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三:龍子來

兩挺加特林六管機炮同時打響,子彈下雨一般打到了機帆船上,許力用力把嘴裏的煙鬥吐掉,大聲叫道:“都躲起來,快……。”他的話音沒落,一顆子顆把駕駛室邊上的一個的夥計的頭給打爆了,血和腦漿一齊濺到了駕駛室的側窗上。

許力呆呆的看了看了一刻,怒叱道:“我.操.你佬佬小日本!”說完加快馬力向著外海衝去。

歐陽娜連續走筆,畫出十幾道金剛符祭了出去,一道金光向下播撒把機帆船給護住,子彈敲在上麵發出叮當的響聲,但是歐陽娜的法力有限,不過片刻工夫,子彈就已經把金光給敲碎了。

東樓雨大聲叫道:“誰身上有槍,還擊!”齊傲冷聲道:“我身上從來不帶那些東西。”東樓雨叫道:“這你就不如我了,我身……靠;我身上就有。”說著在儲物袋裏取出一隻阻擊槍叫道:“我動不了,誰把他們的機槍幹掉?”

歐陽娜一把將阻擊槍搶過來,向著對麵瞄去,對麵的船越來越近,連對方的臉都能看清了,歐陽娜的眼睛對著瞄準鏡,整個人就像一尊雕塑一般,一動不動。

又是一蓬彈雨砸了下來,打得機帆船上已經開始著火了,火焰向著甲板卷了過來,齊傲抓著水之精魄用剛恢複的一點力量向著火焰一催,一道水浪衝了出來,把火給吞沒了。

胡中慧尖叫著爬下,說道:“我的天啊,我們什麽時候讓子彈給嚇住了,東樓雨,你姐會不會開槍啊!”

東樓雨用手在甲板上畫著小細道,突然叫道:“打!”砰的一聲阻擊槍打響,一個加特林六管機炮的射手被打得向後倒飛出去,額頭上迸出一溜血珠。

一個大漢急忙向著那挺啞了火的六管機炮衝去,還沒等他衝到,阻擊槍二次打響,另一個六管機炮的射手被打倒在地,跟著阻擊槍幾乎沒有停頓的再次打響,衝向六管機炮的大漢胸口.爆出一朵血花,一頭栽倒在地,撞在那挺六管機炮上,把機炮撞倒在地。

快艇上的一片混亂,許力趁機加大了馬力,機帆船風馳電掣的向前衝去,東樓雨等人一齊開始歡呼,武騰正燕的身影出現在快挺上,臉色陰沉的看著他對麵的機帆船突然飛身而起向著機帆船飛了過來,人在半空化身八岐大蛇向著機帆船噴出一口毒霧。

東樓雨大叫道:“不好,擋住毒霧!”胡中慧挺身而起,額頭上噴出一道白光,毒霧撲在白光之上,白光立時像被腐蝕了的玻璃一般,變得都是一個個的麻點。

東樓雨叫道:“她一個頂不住!”白玉堂叫道:“廢話,她頂不住這會還有人能動嗎!”齊傲全力催使手中的水之精魄想要喚出一點水波來,可是他的全身法力也隻不過讓水之精魄閃出一點亮光來,一點動靜都沒有。

東樓雨急切之間猛然想起來薩滿神鼓裏的九龍,連聲呼喚,但是他現在根本沒有把薩滿神鼓招喚出來的可能,又怎麽能喚出九龍啊。

毒霧擊破了胡中慧的光罩,向著機帆船上罩了過埡,這會歐陽娜總算畫完了手裏的符籙,一用手祭了出去,一道雪符在空中形成,漫天的雪花飛舞開來,武騰正燕狂笑道:“你們以為那麽一點力量就能把我的毒霧給散去嗎!”說著他懸在空中不再向前,隻等著看毒霧撲上去的好戲了。

