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夜殺:下
看著靜悄悄的辦公寶,許武的心裏一陣狂喜,回身向著許盛、許傑兩個打了個手勢,他們兩個人散了開來,許盛站在了窗口,許傑則站在了套間的門側,許武一回手,將自己的紫金大劍招了出來,整個人的身體都化成了金色,在這裏暗夜當中,他的金身就如一盞淡淡的燈一般的耀眼。
許武深吸了一口氣,一頭撞破了套間的房門,衝進套間向著床鋪撲了過去,巨劍輪起來狠狠的劈了下去,就在劈下的一刻,屋子裏的燈突然亮了,一個老頭平靜的坐在沙發上,手掌還停留在燈的開關之上。
許武的心猛然一覺,他知道上當了,就在這個時候,床上的鋪蓋翻起,方真縱身向他衝了過來,雙劈化成火焰吳鉤刀一陣狂劈,許武跟本來不及做出反應,被方真的雙刀劈得被動的向後退去,一直退到了外麵的辦公室中,窗口的許盛一揮手,一道靈力長劍向著方真的左肋射去,而許傑的飛劍也向著方真的側掃了過去,方真曆喝一聲,一對巨大的褐色長翼化了出來向回一抱,靈力長劍和飛劍都打在了他的長翼之上,翼羽被震得都立了起來,不停的搖晃著,方真的身體一下頓住了。
許武這會才緩過一口氣來,大吼一聲,一劍向著方真劈去,把所有的悶氣都拚在這一劍之上,轟的一聲,方真竟被這一劍劈得向後坐倒在地。
許傑的變化最快,飛劍滴溜溜一轉向著方真的頭頂刺去,那裏是惟一長翼護不住的地方,許武跟著大喝一聲,紫金大劍和有若半天長虹一般向著方真劈了下來,不等劈落,紫金大劍之上鶴唳之聲鳴叫不絕。
方真的身體之上噴出一道烈焰,化成了一條巨龍衝向了許武的長劍,一隻龍爪抬起,狠狠的劈在了許武的劍上,紫金色的大劍被劈得倒飛回去,許武伸手抓住,劍上傳來的強大的火力,在他的手心之中爆炸,轟的一聲,許武的一隻手被炸得血肉模糊,他曆吼一聲,一道金色的薄膜罩在了手上,把傷都給護在了薄膜的下麵。
方真的頭上火焰衝天,許傑的飛劍隻是五金俗鐵,在那股烈火之中被灼得全身發紅,不住的鳴響,許傑不敢再讓飛劍深入,急忙招了回來。
方真縱身而起,火焰巨龍圍在他的身上,不停的轉動,方真在聖水湖之中得到那個火焰龍王罩,在東樓雨的指點之下,他直接就把火焰龍王罩給煉化在了自己的體內,火焰龍王罩裏的烈火完全由三味真火凝成,若不是方真的身體和豔魅一樣都是活僵,跟本就不能把他容下。
此時方真站在那裏,雙刀一上一下的對著他們,臉上冷笑不止,那條巨大的火龍不停的在他的身上繞著,發出一聲聲的龍吟。
許武不甘的看著方真,他知道對方雖然有準備,但是對方的人手比較少,並沒有能對他形成包圍,此時隻要他能斬了方真,那勝利的天平還是會倒向他這一邊的。
許武的眼睛不停的轉著,突然大聲叫道:“許盛,你和我攔住他!許傑,你進去把那個老鬼給我拿下!”他剛才感覺不到屋裏的肖劍雨身上有任何的法力波動,隻道他是方真的什麽親人,心想隻要拿住了這個人質不信方真不束手就擒。
話音一落,許武金光暴身,手中的紫金大劍一下又大了一倍,像一座門扇一般,許武猛的輪了起來,屋裏所有的擺設全都化成齏粉,紫金大劍裹著一狂暴的氣勁向著方真劈了下去,許盛看著那股劍衝出之後,手上金氣流動,一柄不比許武手中的紫金大劍小上多少的大劍浮了出來,在空中一凝向著方真射去,這口劍一出,辦公室裏的牆壁同時開怒顫抖,牆上的壁紙自動向下剝落,化成了一片片的紙屑像蝴蝶似的飛舞著。
許傑身子向著套間之中衝了過去,方真怒吼一聲,一隻鐵爪從斜刺裏劈了出來向著許傑劈去,許傑怪笑一聲,手中法決一掐飛劍從方真的身邊穿了過去,向著屋裏的肖劍雨射去。
與此同時許傑的身上浮起一個靈力護盾,鐵爪劈在了靈力護盾之上,轟的一聲,靈力護盾被劈碎了,許傑尖叱一聲,雙掌一推一個靈力氣漩從他的丹田之中被推了出來,擋在了鐵爪前麵,他也是拚了命了,把自己的築基氣漩給推了出來。
肖劍雨冷然的看著飛劍向著自己衝了過來,他從來沒有正麵和修真者交過手,老頭此時深吸一口氣,把所有的雜念都拋開了,坐在那裏也不起身,一隻手掌向著劍上推去,那紅潤的手掌在推出去的一刻變成枯黑,掌上黑毛叢生,手掌也大了三倍不止,一道黑氣在他的手掌上不停的盤旋著。
手掌和飛劍撞到了一處,黑氣猛的衝了出去,肖劍雨的手掌重新恢複到了正常大小,隻是黑毛仍在,飛劍停在空中全身變黑,跟著黑氣透過了飛劍向外射去,肖劍雨福至心靈,大叫道:“方真,收爪!”
