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一:指點

風色淒冷,一場急雨讓整個聖水湖都沉進於一股淡淡的冷意之中,聖水湖賓館的頂樓平台上東樓雨背剪雙手看著遠處的天空,腳下的湖水不停的發出一聲聲的水波聲,真鳳鈴走了過來,說道:“想什麽呢?大家都在下麵慶賀,就你一個人站在這上麵吹冷風。”

東樓雨輕吸一口氣,說道:“鳳鈴兒,我的身世你也已經知道了,也知道我是背著大仇的人,可是我今天才知道報仇並不容易,我本來以為自己的法力已經很了得了,在金丹期可以說全無敵手了,可是那個伊戰的大.法師並沒有脫離了金丹期的範疇,卻在我們四個人聯手之下,仍能來去自如,我和那個伊戰的主席遲早會有一戰,可是我沒想到連他的手下我都不如,哈什克•白彥虎的法力高到了這個地步,我真的不知道他們那位主席能達到什麽地步。”

真鳳鈴拍了拍他說道:“你傻了,不是還有我嗎?你的化龍決隻要練成,我們龍鳳合鳴,還怕他嗎。”

東樓雨摸了一下鼻子苦著臉說道:“這是我最不能接受的,我們剛見麵的時候,你還是一個不能修真小女孩,現在竟然比我都高深了,既能幻天鳳鏡像,又能化出阿修羅身,你讓我這當老公的如何抬頭啊。”

真鳳鈴惱恨的在東樓雨的身擰了一把說道:“你這個壞蛋,我還以為你真的傷心了呢,原來還是在騙我。”

東樓雨怪叫一聲:“痛死我了。”真鳳鈴又加大手勁擰了一把,說道:“痛死你算了。”

東樓雨一把將真鳳鈴給摟到了懷裏,說道:“我其實是在想我們的孩子,想想他能長得像我還是像你或者像……怪物。”

真鳳鈴惱火的說道:“你說什麽呢,自然是長得像我了,既不像你更不可能像什麽怪物。”

東樓雨笑而不語,隻是他的心中仍然異常的鬱悶,哈什克•白彥虎的實力太嚇人了,僅似戰鬥力來說,幾呼不弱於元嬰後期的人物,而那個主席比他高出了不知道多少,這讓東樓雨極為鬱悶,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應該把伊戰的事查下去了,雖說那個主席很可能是寒鬆穀的叛徒,可是師父都過他了,自己就算是查到又能怎麽樣呢?但是就此放手,也讓他難以接受,在他的心理,總有一種預感,好像有人在對他說,這件事一定要查下去似的。

“小兩口說什麽呢?”一個戲謔的聲音突兀的響起,真鳳鈴急忙站了起來,從東樓雨的懷裏閃了出來,她和東樓雨剛一認識的時候飛揚跳脫,無所不敢為,但成親之後家裏頭姐姐妹妹一大堆,都看著她這個名義上的正妻,所以真鳳鈴潛心學禮,處處以古禮約束自己,加上她在背地裏的火辣,使得東樓雨和其他的姐妹對她都非常的愛護尊敬。

東樓雨回過身去就見茅天宇喝得一張老臉通紅,走了過來,忙一拱手道:“茅長老。”

茅天宇一擺手道:“少來這些虛的,你們都是新世紀的青年,應該隨意一些才是,怎麽還不如我這個老頭子了。東樓教主,我們又見麵了,隻是你認不得我了。”

茅天宇似笑非笑的說道,東樓雨神色一愕,皺著眉頭看著茅天宇,茅天宇擠眉弄眼的道:“我那外甥秦華城給你的幫助還可以嗎?”

東樓雨臉色大變,驚喜的道:“你是……哎呀!鳳鈴兒;快來和我謝謝前輩,當初在韓國的時候就是前輩救了我一命。”

真鳳鈴上前一禮,然後雙後一抬攝來了一瓶紅酒和兩個玻璃杯在杯中倒了酒,然後雙手捧了過去,說道:“前輩,真鳳鈴沒有別的可以謝前輩的大恩大德,就敬一杯酒吧。前輩請,晚輩先幹為敬。”說完一口喝幹。

茅天宇嗬嗬的笑著,把酒倒進嘴裏,然後說道:“小子,我和你說這個不是為了讓你謝我,隻是讓你知道我們的關係不錯,你有什麽解不開的事和我說說吧。”

真鳳鈴嫵媚的一笑,說道:“他在這裏感歎那個

哈什克比他曆害呢,前輩快指點指點他吧。”說完真鳳鈴把手裏的酒塞給了東樓雨,轉身離開,她看出茅天宇有事找東樓雨,所以回避了。

茅天宇看著真鳳鈴的背影說道:“不錯的一個媳婦嗎,小子好福氣嗎。”

東樓雨把酒重新倒上,說道:“前輩,您上來專門找我,可是有什麽指點嗎?”

茅天宇點了點頭,道:“我聽說你的檔案還在十二局,這件事過去之後,你的處罰肯定是要被撤銷了,你小子仍然打算回十二局嗎?”

