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四:昆侖七子:中
白海雕一肚皮的鳥氣充斥,一縱身飛上了擂台叫道:“南宮嗣是那個王八蛋,給我滾上來!”
南宮嗣臉色一變剛要動,淳於海回手把他給攔住說道:“他們應該也都準備好了和我們的對手,隻是這個莽漢把他們的記劃給打亂了,剛才柯敬殺了他們一個,我們就再讓他們哭一回,方良你去!”
淳於樸沉聲道:“父親,要不我去吧!”淳於海搖了搖頭,說道:“你看到剛才那個劈碎柯敬兩件法寶的人了吧,他叫白玉堂,是他們薩滿教護法之中最曆害的一個,你要負責把他給打下去,記住了嗎!”淳於樸點頭道:“父親放心。”說完向著白玉堂望去,白玉堂似有所覺猛的轉過頭來,兩個人的對視著,眼中流電飛火,相互對執著。
方良慢慢的走上了擂台,沉聲道:“挑戰是由考核方發起的,不是由被考核方,所以不是你們想挑戰誰就能挑戰誰的,在下方良還請指教。”
白海雕的耳邊響起了一個利斥的聲音:“你這個蠢貨,你把我們訂的戰術給破壞了!”
白海雕回頭看了一眼,就見陳世寬惱怒的站在後麵瞪著他,他長笑一聲,道:“反正都這樣了,還能讓我下去嗎!打了再說吧!”說完兩翅展了開來,如同長刀一般向著方良劈了過去,方良冷笑一聲,道:“好啊,你們薩滿教裏除了假畜牲還有真畜牲,真是一個畜牲窩了!”說話間身後十把手戟飛了出來,懸在他的身前。
“去!”方良曆嘯一聲,十把手戟一齊飛射出去,或斬、或劈、或刺、或砍,向著白海雕衝了過去。
白海雕雙翅飛揚,把十把手戟都給拍了開來,但手戟在空中旋轉一圈之後,又重新飛了回來,向著白海雕劈去,白海雕被手戟給纏得跟本無法進攻,急切之下,他曆嘯一聲,雙翅向後一合,兩個長翼的虛影從雙翅上飛了出去,在他的身前形成一個合抱,好似童子拜佛一般,一道玉石一般的光彩在身邊凝成,把他的全身護住,手戟再次飛來,劈在玉石光彩之上,被震得彈了出去。
白海雕怪笑一聲,雙翅猛的一開,兩道翅影像兩把長刀一般向著方良劈了過去。
方良曆吼一聲,反手在背後抽出一對大戟狠狠的斜劈下去,兩道翅影被劈碎在空中,白海雕大叫一聲:“千翎萬羽箭!”無數的羽翎向著方良射去。
方良大吼一聲:“牛頭鬼麵!”一麵青銅製成牛頭鬼麵具從他的胸口之中衝了出來,在空中變大數倍,把方良給罩在後麵,成千上萬的羽翎都射在了牛頭鬼麵具上,發出叮叮咚咚的響聲。
白海雕的身前空間一陣波動,十柄手戟同時劈在那裏,十柄手戟震成碎屑,跟著一個空間隧道出現在了白海雕的身前,方良一閃身從空間隧道之中衝了出來,雙戟向著白海雕劈了過去。
白海雕長啼一聲,一隻巨形的海雕虛影從他的腦袋裏衝了出來,射前了方良的腦袋裏,這是白海雕的絕招,專門衝擊的人的靈魂,但方良僅一擺頭,竟如無事一般,雙戟仍然向著白海雕劈了過去,急切之間白海雕僅來得及將雙翅回抱,大戟就已經劈到了,他的兩隻長翼同時折斷,清脆的骨斷聲音響得全場都聽見了,身子像敗絮一般的向後飛了出去。
