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兵臨川北
閬中城許家的大堂之中,許玄坐在正中,許武、天鴻和一個看上去有些平庸的青年站在他的身後,許玄一幅顧盼自威的樣子,每每回頭看到那個有些平庸的青年,臉上就會升起一份得意的神色,這個青年就是他的二兒子許盛,今年七十歲,卻已經早早的步入了假丹期,這是許玄對於自己獨立成派之後,最自豪的一件事。
許玄幹咳了一聲,道:“四位道友,我今日出關所為何事,想來四位道友也都已經知道了,一會那個小輩就要到了,還請幾位為我做個見證,證明我許某人不是以老欺小。”
坐在下首的四位分別是青城派水仙子盧若仙,閬中修真世家華家族長華文輝,國安十二局閬中辦事處特科主任白小航,青城派分支酒王門門掌門溫亭州,其中華文輝、白小航、溫亭州一齊道:“前輩已經給過他臉了,這是他自己不知道好歹,怎麽能怪前輩呢。”
一旁的水仙盧若仙卻是秀眉緊皺,她事後才了解清楚是王鋒、呂彪二人是來送升級任務的,雖說東樓雨和許勇衝突在前,但必竟他已經認錯了,並做出了行動,許武和天鴻道人完全沒有道理這麽做,加上她從掌門師兄處得到消息,薩滿教將幫助他們青城和薩滿雲家爭奪江州的權柄,讓她更加後悔替許家出頭,不由大為後悔,想到從大師兄那裏了解到的消息,知道了東樓雨等人的實力,而差一點戰敗自己的葉靈靈不過是這裏比較差的一個了,更覺得自己是惹了一個大麻煩,所以得知東樓雨突然留書給許家,要來拜會的事情之後,她本來不想來了,可是考慮到必竟是自己把葉靈靈給打傷的,如果自己不來,那隻怕不好解釋,外人也認為是自己怕了薩滿教這才無奈的前來赴會。
白小航一邊吹捧,一邊冷眼旁觀,心道:“你們馬上就知道你們要對付的是什麽了,隻怕到時候你們哭都來不及。
一名弟子跑了進來,向著許玄道:“師祖,東樓雨到了。”許玄冷笑一聲,一揮手道:“許武,你替我去接他進來,記住禮貌要到位,我們是大門派,不能讓人輕看了。”
許武應了一聲大步向外而去,許玄又道:“天鴻開通護派大陣。”說完他回頭向著眾人一笑,道:“老夫倒不是懼了這個小輩,隻是怕我們的打鬥驚了外麵的住戶。”他這話自然沒人相信,但是華文輝、溫亭州則又是一通吹捧,白小航則實在煩了,並沒再跟著吹噓。
過了一會許武臉色陰騖的領著東樓雨、陳世寬、白玉堂、傑都赤那、白海雕五個人走了進來,到了大廳口許武回身道:“請幾位稍等,我去通報。”東樓雨一伸手把他撥開,道:“已經到了這了,就不用你了。”說完自顧走了進去,也不向兩邊留意,隻是向著許玄像征性的拱了拱手,說道:“薩滿掌門東樓拜山來了!”聲若洪鍾,震耳鼓蕩。
許玄也站了起來,還了一禮道:“不知道東樓雨薩滿是為何事拜山?”
東樓雨冷冷的道:“沒什麽,我和你許掌門沒話講,隻是想問一下,你們要怎麽樣才放人?”
許玄嗬嗬一笑道:“東樓薩滿這話是什麽意思?”他雖然是青城分支,但卻和荊府雲家走動甚密,此時故意不稱東樓雨為掌教,以表示自己並不承認東樓雨的身份。
東樓雨眼中寒光流動,冷哼一聲道:“姓許的老雜毛你給我聽著,你馬上把人給我,我轉身就走,一年之內不會找你們,不然我讓你們血流成河,人畜皆亡!”
這會東樓雨已經到了暴走的邊緣了,由於激動,他那瘦弱的身子上青筋跳動,尤其是脖子上的兩根大筋不停的哆嗦,許玄看出不對,他必竟不是許武,對東樓雨能力多少有一點了解,心下忐忑,正色的道:“東樓掌教,我們許家和你們從無來往,你讓我們交人,我許玄實在不清楚你讓我們交得是什麽人,請你還是說明了吧。”
陳世寬不讓東樓雨再說話,道;“許家主,我們那個敗在你們家那位女高手手下女的,請你們交出來,據我們的手下查明,她一直就沒有再出現,想來是落到了你們的手裏。”
許玄看了一眼盧若仙,暗道:“聽見沒有,這是找你的,我們替你擔了罪過了。”
盧若仙閃身而起,道:“原來幾位說的那位女道友,隻是我們當時一戰之後,那位女道友身上的薩滿法體自行救主,把她帶走了,我並沒有抓到她。”
陳世寬看了一眼盧若仙,供手道:“還沒請教這位女道友的名號。”
盧若仙還了一禮道:“在下青城盧若仙。”東樓雨眼神轉曆,看著盧若仙道:“就是你傷了靈靈了?你們青城派還真的了不起啊,許家有事那裏都有你們的身影,我真搞不懂,這個許玄那來這麽重要。”
盧若仙冷冷的道:“青城弟子一視同仁,不倫是誰被人欺辱了我們都不會袖手旁觀的。”她知道東樓雨作用之後,也想和薩滿緩和一下關係,但她天生就是這個性情,說出來的話就是這麽嗆人。
東樓雨冷笑道:“那太好了,正好我也是這樣的想法,所以許家應該把他們打人的事給我解釋一下了吧。”
許武冷哼一聲,道:“是你先打了我弟弟的,要解釋也是你先解釋。”
東樓雨輕蔑的看了許武一眼說道:“我打你弟弟,是因為他該打,給你們家送人頭是給青城派一個麵子,可是我沒有想到的是,你們竟然都是給臉不要要臉的東西,那我也就沒有必要管你們的臉麵了。”
盧若仙反感的看著東樓雨,說道:“你認為誰該就行了嗎?你是什麽人啊!”
