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百年參草

東樓雨遠遠的避開,手上不停,快速的畫著符咒,體內的鮮血不要錢似的灑到了楓葉爐上,爐子上沒有任何花紋的壁子,慢慢的幻化出無數血紅的楓葉,東樓雨身上的雨流得越來越多,他強忍著那股暈眩的感覺,一直堅持著把符咒畫完,楓葉爐上一道血光升起,跟著爐體化成一道流光飛進了東樓雨的體內,卻是已經被他認主成功了。

周圍的草木灰塵終於散去,兩道影子分了開來,胡地聲捂著胸口喘著粗氣的看著撲天雕,撲天雕則氣惱非常的在胡地聲的頭上飛著,不停的發出尖利的鳴叫,一隻爪子的骨頭被打斷了,吊在腹下。

胡地聲長鞭甩開,一雙眼睛盡是血紅的看著撲天雕,竟是和撲天雕鬥上了,東樓雨此時法寶入體,借著法寶的靈力把失血過多的暈眩逼走,躲在一旁有些奇怪看著胡地聲,護寶的妖獸和一般的妖獸不同,他們不會拚死和人爭鬥,隻要對手對出寶物的所在區域,那怕就是有萬般的仇恨他們也會暫時放棄,可胡地聲卻沒有離開的意思,這才激怒了撲天雕,東樓雨冷哼一聲,低聲斥道:“真是個貪心的女人,這種情況之下還妄想奪人家的寶物,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麽寫的了。”

胡地聲耳朵一動,目光著東樓雨所在的位置掃去,突然向著撲天雕劈去,撲天雕尖利的唳叫一聲,身如閃電向著胡地聲的鞭子上迎去,胡地聲身子急速暴退,一回手鞭子纏在東樓雨身旁的一棵大樹之上,人借力飛了過來,身子在樹上一繞,叫道:“輪到你了!”

隨著胡地聲的話語大地之上好似開花一般竄起一排地刺,東樓雨幾呼是在地刺竄出來的同一時旋刻縱了起來,饒是如此他的一雙皮鞋也被地刺給紮破了。

東樓雨躲過地刺,但頭上的撲天雕已經衝下來了,在它看來東樓雨和胡地聲就是同夥,一起來搶它的寶物的,這隻撲天雕也算是長白山的一個小霸主了,甚至有挑戰過鉤蛇的舉動,隻是敗得極慘,仗著會飛才逃出生天,隻從見到這棵五百年份的參草之後,一心盼著服用之後提升實力,打敗鉤蛇,成為長白山第一神獸,那裏容別人來染指它的寶物啊,不過它要是知道五百年份的參草在鉤蛇的眼裏根本就是垃圾,大概也就不會這樣拚命了。

東樓雨急切之間無從躲閃雙手法決一動,楓葉爐從體內衝了出來擋在他的身前。

撲天雕一爪抓在爐上,紅光四散,楓葉爐發出鏗鏘聲響,東樓雨被震得一頭向著地麵上的地刺摔去,楓葉爐閃了幾下,跟著消失回到了他的體內。

東樓雨眼看就要落到地刺之上,胡地聲一甩手,鞭子把他纏住向著空中一甩,叫道:“擋住它!”說完身子向地麵貼去,一眨眼的工夫就已經不見了。

東樓雨二次迎著撲天雕衝了過去,他口中狂罵不止,那個爐子果然不愧是靈寶級的物件,招喚一次竟把他體內的靈力耗去了十分之七,再想招喚一次都做不到了,看著撲天雕衝來,他惶急之下連結手印,可是隻結了一半也被迫停止,靈力不足竟連業火也招喚不得。

眼看撲天雕將要衝到,東樓雨怪叫一聲:“救我!”話音沒落樹叢之中一道身影衝了上來,手中提著鬼火凝成的太刀向著撲天雕的側身狠狠的劈了下去。

撲天雕鬱悶的幾呼去吐血,今天出現它眼前的三個人實力都不甚強,可是卻各有奇招,那個褐衣女子手裏有一條凝了狐靈的鞭子,而那個戴眼鏡的小白臉更是有一個靈寶級的爐子,可相較起來,都沒有後來衝上來的這個女瘋子可怕,她竟然把自己煉成了一具僵屍,撲天雕的爪子抓在她的身上隻是碰起一道火星,而它的鬼火之刀卻有著劈死撲天雕的能力,讓撲天雕不得不凝起妖力在身前化出一隻雕影來擋隔鬼火之刀,砰的一聲,鬼火之刀散開,那個女瘋子摔在地上的地刺上麵,把地刺磕斷兩根,而撲天雕則被鬼火沾在趾爪之上,疼得鳴叫一聲,最後一咬喙嘴,把沾了鬼火的爪子硬生生給咬折一根這才逃過一難。

撲天雕停在半空大喝一聲,全身的羽毛立時,向著東樓雨和他身下的秋田多沙子射去,民羽毛剛剛離體,撲天雕突然怪叫一聲,暴怒已急的轉過身去,羽毛跟著它也換了一個方向。

胡地聲趁著東樓雨和撲天雕交手的時候潛到了參草前,輕叱一聲:“開!”圍著參草的泥土立時飛散開來,那棵人參整體呈現在她的眼前,白白胖胖,就如同是一個小孩一般,胡地聲興奮的伸手去抓,人參突然急速一轉,地上的泥土凝出兩條土劍向著胡地聲劈了過去,跟著人參當真變成了一個白胖的小孩,站起來就跑。

