,咱們會變得這麽落魄?要是讓我找到她們,老子非得幹死她們全家!媽的!”
昨天傍晚的時候,他們本來以為自己可以得到美人們的身體的時候,哪知道那兩個妞將他們騙到了酒店之後,竟然把他們的錢包給偷走了!甚至是他們的身份證和一切銀行卡包括他們的手機!
害的他們最終被酒店毒打了一頓之後給扔到了大馬路上!
被扔到了大馬路上之後,他們趁著還有體力,又隱約記得路線找到了火家,哪知道碰到的竟然是火家被封的消息!
之後他們本來想去找秦菲兒的,可是他們根本不知道秦菲兒到底住在哪裏,雖然之前去了她家一次,但誰知道她家具體怎麽走啊!當時根本就沒想起過要記什麽路線啊!
讓陳景泰和洪啟光更加鬱悶的是,在他們落魄流離遊蕩在大街上的時候,竟然被一群乞丐給搶劫了,幸好他們守住了身上的衣服,但也因為此,身上的所有零花錢全部被搜刮一空!
陳景泰的話道完,洪啟光的眼中也露出了尖銳的色彩,不過瞬間便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