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聖水湖大會:中
一個打扮的好像老年版花花公子似的老者站了起來,扶了一下頭上的巴拿帽,說道:“在下樓世平,也是一個薩滿,我想東樓掌教一聲,我們這些薩滿回來不知道能有一個什麽樣的待遇?”
覺羅滿山見東樓雨對這個老頭沒印像,急忙低聲道:“這個老頭雷精薩薩滿,雖然他的雷精還沒有完全成形,但也是千載難見的一位薩滿了,而這樓世平是近百年來薩滿教之中最具才化的一個,隻是限於薩滿教的不能修練的關係,一直困在凝真後期的假丹地步上,近十年來他無意修練,隻在人間嘻玩,倒是沒有想到這回他也能回來。
東樓雨知道雷精是一種奇特的生物,潛伏百姓的田野之中,吸收天上的雷氣為食,經千年不朽方能成形,當年軒轅皇帝坐下的大將田華就是雷精所化,他出世的時候大蛇圍護,群蜂鋪乳,隨後指田為姓,軒轅皇帝戰敗蚩尤,被玉帝封為雷帥,樓世平的雷精雖未成形,但隻要有他的丹藥相助,那上升的潛力是巨大的。
這樣的人東樓雨自然不會放過,拱手道:“我們薩滿回歸,按照本身能力分配職務,雖然也可以入長老會,但基本不入九大長老之內,但是其他三司卻都有份,我想大家一定也都看過我們分下去的說明了吧?如果像樓薩滿這樣的前輩回歸,那我做個主,我們護法司還缺一位副都護法,若是前輩不嫌低微,就請您屈就吧。”
樓世平摸著他硬硬的白胡子,笑爾不語,陳世寬跳了出來,一拍他叫道:“老鬼,你還慎著幹什麽!”說完貼在他的耳邊道:“這小子有丹藥,能助你突破玄著,你沒看覺羅滿山那個老廢物都進了凝真期了嗎,你要是錯過了,到死你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樓世平一笑道:“我就是知道丁武、覺羅滿山二位的功法升級之後才來的,你就是想趕我走也不行啊。”說完隨著陳世寬轉進了薩滿教的席棚。
不過片刻工夫就有兩位進入了薩滿教的門下,這讓那些散修們都一陣憂鬱,他們知道不管是肖嚴還是樓世平,都是戰力強橫向之輩,薩滿教得了這二人,實力又上一層,他們若是走了,隻怕日後的日子就難過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大嗓門叫道:“東樓掌教,你要想收伏我們,也要拿出點能力來啊!”
東樓雨尋聲望去,就見一個大漢露著上半身,一手端著一碗烈酒,一手拿著一條豬腿大口大口吃著胸前露出一巴掌厚的黑毛,在他的身邊還坐著一個他略矮一些的大漢,拿著一塊披薩往嘴裏塞著,身邊還放著一個大盤子,裏麵裝滿了披薩,這位的吃法和別人不同,他不是一塊塊的嚼著吃,而三個一摞往裏塞,大手一捅直接塞到喉嚨裏。
在兩個大漢的身後還坐著一人,直生得身如泰山壯,麵似硫酸潑,看上去凶惡無比,但一雙眼睛裏卻露出無限的慈愛,不錯眼的看著那兩個大漢。
東樓雨還沒等說話,夏三娘先從人群之中出來,向著那個潑了硫酸的人一拱手道:“是鳳凰山豬娘子嗎?”東樓雨渾身打了個戰,不敢相信的看著那個硫酸臉,怎麽也想不到這是個女人。
覺羅滿山低聲道:“此女天生如此,被父棄與山中,得了一個未成形的豬妖相護,方才生存下來,她天生神力,得了這個豬妖的吞噬法力,後來又給豬妖生了兩個兒子,這女子也沒個名姓,但天性至孝,雖然被父母趕了出來,卻每當獵物都要孝敬父母,他父母終於被她趕動,把她給招了回去,回家之後,這兩個孩子子貪嘴,眼看別人家殺豬吃肉,就把主意打到了那個豬妖的身上,當時豬化形不成,失了一身法力,那女子不好意思主父母兒女說這是自己的丈夫,隻說是養的大肥豬,兩個孩子就趁著女子不在把豬妖給殺了吃肉了。”
東樓雨差點樂噴了,搖頭道:“好一對貨色。”覺羅滿山接著道:“本來這兩個小崽子是要遭天譴的,但那豬妖卻奇跡般的兵解了,一舉而成地仙,向玉帝提出降五層法力與給兩位散仙升級,攢下的功德換了兩個兒子性命,現在那豬妖被封為鳳凰山的山神,自號豬大王,他的兩個兒子起名豬大魔、豬小魔,隻有他老婆沒名字還叫豬娘子。”
他們說話的這會工夫,豬娘子起身向著夏三娘一拱手道:“是夏家妹子,失禮了。”
夏三娘陪笑道:“姐姐不必多禮,姐姐是職仙之家,怎麽也來湊這個熱鬧了。”
豬娘子長歎一聲,道:“還不是為了這兩個不成器的東西嗎,他們貪嘴食父,雖然沒有遭到天譴卻被天規定為永不可進階,終身止步在凝真初期,他父親法力漸複,再過二百年就要去天界任職了,我必須提前給他們找個靠山啊。”
禿尾巴老李隔桌叫道:“大嫂子,你家老豬走了,他的山神一職不是該你來接嗎?你為山神還不能護著這兩個小豬崽子嗎?”
