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五:入局:上
畫州市第一人民醫院裏戒備森嚴,畫州市的三分之一的警力都投入到了這裏,畫州市公安局長楊誌忠親自帶隊,把這布置的鐵桶般相似。
在院長辦公室裏盛紅音抱著雙肩冷然的看著監視器,楊誌忠在電腦效果圖前講解著他在醫院裏的布防。
盛紅音目光遊離,並沒有對楊誌忠的講解上心,何影輕聲道:“紅姐,對方不管出於什麽目的刺殺司徒,都不可能再來第二回了,咱們設這個局有什麽用啊。”
盛紅音揉著太陽穴說道:“可是我們內部的朋友卻會跳出來。”
楊誌忠停止講解,說道:“不管是誰賣了自己的同伴,都會感到心虛,如果人沒死,那就代表著他們有可能暴露,必竟受傷害的人會對誰想傷害自己有一個比較準確的猜測,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一般都會要求下手的人再次下手,保證把人滅口,我們等得就是這個人跳出來。”
盛紅音接口道:“當然,那個人也許一直都不會露麵,可是我們不得不設這個局,司徒一死畫州這麵,國安會因為司徒的強勢而導致沒有人能接下這個局麵,整個麒南都會出現群龍無首的局麵,對方在總理視察之前下手殺司徒,很有可能就是想讓我們不能拿出全部精力來做好保衛工作。”
楊誌忠道:“司徒一死,他身份就會隨之暴光,上麵也會對我們的工作感到不滿,很有可能會影響總理的視察,事想我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又何談保護別人啊。”
盛紅音身子一挺,手指用力在桌子上一敲道:“所以就算他們不入局我們也要設計他們入局,好能給方方麵麵一個交待。”
一陣敲門聲響起,何影站起來打開房門,東樓雨眉頭緊鎖,陰沉著臉走了進來,盛紅音輕聲道:“讓你辦的事情怎麽樣了?”
東樓雨看了一眼盛紅音,眼前這個女人一但進入工作狀態,渾身上下霸氣十足,讓人隻能仰視,還真有幾分女王的樣子,東樓雨看得有些失神,盛紅音不滿的敲了一下桌子,說道:“你想什麽呢?事辦得怎麽樣了?”
東樓雨急忙縮斂心神,道:“一真那小子交際甚廣,我把意思透露給他之後,他隻用了半天的工夫就招來了一個薩滿教的屬下,而且還是四大神門中的人,剛才他給我打電話,說據那個小子說,四大神門的老門主黃山一死,四大神門就亂了,四位大薩滿分成了兩個陣營,三薩滿佘風語、總壇薩滿騰一鳴、秘壇薩滿都鐸幾個一齊推舉大薩滿胡地聲繼任,但是胡地聲卻不肯答應,一心想讓黃山的兒子二薩滿黃海江接任,而二薩滿黃海江並不信任胡地聲,反而勾結四薩滿魏火修謀求上位,本來在眾人的反對之下黃海江雖然得到了大薩滿胡地聲的支持也難以上位,可是黃海江請來了一位高手任教中護法,把所有反對者都壓了下去,這才順利接任了四大神門掌教一職,底下的人眼看四大神門分裂在即,於是許多人都退教了,這個家夥就是其中之一。”
盛紅音點了點頭,道:“他叫什麽名字?”
東樓雨道:“聽一真說他叫羅漢。”
盛紅音想了一會,道:“老楊,你說我殺人的能不能是薩滿教的?”
楊誌忠不敢確定的說道:“這個可能性不是沒有,可是在我們這裏鬧得曆害就是四大神門,他們都那樣了還能有餘力刺殺嗎?”
盛紅音用力揉著太陽穴,何影也咬著下唇輕聲道:“要是下手的真是四大神就太好了,這個羅漢就是送上門來的誘餌。”
東樓雨輕聲道:“我想看看司徒的屍體,也許我能從他的傷勢上看出些什麽來。”
盛紅音停止揉動,道:“好,你看一下,你們那些修真的法門我們不懂,也許你能看出點什麽來。”
畫州市第一人民醫院的一位大夫陪著東樓雨來到了醫院的太平間,畫州市第一人民醫院的太平間已經停用半年多了,這裏的設備雖然還在,但是屍體卻沒有那麽多了,可是太平間裏那股冷森森的陰氣卻一直沒有散,陪著東樓雨來得那個大夫戰戰兢兢的打開了雪櫃,然後逃也似的退了開來。
東樓雨打開包裹著司徒祿的屍袋,司徒祿變得青黑色的臉逞現在東樓雨的麵前。
東樓雨默默的和司徒祿對視著,麵頰上的青筋不住的跳動著,寬大的太平間裏隻有他一個人,他咬牙的聲音在這裏響起,把空寂的聲音給打破。
東樓雨緩緩的解開司徒祿的衣服,突然他的手停停住了,一把將蒙在臉上的口罩扯了下去,二目瞪圓幾呼噴火的看著司徒祿的屍體,那上麵平滑幹淨,竟然一個傷口都沒有。
楊誌忠和東樓雨說過,司徒祿的身上盡是手指粗細的小洞,現在這個情況隻能說明一件事,有人動了司徒祿的屍體,東樓雨咬牙切齒的罵道:“他媽的,手夠快的!”
