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七:昆侖七子:下
“嗣兒!”南宮恩撕心裂肺的大吼一聲,飛身衝了過來,手中的龍頭拐杖向著傑都赤拿劈了下去,事出突然,傑都赤拿根本來不及反應,突然遠處一道白光射了過來,打在了南宮恩的身上,南宮恩身的氣勢立時消散,二目翻白,一頭從空中摔了下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任士元驚呼一聲,跳了起來,昆侖派眾人一窩蜂的向著台上擁去,玄鴻子李蕭飛身到了南宮恩的身邊把他抱住,跟著淳於海等人衝到了台上,淳於樸曆吼一聲,指著傑都赤拿叫道:“你害死了我師叔祖!”說著縱身就要向前撲,陳世寬飛身到了台上,淩曆的氣勢向著昆侖眾人衝了過去,把他們給推了回去,跟著白玉堂等人也都到了台上,白海雕指關昆侖眾人怒斥道:“你們想以多欺少嗎?要臉不要了!”
青陽真人和天水真人同時聲嘶力竭的叫著:“大家冷靜,冷靜!”
任士元戟指東樓雨叫道:“我師叔隻有這一子,一時失態也是有的,你們怎敢下此毒手!”
東樓雨伸手在麵前的盤子裏撚下一顆馬奶.子葡萄丟到嘴裏,白了任士元一眼,道:“你那隻眼睛看到他死了!”
任士元聞言一愕,他雖然離著擂台比較遠,但是以他的眼力神感,自然能看出南宮恩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搞不懂東樓雨這話是什麽意思。
就在這個時候玄鴻子李蕭大聲叫道:“都消停一一會,師叔沒事!”昆侖派眾人一下靜了下來,向著李蕭懷裏看去,就見南宮恩緩緩的睜開眼睛,大放悲聲哭道:“兒啊!”
東樓雨冷哼一聲,道:“任掌門,這就是的昆侖的規矩嗎?”
任士元有錯被人抓到手中,無奈的道:“東樓掌教,是老夫錯怪你們了,還請見諒。”說話間他向著東樓雨身後掃了一眼,很有忌憚的看了一眼雀躍的葉靈靈,忖道:“她那是什麽法寶?若是有這樣讓人片刻間陷入假死的寶物,那豈不是天下去得了嗎?”
東樓雨得理不饒人的道:“獨孤劍聖,茅前輩、普行首座、楚宮主,你們幾位給評個理,這考核比武,一時失手也是長有的事,怎麽能上台報複呢,我們那麵剛被人暗算了一家夥,不也就那麽認了嗎。”
獨孤劍聖向著任士元道:“任掌門,這個就是你的不是了。”茅天宇也敲著邊鼓的道:“任掌門,既然南宮長老沒事,就讓他們下去吧,你或者考下去,或者停考,也不能讓他們在這上麵這麽鬧下去啊。”普行大師和楚雲瀾兩個人雖然不清楚這裏出了什麽問題,但是來之前普化大師和於太衝道長也都吩咐過他們了,不讓他們都管這裏的事,所以兩個人都不說話,他們身後的那些各門派的掌門更不可能站起來多事,也都一語不發的看著。
任士元一跺腳飛身到了擂台之上,沉聲道:“柯敬護著你叔祖回去。”
柯敬恨恨的看著傑都赤拿,無奈的過來扶起南宮恩要走,南宮恩把他甩開,叫道:“下一場我來,我要殺他們,生撕了他們!”
