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抱歉,傳晚了)

“秦先生,請坐。”

“你應該就是馬二小姐吧。”剛被除掉蒙在眼睛上麵的黑紗布,我用手故作模樣的揉了揉眼睛。剛才一路上我的眼睛雖被蒙著,但料他們怎麽也不會想到,我體內的十二指禪讓我反而將這雲德社的老巢方位摸的一清二楚。

雲德社雖是新建的幫派,但卻是從天涯幫中剝離出去的,因此實力並容不得小覷。不過也正因為是新建的幫派,在某些層麵上他們的根基並算不得穩定,不僅需要防止天涯幫的反撲,更需要注意警方的跟蹤,就在來的路上,他們便注意到了車後麵緊跟著的警車,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竟然會有辦法成功逃出的警方的視線。因此對於雲德社來說,盤踞點的選擇必須十分隱秘而又必須相當的“白”化。

這棟位於城郊的別墅算不得起眼,三層樓,最下麵的一層竟然還開著豆腐店,而且生意還相當的不錯!地點位於城郊鬧市區,雖有些明目張膽,但卻相當白化且隱秘程度極高。不得不說,馬雲德之所以能夠成功席卷天涯幫的資金另外組建雲德社,不可謂沒有一點手段和眼光的。

目視著麵前的馬二小姐馬敬雲,我微微抱以一笑,雙手抱胸,落在了她麵前的沙發上。

同昨天晚上在歡樂穀遇到的馬敬唐一個樣,馬敬雲亦給人一種陰柔美的感覺,她的一舉一動都很細膩,穿著裝扮亦是相當的精致挑剔,臉上掛著的標誌性微笑更是彰顯著她和她的哥哥馬敬唐屬於同一類的人。不得不得,馬家真是人才輩出啊!一個馬敬唐就已經讓韓雪焦頭爛額了,再出現一個馬敬雲,韓雪能招架的住馬家的攻擊才怪!

“秦先生說對了,小女子姓馬,拙名敬雲。”馬敬雲麵露著淡笑,手持著雕刻著竹紋的茶壺為了倒了一杯茶,一麵落坐在了我麵前的沙發上,藕白的手緩緩將茶壺放到麵前的茶幾上,動作一點一滴,落落大方,毫無一絲做作的意思,“秦先生與小女子素未聞名,想必應是韓雪姐姐告訴你關於我的事情的吧?”

我端起茶杯,微微吹拂起杯口處的茶葉,輕啄了一口杯沿,眯眼笑道:“馬小姐也說對了,正是雪姐告訴我的。對於她所重視的人,雪姐總是會用心的記在心上,雖然有時候這些人做出了傷害她的事情出來,但她仍舊是忘不掉以前的那份情感的。即便這份心碎有可能再也無法去彌補,但她依舊就是如此的無怨無悔。”

如我所料,聽到了我的這一席話,馬敬雲的身體跟著微微一顫,不過很快便被她很好的掩飾了過去,轉而伸出纖細的手指抵在嘴唇邊上咯咯笑道:“秦先生可真是會說笑話,我和雪姐之間的感情之牢固可是用劍都刺不進去的。”

“哦?是嗎?”我不置可否,僅僅抱以一笑。

馬敬雲並沒有回答,對於我的詭笑選擇視而不見,轉而笑道:“小女子有些好奇,秦先生好像對於我的邀請似乎一點兒也不覺得奇怪,秦先生心裏應該清楚的很吧?我可是混黑社會的,我雖沒有親耳聽到過,但卻清楚,天涯幫的所有人都稱呼我為蛇蠍美人,渾身帶著毒液,秦先生在麵對我的時候難道就沒有一絲兒的壓力嗎?”

“壓力?”我故作遲疑,瞬間抬頭笑道,“說實話,我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體會過壓力到底是什麽東西。不過有一點馬小姐似乎沒有猜對,那就是,麵對馬小姐這樣如花似玉的大美人的時候,我的心會跳的很快,像是要蹦出來一樣,馬小姐,請問這算不算是壓力呢?”說著,我索性將視線完全放在了馬敬雲的身上,至上到下,全身掃視了一圈。

馬敬雲被盯的滿麵生紅,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異色,不過很快被她隱藏了起來。她自認為自己隱藏的很好,殊不知,我卻看的很清楚,她生氣了。

“秦先生說笑了,小女子何德何能,不過是一介賤女罷了。”馬敬雲嗬嗬一笑用以掩飾掉了心中的不悅,就在這時,有人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進來。”馬敬雲叫道。

來人推門而入,道:“小姐,飯已經做好了。”

馬敬雲“嗯”了一聲,雙手伏著膝蓋起身,修長而又細致的手臂屈臂一伸,笑容拂過,“秦先生,不嫌棄的話,一起吃個順便飯吧?”