雪花在空中飛舞著,眼看毒霧就要衝到船上來了,雪花突在凝成了一座高大的雪山,毒霧前仆後繼的撲到了雪山之上,白色的雪立時變成了黑漆漆的顏色,讓人看了渾身一陣發寒。

雪山整體變黑了,失去了在空中懸著的能力向下落去,歐陽娜纖指一引,雪山轉飛斜飛,落入了大海之中。

但仍有少量毒霧衝上了甲板,另一個小夥食躲在了艙室之中,隻是一探頭被毒給籠個正著,立時渾身都腐敗的爛了起來。

許力破口大罵,武騰正燕冷笑一聲,道:“我讓你罵!”背後飛出一顆碗口粗細的檜樹從空而落砸在了駕駛室的頂棚上,轟的一聲,頂棚被砸塌了,檜樹狠狠的砸在了許力的身上,許力一頭栽倒,嘴裏不停的向外吐著血沫子,船舵也被砸爛了,機帆船一下失去了指揮在海麵上打起了轉轉。

快艇追上了機帆船,武騰正燕冷冷的看著東樓雨等人叫道:“你們都上來吧,這裏的人都動不得了,還有幾個漂亮的花姑娘你們都分著嚐嚐這女修是什麽滋味吧。”

那些水手一窩蜂的從快艇上向著機帆爬了過來,胡中慧心灰意的冷的道:“完了,我們沒被那個哈什克•白彥虎給弄死,卻死在凡人手裏了。”歐陽娜把手裏的阻擊槍推了過去,說道:“誰過來你打誰!”說完一抖手,那隻噬金蟲筆浮在她的手中,向著那些船員一指,東樓雨伸手撫住說道:“留著對付上麵那個。”

這個時候那些水手已經衝過來了,胡中慧連開兩槍,子彈都打飛了,她無力的把槍丟下道:“不行,我沒有那個力量了。”

白玉堂突然一笑道:“讓我來!”手中法決一動,一道電網在那些水手的頭上浮了出來,向著他們灑下了一蓬巨大的閃電,轟鳴的聲音讓大海的波濤都被壓下去了,二十名船員有十五名被閃電劈得和焦炭一般,還有五名轉身就跑,東樓雨抬手抓起阻擊槍連開五槍,五名船員的頭都被射得飛了出去。

武騰正燕怒吼一聲,一條蛇尾狠狠的抽了下來,打在了東樓雨的阻擊槍上,被槍打爛沉聲:“我看你還拿什麽打!”

豔魅冷哼一聲,道:“拿我來打!”縱身飛起,手中的鏈子彎鐮向關上騰正燕劈過去,東樓雨輕聲向著歐陽娜道:“玉堂這麽半天沒有出手才攢了這麽點力量,我們是不行了,一會你用噬金蟲幫著豔魅。”

豔魅的本體器靈,她把全部的無力感都移交到死魂刀上,這才獲得了一分力量,彎鐮化成一道巨大的怪蟒向著武騰正燕劈去,武騰正燕閃身讓開,一顆腦袋從蛇頭化成了人頭,叫道:“你這個賤人,你義父就是被你給拖累死的!”

豔魅眼中噴火,血貫瞳仁曆喝道:“他是被你和橫田天龍那個混袋給害死的!”說著一抖手中的彎鐮叫道:“天忍蛇魔刀!”彎鐮的前端化成巨蛇,張開吞天大口向著八岐大蛇撲去。

“冥頑不靈!”武騰正燕怒叱一聲,那顆腦袋又化成了蛇頭,跟著身形變大,八條尾巴合成一條,在空盤曲,有如八座山穀一般大小,長尾狠狠的抽了過來,把彎鐮化成的大蛇給打得飛了出去。

武騰正燕在空中叫道:“有我在此,你們走得了嗎!”東樓雨突然一聲怪笑道:“你又如何!”縱身飛起,手中握住銅雀賦曆喝一聲:“豔魅回來!”

