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路遇 燃文

了結了自己計劃良久的事情,滿意的將駐顏丹放起來。秦天開始在秘境中捕獵。將秘境中所有的凶獸內丹都拿到手,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現在的他,可不是當初那個可以在修真界禁地出入無阻的冰皇,隻是一個普通的築基期修真者。不過,他有足夠的耐心。

秘境的主人為了讓自己的傳承者獲得足夠的鍛煉,又不至於失去生命,在這個秘境之中的凶獸。最高的等級也隻不過是築基期巔峰,如果是一對一他不會有任何問題,隻要不將所有的凶獸聚集起來圍攻。

秦天身形極快的從一個地方閃過,手上多了一顆凶獸的內丹。身形極快的在秘境中飛掠,那些依舊在秘境中尋找機遇的修真者們,對他的身影卻沒有任何的察覺。

他的身後閃過一個墨色的身影,比起他因為不時戰鬥淩亂的衣衫。方黎就像是在花園中閑庭信步的貴公子。區別大概就在於,貴公子們賞的是花,而能讓方黎心動的則是那些在世俗中很少見的靈藥。

漸漸的修真者們也發現了凶獸數量的消失。引起了部分人的恐慌,同樣也讓一些人愉悅。準備大展身手,在秘境中尋找更多的靈器。

雖然秘境的主人,將自己終生的積蓄都留給了自己真正的傳承者。但是,並不是沒有給別人留一絲的好處。在秘境的叢林之中,也有一些普通的丹藥和靈器。等待著它們的有緣人,這僅有的一點兒好處,卻足夠讓一些人瘋狂。

同樣,秘境的傳承者也在利用他們的瘋狂,在秘境中布下一個巨大的陣法,開啟的方式確是修真者的血液。他們在秘境中爭奪,將自己的同類當做祭奠,引出這秘境中真正的守護者。那些被放養的凶獸,之後便會有更多的修真者喪生。

可見這裏的那位主人,絕對不是一個仁慈的人,甚至可以說是一個極為殘忍的人。正義與邪惡從來不會分的太過清楚,白晝與黑夜之間的**定是黃昏。黑與白交織的色彩。

秦天將又一顆內丹收入囊中,他旁邊不遠處站著的便是人類修真者,隻是對方卻沒有任何的察覺。

方黎抬手撫摸了一下小貓的頭顱,安撫了一下由於那麽多修者靠近,有些煩躁的它。凶獸對於修真者,有著狩獵的本能。就像是人類與動物一樣,都是食物鏈的一環。

秦天將最後一隻練氣期的凶獸內丹收好,秦天準備向那些早已經知道位置的築基期凶獸發出挑戰。轉身看向身後的方黎,“學長,接下來可能要麻煩你了。”

沒有了築基與煉氣之間巨大的境界差異,他的清理會明顯的慢下來。身邊有一個強者不用白不用,自己清理了那麽多凶獸,他一直在身後采藥,未免太過悠閑。

方黎將靈藥放入儲物袋中,看了一眼在旁邊恢複真元的秦天。他手中的儲物袋顯然是出自秦天那裏,隻不過是用丹藥作為交換,各取所需。“可以。”

了解他的想法,方黎聳了聳肩,他並不是故意的要占對方便宜。一直跟在他身後,也隻不過是那些珍貴的靈藥,恰好都會有凶獸守護而已。

撫摸了一下小貓的腦袋,秦天或許沒有察覺,但是他剛剛可以察覺的清清楚楚。在秦天與凶獸戰鬥的時候,自己肩膀上的這位可沒少拖了後腿。用同源的力量幫助凶獸,卻不會引起秦天的警覺。

隻是煉氣期與築基期差距太大,就算有小貓的幫助,那些凶獸也無法與秦天抗衡,所以秦天才不會因此產生警覺。 若是遇到了築基期的凶獸,就太容易被察覺了。

用主人的身份向馭獸下達了不能再幫助凶獸的命令,對上自家寵物委屈的大眼睛,方黎唇邊的笑意增加了幾許。

自己的寵物好像很討厭秦天呢,方黎這樣想著,卻沒有任何阻撓的意思。他相信,秦天是不會和一個靈智剛剛開化的寵物計較的不是嗎?

“你的靈藥采好了?”秦天恢複了真元抬頭看向身邊的方黎,他不知道他想要些什麽,在他看來,這地上有很多靈藥有更多的用途的。但是卻不會引起這位學長的興趣,他想要什麽,自己從來沒有猜中過。

“嗯,走吧。去找下一隻凶獸。你要多注意一下自身安全。”方黎好心的提醒一下,他隻是讓自己的馭獸不幫助凶獸,但是沒說···嗬,不知道小家夥明不明白。若是明白,那現在秦天的狀態可是腹背受敵啊。