東樓雨沮喪的捶了一拳雪櫃,把司徒祿的衣服給係上,推動抽屜想要關上,震動之下,司徒祿的嘴突然張開,一股惡氣向著東樓雨吹去,東樓雨不在意的吹了一口,惡氣被他吹散,他伸手去拉屍布的拉鏈,太平間的燈光正照在司徒祿的身上,他的嘴裏泛起一道烏光。
東樓雨目光收縮到他的嘴上,爬在司徒祿的身上看去,就見司徒祿的嘴裏有一根細細的刺,他伸手捏開死人的嘴巴,把刺夾了出來。
刺長兩指,粗有一指,前尖後粗,通體滾圓,刺體的內部一股熱力流轉,東樓雨的眼睛猛然暴射擊出兩道寒光,死死的捏著那根黑刺。
黑刺擺在了盛紅音的麵前,盛紅音、何影、楊誌忠三個人都有些迷惑的看著這根黑刺,東樓雨低聲道:“司徒祿的身上有一百八十幾個刺洞,隻是有人在他的身上抹了一種藥,讓他的肌體在外部長好,我發現這個刺之後,就用細針在他的身上刺了一遍,把那些刺洞給找了出來。”
盛紅音用鑷子把黑刺夾起來,在燈光下翻來覆去的看著,同時問道:“你能看出這是什麽東西嗎?”
東樓雨道:“這個是刺。”盛紅音白了他一眼,道:“廢什麽話。”
東樓雨淡淡一笑道:“紅姐,這回可以確定了,就是四大神門下的手,這個是四薩滿魏火修的一種異能,他是拱奉刺蝟神獸的,可以在短暫的時間裏化身成蝟,射出一百八十這樣的黑刺,我和魏火修交過手,見過這種黑刺。”
盛紅音看了一眼東樓雨道:“如果是魏火修,那就不是有人動了司徒祿的屍體,而是這種刺的作用了。”
東樓雨不解的看著盛紅音,何影解釋道:“我們和四大神門交手不是一天了,發現過幾個被魏火修殺死的人,他們身上的刺洞在出現不久之後就會自動痊愈,而所有的刺都化成針,進入人的大腦,把腦漿吸光,聽當地的老人說,這些黑刺吸食的腦漿會回傳給魏火修,加深他的功力,每死一個人,他就會加深一份功力。”
楊誌忠輕聲道:“春秋的時候陳倉人捉到一物,‘形如滿囊,色間黃白,短尾多足,嘴有利喙’欲獻於秦文公,路遇兩個小童,笑指那物說‘爾害死人,終被活人獲之。’陳倉人不解,小童又道‘此為刺蝟,喜潛於地下,食死人之腦。’刺蝟這種東西,位例‘關東四仙之一’仗的就是食死人來獲取能力的本事,在四大神之中他的修行刺度是最快的,但也永遠是最薄的。”
東樓雨對這些還真的不太了解,起身道:“我去把司徒祿的腦袋剖開看看。”
盛紅音一擺手道:“不必了,有了這根黑刺我們已經可以做實是魏火修幹得了。”她說著一抖手把黑刺甩在桌麵上刺進去半指深,說道:“四大神門經營這麽多年,但卻一天不如一天,今天他們竟能玩出這麽大的動靜來,還真是出呼我的意料之外,老楊,我看我們也沒有再等下去的必要了,就按商量好的辦吧。”
楊誌忠抽出一根香煙嗅了嗅,他在女士麵前盡量不抽煙,可盛紅音不等他嗅完把煙奪過來點燃,抽了起來。
楊誌忠莞爾一笑,也取出一根點燃,說道:“現在就收網還是等等武士鵬?”
盛紅音搖搖頭道:“我堅信是武士鵬那麵的人把司徒的身份給泄露出去的,我就是要在他們來畫州的路上知道這個消息,那根釘子不太可能因為這麽一個小人物就蹦出來,我們要引動的是魏火修,隻要這隻大魚入網,我們才能有把釘子給拔出來的可能。”
楊誌忠捶了一拳桌麵道:“好,我這就去安排,小雨跟我走,讓一真把那個人帶來,我們好好玩一回!”
東樓雨雙手撐著桌子站起來,沉聲道:“好!我要讓那個魏火修後悔下生!”
第二天畫州市的大小報紙同時登出11、12大市場血案的殺手已經落網,係薩滿教四大神門的弟子,受害者正在接受治療,已經脫離了危險期,我市公安係統,再次聲明將全力打擊四大神門這樣的邪教組織。
在畫州市的棚戶區的一個破舊的小屋裏魏火修狠狠的一拳搗在桌子上,破桌子當時碎成粉屑,他手裏拿著一部摩托羅拉ME552,瑩屏上現示著一條短信:“再次刺殺,保證把目標和叛徒一起滅口!”魏火修恨恨的罵道:“他奶奶個的黃海江,你個腦袋被門擠了的貸,老子再來一次還能得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