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姐弟重見

大會結束,丁武的弟子魯玉芬指揮著灶王門的人把酒菜送了上來,眾人都歡飲起來,東樓雨端著個酒杯四下亂晃,和所有人都碰了一杯,饒是他酒量大的嚇人,卻也喝得有些搖晃了。

茅天宇遠遠的看著,見四下無人才方才湊了過來,低聲說道:“你們招了多少人?”

東樓雨紅頭漲臉的道:“我怎麽知道。”茅天宇道:“少廢話,趕緊給我一個統計數,不然你托我的事……。”茅天宇說到這嘿嘿兩聲冷笑,不懷好意的看著東樓雨。

東樓雨惱火的說道:“我們教裏招人,關你屁事。”茅天宇不溫不火的道:“沒辦法,我是特局的秘書長,這些事我必須知道。”

東樓雨冷冷的道:“你是想做到心裏有數,保證一但和我們薩滿教起了衝突好提前有個準備吧?”

茅天宇麵色一正的道:“東樓雨,你給我聽著,我絕不會害你,但是有些事我不能不做,你這次的場麵搞得太大了,招來這些人五花八門,有許多人連我們特局都不敢說完全掌握,你要普通門派也就罷了,可你是特局的下屬門派,特局的內部已經出了不少麻煩了,我們不想再出事了。”

東樓雨看出茅天宇的憂慮,歎了一口氣,道:“你等一會。”說完四下看看,一眼看到了何影急忙叫道:“這麵來!”

何影正和幾個女薩滿說話呢,聽見東樓雨的叫聲先是向著他點了點頭,隨後又和幾位女薩滿說了一會話,這才禮貌的告辭,向著東樓雨走了過來。

東樓雨手掌一劃,設了一個禁製,然後才道:“你那裏可有這次大會加入我們薩滿教人員的名單嗎?”

何影看了一眼茅天宇道:“是胡靜整理的,現在就在我這呢。”

東樓雨點了點頭,道:“給我。”何影取出一個平板電腦點開,打開了一個文檔說道:“都在這了。”

東樓雨打開之後,道:“我也看看,這次我們收獲了多少人。”

這文檔從長老人開始,首先是新加入的九大長老,小白龍肖嚴、活神仙夏永陽、窮龍夏候祥、二世靈童、豬娘子五人,至於孫良、雲德禪師、文欽格勒大喇嘛、陸天鼎四人則沒有寫在上麵,此外一到七星長老一個沒招,按照東樓雨的想法,長老是要有監察權的,如果太多了,就把薩滿教給束縛住了,所以一到七星薩滿隻是一個名頭,卻並不準備當真湊足那些人數。

三司之中護法司招收的人員最多,計有樓世平、司徒傑、王金堂、一空和尚、揚克勒、豬大魔、豬小魔、劉孟昆、戴遠成、黃水洋、於大平、史山、富國遠、南郭秀、梁圖、朱威、蔡有朋、葉倩、修迪文、霍亮、康明、張長軍、張建軍、杜國、馬小山、於賓、狼千裏、狽百川等二十八人,其中樓世平、司徒傑、王金堂、劉孟昆、一空和尚、於大平、史山、於賓八人都是凝真初期以上的高手了。

另外原本隻有覺羅滿山、丁武二人兩位正、副都祭酒和樂青庭、完顏伊爾達兩位部下的教務司這次也招滿了五大係的薩滿分別是狐仙薩滿賀文德、黃仙薩滿黃正直、白仙薩滿肖承業、柳仙薩滿湯海原、灰仙薩滿蔣廷良,另外再加上狼仙薩滿譚溫、獾仙薩滿齊方、猞猁薩滿洪禮,其中猞猁薩滿洪禮最為難得,他們這一支是雲家獨霸猞猁傳承之後,惟一存下來的猞猁一支,一直躲在山裏堅難的活著。

次外還特意聘了教外祭酒,幫著參訂教法,其中佛門代表永思和尚、道門代表南華子、喇嘛教代表洛桑喇嘛、天主教代表史洛文牧師、基督教代表楊士貴牧師、伊斯蘭教代表馬恩傑六人。

總製司招的人手則更有一些真對性像嶽毅、嶽永兩個既是修真者也是華東大學財經係的博士生,韓柏、陳雨、李誌忠、賀蛟則都是警校畢業生,鄧欲、陳堅、杜實都是退役軍人。

東樓雨皺著眉頭說道:“這警校的也就罷了,沒走入社會什麽可能都有,這鄧欲、陳堅、杜實竟然是轉業軍人……?”他一邊說一邊看著茅天宇,茅天宇麵色鎮定的道:“那又怎麽樣?你這裏不是沒說挑人嗎,政府安排幾個不行?其實退伍兵好管理是招收弟子的第一人選,你這是占了便宜了。”

