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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老這邊話正說著,火啟罡和張雲深那邊卻已經在憋著悶笑了,看到火老頭子一臉曖昧的壞笑,我背後不禁簌簌發亮,球球的!他們不會都已經知道我和姚瑤之間所發生的事情了吧?

“放心吧,我們是不會告訴小曦和雨欣那兩個小丫頭的,你說是不是啊雲深?”

“火叔,你決定就好了,反正我是不會多話的。”張雲深順著火啟罡的話說道。

我汗了一把,既然他們都已經知道了,那也就沒什麽好隱瞞的了,於是說道:“火爺爺,張叔,你們最好是保持緘默,這件事太過突然了,要是被她們兩個知道了,指不定會生出什麽事出來,保不準又像上一次那樣來次失蹤。”

“失蹤?”火啟罡和張雲深同時一愣,不解地看著我驚叫不已,也難怪,上一次火小妞和張小妞這兩個小妮子失蹤本就動靜不大,除了淩菲知道外,根本沒有其他的人知道。

我點了點頭,回道:“還好,現在已經被我找到了。”頓了頓,我轉移了這個話題,轉而再次看向了站在我麵前的陳老,試探性地問道:“陳老,您的名字是不是叫做••••••陳謙和?”

陳老又是朝著火啟罡扭過了頭去,與他對視了一眼,跟著哈哈大笑出聲,“火老小子向我極力推薦他的孫女婿,本來我還有些不大信,因為這老小子當年看人的眼光就從來沒有對過,要不是因為這樣,當年他也不會不得誌的主動退伍下海經商,可是現在看來嘛,這老小子的眼光和境界總算提升了一個檔次了!”

火啟罡極為不奮地回擊道:“咱這一次提升了好像不止一個檔次吧?陳老頭,你可不能老是停留在老思想上麵啊!老火我這一次非但沒有瞧錯人,還揀了一塊真真正正的活寶!”

我暴汗不已,球球的!老頭子這是誇我還是損我呢?

陳老仰麵一番大笑,“哈哈哈!這次真沒有看錯人!啟罡啊,不是哥哥寒磣你,我本以為你這輩子也就隻配做個商人一輩子默默無聞了,現在看來,我真是看錯了,你現在是老當益壯,越活越明白了啊!”

火啟罡大嘴一咧,伸手往我腰間一攬,哈哈笑道:“那是當然了,誰讓他是我孫女婿嘛!我老火眼光再差,那也不可能會選錯孫女婿啊!哈哈!”

陳老會心笑了起來,看著我問道:“秦小友,我倒是奇怪,你到底是怎麽猜出來我就是陳謙和的呢?我這人平時最討厭上報紙雜誌,電視新聞,相信你應該和其他人一樣,並沒有看過我的樣子吧?”

我點了點頭,冥神回道:“本來我並不很清楚昨晚的事到底是什麽一回事,不過剛剛聽到姚老先生說昨晚組織這件事的人除了火爺爺之外還有一個陳老,我便覺得很奇怪了,我現在還記得很清楚,昨晚上火爺爺在宴會還沒有開始的時候,故意跟我講了一些有關於陳謙祥陳謙和兩兄弟的事情,本來我並沒有在意,而當陳謙祥在台上宣布他的哥哥也就是陳老你並不會出席的時候,我就覺得很是奇怪了,既然這場生日宴會是陳老你千叮嚀萬囑咐地要開辦的,那就說明,之前你就已經做好計劃了,時間應該早就安排好了,怎麽可能會突然間沒有時間呢?咱們國家最近好像並沒有什麽重大的軍事行動吧?”

我說話的同時,陳老一直在安靜地聽著,一邊點著頭,聽我說完,他不由笑了起來,打斷我的話問道:“秦小友,國家軍事大事一般的尋常百姓能知道嗎?不說是普通老百姓了,就算是地方部隊都不可能會知道中央下達的軍事命令,所以說,這一點根本就不算是理由吧?”

我笑道:“這自然不算,不過有一點卻必須要很明確,那就是,官越大,私生活就越少,他們的日常生活安排隻怕年頭的時候就已經排到年尾了,他們每一天的行動基本上都是之前預定好的。這和底下當兵的不同,領導隨性的一句話就可能讓底下雞飛狗跳,可是像陳老你這樣的中央大官,每做一件事那都必須是事先安排了好的,所以說,陳老你開下了空頭支票,這就讓人覺得很是奇怪了。”

陳謙和詫異地豎起了眉頭,好奇道:“這一點暫且算是理由吧,不過還有呢,總不能因為這一點原因就辨別出我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在考驗我,陳謙和依舊追問不已。而我也正好樂得將心中的疑惑說出來,繼續說道:“自然不止這一點,就在我與姚瑤辯吵起來進而被那群匪徒帶走的時候,一向愛護我有加的火爺爺卻是毫不動聲色,任憑我被那些人帶走,這就讓我更加的奇怪了,也就是說,火爺爺當時並不擔心我被那些人帶走,並不是因為他不關心我,而是另有目的。當然,直到剛才我也隻是在懷疑而已,並不確定,直到姚老先生告訴我,這一切都是你們計劃之中的事情時,我方才猜出來這件事的幕後之人,最有可能就是陳來你。”

陳老一時間張大了嘴,“僅憑這兩點就猜出來了我的身份?”

