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你是;玉、炎、子!

齊傲提著白骨大劍站在那裏,看著遠處的天空,沉聲道:“他們的使者過來了。”

東樓雨從地坐位上站了起來,看著飛來的紅尾長稚一笑道:“這幫家夥反應的還挺快,我還以為他們會一股作氣的殺上來呢。”

齊傲道:“我們怎麽辦?”東樓雨雙手一攤道:“什麽怎麽辦?帶護衛司的人下去,不管這麵談得怎麽樣,十五分鍾之後,出動,把他們的人都給我幹了。”

陳世寬站起來說道:“你小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殺氣衝天了?你也是世俗界裏長出來的,怎麽我看你更像是這裏活了多少年的家夥了。”

東樓雨怪笑一聲,道:“你愛怎麽怎麽想去吧。”陳世寬道:“你這樣不行啊,說好了我是來這裏玩的,現在世俗界就沒有人和我打了,我是找對手來的,不然的話……。”東樓雨接口道:“不然的話你寂寞如雪啊!從這上去就是天庭,你去找鎮門大半打好了。”

陳世寬狠唾一口重新躺在了沙發上,這個郊外的空地布置的就和一個高級辦公室似的,所有的東西都是用儲物袋拿上來的。

真鳳鈴走過來,說道:“東樓,你能不能跟我說說,你為什麽對合歡宗那麽厭惡?我看你好像是有心事?”

東樓雨看著真鳳鈴一股難以忍受的壓仰突然湧上心頭,他看著真鳳鈴輕聲道:“我……我要不是東樓雨,你還能接受我嗎?”

真鳳鈴秀眉緊鎖的道:“你什麽意思?”

東樓雨拉著真鳳鈴坐下把自己穀破逃生的事都和她說了,最後沉聲道:“我和姐她們說的都是我的師父是玉炎子,我想給我師父報仇,可是……那個師父其實就是我,這些天來,我一直被穀中那些死去的人的靈魂糾纏著,我知道我必須給他們報仇,不然我永遠都無法解脫!雨煙的哭聲幾呼沒有一鍾在我的耳邊停頓過,合歡宗這次帶隊來的人就是雲子霄,那個把各路人馬聯係起來襲擊我寒鬆穀的人,我隻有把他抓住,我才知道當初在背後操縱這一切的人究竟是誰。”

真鳳鈴憐惜的看著東樓雨,把他摟在懷裏說道:“你這個傻子,這裏除了娜姐,誰認識的不是你啊,那個自己把自己逼死的東樓雨誰知他是誰啊。”

東樓雨緊張的道:“就是她最麻煩,她對東樓雨已經愛護到了一個疾魔的地步了,我怕她知道了非活吃了我不可。”

真鳳鈴笑道:“你啊!還忘不了把她收進你的後宮啊?我告訴你,她必竟是你的姐姐。”

東樓雨不以為然的一翻白眼道:“那有又怎麽樣,反正不是親的。”真鳳鈴貼著東樓雨的耳朵輕聲道:“我給你出個主意,你要是真的想要她,那等這的事完了,你就說接到了特局的命令,讓你馬上趕回去,隻是你想把這裏建設的更好,不想離開,隻準備回去應付一下,我想大姐一定會勸你回去,可能還會壓你回去,對了紅姐也可能回去,你正好有機會把紅姐也給吃掉。”

東樓雨看著真鳳鈴突然一伸手捏著她的鼻子說道:“你這個樣子還有點像我認識的那個小妖精,本來我都不敢認你了。”

真鳳鈴咳了一聲,又恢複一本正經的樣子,說道:“德、容、言、工,婦之四德豈可胡鬧。”東樓雨古怪的看著她兩個人同時相視而笑,東樓雨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愛意,輕聲道:“鳳鈴兒,謝謝你。”

“來了,你們兩個打情罵俏還有完沒有了。”陳世寬沉聲說了一句,東樓雨和真鳳鈴急忙站了起來,就見兩隻紅尾長稚落下,一男一女走了下來,在他們的身後還有三男、三女跟著。

走下紅尾長稚的男子一身長衫,頭上留了一條長長的辮子,手中握著一柄錦黃色的扇子,一付儒雅風流的樣子。

東樓雨的嘴角微揚看著那個男子,他是一個溫和的人,溫和的就是你吐他一口唾沫他也會任其自幹,但是他會在背後用一唾沫把你給淹死,東樓雨曾經和他交往甚厚,做夢都沒有想過,他會對自己下手,那天在寒鬆穀中,如果不是他在,東樓雨也不會傻得一點戒心都沒有,任人偷襲。

男子向著東樓雨一禮道:“在下合歡宗第一副宗主雲子霄,這位是是拙荊,柳雪華。”

東樓雨的眼神有些迷離的看著雲子霄,雲子霄從他的眼中讀出了一份熟悉,不由得有些疑惑的看著東樓雨,實在想不起來,自己什麽時候見過這位了。

真鳳鈴急忙扯了一把東樓雨,然後平和的道:“我是真家代表,我叫真鳳鈴,這個是我的丈夫,薩滿教掌教東樓雨。”