東樓雨冷笑一聲,道:“老子不希罕,靜姐,把這幾個都給我……。”他話沒說完就見茅天宇惡狠狠的瞪著他,東樓雨怪笑一聲,接著道:“把幾位給我看護好了,還有讓那兩個博士生先去藥廠那麵實習,盡快把他們陪養起來。”

何靜點頭答應,茅天宇接口道:“讓那幾個退伍兵也去,他們在管理上是一把好手,還有;把這個名單給我複製一份。”

東樓雨惱火的道:“老爺子,你太過份點了吧!”茅天宇不以為然的道:“人我給你帶來了,現在就隱在那些修真者當中,當然;我也可以帶回去。”

東樓雨恨恨的看意在言外茅天宇咬咬牙切齒迸出幾個宇來:“行;算你狠!給他。”何靜笑著說道:“茅老爺子,我了定您會要,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說完把一張紙交到了茅天宇的手中,茅天宇一皺眉道:“你有這個剛才還拿那個給我看幹什麽?”一邊說一邊把紙卷打開。

何影伸手按住說道:“茅老前輩,你記住剛才那個名單了?”

茅天宇點點頭道:“那幾行字我還記不住嗎。”

何影一笑道:“記住了就好,你要是有什麽懷疑的人,自己填上就好了。”說完轉身走了,茅天宇奇怪的看了一眼何影,伸手把紙卷給打開,就見上麵什麽也沒有,隻是夾了一隻鋼筆,東樓雨看了放聲大笑,茅天宇無奈的道:“好個小丫頭,竟然敢我玩這手,我就不能都填上去。”

東樓雨道:“我們家小影對你有信心,知道你是個好個,這一教名單讓人拿去對我們有什麽樣的影響你心裏清楚,你總不會那麽缺德吧。”

茅天宇無可奪何的搖著頭,拿著笑思忖籌劃著,東樓雨撤了禁製,走了出來,向著酒桌走去,禿尾巴老李遠遠的看見罵道:“你個混蛋躲到哪去了,快過來,和我喝一杯酒謝我。”

東樓雨笑吟吟的過來,邊走邊道:“剛才又不是沒和你喝過,還喝起來沒完了。”他腳步踉蹌,身子不住的打晃,眼看就要走到禿尾巴老李身前的時候,突然窮龍夏候祥閃了出來,滿麵堆笑的道:“來、來、來,你我先喝一碗。”

東樓雨手裏端著一柄酒,順手就向著夏候祥的碗一碰,禿尾巴老李不滿的罵道:“這個鱷魚精,竟然敢搶我的風頭。”他的話音沒落就見夏候祥的手掌一張,珊瑚鎦金斬一下飛了出來,從東樓雨的前胸劈了進去,帶著一溜血從東樓雨的身背穿了出來,東樓雨愕然的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臉上浮起不敢相信的神色,隨後呆呆的向著夏候祥望去。

夏候祥放聲狂笑,狀似瘋癲的道:“老夫縱柄天下卻被你這小人給害了,我豈能幹休,老夫就是死也不會放過你的!”話音未落就聽一聲怒吼,禿尾巴老李一爪向著他的後心劈倒,他的龍爪一下長出去數米之長,一下劈在了夏候祥的背上,夏候祥慘叫一聲,身子一下消失了,原地隻留下一對解連環落在地上,不停的閃著瑩光。

禿尾巴老李知道夏候祥已經是器靈了,就寄居在解連環之中,他衝過去就想把解連環給扯碎了,但解連環一閃,卻詭異的消失了。

陳世寬早一閃身到了東樓雨身後,把他給扶住,大聲叫道:“快拿傷藥來!”

覺羅滿山拿過來一瓶子藥不管不顧的倒在了東樓雨的傷口上,但傷口上,血不住的向上滴著珊瑚鎦金斬太大了,一斬之下把東樓雨的內髒都給破壞了,就連脊骨都給斬斷了,血液骨嘟嘟的湧著,一會的工夫就把藥給衝散了,覺羅滿山急得都哭了,隻是不住的灑著。

這時何影、胡靜、佘風語三個都跑了過來,何影不停的喊著:“送醫院,快送醫院!”胡靜雙手一合,九尾狐影飛了出來,頭上還站著一隻黃鼠狼,兩獸同時放出金光,九尾狐的光影不停的向著東樓雨身上刷著,佘風語則是放聲大哭,此時周圍一片混亂,什麽都聽不見、看不清,丁武不停的叫著:“靜一靜、靜一靜!”可是他的聲音淹沒在混亂的人潮之中,誰也沒有理他。

禿尾巴老李叫道:“都讓開,我有龍力!”說著推開眾人,一道黑色的光柱向著東樓雨罩去,裏麵一條黑龍不停的翻滾著,但卻一點動靜也沒有。

這是人群被推了開來,茅天宇擠了進來,道:“快讓開,我有駐魂法,我先把他的魂魄定住!”說著硬擠了過來,手掌搭在了東樓雨的身上,突然臉色一變,愕然的看著眾人,叫道:“他的魂魄呢!”

