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七:孽龍聶郎
茅天宇皺著眉頭說道:“這昆侖秘境之中怎麽會有雷雲呢!”青陽真人眉一挑突然大叫道:“這是渡劫雷雲,有人到了渡劫期的頂峰要進入大乘圓滿成為散仙了!”
任士元突然像打雞血一般的跳了起來,叫道:“是寒師弟,是寒師弟到了渡劫期了!”說完一轉身跌跌撞撞向著昆侖秘境的深處跑去,大聲叫道:“寒師弟要渡劫了,寒子奇要渡劫了!哈、哈、哈……。”
曆壽、李蕭二人的同時跳了起來,眼中精光閃動,如果昆侖在這個時候能有一個散仙出現,那昆侖既使經過這次大劫也不會落入衰敗了,兩個人當下一起跟在任士元的身後跑去。
獨孤勝、茅天宇二人同時心向下一沉,他們也知道一個散仙意味著什麽,同時說道:“去看看!”兩個人當先衝去,其他各派也都跟了下來,東樓雨倒是並不太在意,他們薩滿教雖說和昆侖派結仇最大,但是他們有一位散仙,也不怕昆侖報複,於是帶著眾人慢慢的在後麵跟著。
陸吾山神怒吼道:“都給我讓開!”搶先衝了出去,他雖然對任士元恨得牙根發癢,但是對昆侖派還是很關心的,能有一個散仙出現他自然最是興奮。
沉雲翻滾,一聲聲悶雷響起,突然一道粗長的閃電向下劈去,一座山峰立時被劈去了半截,一座洞府露了出來。
第二道閃電跟著落下,洞府的上空,一座護洞大陣上湧起道道仙家寶光,向著閃電衝去,轟的一聲護洞大陣立時崩塌,洞府上空的彩霧都散去了。
第三道閃電並沒有急著落下,在空中翻滾了一會黑雲越發的沉了,漸漸和墨色一般,這才衝了下來,洞府之中,上百柄法寶長劍衝了出來,向著閃電湧去,閃電之中霹靂暴響,上百柄寶劍同時碎成廢鐵。
任士元狂喜的站在山峰之上,振臂長嘯,曆壽和李蕭飛了過來,任士元回手一邊抓住他們一個人的手,叫道:“兩道飛電,那是三重劫雷了!三重劫雷啊!”
曆壽也興奮的說道:“已經過去一道劫雷了,二師兄身邊還有護體寶具嗎?”
任士元臉上的笑容一下僵住了,喃喃的道:“洞府、大陣、寶劍,他……他的身邊沒有護身寶物了!”說完隻之後一下甩開了曆壽和李蕭向著山峰衝去,曆壽和李蕭急忙追了過來,叫道:“大師兄,你去做什麽,城危險!”
任士元不顧一切的向前衝著,一縱身上了半截山峰,向著洞府之中大叫道:“二師弟!二師弟!”就在這個時候又是一聲驚天動地的霹靂聲響起,一道沉雷向著洞府劈了下來,不等劈到,洞府潰塌,一道身影從洞府之中衝了出來,直上半空,微微搖頭,覆身的長發向著兩側散開,露出一張英俊卻略顯蒼白的臉龐,正是昆侖通玄子寒子奇眼中神彩飛揚,一彈指一柄森白色的寶劍飛上了天空。
沉雷狠狠的砸到了劍上,寶劍斷成三截落在地上,跟著餘雷劈到了寒子奇的頭上,立時煙氣飛揚,電光遍布寒子奇全身,一道道飛揚的激電有如一條條小蛇似的竄動著。
寒子奇痛呼一聲,身上的皮膚、肌肉一齊破裂,森森白骨都露了出來,十竅之中盡皆噴血,胸前的骨頭都向破了開來,破口處可以看到一根根的白骨在閃動著冷森森的白光。
陸吾山神原本興奮的眼神一下就黯淡了下來,說道:“他是服用丹藥強行提升的品階,肉體之力根本就沒有承受雷劫的能力。”說到這他猛的一回頭向著任士元、曆壽、李蕭三人怒斥道:“你們如果不鬧出這麽一場禍事,他再修五百年,當可凝固肉身讓自己擁有更大的把握衝擊雷劫,可是現在這個人就毀了!”