“不嫌棄不嫌棄,正巧我肚子已經餓了呢。”我微笑著回道,跟著站了起來。我這一懶慢的動作讓馬敬雲又是微微一失神,不過很快便又被她很好的掩飾了過去。

讓我好奇不已的是,馬敬雲並沒有直截了當挑明我和韓雪之間的關係,以她這樣聰明伶俐的女人不難猜出韓雪之所以在困境之中放棄與雲德社的合作絕對與我有關,因此這才有了紅毛上門抓我以及今天的這一幕。

馬敬雲並不點名,那麽我也是不會說的,權將今天當做“雲德社老巢一日遊”,要比耐心,我可比她馬二小姐有耐心的多,因為我並不著急,著急的隻能是雲德社。

餐桌上並沒有如我所預料的碰見到馬雲德和馬敬唐父子,不過想來也是,有了這麽一個出色的女兒和妹妹,他們父子倆還有什麽好擔憂的呢?

馬雲德父子不在,並不代表餐桌上就隻剩我和馬敬雲兩人,除此之外,位於三樓客廳的八仙大桌周邊,早已分別落座著三個個頭猛如黑熊的肌肉男,另外還有兩位仙風道骨的老者,以及一個穿著西裝衫,頭發倒豎在頭上,油光水淋到蒼蠅都站不住腳的中年男人。

馬敬雲細致精心地將我介紹給了眾人,在介紹我的時候,稱呼成了“秦老師”,看的出來,馬敬雲早已將我的資料摸的一清二楚。

坐在上位上的兩個老者一個叫做秦龍,另一個則叫做薛天文,而那豎著一頭烏亮水淋的中年男人則叫做張鴻,至於其他三個肌肉男馬敬雲根本未介紹,也就無從知曉了。

對於我的到來除卻那兩個老者和馬敬雲,其他四個人表現的並不熱心,隻顧著悶頭吃飯。我毫不在意,緊隨著馬敬雲坐了下來。

一桌子的菜置辦的相當不錯,不過桌上卻無人喝酒,未免有些糟蹋。馬敬雲微笑著朝我抱歉道:“秦先生,咱們雲德社的人禁止飲酒,因此就委屈你了。”

我淡笑道:“其實不瞞馬小姐,我並不會飲酒。”說話的同時,我的眼睛卻一直瞥眼打量著那三個肌肉男以及那中年男人的筷子,桌子上擺滿了一桌子的菜,但是奇怪的很,他們四人的筷子卻隻固定地往其中的幾分菜伸手,初一看,還真以為這些人如此吃菜是因為太“斯文”了呢!

“二小姐,宋傑已經抓到了!”我剛要動筷子,從樓道那邊忽然有人大叫了一聲,聲音激動卻又••••••有些變調••••••

我心中不由一陣冷笑,表麵平靜地放下了筷子,向著客廳門口氣喘籲籲的男人看了過去。

那一直隻顧著悶頭吃飯的中年男人張鴻忽然把頭抬了起來,眼中不悅地瞪了那門口的小弟一眼,悶哼道:“沒看到我們正在陪客人吃飯嗎!”

那兩個老者之中的那個叫做秦龍的老人疑惑地看向張鴻,問道:“張鴻,這宋傑是誰?”

張鴻輕描淡寫地哼了一聲,道:“一個多事者而已,仗著自己有了一點資金,竟然背著我們雲德社去支持已經瀕臨滅亡的天涯幫,被我們知道了以後,這小子就溜掉了。”

“是啊,這姓宋的可真有本事,這一遛竟然逃到了內蒙古大草原,不過咱們雲德社的兄弟們是好惹的嘛,哼!他就是逃到天涯海角,照樣會被我們給抓回來!”站在門口那位報告消息的小弟得意地摻話道。

聽他們這麽一問一答,我心裏頓時樂開來了,球球的!這馬敬雲果然有一套,竟然暗中跟我擺了這一套,宋傑這個人到底是否存在這並不是我所關心的,但從他們的話中卻能夠輕易地聽的出來,他們這是在變著相的威脅我。

