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九:昆侖山穀:下
西穀的穀口處,一個大漢頭上纏著阿拉伯包巾,手裏提著一柄巨大的戰錘凶狠的看著真鳳鈴越來越近的身影,在他的身後是一百多名大漢,他們形像希奇古怪,有的人頭獸身,有的狗頭蛇尾,看上去就像是一群嫁接出了問題的牲畜一般。
真鳳鈴帶著特警人群走到了大漢身前,山猛疾聲叫道:“那個就是代伊!”
大漢冷哼一聲,叫道:“你們王八蛋,竟敢賣了老子,你等一會老子把你們都給捶成肉餅!”大漢的話沒說完,一個戴著眼鏡的書生連跑帶晃的衝到了大漢身前,叫道:“大……大……大人,空間……傳……傳送陣;爆炸了。”
代伊猛的轉回身來,抓著書生的脖子叫道:“你說什麽?”書生的眼鏡摔到了地上,不停的揮舞著手,說著:“那個……那個,我們一再催動,可是偉送陣就是不動,最後催得緊了,它就……爆炸了,我們死了七個人……。”
代伊大吼一聲,把書生摔在地上,輪起戰錘就要砸,書生嚇得捂著腦袋爬在地上,代伊的錘懸在半空,最後怒斥一聲:“去把那隻大山羊給我叫醒!”
書生哭喪著臉說道:“山螻也不肯動啊!”代伊吼道:“它要見血,你不懂嗎?給它鮮血,把那些試驗品丟兩個進去!快去!”書生爬在地上不停的摸索著,連聲叫著:“我的眼鏡,我的眼鏡呢?”
代伊真想一腳把他給踹死,但是代伊手下沒有什麽名白人,真要把他給弄死了,山螻就更弄不出來了,他現在全靠著山螻了,無奈之下,向著身邊一個獸形人叫道:“給他找眼鏡!”那個獸形人慢慢的蹲下,抓著他的腿往上抬,代伊莫明其妙的讓開一步,那個高陪數,可以讓瞎子暫時恢複視力的眼鏡露了出來。
獸形人機械得拿起眼鏡給書生戴上,隻是鏡片都讓代伊給踩碎了,書生戴了也和沒戴似的,仍然瞎子摸象似的在身前亂劃,代伊怒吼道:“把這個渾蛋給我拎到土螻窩去,把土螻給我弄出來了!”獸形人機械的把人給提了起來,向著遠處走去。
真鳳鈴向前一步看著代伊說道:“我問你,你和伊戰禁衛團的阿裏是什麽關係?”代伊瞪著眼睛叫道:“你個小娘們兒怎麽知道那是我大哥。”
真鳳鈴笑道:“咱們雖然沒有正式交過鋒,但是我還是對你們有一些了解的,你們主要人物除了你們的主席,我們都有畫像,你長得和你哥哥太像了。”
代伊冷哼一聲,說道:“小娘們兒,你給我滾得遠點,別讓老子一時生氣把你給廢了!”
真鳳鈴看著的雙眼,說道:“你有這個能力嗎?我想我們來之前,你們在國內的那位暗線就通知過你們離開吧?可是你卻自持勇力沒有走,在山穀前麵發生對戰的時候,你就應該第一時間放出土螻,然後把自己在這裏的一切都毀掉,設法逃走,就是沒有空間通道也可翻山離開,可是你也沒有,現在你們這些人隻要留下屍體就足以證明昆侖派是你們內線這件事了,到時候你們在國內的所有力量都會被牽動,你連這麽一點小事都做不好,還有什麽能力殺我?你個無勇無智的莽夫!”
“啊!”代伊怒吼一聲,提著戰錘向著真鳳鈴衝了過去,金霞飛在後麵沉聲道:“可算碰上一個我能出手的了。”金性生命嗜殺好戰,這麽半天沒有碰一個對手,金霞飛早就心癢了。
金霞飛手中的唐刀輪起,向著代伊劈了過去,離著代伊還一米左右的矩離,突然向後一退,身子半轉,長刀上噴射出一道純金刀氣,狠狠的劈在了戰錘上麵,代伊手中精鋼製成的戰錘轟然而斷,錘頭向後飛了出去,金霞飛閃身上前一腳點在了代伊的胸口,代伊慘叫一聲,飛了出去,摔坐在地上,半天都沒有爬起來。
金霞飛無聊的把刀一收說道:“就是一個沒用的廢物!”說完向後走去,代伊怒吼一聲,飛身而起,身子化成一頭巨豹向著金霞飛的後背撲了過去,金霞飛突然轉身一腳踢在他的額頭上,代伊倒翻出去,爬在地上不住的吐血,這家夥也是狠得慣了,怒吼一聲,大叫道:“都給我衝上去!”近百名獸形人胡亂的吼叫著,就像是喪屍出籠了一般向前衝去。
奧布隆斯基公爵冷哼一聲,說道:“就這麽一群山精野獸,活著和死了有什麽區別!”說完一揚手,一道黑氣湧了出來,向著那些獸形人漫了過去,黑氣越漫越大,一會的工夫就把所有的人都給裹在了其中,當黑氣散去的之後,那些獸形人一個都沒有了。
代伊驚怒交加回手抄起戰錘向著奧布隆斯基公爵擲去,金霞飛抬手就是一箭,金箭把戰錘給炸得四散而開,落在了地上。
胡中慧一擺手道:“把他抓起來,這個家夥怎麽著也是一個魚了。”兩名特警戰士衝過去把代伊提了起來,代伊不停的破口大罵,同時奮力掙紮著,突然一個弱弱的聲音傳來,‘咩!’,這個聲音小得就像一個蚊子哼似的,但卻傳進了每個人的耳中,好像就在他們的耳朵邊上響起似的。
代伊先是一驚隨後放聲大笑道:“你們就等死吧,土螻是昆侖山神的座騎,隻要身在昆侖山中,就死不了!你們就等著被他吞了吧!哈、哈、哈……。”
隨著代伊的狂笑,一隻毛色純黑,頭上頂著四隻尖角的山羊從山穀的深處慢慢的走了出來,嘴裏叼著那個獸形人,走到代伊身前,把那個獸形人丟在了他的身前口吐人言說道:“這個混蛋說是要見你最後一麵,我把他帶來了。”
代伊詭異的看著那個獸形人叫道:“你見我幹什麽?”獸形人僵直站了起來,看著代伊突然躍了起來,向著他撲了過去,大叫道:“我的神智恢複了!”說話間已經衝過去了,代伊被兩名特警戰士給按住了,那裏躲得開啊,那個獸形人撲到了他的身上,爪子向著代伊的胸口抓去。
真鳳鈴曆叱一聲:“去!”天雲竹劍飛了出去把那個獸形人刺在劍上飛出去,釘在了山壁之上。
土螻猛的轉過頭去,看著真鳳鈴,眼中射出兩道凶光,真鳳鈴冷笑一聲,說道:“早就聽說了土]螻有智,看來真的如此啊,你是想替昆侖解這一難,對嗎?”