方良放聲大笑道:“薩滿教就這點本……。”他的話音沒落,就聽白海雕怒吼一聲:“給老子去死吧!”他的雙腿同時射了出去,當日在東京灣,他的雙腿被哈什克•白彥虎一掌劈斷,摩昂太子見了之後,給他裝了一雙金珊瑚化成的龍腿,此時射出去之後,雙腿化成一雙龍爪向著方良拍去,方良急忙回戟護在身前,龍爪拍在了他的雙戟之上,外側的鐵戟立時斷成了三截,但在內側的鐵戟卻並沒有任何的損傷,方良身子像是一個沙包似的飛了出去,撞在了他身後的空間通道上。
空間通道立時塌陷,方良不停的向後退去,空間不停的破碎,又不停的被修補完必,最後重重的摔在了台上。
白海雕尖聲叫道:“老子贏了,老子還能站起來呢!”說著雙手撐著身體想要爬起來,方良盡最後一點力量把完好的一支鐵戟彈了出去,敲在了白海雕的身上,白海雕重重摔了出去,方良幹笑兩聲,噴出一口血來,隨後倒在台上,兩個人爬在地上,誰也爬不起來了。
陳世寬、淳於海二人同時上台,各自護住了自己的人,此時考核的氣氛已經沒有了,真要是上來的晚了,讓對方把自己的人給傷了,那也沒有地方訴冤去。
東樓雨飛身從主席台上下來,把一粒生生造化丹給白海雕服了下去,然後冷笑著說道:“我這裏就是藥多,你們往裏給我打!”
淳於樸帶著兩名弟子上台,抱起了方良看視一遍,悲痛的向著淳於海說道:“父親,方良的前胸肋骨都斷了,隻怕……。”
淳於海長歎一聲,他們昆侖沒有東樓雨那樣好的丹藥,無奈隻得先昆昆侖金丹給方良服下,讓兩名弟小心翼翼把方良給抬了下去。
淳於海回身向著青陽真人、天水真人道:“不知道這一場子二位如何評定?”
青陽真人一甩拂塵道:“我們定過了,二人都倒下了,沒有任何站起來的力量了,所以我們認定是平局。”
淳於樸眼睛瞪得發紅,叫道:“什麽?我師弟明明發出了最後一擊,打倒了他們薩滿教的人,怎麽能說是平局呢?”
白海雕服了丹藥之後,重新站了起來,雖然仍有些虛浮,但整個人看上去和好人差不了多少,他大叫道:“不公平,老子沒事,應該評我贏!”
淳於樸大聲道:“你別忘了你是服了丹藥之後才站起來的!”白海雕冷笑一聲,道:“你們說過不許磕藥嗎?”淳於樸立時語塞,他們雖然是劍修,但是本身體質必竟不能薩滿教這些使用了獸魂的人相提並論,要是真說得不話服用丹藥,一會上台他們就沒辦法用回氣丹之類的輔助品了。
淳於海知道,這會再說什麽也沒有意義了,他一擺手道:“好,就算平局,請薩滿教的人出場吧。”
陳世寬擺擺手道:“我們剛才已經亂了一局了,按規矩是你們挑戰,我們應戰,還是你們昆侖先出場吧。”
南宮嗣上一場沒能出場,早就憋著一肚子的氣呢,此飛身上台叫道:“我來!”傑都赤拿跟著上場,道:“我來會會南宮道兄!”
東樓雨、陳世寬、白海雕、淳於海、淳於樸都下了擂台,南宮嗣一翻手,雙劍在手,說道:“事先說明,我是騎士,有魔獸助陣,不要說我欺負你。”
傑都赤拿平靜的道:“我也一樣。”傑都赤拿為人老成穩重,在護法司之中有第一君子之稱,但是他也是熱血的蒙古後裔,成吉斯汗的子孫,在戰鬥的時候,他是不比任何差的。
南宮嗣口中念咒,半空之中雲濤波動,跟著一匹白馬從空中飛了下來,落在了南宮嗣的身邊,南宮嗣用手摸著白馬上的脖了,一幅愛不釋手的樣子,猛的翻身上了白馬說道:“這就是當年漢武帝派兵十萬出塞尋求的八極龍媒,你小心了!”
