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不認輸的許文
慕容小小冷然的看著對麵噴過來的玄光,手中二十八條劍龍同時飛了出去,攪起漫天的劍氣,玄光被劍氣擋住,前端不停的被攪碎,又不停的生成,兩股力量相互猛烈的衝擊著,王鱗被衝擊的劍氣、玄光逼得立腳不住,連連後退,渾身寒氣密布,肌膚生疼,竟然連呼吸都困難了。
慕容小小一回手氣勁抽在王鱗的身上,把她給抽得飛出去四十幾米摔坐在地上,總算是離開了兩個人交鋒的中心,那股壓迫力這才少了許多,王鱗費力的呼吸著,不敢相信的看著慕容小小和檮杌,又膽戰心驚的向後退了百來步。
檮杌的玄光射出去四十幾米,和慕容小小的劍氣鬥了十分鍾左右,漸漸開始向後縮了,轉眼工夫已經不到四十米了,檮杌急得臉色焦灼,慕容小小冷哼一聲,雙手一招,青霞、曼玉兩口劍浮了出來,向著檮杌劈了過去,她一直是以劍龍和檮杌交手,本身靈力不損,兩口劍在空中化成一青、一白兩條長蛇,蛇信吐出,舔向了檮杌,那蛇信實際上就是劍鋒,檮杌那敢讓它舔到,一張噴出一道寒勁,寒勁出口便凝實起來先是一層霧氣,隨後化成一麵不透明的冰鏡,兩道蛇信舔在了冰鏡之上,轟的一聲,冰鏡炸碎,冰屑漫空飛揚,檮杌的麵門一寒,兩柄劍已經到了他的麵前了。
就在這個時候,二十八劍龍同時發出一聲哀鳴,一齊落在了地上,每條劍龍的身上都罩了一層陰冰,凍得它們不停的哆嗦著,慕容小小跟著渾身一寒,她得了劍龍母體之靈魂,就猶如是這二十八條劍龍的母親一般,這二十八條所受到的寒冷,無不傳回到她的體內。
慕容小小身上受寒,靈力一滯,兩柄飛到了檮杌身前的寶劍緩了一緩,檮杌借機飛身讓開,兩劍狠狠的劈在了檮杌剛才站過的地方,將地麵劈出一個大坑來。
檮杌沉嘯一聲,雙臂化成的冰鏡向著兩口劍上罩了下去,玄光不偏不倚的照在了兩柄劍上,兩柄劍立時升起一層冰淩,發出哀哀的鳴響,慕容小小心神跟著傳出一股寒氣,似乎要把她的靈力和魂魄都給凍住似的。
檮杌放聲狂笑,道:“小娘兒們,我看你還有什麽本事攔我!”說著雙臂上的神鑒化去,重新變回雙手,欺進身去,向著慕容小小抓去。
慕容小小深吸一口氣,立喝一聲,身子上光芒閃爍,整個人化成一條巨大的劍龍,澎湃的劍氣從她的體內湧了出來,二十八條劍龍、兩柄神劍上的寒立時都被劍氣給絞碎了,跟著巨大的劍龍向著檮杌撞了過去,檮杌攻出去的雙掌急速收回擋在身前,重重的和劍龍撞在一起,隨後像一隻斷了線的風箏似摔了出去,半天都爬不起來。
慕容小小收回法身,雙手一招二十八條劍龍飛回到她的身上,跟著兩柄劍也飛了起來,慕容小小一手抓住一柄劍,曆聲道:“檮杌,你們岷山派作惡的弟子都已伏誅,至於你們和修真界的事不歸我管,我也懶得理會你們的事,你走吧。”
檮杌眼中凶光暴射的看著慕容小小,猜測著慕容小小是不是真的還有餘力一戰,慕容小小看出他的心思,笑道:“檮杌先生,其實你於其啄磨我還有沒有實力一戰,還不如想想你自己還有沒有實力一戰了。”
檮杌冷哼一聲,他已經被劍氣傷了內腑,此時再鬥隻要慕容小小有剛才一半的實力,那他就沒有贏得可能了,想到這一點檮杌強壓下怒火說道:“好,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說完起身向著華山的方向飛去。
慕容小小冷哼一聲,把雙劍收了,剛才檮杌若是不走,她不介意把他的命留在這裏,隻是她是代表著十二局特處約見的檮杌,若是把他殺了,隻岷山派找特處的麻煩,再製造幾起命案什麽的。
慕容小小回身走到了王鱗身邊,道:“你剛才用的符籙是誰給你的?”她身上的劍氣透骨生寒,讓王鱗感覺到異常的壓抑,不由自主的向後去,慕容小小一伸手拉住她,說道:“那個人是叫東樓雨嗎?”身上的氣息平和了一些,王鱗總算好過了一些,說道:“那是我師父給我的,他是叫東樓雨。”
慕容小小眼中露出一絲嘲諷,冷哼一聲,低聲道:“那個混蛋,沒準又動了什麽意思。”王鱗不解的看著慕容小小,慕容小小溫和的一笑,說道:“我是東樓雨的妻子,叫慕容小小,他收你做徒弟要教你什麽本事啊?”