豬娘子無奈的道:“本來孝敬父母,應該能有山神之位,可是前段時間玉帝傳下旨意,說我教子無方,不許我接掌山神一職。”
禿尾巴老李眉頭一皺,道:“這是什麽道理嗎。”夏三娘思忖片刻,突然道:“呂柯,你要謀這山神之位嗎?”
隨著夏三娘的話音,眾人的目光落在了一個滿麵陰鷙的中年文生打扮的人身上,那人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他的身上,有些不自在的道:“山神一職,所貴在德,他豬娘子教子無方,少了些德行,自然就該為此負出代價了。”
東樓雨背負雙手道:“那不知道這位呂兄有什麽德行啊?”
坐在席棚當中的小白龍肖岩冷笑一聲,道:“他有什麽德行,一個和自己女兒通奸,逼死了女婿的那麽一個東西,不過就仗著接過幾次天使,就哄了上天罷了。”
孫良搖頭道:“呂道友,自來暗室虧心,神目如電,你這麽做日後是要遭報應的。”
呂柯一張白臉漲得通紅,罵道:“你們兩個給我閉嘴,這種胡說八道的遙傳你們也拿出來說,就不怕犯了妄言之罪嗎!”
東樓雨皺著眉頭道:“這位呂道友,我不知道他們說的是真是假,但是你在背後說人家的壞話,就這一點也算不得一個君子,我這裏不屑接納你這樣的小人,你給我請請吧!”
呂柯一張臉漲得通紅,真要當著這麽些人的麵被人轟出去他的也不用要了,但是呂柯也清楚東樓雨本身法力不何不說,站在他身邊的那些人他一個也惹不起,真要是動手這條小命就完了,他四顧之下,隻盼能有人站出來給他說一句好話,但周圍的人都隻是鄙視的看著他。
呂柯強壓怒火,猛的站了起來,叫道:“好、好、好,東樓雨,你這樣汙辱呂某,日後呂某自有和你相見之日。”說完轉身要走。
東樓雨身形一動,已經攔在了呂柯身前,似笑非笑的道:“姓呂的,你敢威脅我!”
呂柯看著東樓雨猛然大腦一凜,回過味來,忖道:“壞了,這小子是要殺我!”想到這怪叫一聲,閃身衝上天空,化成一道長虹向著遠方衝去。
東樓雨背剪雙手看著呂柯,突然曆喝一聲:“囚牛何在!”隨著他的一聲大喝,一道龍影飛了出來,一張嘴,十八麵胡琴從它的口中噴了出來,把呂柯化成的長虹給困在其中。
呂柯重新化成人形,驚懼的看著那些胡琴,叫道:“東樓雨,你敢殺我,就不怕天譴嗎?”
東樓雨微微一笑道:“不要說修士之間的爭鬥天庭不管,就是管,你認為天庭會為你這個小人物來找我的麻煩嗎?”說完手掌一揮,十八架胡琴同時奏響,十八道音波利刃衝了出去,呂柯先是被聲音震得大腦一陣暈眩,七竅同時噴血,跟著被十八道音波利刃在一曲十麵埋伏之中把呂柯給絞成一團碎肉,散落於江水之中。
水波翻滾,一群食人魚從水裏湧了上來,開始大快朵頤,這些食人魚是東樓雨特意收羅來的,平日裏在鼓中世界素得苦了,這會可是見到血肉了,拚命爭搶著。
東樓雨冷笑一聲,轉身向著豬娘子,道:“豬娘子,無須愁苦了,這個未來的山神已經沒了,我再請李龍王幫忙,還你一個山神就是了。”
豬娘子大喜過望,向著東樓雨深深一揖道:“小女子拜謝東樓掌教了。”
夏三娘嬌笑道:“姐姐就這樣拜謝麽?你不是還有二百年的時間才接任山神嗎,不如先入我薩滿教做個護法,陪陪小妹如何啊?”
豬娘子略一思忖,想到一來東樓雨殺了呂柯於她們一家有恩,二來這山神還未必請下來呢,先做了這薩滿教的人也好,日後對自己的兩個兒子有大好處,想到這一拱手道:“就依三妹之議了。”說完牽了兩個兒子就要出席棚。
豬大魔丟了手裏的豬腿,叫道:“他還沒露幾分本事給我呢!”豬娘子嗬斥道:“你們兩個能一招滅了呂柯嗎?不要在這裏胡鬧,快走!”
豬大魔執拗的道:“不行,姓呂的是呂的,我們是我們!”
東樓雨笑道:“豬娘子不必攔阻,這兩位豬兄弟,天真爛漫,我極為喜歡,就請他們過來吧!”
豬小魔叫道:“我們也挺喜歡你的,小白臉,你放心我們絕不傷你就是了。”說完拉了豬大魔向著東樓雨衝了過去,哥合同倆傻人有傻聰明,衝出去之後,同時張開大嘴向著東樓雨吸去,兩股巨大的吸力把東樓牽得身子不住的搖晃。
東樓雨手掌一翻楓葉爐飛了出來,順著吸力向著兄弟兩個衝了過去,眼看就要到兄弟兩個的嘴邊了,東樓雨突然大喝一聲:“大!”楓葉爐瞬間變大,豬家兄弟吸不動爐子,自己向著爐子衝了過去,一頭撞在爐上,半天也沒有能爬起來。
豬娘子又好氣又好笑的過去,把兩個兒子提起來罵道:“這回知道曆害了!”拎著他們薩滿教的席棚之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