傑都赤拿身下化出那頭高傲的鐵背蒼狼,手提蒙古長刀,說道:“久聞天馬之名,今日正可一見,請了!”說著他猛的一催座下的鐵背蒼狼,蒼狼向著天空一聲長嘯,身上的毛都立了起來,就像根根鐵刺一般向著南宮嗣衝了過去。
南宮嗣毫不示弱的催馬迎了過去,兩個人的座騎馬奔跑一圈,眼看就撞到一處了,突然一齊向著天空之中衝去,鐵背蒼狼和八極龍媒越奔越近,眼看就撞一處了,傑都赤拿怒吼一聲,長長的蒙古彎刀摟頭蓋腦的向著南宮嗣劈了下去。
南宮嗣曆吼一聲,雙劍十字交叉,擋住了彎刀,傑都赤拿用力向下壓去,南宮嗣的力量比起傑都赤拿弱了許多,咬緊牙關的硬撐著,在彎刀的壓力下,雙劍一點一點的向後退去,眼看就要壓到南宮嗣的身上了。
南宮嗣的手上突然黃光大起,雙手的力量暴增十倍猛然一用彈起了傑都赤拿的彎刀,跟著黃光向上噴薄而去,形成了一個巨人,手執降魔杵向著傑都赤拿的頭上掃去,南宮嗣的雙劍向下一沉,跟著刺向了傑都赤拿的小腹。
傑都赤拿大吼一聲,彎刀上火焰噴湧,身子半扭狠狠的劈了下去,黃光巨人應手而碎,跟著彎刀向著南宮嗣斬去,彎刀上的火焰向著南宮嗣的頭頂舔了過去。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這又是一場兩敗俱傷的比賽的時候,南宮嗣的頭頂突然又噴出一道黃光,撞在了傑都赤拿的刀上,爆炸開來,傑都赤拿的刀被一股黃氣的汽浪給托了起來,與此同時南宮嗣的雙劍已經刺到了傑都赤拿的小腹,一聲長長的狼嘯,那柄已經和傑都赤拿結成一體的朱雀斧衝了出來,劈開了雙劍。
鐵背蒼狼和八極龍媒同時向後斜刺裏跑了開來,各自長嘶一聲,望著對方,傑都赤拿和南宮嗣看著對方,眼中流露出興奮的殺意,同時催動著座騎又衝了上去。
刀劍之聲不絕於耳,兩個人在半空之中連拚幾十合,身上都已經帶了傷了,突然南宮嗣大叫一聲,身上的道袍飛卷出去,化成一支利箭向著傑都赤拿射去。
傑都赤拿身子向後倒去,長衣化箭在他的頭上散開,向下罩了下來,傑都赤拿的彎刀狠狠的劈了出去,把長衣給劈成了兩截。
南宮嗣就在傑都赤拿劈開長衣的一刻,一揮手祭起了一條黑索向著傑都赤拿鎖去,黑鎖就向是一條長蛇一般,把傑都赤拿給鎖在了狼背之上,南宮嗣歡呼一聲,催馬向著傑都赤拿衝去,傑都赤拿躺在狼背上沉聲道:“我以為我們可以一直這樣像真正的騎士一樣拚殺下去,沒有想到你還是用了法寶!”
傑都赤拿說話的工夫,南宮嗣就已經衝到了他的身前,大叫一聲:“去死吧!”雙劍像兩條毒蛇一般刺向了傑都赤拿的雙目,坐在遠處昆侖派席位上的南宮恩突然臉色一變,叫道:“嗣兒回去!”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傑都赤拿懷裏的朱雀斧突然爆發,衝了出去,黑鎖被它斬成數截,跟著傑都赤拿從狼背上挺了起來,彎刀劈在了南宮嗣的雙劍之上,南宮嗣被一股巨力撞得向後倒去,傑都赤拿座下的鐵背蒼狼猛的躍了出去,一口咬在了八極龍媒的脖子上,將它掀翻在地。
南宮嗣被壓在下麵,不等翻起,飛出去的朱雀斧落了下來,劈在他的脖子上,南宮嗣的頭滾了出去,身子一陣激烈的**,血噴出去五米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