歐陽娜興奮的一擊掌,胡中慧叫道:“好了,有什麽出手我們一定能逃出去。”她話音沒落,金霞飛也飛了起來,她必竟是無素生命,恢複的速度比別人要快一些。

武騰正燕神色凝重的看著東樓雨和金霞飛,他能和東樓雨鬥個不分上下,要是加上金霞飛他就沒有把握了。

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之中一道空間隧道被撕開了,哈什克•白彥走了出來,沉聲道:“我總得那一劍不對,現在才想起來,若是獨孤勝親自出手,我是沒有機會進入空間隧道的!”他說完之後向著機帆船上掃去,當目光掃到胡中慧的身上的時候,他冷笑一聲,道:“好,你很好,我會讓你記住愚弄我的後果的!”

東樓雨等人都升起了一股無力感,此時對方兩大高手齊聚,別說他們這麵還有歐陽娜、齊傲、胡中慧、白玉堂這四個半廢人,就是他們一齊出手,也沒有戰勝的把握啊,東樓雨苦笑一聲,把薩滿神鼓給取得出來,說道:“看來又要做縮頭烏龜了。”

哈什克•白彥虎冷笑一聲,道:“你以為你還躲得了嗎!”說著手中多了一張灰色的卷軸,道:“我這次回去就是為了取這個,你躲躲看看,看我的卷軸能不能突破你的空間!”

東樓雨臉色難看,哈什克•白彥虎既然敢把這個拿出來,那就是有了十足的把握了,東樓雨緊緊的握著拳頭,喃喃的道:“我絕不會讓寒鬆穀的一幕在這裏的重演!”他剛想集全身之力來拚命,突然海波之中傳來了一股令他心下安祥的力量,向著他的體內灌了進來,他本身那還略有些無力的肌體立時完全恢複了,而且還似乎強橫了許多。

一聲清郎的長笑響起,大海從中分開,一條巨大的座頭鯨從海中衝了出來,一個少年身穿魚鱗紫金甲,頭戴三叉束發紫金冠騎乘在座頭鯨上,手中提著一條爛銀點鋼槍衝了出來,四下看看笑道:“還好,我來的不晚!”幾呼隨著他的話語,大海再次分開,白海雕一頭衝了出來,他的雙腿斷了,下麵接了一對黃金腿,在空中閃動著耀目的金色,看到東樓雨他們歡叫一聲,飛了過來,一把將東樓雨抱住叫道:“掌教,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呢!”

哈什克•白彥虎感受一股強大的力量在少年身上散發開來,他麵色凝重的道:“閣下是誰?這是我們伊戰的事還請閣下不要多事!”他說話的工夫就見身邊的武騰正燕突然驚呼一聲,身上的八岐大蛇化形一下就消失了,不管他如何催動,就是沒有反應。

東樓雨也驚異的看著少年道:“白海雕,這位是……。”甲板上的白玉堂跟著叫道:“白海雕,你小了沒死啊,你去哪了?”

白海雕嘿嘿一笑道:“這還要感謝哈什克•白彥虎大.法師了,他那一掌直擊就讓我下了龍宮了,這們就是龍宮的主人了。”

武騰正燕突然恐怖的叫道:“你是龍族!你是龍族!”哈什克•白彥虎驚懼的叫道:“你說什麽?”武騰正燕驚恐的叫道:“是龍,那是龍!隻有龍族的威壓才能令八岐大蛇不敢出麵啊!”

哈什克•白彥虎不敢相信的看著少年,嚅囁的道:“你……你……你真的是……。”

少年微微一笑道:“你不是問我是誰嗎?我敖,小字摩最昂!”他說完之後,又轉頭向著東樓雨道:“我剛從西海過來,路途遙遠,他們通知我的時候又晚了一些,來遲勿怪。”

東樓雨呆呆的道:“不怪,不怪。”豔魅急忙捅了他一下,東樓雨這才醒悟過來,差點直接給自己一個嘴巴,自己也是龍族,是人家的下屬,人家來救你,你還怪這上極大領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