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拜客
東樓雨三杯酒下肚,看著廳中眾人意氣飛揚,輕聲說道:“老子如今也是有家底的人,這個家底也不比寒鬆穀差了。”禿尾巴老李坐在他的身邊,怪笑一聲,道:“你剛才說什麽呢?”
東樓雨怪笑一聲,道:“啥也沒說。”禿尾巴老李湊到他的耳邊小聲說:“我雖然不知道寒鬆穀是哪裏的門派,但我可知道正常人類可是沒有能修成龍族的可能。”
東樓雨怪怪的看了禿尾巴老李一眼,眼皮一翻說道:“一加一等於幾?”禿尾巴老李道:“不知道,老子從來不會因為知道的太多而招人煩。”東樓雨感激的一笑,大指和食指叉開,向著禿尾老李一比說道:“斃了你得了,什麽都不知道留著你幹麽。”
兩個人相視而笑,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壯健的中年婦女大步進來,她是丁武的大徒弟魯玉芬,現在已經把丁武全身廚藝都學到手了,欠缺的隻是沒有相應的薩滿之心,丁武正在考慮是否把自己的薩滿之心分離一份給魯玉芬,隻是東樓雨不同意,這才沒有實行。
魯玉芬走到了東樓雨身邊先施了一禮,然後貼著他的耳朵說道:“掌教,外麵有人拜訪。”
東樓雨眉頭一皺道:“這個時候誰這麽缺德來這裏招人煩啊?”魯玉芬說道:“他說他叫茅天宇,是特意帶了人來過年。”
東樓雨一下就跳了起來,把魯玉芬撞得向的倒去,傑都赤拿伸手一攔,這才讓魯玉芬沒有摔倒,東樓雨神情激躍,向著肖劍雨一招手道:“肖老,你茅老前輩來了,我們去迎迎他。”
肖劍雨急忙站了起來,說道:“這個老家夥不是說不來麽,怎麽又來了。”說著向著眾人歉意的一笑,道:“你們先吃著。”說著向外走,武士鵬急忙站起來扶他,肖劍雨反擺擺手道:“你吃飯吧,我和掌教一會就回來。”
東樓雨過來攙了肖劍雨離開,禿尾巴老李向著他的背影大叫道:“快走快回!”
一出餐廳,肖劍雨便用魯玉芬聽不見的聲音說:“茅天宇絕不會無緣無故的來,隻怕是事了。”
東樓雨卻隻是一笑,心道:“你不知道茅天宇那個老鬼身邊有我姐姐,自然不會明白他為什麽這個時候來了。”
魯玉芬引著兩個人到了一處包房,東樓雨急走兩步敲了敲門,心情激蕩,盡量克製著自己叫道:“茅前輩,請開門!”
房門打開,茅天宇一臉壞笑的探出半個腦袋,一隻眼瞟了瞟東樓雨,說道:“你看我帶誰來了。”說著開了門放東樓雨進來。
東樓雨感激的看了一眼茅天宇,大步向著套間走去,肖劍雨跟著走了進來,疑惑的看了一眼,他可不信茅天宇有那麽狗血帶著歐陽娜來這裏認親,茅天雨詭異的笑笑拉著他向裏屋走去,就在這個時候裏麵的套間傳出來東樓雨一聲驚懼的尖叫,聲音尖得差點刺破屋頂,茅天宇得意的扮了個鬼臉,然後向著魯玉芬一揮手,肖劍雨開口道:“你去吃飯吧,把門帶好。”
東樓雨坐在沙發裏懊惱的看著站在窗前的那個人,那個人穿著一身粉紅色的束腰羽絨服,一雙黑棕色的長腰高跟皮靴,同顏色的黑棕色的長毛襪子,`淡紅色的皮裙,S型的魔鬼身材,前突後翹的驚人弧度,一切似乎都是那麽的完美,惟一的缺點就是……這是男的!
茅天宇、肖劍雨兩個走進套間,茅天雨看了一眼那個男的,向著東樓雨說道:“這個驚喜如何?你沒有想到我是帶著他來的吧。”
東樓雨惱火叫道:“你搞什麽?想死人啊?”茅天雨雙手一攤道:“怎麽了?許勇,你要殺他嗎?”
許勇絞著手絹委屈的說道:“什麽啊,人家好好的站在這裏,他進來就叫我姐姐啊,人家就說了一句,東樓掌教,你來了,過年好,他就這樣了嗎?”
東樓雨在許勇的話語中重溫了一遍剛才的惡夢,渾身雞皮疙瘩的突起,叫道:“茅……茅……你把這個人妖弄來幹麽!”許勇羞惱的一跺腳說道:“你說什麽了了!”東樓雨被他嬌嗔的嗲音弄得差一點直接心股梗死。
肖劍雨也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茅天宇,茅天宇笑道:“許四少有事找你們,他的公開身份是青城天水青人的特使。”
東樓雨眉鋒一挑,道:“不知道天水真人有何指教啊?”許勇解開粉色的羽絨服,把一張帶著一股香風的信柬從裏麵的一件藕荷色夾克服的口袋裏拿出來遞給了東樓雨,東樓雨差一點被那股香氣給熏死,急忙一甩手丟到一旁,說道:“還是你說說看吧,天水真人究竟什麽意思。”
許勇專戴著假睫毛的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說道:“你不看嗎?”東樓雨擼了擼鼻子說道:“我還是等得了鼻炎的時候才看吧。”
茅天宇接口道:“天水真人的意思很簡單,七月份他們將作為你們能否成為特局正式委員的主應考官,以三場比試來決定你們能否加入特局,他希望兩家在這個比試的時候不要起生死衝突,一切點到為止,並為他們青城之前和你起的衝突表示遺憾,希望你能諒解。”
東樓雨奇怪的道:“這是怎麽回事?我記得我可是殺他們的人的,他們就這麽咽下這口氣了?”
