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真家有變

空間法陣波動,東樓雨、真鳳鈴二人從空間傳送陣裏走了出來,王鱗跟在後麵,手裏抱著小東樓敖,最後出來的是真之陽。

真鳳鈴的臉色極為不好,手掌緊握,指甲深深的刺進了肉裏,東樓雨拍了拍她的後背,輕聲道:“三哥說過了,爸的性命無礙,隻是腿斷了,我這裏帶了幾種丹藥,都是治外傷的,應該沒事的。”

真鳳鈴咬牙切齒的說道:“那個合歡宗的王八蛋,我饒不了他!”

真之陽突然一指道:“快看,二嫂子親自來接我們了!”說話間就見一群紅尾長稚飛了過來,坐在最前麵一隻長稚上的正是靈月閣大弟子,如今真家二公子,未來的接班人真之華的妻子黃鸝。

黃鸝不等紅尾長稚飛到,縱身落下,向著東樓雨和真鳳鈴一禮說道:“見過東樓大哥,鈴兒妹子。”

鳳鈴兒急忙過去接住了黃鸝的手說道:“二嫂子,我爹怎麽樣了?”

黃鸝搖了搖頭說道:“公公沒事,你不必擔心。”真之陽問道:“二嫂子,怎麽我沒看到紫天翼、雨仲寒兩位神祗啊?”

黃鸝長歎一聲,說道:“你走之後,合歡宗的王子常、落夢梅,就總舵發動了進攻,雨長老和三十二叔兩個人頂不住,幸好閣主出手才替我們的解了圍,可是合歡宗當晚就有兩大高手進入了荊州,他們的法力都在元嬰後期,閣主應付不來,怕有什麽麻煩就讓我們都退到靈月山了,可是合歡宗的人堵到了咱們山下,逼著閣主交人,不然就要動手了,沒辦法紫天翼前輩進駐了靈月山,才讓他們不得不退回了荊州,雨仲寒前輩則借口空間陣不能受到衝擊在這一帶立起了一個緩衝地,不然我這點法力怎麽能來接你們啊。”

紫天翼和雨仲寒都是靈月山的土地和荊州城的城隍,他們的地位都很超然,這才讓合歡宗退讓了幾分。

真鳳鈴怒道:“這合歡宗也欺人太甚了!”東樓雨一擺手道:“我們先去看爸,其餘的過會再說。”

黃鸝急記招呼他們上了紅尾稚向著靈月山飛去,半天的工夫到了靈月山。

幾個匆匆的在靈月閣的獸台上了停了,然後急忙向著靈月閣裏趕去,趕到閣口就見紫煙正心急的在門前轉著呢,一見東樓雨和真鳳鈴歡叫一聲,跑過來一下竄到了東樓雨的身上,叫道:“大哥哥,你可算是來了。”

東樓雨笑著捏了一下紫煙的小鼻子說道:“你這裏幹什麽呢?為什麽一個人在這裏啊?”

紫煙惱火的說道:“合歡宗派了一個特混蛋的人在和我娘談條件,我娘不讓我聽,把我趕出來了。”

東樓雨眉頭一皺,說道:“這合歡宗本來一直在燕國混著了,跑到楚國來幹什麽?它也不是小派了,怎麽會這麽冒失的得罪一位山神呢?”

真鳳鈴也沉聲問道:“我大伯來了沒有?”紫煙哼了一聲,說道:“大伯伯被人坑了。”

“什麽?”東樓雨和真鳳鈴同時驚呼一聲,東樓雨急聲道:“是怎麽回事?”

紫煙皺著小鼻子說:“合歡宗新來的那個女人不要臉勾引了荊州的境主薛橫,大伯伯剛從世俗界過來就被天庭的糾察靈官給抓住了,說大伯伯擅離職守,打了三百神鞭,押回長白山了。”按著天庭的規定一城之中設土地、城隍、境主三位神祗,土地為本地尊神代聽百姓言論,相當於人大兼信訪辦,城隍管理本城陰事,相當於市長,境主統二百下界神兵保護城池,相當於城防司令。

東樓雨眉頭緊皺,看著真之陽道:“這個怎麽不和我們說?”真之陽也是驚惶的道:“我根本不知道啊。”東樓雨又向黃鸝看去,黃鸝對他有些懼怕說道:“是閣主不讓說的。”東樓雨大奇,道:“為什麽瞞我?”

紫煙道:“我的話還沒說完呢,娘瞞你的原因就是因為大伯伯落到了合歡宗的手裏了。”

東樓雨更是驚怒,叫道:“怎麽回事?”真風鈴強壓怒火道:“難怪我們在長白找不到大伯,原來他……。”

黃鸝接口道:“那個糾察靈官是有要務的,沒有工夫在荊州久待,處置完了大伯,就把他交給了境主薛橫,可是沒有想到的是薛橫竟然把人交給了合歡宗。”

東樓雨眼中殺機橫溢,他和真世昌最是要好,聽到這個已經到了暴走的邊緣了,他想了想,向紫煙道:“這個合歡宗的使者是來拿真世昌談條件的?”

紫煙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我娘不讓我們告訴你,就是怕你去惹了他們,我娘說現在合歡宗本宗的高手已經很可怕了,他們還交結了三位職仙,咱們根本沒有和他抗衡的能力,若不是忌諱我娘是山神,紫、雨二位爺爺也在幫著我們,他們早就打上靈月山了。”

東樓雨回身向著真鳳鈴:“你和黃鸝去看爸,把藥給他服了,我去看看那個使者,對了,讓王鱗把小敖給爸看看,他見了外孫子能好一點。”

真鳳鈴點了點頭,向王鱗一招手,拉了黃鸝就走,黃鸝有些擔心的不停的回望東樓雨,東樓雨也不去理她,向著真之陽道:“我們進去,那些雜碎是來談我們真家的,我們自然應該過去看看。”

紫煙興奮的道:“我來帶路。”領著他們進了靈月閣招待客人的‘看雪亭’。

紫秀林坐在正中的位子,臉色氣得發紅,一旁的雪如銀也是惱火不堪,向著大刺刺坐在一旁的一個男子說道:“陳祥,你們合歡宗是瘋了嗎?我們閣主是山神的位子,你們壇主是什麽東西,竟然敢來向我們閣主求親!”