王鱗又驚又異,雖後伏身向著慕容小小拜倒道:“參見師母。師父收下弟子時候說的明白,就是要傳我煉器的法門。”
慕容小小伸手把王鱗拉了起來,靈力在她的身上轉了一圈,眉頭微皺,忖道:“這個女孩兒年紀這麽大了,沒有任何的基礎,煉器又是深奧的法門,真不知道東樓雨動的什麽歪心思。”
這個時候一陣警笛聲響,一輛警車在遠處出現,看見慕容小小和王鱗之後慢慢的向著這麵駛了過來。
慕容小小輕聲向著王鱗道:“你不要提起這件事。”說完拉著王鱗過去,這個警車是附近派出所的,他們接到了110轉過來的那個司機的報警,正好在這附近,便過來看看,慕容小小隻說是有一個變態調戲婦女,已經被她趕跑了,把這些警察哄了過去,然後坐了警車趕回了潼關縣。
東樓雨四個人早已經到了潼關縣,慕容小小還沒到潼關,電話就打了過來了,雙方聯係上之後,直接火車站見麵離開了潼關返回京城。
京城西山腳下的一處別墅當中陳規臉色陰沉的坐在那裏,說道:“你們這是什麽意思?為什麽綁架我!”
雲威平靜的道:“陳公子這話就太過了,我們隻是有段時間沒有見到陳公子了,這才把陳公子給請回來敘敘舊。”
陳規知道雲威的身份,不敢在他麵前放肆,盡量平和的道:“雲二爺,我現在是軍人,我這麽不告而別是要受到處分的。”
雲子風冷哼一聲,道:“那你跟我們不告而別就不怕了?”雲媚笑眯眯的道:“陳少是因為馬少的死,害怕了吧?”雲子風冷笑道:“已經做了,怕有什麽用?”
陳規盡量放低姿態道:“雲二爺,咱們可要說清楚,我要去西藏當兵,那是馬曉華出事之前就定了的,這可不是我臨時逃避啊。”
雲威目光炯炯的看著陳規,陳規讓他看他心裏發虛,不由得偏過頭去,雲威沉聲道:“陳公子有些事情就是在人與人的交往之中,也不能瞞過去,何況我們是修真的人呢。”
陳規無奈的道:“雲二爺,我也是沒有辦法,馬曉華死了之後,他爹抓著這個事不放,馬曉華體內的毒素被認定為精神毒素,警察一口咬定馬曉華是在服用毒品,這些人裏隻有我有過和毒品打交到的經曆,那馬昌幾呼就認定了是我了,我的壓力太大了。”
雲威冷笑一聲,道:“雖然你是從你後媽那論起來叫我一聲舅舅,但是我們也沒虧待你吧,你身上的可是有不少灰色的東西是我們幫你擺平的啊。”說著向雲媚丟了個眼色,雲媚把手裏的平板電腦向著陳規麵前一送,那上麵一個文檔打開,清楚的記載了陳規的犯罪記錄。
陳規把軍帽給拿了下來,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惶惶的道:“雲二爺,您要讓我做什麽,您講。”
雲威道:“許家的事你知道嗎?”陳規茫然的搖了搖頭,說道:“哪個許家?什麽事,我不知道啊。”雲子風冷笑一聲道:“表哥真是貴人多忘事啊,當初你為了那幅李煜別廟圖可是找得許文幫你聯係的岷山派啊。”
陳規的臉一下就白了,當初他為了那幅圖還有對繼父的怨恨,雇請了岷山派暗殺他繼父,結果岷山派下手狠辣把王家包括他媽在內的所有人都給殺了,這事陳規的父親陳遠一直在追查,真要是泄露出去,絕對饒不了他。
雲威看一眼陳規,他並不想對付陳規,於是岔開話頭道:“許文攤上了一個麻煩,他發行的一個電子模板被證實份屬盜版,並且還牽涉到了一個什麽商業問題,非常嚴重,已經被人起訴了,對方要求他陪償一個億,這幾乎就把許家所有的家當都給陪進去了,這讓許家無法接受,更麻煩的是司法機關還有可能要把許文收押讓他承擔刑事則任。”