雲子霄看了看真鳳鈴,心中暗自感歎,他們合歡宗立足荊州的大計竟然就敗在了這個小女人身上,隻是因為她嫁了一個好丈夫。

東樓雨緩了過來,看著雲子霄一笑道:“雲兄的名字我一向在耳,今日一見果然是非同小可,請,我們坐下說話。”

幾個人在沙發上坐了,柳雪華沒有坐過沙發,不由得好奇的動了幾下,雲子霄卻是不露聲色,好像就沒有這回事一般。

伍寧端著茶盤走了過來,把四杯咖啡給他們放在他們身邊的茶幾上,隨後慢慢的退了下去。柳雪華眼中流露出了一絲怒意,雲子霄還是那麽的平靜,向著東樓雨道:“東樓掌教,真夫人,我們合歡宗首先向你陪禮,上一回的事都是我們的錯,雖然沒有給真家帶來什麽重大的傷亡,但是我們的做法也給真家製造了莫大的麻煩,故而我們願意給予陪償,隻是我們合歡宗正在遷移的途中,實在拿不出什麽好東西,隻能是汙二位的眼了。”

真鳳鈴一擺手道:“陪償倒也不必,我們真家能養得起他們,隻是我有一事不明,你們合歡宗燕國的修真門派,為什麽要來我們楚國呢?”

柳雪華神倨傲的道:“燕國苦寒之地,我們換個地方不行嗎?”

真鳳鈴笑道:“自然沒有什麽不行,可是你們選擇別的地方去好了,這修真界的地盤這麽大,總有你們可以停留的地方,為什麽要來我們荊州啊?”

雲子霄陪笑道:“是這樣的,我們感覺這城的生活習慣和我們的在燕國的時候差不多,所以才遷來的,我們也知道我們的到來讓荊州的道友們很難作,不過沒關係,我們願意在城外築派,就在那個華良澗就是了,我們還可以保證,絕不染指荊州的一草一木。”

東樓雨幹咳一聲,說:“雲兄說的真好,可惜啊,那裏是我專門用來夏天洗腳的地方,不能給你們。”

雲子霄似呼沒有想到東樓雨竟然這麽說話,不由得很有些叱意的看了一眼東樓雨,柳雪華緊握雙拳,氣得直抖,雲子霄平靜一下,笑道:“原來如些,那是我孟浪了,這樣吧,我們把總舵移到那麵的野荊林東樓雨掌教看如何啊?”

東樓雨又是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看著雲子霄道:“對不住,那裏是我的柴禾林,自來開門七件事,柴米油鹽醬醋茶,你們總不能讓我餓肚子吧。”

柳雪華差點立時暴走,那野荊林根本就是一處荒地,修真者更是用不著柴禾,她怎麽也想不到東樓雨會用這麽一個拙劣的借口來回絕他們。

雲子霄一伸手把柳雪華給按住,笑著說道:“那我們就去對麵的蘆河灘,這裏一片荒涼,遍布亂石,穢氣衝天,東樓雨掌教總沒有用了吧?”

東樓雨一裂嘴說:“還真是對不起,那裏是我倒馬桶的地方,也不能讓外人占了,試想你們的宗門好容易建立了,我卻跑去倒馬桶你們能樂意嗎?”

柳雪華一下跳了起來,指著東樓雨的鼻子說道:

“你究竟是什麽意思?”東樓雨看著她說道:“沒什以意思,就是說那裏是我的地方,你們不能住。”

雲子霄還是那麽平靜道:“那東樓掌教認為了我人該在哪裏駐紮呢?”

東樓雨怪笑一聲,道:“你們一直說的都是城外,讓你們留在城外我們多失禮啊,不如你們進城吧,我有一個地方,就是我家廁所,那裏裝修的豪華富貴,給你們住,並不辱沒你們,不過就是地方小了了點,隻能住下你們倆。”

柳雪華咬牙切齒的看著東樓雨道:“你汙辱我們!我告訴你,不要以為你殺了我們幾個金丹期的高手就自以為是,我們合歡宗立宗近百年,底蘊深厚的很!”雲子霄卻隻是一笑道:“東樓掌教說笑了。”

東樓雨看著雲子霄,淡淡的說道:“這麽多看年過去了,你還是這麽雲淡風清的一個假像,讓我看了他媽的特別的蛋疼,真想把這個潑你一臉!”說完抄起了咖啡向著雲子霄潑了過去。

雲子霄略略閃讓,把咖啡讓過,然後雲子霄有些迷惑的說道:“東樓掌教,我們以前見過?”

東樓雨獰笑不答,說道:“其實你還有一個地方可去,那裏是你的好兄弟修練的地方,是他煉法寶的地方,是他倒在你手中的地方,在那個地方有著數不清的倒在你手上的死人,在那個地方的大門前永遠都立著幾棵寒氣透骨的寒鬆。”

雲子霄慢慢的站了起來,二目微眯,輕聲道:“你究竟是誰?”

東樓雨放聲狂笑,手掌觸處沙發破爛,哆嗦的手臂把他激蕩的心情給出賣了,他平靜一下,看著雲子霄手中的扇子說道:“這麽多年過去了,這個扇子還是那好用嗎?它軸上的洛妃出浴圖褪色吧?”

雲子霄渾身寒氣遊走,瞪大了眼睛看著東樓雨,聲音發梗的道:“你……你是;玉、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