那個叫陳祥的男子冷莫的坐在那裏,不以為然的道:“山神又怎麽了?若是山神不嫁人,你們的少閣主是從哪來的?自來一女好,百家求,我們許壇主也是一代人傑,怎麽就配不上了,再說了,我們的意思也很明確,你們或者是答應我們的要求,或者是真家的人交出來。”

紫秀林強壓怒火道:“對不起,這兩條我們的都不能答應。”陳祥雙手一攤說道:“這就是沒得談了,那還說什麽。”說完站起來要走,紫秀林擺擺手說道:“尊使稍等,我們可以勸說真家把荊州讓出來,完全交給你們,你看這樣可以嗎?”

陳祥冷笑一聲,道:“你以為呢?我們已經把整個七荊州都拿到手中了,還用你讓嗎?”

雪如銀重重的在桌子上拍了一掌說道:“那你們還想怎麽樣!”陳祥冷哼一聲,道:“就按著我剛才說的那兩條做,不然真世昌就得死!”

雪如銀怒道:“我不信你真敢殺一個山神!”陳祥笑道:“我們自然不敢,可是薛境主沒有那什麽忌諱,隻要說真世昌要逃,不就行了嗎。”

雪如銀怒叱道:“把整個真家拿出去,換個人的性命,你讓為這可以接受嗎?”

陳祥笑道:“二位看來是搞錯了一件事情,我們不會殺真家的,我們的目的就是讓真家加入我們合歡宗,真家的人隻要加入我們合歡宗,那男人我們給他們配一個女修,女人我們給她們配一個男修,夫妻成雙的我們給配鼎爐,還附贈我們的功法。”

雪如銀冷笑一聲,道:“你這話有人信嗎?”陳祥笑道:“你知道我說的是實話,我們也是沒有辦法,荊州一向排外,楚人更是視外人為賊,我們不拿出一點措施來,遲早要被趕走的。”

紫秀林和雪如銀對覷了一眼,兩個人都覺得有些為難,這個條件是開給真家的,她們沒有決定權,這時她們的身後板壁上傳來了三聲敲擊,卻是紫天翼在那裏催促他們了,在紫天翼看來,這個結果無疑是最好的。

就在這個時候東樓雨走了進來,隨意的向著紫秀林和雪如銀打了個招乎向著陳祥走去,紫秀林和雪如銀知他的脾氣,生怕他惹怒了陳祥,齊聲道:“東樓,這位是合歡宗的陳護法,你不可無禮。”

東樓雨冷冷的看著陳祥,突然開口道:“你是雲家祥!”

陳祥一下就跳了起來,不敢相信的看著東樓雨,叫道:“你……你怎麽認得我?”

東樓雨冷笑一聲,道:“你們壇主是雲子霄了?他想娶紫閣主,可是柳雪華會同意嗎?”

陳祥更加驚恐,東樓雨沉聲道:“你們合歡宗不在燕國老實的待著跑到楚國來幹什麽?講!”

陳祥冷哼一聲,道:“我為什麽要告訴你?”東樓雨冷笑一聲道:“神智恢複的不慢嗎。你想知道為什麽要告訴我,可惜啊,我偏偏不告訴你。”

陳祥這會心下安定了一些,仔細看看東樓雨,確定不認得他,這才道:“我也不和你廢話,趕緊交給他決斷吧!”

東樓雨冷笑一聲,道:“給你一個決斷是嗎?那好,你回去告訴雲子霄,他們條件我們答應了。”

陳祥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東樓雨道:“剛才紫閣主都沒有答應,你……。”

東樓雨笑道:“紫閣主沒有答應那是因為你們討論的是真家的事,她沒辦法做決斷,可是我不同,我是真家的主事,我說的話肯定當真。”

陳祥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東樓雨,東樓雨笑道:“你若不信,這樣,你回去問真世昌,就說;東樓雨問他,真家的事他一個女婿能不能做主。”

陳祥看了一眼真之陽,見他雖然驚愕但卻沒有說話,他是認得真之陽的,知道他的地位,心道:“我從他的臉上看不出毛病來,也許這個年輕人沒有說謊。”於是他一拍掌道:“好,我不管你是真的能做主還是假的,反正我是回去報了,如果三天之後,你沒有做出回應,我們就殺人!”

東樓雨不以為然意的道:“你回去等著吧。”陳祥起身向著紫秀林一拱手,話也不說大步而去。

真之陽看著陳祥走遠,急忙道:“妹夫,不能這麽辦啊,家主是不會同意的。”

正說放的工夫,真興昌和本地土地紫天翼都從屏風後轉了出來,真興昌眉頭緊鎖,道:“東樓,你是說真的還是假的?”

東樓雨冷笑一聲,道:“我既然來了,還容他們猖狂嗎?我這是緩兵之計,等我救出大伯,就沒事了。”

紫天翼沉聲道:“你想借助我們靈月閣的力量嗎?那可是做不到的。”他是靈月閣的老人了,自然一切都為靈月閣招想。

東樓雨不以為然的道:“靈月閣這點力量,我還真沒看上眼!”說完起身走了,他看得出來,靈月閣的人都有把他們交出去的心思,隻是不好開口,這讓他對靈月閣眾人的觀感一下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