任士元瘋狂的叫道:“毀不了,毀不了!”說完一縱身向著半空衝去,叫道;“寒師弟!這是避雷丹,是伊戰老主席練製的避雷丹,你快把他服下去,就能衝過劫雷了!”
寒子奇慢慢的睜開眼睛,堅定的搖了搖頭,道:“大師兄,我說過,我就是死,就是一生衝劫不成,也不會用他們伊戰的東西!”
任士元看著半空之中翻滾的雷雲上升起一沫彩色,知道雷雲已經到了最後一刻了,可也是最危險的時候了,他帶著哭腔的叫道:“寒師弟,你服得衝劫丹也是伊戰老主席給你煉製的,你既然已經服了,那又何苦執著啊!”
寒子奇臉上掠過一絲驚怒,沉聲道:“大師兄,你……你騙我!”
任士元捧著一枚丹藥,哭道:“寒師弟,我們昆侖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既了,你就把這丹藥服了吧,師兄騙你,隻要你能衝劫成功,你盡可以責罰兄啊!”
寒子奇臉上掠過一絲悲意,道:“大師兄,我私底下發過誓,我若服了伊戰的東西讓我過不去三道劫雷,如今我要應誓了,這個丹藥又有什麽用呢。”
他們說話的工夫第三道劫雷劈了下來,沉滾滾的霹靂聲中,劫雷分成了三道落下,寒子奇麵容悲戚的閉上了雙眼,任士元看著那分成三道的劫雷瘋狂的叫了一聲,一口把避雷丹丟進了口中,向著劫雷衝了過去。
“大師兄!”曆壽、李蕭同時一聲急呼,寒子奇猛然睜開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任士元,此時任士元已經撞上了第一道劫雷,轟的一聲,劫雷從他的身邊滑了過去,任士元興奮的叫道:“我把劫雷擋過去了,我把劫雷擋過去了!”他的話音沒落第二道劫雷落下,把他劈成兩半,跟著第三道劫雷落下,把寒子奇給劈成了飛灰。
天空上的沉去散去了,任士元的屍體從空中緩緩的落下,一張龍皮從他的身上飛了出去,在空中慢慢的飄蕩著。
嗷!一聲狂野的龍吟響起,跟著一條赤金色的巨龍衝進了昆侖秘境,怒吼一聲:“是誰殺了任士元!”說著飛身衝開眾人,衝到了任士元的身前兩隻深潭一般的眼睛望著任士元的屍身,渾身哆嗦,怒吼道:“我必為你報仇!”說完一伸手抓起龍皮,叫道:“你若靈魂有知,就把你害你的人映在這張皮上吧!”
龍皮之上光影虛幻,慢慢的映出一張臉來,卻是東樓雨。
赤金色的巨龍怒吼一聲,飛身而起向著東樓雨衝了過去,眾人這才看清他的四隻龍爪後麵,還有一隻光著的人腳。
站在最前麵的茅天宇一揮手,一張番天印符寶祭了出去,赤金色的巨龍一掌拍了落下來的印上,霹靂聲響,番天印立時炸成了點點光斑,赤金色的巨龍向著茅天宇衝去,獨孤勝伸手把他扯開,一揮手一道劍氣向著赤金色的巨龍衝去,赤金色的巨龍揮掌拍去,將飛劍拍碎,但掌上也劃出了一道血痕,獨孤勝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他的殺氣雖猛的,但他本身上的品階太低,這條巨龍是散仙的級別,他根本無法抵敵。
陳世寬一伸手把獨孤勝拉開,一掌推去,大指化金、食指化木、中指化水、四指化火、小指化土,五行齊具佛偈聲起向著赤金色的巨龍拍去。
赤金色的巨龍怒吼一聲,眼中蘊了幾分凝重,猛一張口,一道猶若實質的霹靂向著五行山上衝去,一聲巨響,霹靂炸散,五行山不停的搖晃,縮小了數倍砸在了赤金色的巨龍身上,把他砸得倒翻出去,重重的摔倒了地上,本來赤金色的巨龍修行之日遠在陳世寬之上,陳世寬是打不退他的,可是赤金色的巨龍連著和茅天宇、獨孤勝鬥了兩招,法力減了不少,這才敗給了陳世寬。
赤金色的巨龍,怒吼一聲,衝了起來,向著陳世寬又要衝過去,禿尾巴老李大聲道:“聶郎夠了,任士元替他師弟擋雷劫死的,你抽什麽瘋。”
聶郎瞪著一雙血紅的雙眼,叫道:“李禿尾巴你給我滾蛋,老子的事不用你管!”