對於突然之間能夠拿出資金支援瀕死的天涯幫的我,雲德社以及馬敬雲並沒有足夠的信心來殺我,因為他們心中清楚的很,我於韓雪而言,很重要,把我殺了,他們雲德社絕對不會取得半丁點的好處。另外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對於我的身份,他們還未能夠完全看透,至少在他們看來,一個老師突然之間能拿出錢去支援天涯幫,這是非常不合實際的,在未弄清楚情況之前,他們並不敢對我輕舉妄動。

由此可見,今天中午這頓飯完全便是那鴻門宴。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無疑,這沛公便是我。

我不置一語,靜靜隻是靜靜地看著。

“哦,原來這樣啊,那這家夥可還真是活該!”秦龍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似乎還不知道我就是那“宋傑”,招呼我道,“秦老師,吃菜吃菜,別理這些小事。”

我笑著點了點頭,“謝謝龍老。”

“二小姐,那現在咱們該拿那家夥怎麽辦?”那稟報消息的小弟繼續問道。

“剁掉一條腿一隻手,以示懲罰,再有下次,用不著來稟報,直接了結。”馬敬雲麵無表情地回道。

“是的,二小姐。”小弟應了一聲,準備轉身離去。

“等等!”剛夾了一塊獅子頭到碗中的我忽然喊了一句。

“嗯?”非但是那小弟,客廳之中的所有人包括馬敬雲均是一怔,他們好奇地均都把視線放到了我的身上,當然,他們的視線在暗中一直就沒有離開過我,因為他們想看到麵色蒼白的我,從而讓我意識到幫助天涯幫是沒有好下場的,即便逃到天涯海角,他們雲德社的兄弟都是不會放過我的。隻不過剛才是暗中偷窺,現在卻是明目張膽的目視罷了。

可惜的是,我讓他們失望了。我的臉上並沒有露出他們所想要的驚慌失措,取而代之的卻是鎮定自若的微笑。

“馬二小姐,你的心太軟了。”被深埋在眾人的視線之中,我淡然笑了起來。

“心軟?”馬敬雲又是一怔,遲疑地看著我,“秦先生,我不懂。”

我笑道:“假如我是馬小姐,對付宋傑這樣的人,就絕對不會如此的心慈手軟。他要是落在我的手上,我會讓我的手下將他的皮先剝下來,然後用瑞士軍刀將他身上的肉一塊一塊剮下來,然後剁成肉醬,配以雞蛋和麵粉,做成獅子頭,這麽說吧,就像我碗裏的這塊獅子頭一樣,油煎或者湯煮都可以,關鍵的是,要剁的跟豬肉獅子頭一樣細膩。”自一開始,那幾個肌肉男的筷子就從來沒有離開過這盆獅子頭,聽我這麽一說,幾人的嘴角頓時抽搐了起來,其中一人剛吃進嘴裏一半的獅子頭直接掉在了地上。我神色自若地夾起來放在嘴裏咬了一口,笑眯眯地道,“像這種人,死對於他們來說根本就是一件享受,因此,我會讓他們死不了,在剝掉皮,割掉肉的同時,還要讓他們再活個三五天。”

“嘔•••••”這時已經幹嘔了起來。

我繼續道:“然後,在他們臨死的時候,將做好的肉丸親自喂他們吃到肚子裏麵去。”

一邊說著,我將碗裏的獅子頭盡數吃到了肚子裏,歎了一聲,道:“馬小姐,這獅子頭做的挺精致細膩的嘛,好像是蛇肉做的,又好像猩猩的肉做的,香滑/爽口,肥卻一點也不膩口,不過我覺得最像是人肉做的,其他動物的肉可沒有這麽香。”一邊道著,我又夾了一塊到碗中。

“••••••”客廳之中,一時間陷入了沉寂之中。

我心中冷笑不迭地將獅子頭送入口中,緊跟著又把筷子探入到了那幾個人從未“涉足”的菜色中,歎道,“還有這紅燒魚,明顯的就是加了料的嘛,不過我喜歡。還有那回鍋肉,一看就知道是極品的香肉做成的。嗯,麻婆豆腐也挺不錯的,聽人家說,用麻婆豆腐燉猴腦或者人腦很好吃,不過我倒是沒有吃過。”話間,我已經塞了滿嘴的菜,眼睛卻看著馬敬雲在笑,“馬小姐,對付人的時候不能太心慈手軟,要不然是成不了大事的,聽我一句言。”

馬敬雲嘴唇直抽搐,“是••••••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