東樓雨眉頭一皺向著丁武一擺頭,丁武飛身到了台上,道:“南宮長老,你們說好的是由昆侖七子出戰,如果你們要是臨時換人,那我們這一方也隻能換人了,就由老夫來迎你一陣吧。”
南宮恩跳起來就要動手,任士元眼見丁武也是金丹期的修為,神凝氣足,一幅高手的樣子,現在南宮恩因為心傷而處在神思混亂之中,一但動手,實在沒有勝的把握,於是沉聲喝道:“師叔,你回去吧,沒有你出場的道理。”
南宮恩跳腳大叫道:“我兒子都死了,我為什以不能出手!”任士元沒法直說,隻得以目示意淳於樸,淳於樸一伸手抱住了南宮恩,大聲叫道:“師叔!我們和三師弟情同手足,你還不信我們能為他報仇嗎!”淳於樸是真有些急了,看著南宮恩血都貫了瞳仁了,他們七人的確是和親兄弟一般的好,現在南宮嗣慘死,方良身受重傷,就是活下來了也是一個殘廢了,再也別想有所寸進了,這讓淳於樸五人心下如同刀割一般。
南宮恩看著淳於樸,好一會才長歎一聲,拾了宮嗣的腦袋,抱了他的屍體,在柯敬陪伴下向著台下走去,走了幾步之後,突然一回頭,指著陳世寬叫道:“你們給我聽著,我遲早也要讓你們嚐嚐這親人被害的滋味!”說完大步而去。
陳世寬冷哼一聲,不屑的唾了一口,然後向著青陽真人和天水真人說道:“你們公布勝敗吧!”
青陽真人尷尬的看了一眼任士元,無奈的道:“這一薩滿教勝。任掌門,還比嗎?”青陽真人不知道這裏麵的事情,也不像普行、楚雲瀾得到過門裏的能告,他這句話完全是好心,以往的考核,有個誤傷都是大事,這會卻已經鬧出兩條人命了。
淳於樸大叫道:“比!為什麽不比,東樓掌教不是說了嗎,要和我們比比誰的失手多一些!”
陳世寬冷哼一聲,道:“那你們就出人好了。”淳於樸閃身向前,他不想再讓師弟們出手了,以免再有傷損,但開陽子杜海臣搶先一步擋在他的身前,叫道:“我先來!”
任士元看了一眼杜海臣,沉聲道:“小心一些。”轉身回到了主席台上,淳於海招呼眾人退了下去,淳於樸心下忐忑,連連說道:“六師弟,你千萬小心!”
陳世寬招呼眾人退下,一空和尚手執一條十八羅漢紫金棍向著杜海臣走去,陳世寬一把兜住他低聲道:“你小心些,昆侖的人都瘋了。”
一空和尚道:“小僧曉得了,大護法放心。”說完毫不在意的走了過去。
一空和尚合掌一禮向著杜海臣道:“阿彌陀佛,施主,小僧沒有什麽法力,隻是奉命出戰,還請施主手下留情。”
杜海臣提著一口長劍,沉聲道:“少廢話,你受死吧!”長劍閃電一般的飛了出去,在半空之中劃出一道電芒,向著一空和尚的頭上射去,他的劍名曰:“流電”飛動之時總是帶著一股紫色的電芒,專能射人眼目,功力差的直接就被它的電光給射瞎了。
一空和尚生得瘦小枯幹,尖嘴猴腮,乍一看和猴兒似的,眼見流電劍射到,他的眼睛突然化成了金黃色,兩道淡金色的光柱射了出來,打在了流電劍上,流電劍上的光華立時消散,一空和尚尖嘯一聲,輪棍向著劍上敲去,棍身狠狠的敲在了劍尖上,把流電劍給敲得飛了出去。
杜海臣大叫道:“雲華九轉劍!”流電劍飛了回來,在空中連轉九次,九道淡紫色的閃電在空中飛過,把一空和尚給圍在了其中,跟著流電劍飛了起來,在紫電的掩護之下,向著一空和尚的頭頂射去。
一空和尚怪叫一聲:“不要來!”棍上佛光閃爍,繪在棍身的十八羅漢同時飛了出去,一個個金光閃動,法身不壞,一齊伸手向著流電劍迎去,轟的一聲,流電劍被震得飛了出去。
杜海臣大叫道:“你去死吧!”手中化出一隻巨形銅鍾,祭在半空向著一空和尚砸了過去,十八羅漢的合在一處,大叫一聲:“降龍羅漢!”十八位羅漢化成一尊降龍羅漢,**騎著一條五爪青龍,向著巨形銅鍾撞了過去。