陳規茫然的道:“這和我有什麽關係?我根本就幫不了他啊。”
雲威道:“起訴方是你們京城四少之首的周北緯的公司,你幫我們和周北緯拉上一個關係,另外出動你們家的關係,盡量把這個案子讓後壓。”
陳規為難的道:“雲二爺,我看你們還是別入這潭渾水裏攪和了,周北緯那個小子可是昆侖派的門下,昆侖大俠任士元的幹孫子,昆侖高手淳於樸的幹兒子,我們要是惹了他隻怕……。”
雲威不耐煩的道:“不用你來給我們解說,這些我們都知道,我們隻是讓你給我們和他拉上一個關係,有那麽困難嗎?”
陳規無奈的點點頭,道:“好吧,我給你們聯係,隻是……能不能聯係到我就不知道了,還有我沒有能力把這個案子壓下去,周北緯的能力比我大多了。”
雲威厭惡的看了一眼陳規,道:“好了,你去吧,這次子風把你們帶回來,還給你請了個假,你放心好了。”陳規臉色複雜退了出去。
這個時候許文正坐在自己辦公室的老板椅上,腦袋向後仰著,許武惱火的在一旁看著他,猛的在他的老板台上拍了一掌,叫道:“你不是說你有本事嗎,為什麽老爸一出事你就成了這個樣子?一億元啊,一億元,就是把我們許家都毀也拿不出這些錢啊。”
許文平靜的道:“你放心,這筆錢不會讓家裏攤的。”
許武皺著眉頭說道:“你以為你是誰啊?你說不用就不用啊!”許文慢慢的坐地起來,說道:“那你有什麽辦法?”
許武沉聲道:“我查過了,那個方真是薩滿教的人,薩滿教隻有他自己在京城,我們和薩滿教一向有仇,這會正好把這個仇給結了,我今天晚上和天鴻道人、許盛一齊去把他給宰了,你看如何?”
許文皺著眉頭說道:“你就是殺了他,也不能讓我們免於這場關司啊。”
許武得意的一笑道:“可是我們能拿到錢,這小子的公司裏一定有不少的錢,我們拿他的死人手簽一個支票把錢拿回來補上,不過你就要去監獄裏住兩天了。”
許文看著許武,半響拍了拍手,道:“這個辦法真的很不錯,我同意了,隻是我想知道,一但我被抓了,那京城的公司交給誰來管呢?”
許武道:“讓小勇來管好了,他也上過幾天大學,學得也是經濟方麵的東西,應該能在你離開的這段日子管好公司的。”
許文點了點頭,道:“好吧,就這樣辦好了。”許武得意的站起來說道:“許盛我們走。”站在牆角的許盛默不作聲的跟著他向門口走去,許文突然叫道:“小盛!”許盛回頭看了許文一眼,哥倆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後許盛走了出去,他們雖然也不是一個媽生的,但是從小兩個就受到了許武的壓製,這讓他們異常親厚,平時有什麽事一個眼神就能相互明白對方的意思。
許文看著許武和許盛離開之後,拉開抽屜取出一張沒有用過的電話卡裝到手機上,然後找出方真的電話發送了一條短信“許家的人今晚要暗殺你。”
發完短信之後,許文把電話卡取了出來取過電火機,把電話卡燒成了一堆灰,然後冷笑著說道:“伊戰、許武,你們想讓我當你們替罪羊這做不到!方真和雲家會幫我把你們和這些麻煩都擺平的。”說完發出一陣近乎瘋癲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