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耶夫娜不顧郝海亮的阻擾而固執地來到強三麵前的那一瞬間,強三的一對陰眸忽然之間閃動了一下,抄起手掌,對著耶夫娜的臉便是狠狠地一巴掌!“婊子!讓你逃!就算逃到天涯海角,照樣逮到你!”
強三的這一巴掌使的力氣很大,耶夫娜直接被這一巴掌扇的倒在了地上,蒼白的麵頰此刻已經變成了烏紫色。不等耶夫娜從地上爬起來,從強三身後走上前來兩個小弟將耶夫娜給架了起來,郝海亮見狀大吼,“強三,你這是什麽意思?”
強三冷笑,“人既然我已經找到了,那就不麻煩海亮兄了。海亮兄想必心中應該清楚的很吧,這看場子,向來是誰的本事大,誰便扛下來,要是沒有本事,就盡早滾蛋!海亮兄應該知道自己為什麽能夠在這裏生存下去吧?話不想多說,隻想囑咐海亮兄一句話,要想守好九月天,就夾/緊你的尾巴好好做人,要不然,沒有你好日子過的!”說著,一轉身,喝道:“咱們走!”
“把人留下來,要不然,誰都別想走。”
強三本能地扭過頭去,看向郝海亮,忽然發現這句話根本就不是從對方的陣營裏麵發出來的,於是連忙又把頭轉了過來,當看到站在他麵前僅隔著兩米多遠距離,雙手抱胸的我的時候,愣了一下,“兄弟,你又是誰?”
剛才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郝海亮以及這幫綠頭青年的身上,根本無人知道我是何時跳出來的。隻有我身旁的淩菲察覺到了我的異常,暗暗用手捉住了我的衣角,示意我不要過去。要是麵前的這個被人欺負的女子我不認識也就罷了,大不了報警就是,可是,這女子本就是我所認識的熟人,雖然是另一個世界裏麵的人,可她畢竟是活生生的存在不是嗎?就和門衛老霍一樣,耶夫娜是我的良師亦是我的益友,我怎麽可以眼睜睜地看著她被別人欺負?因此我輕輕拍了一下淩菲柔軟的手掌,還是走了出來。
我雙手抱胸,用嘴弩了弩耶夫娜的方向,笑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要是不留下人,所有人都別想走掉!”
強三跟中了魔似地迷糊著看了一眼自己周邊的小弟,忽然仰麵哈哈大笑,“有意思!小子,你應該是附近華夏大學的學生吧?乖乖!這年頭學生咱變得這麽牛/逼了呢?竟然敢在我強三的麵前用這種語氣同我說話?說吧,你是哪個導師手下的學生?趕明兒,我給你們老師送一份大禮!”強三的話一說完,他身周的綠頭小青年們頓時哈哈哄笑了起來,手裏的片刀甩棍得意不凡地揮動了起來。站在強三身後的郝海亮見到這一幕,眼神之中則流露出了無奈的表情,並不搭話。
耶夫娜則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原本烏黑發亮的頭發此刻蓬鬆地耷拉著,讓原本便柔弱似水的她看上去更是讓人垂憐萬分,我不免心疼而又憤惱,同時從耶夫娜的身上讀出了深深的蒼涼之感,我不由得好奇,在她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樣的事?導致她會變得如此的落魄而又流離?與我前世所認識的耶夫娜不同,此時的耶夫娜臉色蒼白,如同大病初愈的病患一樣了然無力。
耶夫娜的嘴唇蠕了蠕,想要說話,然而被抽紫了的她已經變成了大舌頭,因此吱唔了半天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出來。
我含笑看著這幫綠頭青年,道:“那倒是不必了,因為,我自己便是老師!要送大禮的話,直接送給我就是了,不必那麽麻煩再去跑一趟。”綠頭青年以為我這是在耍他們,立馬甩著片刀罵咧咧地叫囂了起來,“傻/逼,我看你TM的腦袋被驢踢了,找抽呢!兄弟們,給我好好教訓教訓這小子,讓他知道他是從他/媽/逼/裏麵生出來的!”
綠頭青年遂而帶著邪笑圍擁了上來。
我身後的淩菲此時再也壓製不住自己內心的擔憂,驚叫了一聲,“秦浩!”
我頓時絕倒!球球的,這下可好了,哥們本想做好事不留姓名的,經她這麽一宣傳,哥們的名字算是被這幫綠頭青年給知道了。強三聽到我的名字,眼睛閃動了一下,顯然,他已經暗暗將我的名字給記了下來,今天即便從我身上討不了好,日後同樣會從我的身上找回去的!這就是黑社會,有仇便要報,這是千古不變的真理。
既然木已成舟,已經無可挽回了,由此更加堅定了我心中的信念。自從進入了這家九月天酒吧之後,我的腦海便一刻沒有停過,要想在首都B市生存下去,我必須要有屬於我自己的產業和勢力,要想發展產業,除了需要有資金有技術之外,更重要的一點是,必須要有政府要員的支持,另外還必須要有著一批忠屬於自己的地下黑惡勢力。
B市這裏不同於W市的地下黑道,這裏的勢力並不是單一的,情況相當的錯綜複雜。能夠上的了層次的黑社會大佬都是一些與政府官員相掛鉤,或者說本身還身擔政府要職帶著黑色性質的人,這些人盤踞在首都的各個角落,大小勢力相互割據,相互牽製。
經過這兩天的暗中調查,我初步的知道了B市的一些地下黑惡勢力的情況。在B市的主城區,是不會有人傻到到那裏去搞什麽黑社會的,自己本身的力量再大,那也不可能在首都市中心牛/逼。能夠在市中心牛/逼的,那都是一些政府要員,軍政機構的大官,不過但凡能夠做到這種境地的人,也不會傻到來市中心鬧事。不過並不代表在市中心裏麵沒有人橫行霸道,至少在所有的B市市民腦海中,京城四大惡少便是這惹是生非的佼佼者。
當然,四大惡少之所以能夠橫行霸道,而政府卻熟視無睹,主要是因為,這些人都是一些屁大點的小青年,而且家中勢力龐大,同時所生的是非無非都是一些打架鬥毆之類的事情,因此能糊便糊,大不了頂多罵一頓便算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