茅天宇的話一出口立時全場大亂,他們這些人準確的說還都沒有進入仙道,隻是一些超人級別人物而已,根本沒有不死金身,一但魂魄離體,那就沒救了。

陳世寬的手不住的哆嗦著,向著孫良叫道:“快拿你的參來吊命啊!”

孫良急忙取出一顆巨大的山參,擠破參皮,把參液向著東樓雨的體內滴去,參液滴入東樓雨的口中和傷口上,但東樓雨的身體沒有一點的反應,傷口上的血倒是漸漸不流了,但這些人都是殺人如麻的主,他們清楚一但血不流了,那就證明這個人要死了。

覺羅滿山、奧布隆斯基公爵、丁武三人麵麵相覷,他們三個心裏都清楚,別看薩滿教現在有這麽大的規模,可是那都是東樓雨組建起來的,一但東樓雨有事,他們這些人誰也沒有能把薩滿教給整合起來的能力,隻怕剛剛建立起來的薩滿教轉眼就要分崩離散了。

陳世寬也清楚這個局麵,一回手抓住了茅天宇目眥欲裂的叫道:“你說他的魂魄沒了?那你給我找回來!”

茅天宇現在的法力遠不如陳世寬,掙不開他的手,急忙叫道:“你開什麽玩笑,我又不是閻王,我怎麽追得回來啊!”

就在這個時候人群之中一個一臉黃瘦的道士從人群之中衝出來,一下撲倒了東樓雨的身上,兩隻眼睛呆呆的看著東樓雨,哽咽的道:“小弟!你……你不能死的,你怎麽死呢!你答應過我不死的,你答應過我要帶我去拜祭爹娘的!”

道士大聲哭嚎著,低頭伏在東樓雨的身上,揉.搓之中把臉上的一張麵皮給蹭了下去,露出一張略帶著些病態的容顏,那秀麗的雙眼盡是絕望之色,一張有些黃瘦的臉蛋上眼淚劃出了一行行的淚跡,雙手捧著東樓雨的臉頰,看著那已經失去了生機的容顏,輕聲的呢喃著:“我為什麽一要避著你啊?我為什麽要避著你啊!”

“姐,你……你瘦多了,是不是那……那個老鬼虐待你,不……不給你吃飽啊!”

東樓雨的雙眼睜了開來,費力的說著,手掌抬起,想要去撫摸歐陽娜的臉,卻怎麽抬不起來,歐陽娜慌喜難言,一把抓住了東樓雨的手放到自己的臉上,叫道:“小……小雨,你……你真的還活著!”

東樓雨苦笑一聲,道:“姐,我……我就沒事,我……就是想見你。”

歐陽娜又哭又笑,狠狠的打了東樓雨一掌說道:“你就不會好好找我,用這種手法幹什麽?”東樓雨指了指茅天宇道:“他……他……他教給我的,就連我的魂魄出體時用的寄魂符也是他給的。”

茅天宇隻覺周圍無數噴著火焰的眼睛向著他聚了過來,茅天宇惱火的叫道:“我靠,你這個小王八蛋,你不是不說的嗎!”

東樓雨怪笑一聲,一張手解連環飛了出來,環上的光彩盡失,夏候祥從裏麵飛了出來,禿尾巴老李一把抓住他叫道:“你他媽敢騙我!”

夏候祥苦著臉說道:“龍王,我現在就是東樓掌教的一個器靈,他讓我幹什麽我能不幹嗎!”眼看著禿尾巴老李的巴掌要救下來,他急忙叫道:“龍王饒命,你剛才那一掌解連環替我受了,你要是再打,它的承受力到頭,我就完了。”

禿尾巴老李一甩手把夏候祥丟開,回身向著東樓雨叫道:“你小子……我……等你傷好了再說吧。”

茅天宇也道:“快給他治傷吧,他雖然靈魂不死,但是身上的傷卻是真的,再不治就麻煩了。”

歐陽娜急忙把東樓雨抱了起來,向著席棚裏而去,何影低聲在歐陽娜的耳邊說道:“姐;不要再走了,東樓想你想得太苦了。”

歐陽娜聽了這話,身子不由自主的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