方真的手爪收回,黑氣噴射而去,在許傑的身前重又化成一隻巨掌,狠狠的拍在了許傑的身上,許傑整個變成了一灘肉醬。
方真頭上的火焰巨龍發出一聲不甘的怒吼一頭衝了出去,巨大的龍爪狠狠的拍在了金劍之上,金劍被瞬間拍碎,跟著巨龍一頭撞顧許武的身上,一股火烤鐵皮的氣味衝天而起,紫金巨劍化成了一塊冒著熱氣的廢鐵摔在了許武的身前,跟著巨龍顫了顫就那樣消失了,方真現在的實力還不能無限製的使用它。
方真雙翼一展,整個人飛了起來,那柄巨大的靈力寶劍被他的雙刀劈成了飛散的靈氣,四散飛落。
許武此時再也沒有了殺方真的心了,大叫一聲:“許盛攔住他!”說完轉身向著門外就走,那知道許盛的速度比他還,一回身撞碎了窗戶,飛了出去。
許武的身子剛到門口一股寒氣臨體,豔魅的長刀夾著鬼火向著他的腦袋劈下來,許武曆喝一聲,左掌整個化成一塊金子和長刀劈在一起,砰的一聲,他的那隻金色的手掌被長刀劈了下來。
許武痛苦叫一聲,回身向著窗口衝去,方真早已經等在了那裏,一腳踢去,正踢在許武的小腹上,鶴仙門的弟子以煉金成法,在他們的體內雖然沒有煉成金丹,但是都有一顆六棱的晶體,被稱為金核,方真這一腳把許武的金核踢了個粉碎。
許武的身體一下僵住了,慢慢的向後退去,此時肖劍雨從屋裏走了出來,手中的手杖向前一點,點在了許武的後背上,許武像被抽去了脊梁一般的倒在了地上。
許盛衝出窗口向著遠處飛去,突然一道強大的靈力在他的身前形成了一個無形的牆壁,許盛的身體竟然被撞了回來,他驚愕向前看去,就見東樓雨一臉寒霜的立在他的身前,冷冷的道:“你來這裏做什麽?”他們一到京城就向長白房地產公司而來,還沒等到東樓雨強大的神識就感覺到了不對,他拋下眾人飛獨自飛了過來,正好和許盛撞上。
許盛眼中流過了一絲絕望,他知道碰上了東樓雨他無論如何也走不了了,他心中的凶戾之氣暴發,渾身金光暴射整個人化成一隻金鶴向著東樓雨衝了過去,這是鶴仙門的拚命色技,隻有許玄能輕鬆的施展出來,許盛強行使用,就是能從東樓雨手下衝出去,也會因為靈力衝體而死的。
東樓雨看著飛來的金鶴冷哼一聲,道:“找死!”一隻火焰大手伸了出去,將金鶴握住用力一抓,金鶴立時被抓爆了,跟著東樓雨一甩手,重新化回原身的許盛被甩得倒飛回去,重新順著窗戶飛進了長白房地產總經理的辦公室之中。
肖劍雨、方真愕然的看著飛進來和一堆烤肉相仿的許盛,這時東樓雨衝了進來,叫道:“這是怎麽回事?”肖劍雨的手杖在地上重重一頓叫道:“你這麽偏偏這個時候回來了!”
東樓雨愕然的道:“這是怎麽話說的?我回來的不對嗎?”方真苦笑一聲,把原由和他說了一遍,然後解釋道:“這個許盛據我們了解和許文最好,也是許家法力最高的一個了,他死了許文的價值在伊戰的眼中無疑就會下降一個等次的,所以我們故意把他給放了,可是……。”
東樓雨苦笑一聲道:“我也沒有想到你們這麽曆害啊,我還以為你們都被他們給殺了呢,所以出手的時候……。”
肖劍雨無奈的搖了搖頭,低頭看了看腳下的許武道:“現在我們所有的希望都隻放在他和許文的智慧上了,必竟許家隻有他了,他要是能把許家給掌握住,那他的地位應該還會比現在上升一點的。”
此時在許文的辦公室之中他看著破碎的幾塊玉牌神色呆滯,喃喃的:“小盛;你也走了,我真的成了一個孤家寡人了嗎?”
突然許文一把桌子上所有破碎的玉牌都給掃到了地上,大叫道:“我的命運隻有我自己能夠掌握,其他人誰也不行!我會讓你們知道,我不是一個沒有力量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