胡地聲打散土劍剛要衝過去,就聽天上一聲雕鳴,跟著無數的羽毛向著她和人參射到,胡地聲一咬牙不顧天上的羽箭,身子向前一竄,雙手抓住了小胖孩兒,那些羽箭落蝗一般的射下,胡地聲眼睛一閉,隻待等死,她手邊上的那條鞭子突然動了,化成小狐狸飛到半空之上,身體展開,一個靈力圈擋在了胡地聲的身上。

羽箭好似雨打芭蕉一般的落在了靈力圈上,靈力圈被打得越來越小,羽箭卻像無窮無盡一般的落著,終於靈力圈在小狐狸一聲悲鳴之中散去,鞭子化成的小狐狸身上中了三箭,重新化成鞭子摔落在了胡地聲的身邊,跟著七、八支羽箭射在胡地聲的背上,撲天雕哀鳴一聲,雙翅一收,羽箭不再落下,此時的撲天雕已經變成一隻無.毛雞了。

胡地聲痛呼一聲,手勁略鬆,被她抓住的小胖子身子滑溜立時逃了出來,向著森林之中跑去,胡地聲尖叫一聲,急得向前一竄,手指剛好碰到小胖子,但小胖子隻是一縱身就竄了過去。

撲天雕在空中閃電一般向著小胖子撲了下來,東樓雨大喝一聲:“攔住它!”秋田多沙子立刻又縱了起來,她氣得嘴裏不住的罵娘,本來她隻是跟著東樓雨,想要暗中除去這個心頭大患,現在卻被東樓雨拿來當擋箭牌了。

秋田多沙子手中二次幻化出鬼火之刀向著撲天的側身劈去,撲天雕橫出一翅,拚著挨她這一刀仍是向著小胖子撲去,鬼火之刀狠狠的劈在了撲天雕的翅上,那翅上堅如鋼鐵一般的羽毛都射出去了,撲天雕的翅膀防禦力下降了一半,鬼火之刀在它的翅上硬生生燒出一個巨大的口子,那傷口並不向外流血,而是燃起一層藍色的火焰不熄的灼燒著撲天雕傷口的兩側。

撲天雕疼得狂唳一聲,身體不由自主的一陣抽搐,爪子雖然抓到了小胖子的頭頂,但力道一偏,小胖子從它的爪下逃了出來,扭身向著另一個方向跑去。

東樓雨雙手一圈,一道淡淡的玉炎化成一個火圈,他順手擲去,猶如遊樂園套圈一般套在了小胖子的身上,火圈立時開始收縮,參草之類的東丁都極其的懼火,眼看火圈收縮,急得抓耳找腮,卻全無辦法,眼看火圈越來越小,小胖子哀叫一聲,身子就地一滾,重新化成一棵參草,大半個身子埋進土中,隻留了一點紅紅的參果在外麵。

撲天雕顧不得傷勢二次向著參果撲來,東樓雨手中法決一動,冷笑道:“起!”那個火圈呼的一聲衝天而去,狠狠的打在了撲天雕沒有任何防護的小腹之上,撲天雕痛苦的大叫一聲,在空中轉了半圈,被羽箭射倒在地的胡地聲不知道從哪裏迸出的力量,單掌按地,叫道:“去!”身子一閃而沒,再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參草的身邊。

那個參草剛感覺到火圈消散,重新化成小孩兒,就被胡地聲死死的抓住了,撲天雕看到這一切眼睛都紅了,身子半側沒有受傷的翅膀向著胡地聲劈了下來,帶出的勁氣,在虛無的空中發出轟隆隆的響聲。

東樓雨冷哼一聲,道:“你還真是要錢不要命,這個時候還敢去搶那參草!”他話音沒落就見胡地聲不顧頭上的撲天雕一回手把參草丟了給他,叫道:“去救我師父!”

東樓雨整個人都呆住了,萬想不到胡地聲竟會這麽尊師重道,這時撲天雕已經衝了下來,東樓雨一時之及來不及多想,集起剛剛凝出的一點內力,大吼一聲,楓葉爐被他強行喚了出來,擋在了胡地聲的身前,撲天雕的翅膀劈在上麵被震得滾了出去。

胡地聲焦急的叫道:“不用管我!快去救我師父,我願以用我的命換他,隻要你救了我師父,你讓我做什麽我都答應你!”

東樓雨狂噴一口血,他硬行招喚已經傷了筋脈,隱在暗處的秋田多沙子突然衝了出來,手中提著一柄太刀向他劈了過來,隻是離著東樓雨還有十幾寸,那刀就怎麽也劈不下去了,東樓雨怒喝一聲:“滾回去!”秋田多沙子聽話的摔在地上,就原跑滾了回去,向著真家的秘道而去。

撲天雕在空中轉了半圈,向著東樓雨衝了過來,參草在他的手中,撲天雕現在所有的怨氣也都對著他來了,東樓雨無力再戰轉身就跑,貼地低飛向前衝去。

兩道影子一前一後,片刻工夫已經到了石台之上,東樓雨身子猛的撥起,從黃山的頭頂飛了過去向著水潭衝去,撲天雕跟著衝到,兩個身影同時到了水潭上方,東樓雨大叫一聲:“食物又來了!”

水潭之中水花一動,鉤蛇一頭衝了出來,那龐大的身子直衝天空,一口咬住撲天雕嘴巴一動,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