肖劍雨冷笑一聲,道:“這有什麽好奇怪的,你沒發現麽,自然禿尾巴老李具名飛貼和孫良加入我們薩滿教之後,各大門派對我們的就好了許多嗎。”
東樓雨聽了這話向著茅天宇看去,茅天宇笑道:“當今修真界有四大散仙,分別是東邊的禿尾巴老李,西海的聶郎,南邊的張天師,和北邊的大呼圖恰克圖,這裏麵龍修就占了兩個,法力都高深莫名,而且兩個人還是好朋友,你現在得了一位龍王的幫助,你說說各派怎麽能不對你改改樣子,尤其要是青城派,西海龍聶郎帶二郎神掌管灌江口之後,青城派就成了他的下屬,聶郎發了一句話,他們又怎麽敢不聽啊。”
東樓雨皺著眉頭說道:“這聶郎又是那一個?”茅天宇一揮手道:“回去問你的龍大哥去,我們這還有要事商量呢。”說著向許勇一擺手道:“我把你帶來了,你原先說的知道我們這裏特局內應的事說說吧。”
東樓雨和肖劍雨同時一震,不敢相信的看著許勇,他們怎麽都沒有想到,他們費盡心力設下各種圈套都沒能弄出來的內奸,竟會藏在這個假人妖的心中。
許勇很嫵媚的攏攏頭發,波光四溢的眼睛看了看在場眾人,裏麵充滿了哀怨和痛苦,輕聲的說道:“許文死了。”
東樓雨萬想不到他竟然會說出這麽一句話來,苦笑一聲道:“這個消息我們都知道了。”
許勇搖了搖頭,說道:“不;你們不知道,許文當初並沒有自殺,是伊戰方麵給他做了一個移魂之術,把他的靈魂整體從身體裏移走了,移到了另一個身體之中,當初伊戰方麵答應他的是讓他有一個可以修行的身體,不行的話就給他一顆薩滿之心,但是他們真正做的是要把他改造成異能戰士,許文提出來抗議,他們就把他給殺了。”
東樓雨和肖劍雨對覷一眼,茅天宇雙手一攤道:“我也是第一次知道,難怪許文那一槍把自己的腦袋給打碎了,那樣一來就誰也查不出來了。”
東樓雨一揮手道:“你接著說。”
許勇眼中閃過一絲仇恨的光華,聲音顫抖的道:“許文沒有修練的天賦,但是他在歐洲留學的時候學了好多希奇古怪的法門,他隻所以肯給伊戰做事,就是希望伊戰能把他在家族之中的地位給提高起來,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伊戰不擔拋棄了許家,也拋棄了他。”
肖劍雨皺著眉頭說道:“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許勇咬著正唇說道:“因為我擁有許文全部的記憶!”
東樓雨眉頭動了兩下說道:“是許文用魔法種下的?”
許勇點了點頭,說道:“是的,許文當初在歐洲的時候,他曾經學到了一種吉卜賽人的魔法,可以把記憶封存在另一個人的腦海之中,隻要種法的人活著,被種的人就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種下了魔法,則且種法的人,隻要通過喜卜賽撲克的一種排例方法,就會讓自己的記憶源源不斷的進入到被種的人腦海之中。”
東樓雨驚歎的道:“好一手魔法,都趕上聯網的電腦了。”
肖劍雨平靜的道:“那你說說吧,許文都是和誰聯係,他背後的大鱷是誰?”
許勇風情萬種的一笑道:“事情沒有那麽簡單,我是有條件的,不能你們想知道什麽,人家就告訴你們的什麽,那完事之後人家算什麽?還不是想許文那樣被你們一腳踢開嗎,前車之鑒,人家是不會再上這個當了。”他說話的時候又恢複了那股嗲勁,東樓雨被弄得一個勁的打冷戰。
肖劍雨平靜的道:“那你說說吧,你要什麽條件。”
許勇道:“很簡單,我要一顆高級薩滿之心,我要成為一個大薩滿,你們要保證我的生命,你們還要幫我重建許家,把我們的失去的東西都幫我拿回來,這段時間我住在青城派看夠了人家的白眼了,我再也不想看了。”
東樓雨斬釘截鐵的道:“不行,別的可以幫你,這成為薩滿一事我不能幫你,你舅舅不是青城十大高手第二嗎,你讓他收你為徒不就行了。”
許勇眩然若泣的道:“人家……人家的修練天賦也不好嗎。”
肖劍雨幹咳一聲,道:“許四少大概是誤會了,以為我們薩滿教可以改變一切,其突如果真的修真天賦不好,就是植入再高級的薩滿之心也是沒有用的,老夫就是例子,東樓掌教給我植入的薩滿之心就很高級可是老夫卻是沒有任何修行上的能力,現在也隻在築基後期轉而已,你要知道,那顆薩滿之心可是凝真後期的啊,植在老夫的體內,隻能用兩個字形容‘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