陸吾山神冷哼一聲,一股強大的威壓向著聶郎壓了下去,把他氣勢給震了下去,然後道:“這裏沒你的事,任士元他該死,與人無設,你少在我這裏搗蛋。”
聶郎倔強的叫道:“陸吾山神,任士元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管他有什麽罪過,我隻是護著他,誰害了他都要負出代價,你可以不管,我非管不該!”
陸吾山神眼中凶光一動,叫道:“你找死!”向前一步,強大的威壓衝了出去,壓得聶郎起身都難,擔是聶郎仍然叫道:“陸吾山神,你要怪我亂你昆侖秘境,那就請等我壞了那個東樓雨的性命再說吧!”
東樓雨咳了一聲,湊到了禿尾巴老李身邊說道:“這家夥簡直就是個瘋子。”
禿尾巴老李說道:“這小子和我不一樣,他化龍之前被人欺壓的慘了,老娘都被人害死了,後來他化龍之後,不顧天條,傾七十二灘之水盡滅家鄉欺壓他的那些惡霸,當然;好人殺得就更多了,為此又被天條責了百年,整個人都有些變態了,除了對摩昂太子還顧忌些,剩下對誰都不懼。”
此時陸吾眼中殺氣橫溢叫道:“聶郎,你以為我不能殺你嗎!”
禿尾巴老李急忙向著東樓雨道:“他是我龍族在世俗界的一位重將,你快點救他。”
東樓雨翻著白眼道:“你沒搞錯吧?我怎麽救他?出去讓他宰了,然後好讓他快滾,省得惹怒了陸吾嗎?”
禿尾巴老李笑道:“你的懷裏不是有那根摩昂太子給你的縛龍索嗎,你去把他拿下,我自然有好處給你。”
東樓雨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摩托昂太子把那個東西給我,原來如此!”說完縱身衝了出去。
聶郎這個時候在陸吾山神的壓力之下,奮力的掙紮著,大聲叫道:“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會罷休的!”
陸吾山神的殺氣幾呼凝成實質了,上前一步剛要動手,東樓雨飛身過來,向著陸吾山神一禮道:“陸吾大神,他是我們龍族,還是我來懲戒他吧。”陸吾山神看了一會東樓雨,突然一笑道:“好啊,就交給你好了。”說完收起了威壓。
東樓雨向著聶郎道:“聶龍王,我們打個……。”他話還沒等說出頭緒,聶郎怒吼一聲,向著他衝了過來,東樓雨急忙後退,疾風從他的臉上剮了過去,帶去了一層油皮。
東樓雨驚怒交加的叫道:“我靠!”禿尾巴老李在後麵急叫道:“別靠了,你再不出手就死在他的手裏了!”
東樓雨不敢猶豫一揮手把縛龍索祭了出去,轟的一聲,縛龍索把聶郎捆得結結實實,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聶郎瘋狂的叫道:“小子,你怎麽會有這縛龍索呢?”東樓雨得意的道:“自然是摩昂太子賜下的了。”聶郎怒吼道:“你放屁,太子怎麽會把這個給你呢!”
禿尾巴老李走了過來,取出一塊貝殼捏破,裏麵傳出了摩昂太子的聲音:“聶郎不聽法令私出西海,依律鎖入西海困龍台五百年,取他體內十滴龍之精血與東樓雨凝成化龍。”
聶郎不敢相信的瞪著眼睛看著東樓雨,禿尾巴老李取針刺在他的身上,取了十滴精血出來,想了想,又取了四、五滴,聶郎怒不可遏的向著他怒吼一聲。
禿尾巴老李全當沒聽見,把精血存入了玉瓶之中,然後丟給了東樓雨道:“這是你的好處,我要帶孽障去西海了,你送媚娘他們回去吧。”說完扣住了縛龍索,但了聶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