土螻臉上浮出一絲殺意,道:“小女孩兒不大點,怎麽有那麽多的心眼啊。”說話間他的眼中突然射出兩黑芒向著真鳳鈴射去,一直站在真鳳鈴身邊的胡中用力撐開了手中的粉色雨傘,她的這件法寶是在伊戰總部的時候,憑著自己的姿色迷惑了幾個跟著伊戰主席學煉器,給主席當下手的人煉製的,本來在東京的時候都毀得差不多了,回國之後東樓雨給她重新鑄練了一番,不但修好了,還讓這四件法寶都更上了一層樓,威力大了許多。
黑芒射在了粉傘的的傘而上,嘭的一聲,傘布被打得向回凹了下去,但卻並無損傷,隻是胡中慧被震得不住後退,真鳳鈴伸手在她的背上抵了一掌,胡中慧這才站住。
土螻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那麵雨傘說道:“好一件寶物!”奧布隆斯基公爵沉聲道:“好一個不要臉的東西,竟敢偷襲我們的夫人!”說著掌心向著土螻指去,同樣是兩道黑芒射了過去,轟的一聲,土螻被打向怪叫一聲,向後坐倒在地,一條前腿都被打斷了。
土螻怪叫一聲,猛的跳了起來,那條斷腿竟然就在他跳起來的一刻恢複如初,土螻怒吼一聲,腦袋一晃,那四支巨大的犄角飛了出去,向著奧布隆斯基公爵射了過去。
奧布隆斯基公爵手裏的手杖向出一道光華,跟著一條、兩條、三條、四條,法杖在它身體裏幻化出來,飛在空中,分別敲在那四條犄角之上,四條犄角被敲得飛了開來,土螻曆叫一聲,那四條法杖同時又飛了回來,身上遍布烏光,狠狠的劈在了法杖之上,法杖立時消散了。
文欽格勒大喇嘛手裏多了一個轉經筒不停的搖著,口中念念有詞,一道佛光向著土螻射去,佛光之中無數的梵文飛射過去,都拍在了土螻的身上。
土螻痛苦和叫著,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那四支犄角卻仍然向著奧布隆斯基公爵劈了過去,奧布隆斯基公爵手中的法杖輪動,連續幾下把那些犄角都給拍了出去。
犄角在空中轉了一圈,二次轉了回來,向著奧布隆斯基公爵再次斬去,隻是威力卻又大了許多。
土螻一翻身起來,甩脫了佛光,得意的笑道:“我隻要在昆侖山上,就不會死,而且我天賦就是不論是誰攻擊我,我的犄角都會在受到攻擊之後,加大一倍的力度還擊回去,你們有膽子就接著攻擊吧,總有一刻,你們會撐不住的!”
真鳳鈴等人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代伊卻狂笑道:“我看看你們還有什麽辦法!”
一直沉默不語的孫良突然道:“也不是沒有辦法法,你是昆侖神獸,我就不信昆侖本體治不得你!”說著一揚手,昆侖印飛了出去,在空中翻轉不停,越變越大向著土螻砸了下去,土螻哀號一聲,身子一軟癱在了地上,看著飛落下的大印竟然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昆侖印重重的拍在了他的身上,土螻立時化成了一攤碎土,散落在地上,跟著那四隻飛舞不定的犄角落了下來,胡中慧伸手抓住說道:“夫人,這是煉器的上好材料,拿回去給教主吧。”
真鳳鈴一擺手道:“你收了吧。”胡中欣喜無比的把四支犄角都收了起來,她可不甘心就這麽在薩滿教沒地位的活下去,於是給自己設下了一個目標,就是當上一個掌教側夫人,對這個她是充滿了信心,隻是她在沒有得到這個位置之前,對這些寶物的興趣也是不小,要是真的拿不到這個側夫人的地位,那她就算離開了薩滿教也有點私蓄了。
真鳳鈴一擺手道:“我們進穀。”她的話音剛落,山穀開震顫起來,一個沉嚴威赫的聲音響起:“昆侖印!這個東西總算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