轟的一聲巨響,銅鍾在空中降龍羅漢撞上,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不住的在空中搖晃著,杜海臣一口咬破了舌頭,向著銅鍾之上噴出一口鮮血,銅鍾之中煞氣飛揚,再一次向著降龍羅漢撞去,轟的一聲被降龍羅漢撞了個粉碎。
一空和尚看著頭上的銅鍾平靜的閉上了雙眼,喃喃的念道:“鬥戰勝佛法體!”隨著他的聲音,一聲巨響,一空和尚平地而起,化身成了一隻猴子,頭戴鳳翅紫金冠,身穿鎖子黃金甲,腳蹬藕絲步雲履,鐵麵金睛,銅頭鐵額,手執著十八羅漢紫金棍向著銅鍾狠狠的劈了下去。
銅鍾立時粉碎,一空和尚飛到了杜海臣身前,大棍向著他的頭上輪了下去,杜海臣有心閃避,但身子卻不能動彈,眼睜睜的看著大棍劈在了頭上,倒地而死。
一空和尚落了下來,恢複原身向著杜海臣,搖頭晃腦的念了一段往生咒,然後說道:“貧僧是釋教和薩滿和一之後的新薩滿,可以請動鬥戰勝佛出手,就是你們昆侖老祖來了,也白給啊。”說完無力向著台下走去,他這個請佛也是有限製的,請了一次之後,就會全身無力,至少也要休息上七、八天才能恢複過來。
遠處的完顏伊爾達看在眼裏,不由嘖嘖連聲的向著樂青庭說道:“人家這個變身曆害,就是我把大金的全部祖宗都請出來,也沒有人家曆害。”
樂青庭也搖頭晃腦的說道:“可歎啊,我就是再服一千顆薩滿金丹也沒有這麽曆害啊。”
“賊禿!還我六弟性命!”任左車不顧一切的衝了上來,他和杜海臣關係特殊,兩個人有些背背山的情意,這杜臣的死讓他肝腸寸斷,這才不顧一切的衝了上來。
劉孟昆閃身到了台上,沉聲道:“我來和你打!”一揮手,一柄九環潑風大刀提在他的手中,沉聲道:“我來試試你們昆侖派的曆害!”
任左車怒吼道:“你給我滾開,讓那個禿驢給我回來!”劉孟昆冷哼一聲,輪起大刀向著任左車劈了過去,大刀之上一隻巨大的貔貅猛的睜開眼睛,兩道光芒向著任左車射了過去,光芒之中方錢飛舞,下雨一般向著任左車打去。
任左車悲叫一聲,背上的昆侖劍飛了出來,他的背上一共是七柄寶劍,號稱昆侖七品,飛出去之後,六柄劍向著兩處錢芒斬去,另一劍向著劉孟昆的額頭射去。
劉孟昆大吼一聲:“貔貅何在!”那隻巨大的貔貅撲了出來,一頭撞飛了長劍,跟著向著任左車撲去,任左車的六柄寶劍斬斷了兩道錢芒,隨後向著貔貅射去,六柄劍圍成了一個梅花的樣子,貔貅撞到,被梅花給托住了,那個被撞飛的第七柄劍飛了回來向著貔貅斬去。
貔貅怪叫一聲,忽然從中分開來,化成了一男一女,貔貅這種生物,一體雙生,貔者為男,貅者為女,可分可合,以金屬為食,在他的身前一切災難苦厄都會自然消退。
這一男一女同時向著寶劍撲去,把七口劍都給抓住了,不停的啃食著,這七口劍是金剛神鐵煉製的,這兩個家夥一時之間啃食不動,急得直叫。
劉孟昆大叫一聲:“九寶飛環!”那口九環潑風大刀上的九個銅環同時飛了出去,把任左車給死死的捆住,然後劉孟昆大叫一聲,一揮手大刀向著任左車平飛而去。
任士元驚呼一聲,站了起來,東樓雨閃身攔在了他的身前,道:“任掌門我們坐下看好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既,淳於樸飛身上台,一把抱住了任左車把他給甩了下去叫道:“這場我們認輸了!”說話間手中拂塵一拂,九枚銅環和貔貅大刀都飛了回去,劉孟昆伸手接住,還想動手,白玉堂慢步飛了上來,劉孟昆這才下去,白玉堂向著淳於樸,一拱手:“這是最後一陣了,淳於道友請把你們昆侖派的絕學都拿出來吧。”
淳於樸冷笑一聲,道:“如你如願我是不會藏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