東樓雨冷笑一聲,道:“你說對了,我認來就足夠了,比如現在我就認為你該打!”說著大袖一揮,一股罡勁向著盧若仙的臉上拂去,盧若仙萬想不到東樓雨說動手就動手,而且還這麽無禮,急忙反手一掌拍了出去,她的手掌在拍出去的一刻先是濕潤,跟著變得水珠如露,最後最後凝成了層滾動的水波,華文輝、白小航、溫亭州三個人不由得同時讚了一聲,自從這一掌上就能看出盧若仙的法力已經到了一個登峰造極的地步了。
可是一旁的許玄卻是心下暗震,他知道盧若仙這層水波從無到有,是在表明她在暗暗的加力,也同樣說明東樓雨的實力太強,僅這一揮之下,就讓盧若仙不得不拿出全部的實力擋隔,這讓許玄的心裏產生了份動搖,但是他馬上就壓了回去,一個勁的在心裏說道:“要冷靜,要冷靜,水仙子一定能打敗他的。”用這個話來麻醉自己。
水仙子的手掌離著東樓雨的袍袖勁氣越來越近,隻見她手上的水波從波浪翻天到水波淡淡,再到化成露珠,再到僅僅濕潤,兩股勁氣撞到一處的時候,水仙子的手掌竟然幹巴到了全無水氣的地步,被東樓雨的火焰勁氣蒸發了個幹淨,水仙子的手掌跟著被灼得一片焦黑暴退出去,不敢相信的看著東樓雨。
東樓雨冷哼一聲,也不去理盧若仙,向著陳世寬:“我們不再理會他們了,直接去找好了。”說完招乎了眾人就走,本來看了水仙子手上的傷之後,許玄就是心下猛的一沉,聽到東樓雨要走,喜得差點就是敲鑼打鼓了,可是水仙子還不幹呢,她沉聲道:“東樓雨掌教好曆害,我若不還是還有點本事,隻怕許家主就能通知另人給我收屍了!”
東樓雨冷笑一聲,道:“那倒沒必要,我也沒想要殺你,不然你也不會還站在這了。”
這話說的比剛才那一掌都更狠一些,東樓雨的囂張不要說盧若仙受不了,就是華文輝、溫亭州也是一齊搖頭,東樓雨卻不去管這些,轉身又要走,盧若仙突然曆叱一聲:“想走可以,先接我一招!”說著雙手如同鮮花盛開一般似的捏出一個法決,一道水浪平地而起,向著東樓雨的頭上砸了下去。
東樓雨猛然回頭,曆聲道:“這是你逼我的!”頭上噴湧而出三味丹火,向著水龍衝去,水龍空中就化開了,隨後東樓雨一揚手,一支食指長的蜂針向著盧若仙射了過去,盧若仙一張嘴把那麵小鏡給吞了出來,擋在身前,轟的一聲,鋒陣被小鏡上看不見的星力擋了出去,東樓雨冷笑一聲,道:“我就看你能擋得了多少!“說著上百枝鋒一股腦的向著盧若仙的向鏡麵上打去。
盧若仙驚得神色失措,急忙一返手向將黑幡向著天空擲去,轟的一聲,天空的太陽都黑幡擋住了,跟著一道星光砸了下來,落在了了鏡子的背麵,一道強橫的星柱向著東樓雨打了過去。
所有的蜂刺突然合成一體,發出嗡嗡的響聲,跟著向星柱衝了過去,轟的一聲,星柱被蜂刺從中劈開,跟著小了一圈的蜂刺狠狠的撞在了鏡子上,鏡麵立裏四分五裂,雖然還沒有碎掉,但鏡中的星光卻是沒了。
盧若仙噴血不止,連連後退,背部撞上了牆這才站住房,極度不可思議的看著東樓雨,東樓雨冷笑一聲,道;“如果靈靈有事,那我還會找你的!”說完一擺手招乎眾人向外走去,一直就那樣站在許玄身後沒有動靜的許盛突然開口:“你們就準備這樣走了嗎?”說著一揮手,他凝氣好久才聚成的一柄靈力長劍衝了出來,原來他一直沒有動,卻是在湊這個。
陳世寬走在最後,冷哼一聲,道:“小孩子還是少玩這些東西好,傷著人就不好了!”說完一回手把靈力長劍給抓在手中,一揮手向回飛去,從許盛的身側飛過,將他的左臂劈飛,跟著靈力長劍飛去,插在了一處虛無的空間之中,但是整個許家大院都震動起來,轟的一聲,天空之中無形的靈氣屏障炸了開來,陳世寬竟然一劍把許家的護派大陣給破了,天鴻被從暗炸得飛了出來,一身是務的慘呼著。
東樓雨等人接著向外走,這回沒有人再去攔他們,都傻傻的看著,就連許玄都呆住了,白小航則激動的追了出去。
東樓雨他們從許家出來,焦慮的四下看看,門口停著兩台越野吉普,王鋒和呂彪一人開了一台,眼見沒有葉靈靈不由得都擔心起來,真要是葉靈靈有事他們兩個難辭其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