“多謝學長,這秘境中的凶獸們還不能拿我怎麽樣。”秦天說著看了一眼小貓,隻要這個家夥不出手。

他自然不會忽視那看似單純的眼眸中,從不掩飾的厭惡與殺意。凶獸本身就是以殺戮為主,他毫不意外這隻凶獸對自己的敵意。他給方黎馭獸卷軸似乎就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放心,小貓是不會對你動手的,它現在是我的馭獸。”將他的視線盡收眼底,自然知道他在擔心什麽。方黎出口保證道,秦天這個人還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的好。這個人,沒有表麵上那麽簡單,像是隱藏著一個很大的秘密。

“嗯。”秦天點點頭,馭獸是不能違抗主人的命令的。若是違抗了便隻有死亡一個結局。

築基期的凶獸大部分都是散居的,像是野獸一樣,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領地。但是並不排除有兩個或者三個在一起的可能。

前麵的慘叫聲與廝殺聲進入秦天的耳中,秦天看著眼前的場景,有些感歎周圍這些人的不幸。闖入了一個築基期巔峰的凶獸領地,這在整個秘境來說幾率都不算很大的事情,卻被眼前的幾人遇上了。

“道友,我們乃是劍鋒宗門下,還請相助,劍鋒定有重謝。”男子留著一頭清爽的短發,一身古裝的服飾顯得不倫不類。腰間別著一柄長劍,男子的手則一直安放在劍柄之上。身邊的幾人倒是長發飄散,有幾分瀟灑如仙的味道。但是,幾人卻隱隱約約以現代發型的男子為尊。

季境塵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秦天,原以為自己能在秘境的曆練中突破築基中期便已經是難得了,眼前的人自己卻看不透,至少是築基後期,甚至有可能已經是築基巔峰了。

如果是在其他的情況下見到此人,他還真有幾分願意與對方煮酒論道的衝動。隻是,在這生死之間,他是沒有這個閑情逸致了,隻希望這位道友能夠出手相助了。

“劍鋒宗門下麽?” 回答的並不是季境塵求助的秦天,而是在一旁靜立的方黎。方黎看著眼前人的道袍,浮現的卻是純陽宮的弟子。與眼前之人一樣,一柄長劍終日不離左右。相似,也隻會平添幾分清愁而已。

“道友與我們劍鋒宗門人相識?”季境塵將視線看向了方黎,眼前的男子周身的氣質與氣度,都格外的出色。不知道是哪位前輩的弟子。雖說在他的身上沒有感受到任何的能量,但是他卻不會傻傻的將對方當做普通人。

他身邊的人自己看不出警戒,隱隱能感覺到那種來自於高手的壓迫感。那麽,此人定然也不可能是個普通人。物以類聚,人自然是以群分。

“不曾相識。”方黎說了這句話之後,視線移向戰場。幾人短短的幾句話的功夫,與眼前之人裝束相似的人身上便已經多了許多傷口。“不過,救你們一次也無妨。”

原本想要出手的秦天製止了自己的腳步,他同樣想要看看這個男子的能力。相識那麽久,他第一次出手會是怎樣的場景?

沒有想象中的碩大場麵,也沒有符咒的流光溢彩,隻有盈盈的綠色,在一根泛著橙色光芒的毛筆周圍纏繞。明明沒有感受到太大的能量波動,但是遠處那築基期巔峰的凶獸卻已經失去了呼吸。

【陽明指】一指斷魂,萬花穀最出名的莫過於太素九針,最令人避之不及的卻是那點穴截脈之術。

“季師兄,凶獸已經死了。” 與季境塵同樣裝束的幾位男子走了過來,腳步還有一些蹣跚,顯然幾人受傷頗重。看向方黎的視線中有幾分難以掩飾的敬佩,隱隱約約還有幾分戒備。如果說力量強大可以讓人敬佩,那力量強大又詭異,便隻能讓人驚恐。

“我看到了,還用你說嗎?真是廢話。” 季境塵這樣對自己的師弟說著,轉身看向方黎與秦天之時,臉上便帶上了幾分溫煦的笑意。滿滿的陽光味道,飄逸如仙。似乎剛剛那訓斥自家師弟的不是自己一樣。

方黎撫摸著小貓腦袋的手微微一僵,唇邊的笑意多了幾分瀟灑。修真界,還真是有不少值得探尋的東西呢。

“你,倒是不錯。”方黎看向季境塵,難得的讚歎。他這份灑脫的心性,用來修真再好不過。至少,他傳承的煉丹知識裏是這樣告訴他的。

“多謝前輩。”季境塵向方黎施了晚輩禮,對方顯然不止比自己高出一個境界,自然應該叫一聲前輩。

“嗯。”方黎不再多言,將周圍的靈藥收入囊中之後,便轉身離開。這對於他來說隻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插曲而已。

秦天追上他的腳步,周身的氣息明顯的更加內斂。

“一直這樣戒備不累嗎?我還沒有興趣對你出手。”

秦天不由的頓了頓腳步,全身的氣息舒展開來,他已經突破了旋照期。

有些人從一開始就受上天的眷顧。譬如方黎,譬如秦天,隻是眷顧的方式不一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