我點了點頭,陳謙和讚歎不絕地豎起了大拇指,笑道:“神!這可真是太神了!難道說,這就是科學家們所說的第六感?”

是不是第六感我倒是沒有太大的興趣,現在最讓我關心的卻是這幫老家夥拱在一起到底想要做什麽?這才是我目前最想知道的,於是我故意岔開話題,問道:“陳老,火爺爺,姚老先生,還有張叔,我現在真是很是困惑,昨晚上的事情既然都是你們一手策劃的,那為什麽還要眼睜睜地看著陳謙祥被那群匪徒們打死了?不要告訴我,昨晚上的那群匪徒們也是受你們指使的?或者說,你們事先沒有預料到匪徒們會開槍殺人?這不符合常理,而且姚老先生的達利集團遭受到了許誌豪的脅迫,這••••••難道說••••••你們準備聯合起來對付許誌豪和宏圖集團?以犧牲達利集團為代價?”說著說著,我驚愕地撐大了嘴巴,總算是明白了這些老家夥的意圖!

陳老又是一番哈哈大笑,與火啟罡相視一眼,“看!你這乖乖孫女婿又猜出來了,哈哈!”

“那是當然的了,這可是我孫女婿!能猜不出來嗎?”火啟罡笑的老臉皮直顫,笑聲不止。

我一陣汗顏,趕忙追問道:“陳老,難道您的兄弟過世了,你一點兒也不難過傷心嗎?據說,你們兄弟兩人感情很深的?”

聽我這麽一說,陳謙和沉寂了下來,火啟罡和其他人似乎也感受到了陳謙和的低落,跟著收起了調侃的笑臉,麵上均都換上了另外一種色彩。陳謙和仰麵深吸了一口氣,緊接著手捏住鼻梁上的棕色眼睛除了下來,將他那對濃眉劍目露了出來,不愧為國家軍委副主席,眼神盡管很猶豫,然而卻仍舊衝刷不掉蘊藏在裏麵天然而成的正氣和魅力!陳謙和輕輕用手指捏了捏眉心處,這才低低長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和謙祥的兄弟之情怎可說不深厚呢?我和他兩人自幼喪父,在我十歲,在他五歲的時候,母親又因過度操勞而過身。這麽多年來,他就是我一手帶大的,於我而言,他既是我的弟弟,又是我的兒子,與他在一起,我恨不得將自己的心窩子全部掏給他才好,哎••••••”

老人長長地歎了一口讓我心中發顫的氣來,這聲歎息之中包含了太多的蒼涼與無奈,看來,陳謙祥遠不如外界所傳言的那樣為人謙和樸實清廉,要不然陳謙和怎麽可能會忍心看著他被別人用槍爆頭而死呢?

沉頓了一口氣,老人從口袋之中掏出一支煙點燃,卻被從後麵追上來的一個三十多歲的鼻梁上戴著黑色墨鏡的男人給搶了下來,那人對著陳謙和微微搖了搖頭,表示不可以抽煙。陳謙和哀哀歎了一口氣,揮了揮手,“罷了罷了,我那最寶貝的兄弟我都舍得拋棄,還有什麽不舍得丟棄呢?罷了罷了,戒了就戒了吧!省的老安總是在我耳旁邊三令五申的一再強調,都快要聽出繭子出來了!”聽陳謙和這麽一說,那男人這才鬆下了一口氣,收好煙退了下去,很顯然,他心裏也很清楚,要是陳謙和執意要抽煙的話,他擋也是擋不住的。

因為沒有,陳謙和習慣性的將右手食指和中指掐成一塊,送到嘴邊碰了一下,這才繼續說道:“我十六歲入伍,那時候的他才十一歲,部隊領導可憐我們孤苦伶仃,將我們弟兄兩個分在了一間單人間裏麵,我一張床,謙祥一張床,還管我們食住,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對於部隊我埋下了深厚的輕易,隻不過後來抗日戰爭拉響了,我們兄弟兩個也就隨著部隊一起離開了軍政大院,去了前線戰場,經過多年浴血奮戰,總算是解放了和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