東樓雨眼光閃動,道:“這個部門進來了,再想出去就難了,老前輩的意思是……。”

茅天宇道:“十二局在這個係統裏隻能算是一個小衙門,必竟他們不可能沒完沒了的處理你們這樣的事,你要是在十二局才待下去就屈才了。”

東樓雨笑而不語,呷著紅酒,看著茅天宇,等著他往下說,茅天宇接著道:“知道北湖省的雲家嗎?他們家是薩滿教猞猁一支,這些年來,他們一直以薩滿正統自居,搞出了許多麻煩,但是千年之前,阿拉愛山獨戰喇嘛教,讓蒙元最大的助力不能南下,這才讓南宋能苟延殘喘了那麽多年,這件事本來沒有什麽意思,但是薩滿教終蒙元九十年的統治,一直在和他們推行的喇嘛教做戰,別看現在喇嘛教已經並入我華夏修真一支了,可是在當年那可是間接的幫助了我們漢人,讓我們的法統得已傳承和複興,所以當年的少林、武當、峨眉、昆侖、華山五大家門派曾經派人北上和阿拉愛山以及他的繼任者雲岩接觸,訂下了修真界隻要和薩滿教不發生生死衝突,絕不可以互相攻殺的盟約,這千年過去了,我們修真界現在最大的一位大佬就是武當傳人宋遠橋,他是張三豐真人七大弟子之首,可是資質隻能說是中平,這麽多年了,才完成了分神,也沒有飛升,但是地位卻是無人可以比擬的,當年就是他和雲岩一起訂過了盟約,雲家現在在北湖省已經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但是這位卻死守盟約,不許我們對雲家有一點傷害,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東樓雨一笑道:“所以您想讓我們薩滿教自己清理門戶,至於雲家的東西,自然也是我們的薩滿教的了。”

茅天宇一拍手道:“聰明!雲家這些年已經到了一個鮮花著錦、烈火烹油的地步了,我們隻是貴教能把腳步一直留在遼東。”

茅天宇的話雖然前頭不搭後尾,但意思還是很明白的,隻要薩滿教吃下雲家,那雲家的一切都會是他們的,而條件就是薩滿教留在東北,不向關內發展,東樓雨眉頭深鎖,思忖片刻道:“我們和雲家份屬同支,我們無緣無故……。”

“誰說無緣無故,你們差點就死在雲家的手裏。”茅天宇打斷了東樓雨的把雲成的事說了一遍,東樓雨臉色一轉冷,眼角流露出一分殺氣,道:“既然如此,那我們隻要自行發展起來,那雲家不用我們找就會尋上門來了,哼;給我們下套,我東樓雨不是一個肯吃啞巴虧的人。”

茅天宇道:“在監督處的手裏,一定會問來些什麽的,足夠你們做口實了。”

東樓雨一擺手道:“那個可有可無,我這裏倒是有三個條件,不知道茅長老能否答應。”茅天宇道:“你隻管講。”

東樓雨道:“第一,我們去北湖省和雲家爭衡,不管輸說贏,我們不能輕易把到手的地盤讓出去,不然我沒有辦法向教眾交待,我要雲家的總舵荊府以及南方那些土族薩滿的製轄權。”茅天宇點頭道:“可以,但是你們不能再和修真界起衝突。”

東樓雨笑道:“這一點你放心,我們薩滿教連遼東都沒吃下去,怎麽可能去找你們修士的麻煩呢。”

茅天宇看了看東樓雨,突然長歎一聲,道:“小子,別和我玩花花腸子,我是受了一個人的所托才把這件事交給你來辦的,不然你隻能成為我們的一個工具,修真界一向殘忍,我想我沒有必要再提醒你,如果你在這件事上耍了我們,那我背後的那些人不會放過你的。”

東樓雨冷笑一聲,道:“我不受威脅,但是你救過我,我也就給你托個底,我們的確不會和你們起衝突,因為我身背大仇,隻要力量一到,我就會離開世俗界,沒有了我以及我手下一大批強力的部下,薩滿教就是想和你們做對,也沒有那個實力啊。”

茅天宇看了一會東樓雨,半響才道:“擔願那個人對我保證是真的,你不會害我,我暫時先相信你好了。”

東樓雨一皺眉道:“那個人是誰啊?”茅天宇擺了擺手說道:“不提她,日後你自然就知道了,接著說你的條件吧。”

東樓雨想了想,也不多問,道:“第二;雲家在北湖經營百年,肯定會有一些交好的親朋故舊,這其中應該不乏修真界的人士,我們如果和雲家開戰,這樣的人一但殺了,惹出麻煩,你要來收場。”

茅天宇一抬手,道:“許你們滅派十五,有人為這樣的門派出頭,我們來解決。”

東樓雨接著道:“第三;我想要伊戰組織的情報,對他們的那個主席尤其要了解,另外我還請你們幫我找一個人,是我父親的養女,我的姐姐歐陽娜。”

茅天宇撚須沉吟,半響才道:“你想要伊戰的情報,隻要你按照我說的離開十二局,進入特局就能看到,我們現在掌握的伊戰的情報也不是很多,一但你一進入特局就能全部看到,至於找你的姐姐嗎……你為什麽不自己找啊?”

東樓雨不解的看著茅天宇,茅天宇笑道:“有的時候失散不過是個引子,也許你就找到一個意外。”東樓雨神色迷茫的看著茅天宇,茅天宇也不解釋道:“罷了,這個以後再說,我們來談你進入特局的事吧。”

東樓雨對這個神秘的組織也很感興趣,道:“不知道進入這個部門要什麽樣的條件啊?”

茅天宇道:“老夫是特局的副主任委員,也是常務秘書長,處理一切日常事務,讓你們進入特局來說既是我一句話的事,也是你們自己的實力的事。”

東樓雨皺著眉頭道:“這是什麽意思?”

茅天宇道:“特局並不像十二局那樣規矩森嚴,那裏完全有各大門派鬆散的組成,每一個門派按照他們的實力獲得一個相應的地位,門派的掌門分為高、中、初三級委員,另外還選出一些高手組成常務委員會,由主任、主任級委員、副主任、副主任級委員、常委組成,一切事物都有常務委員會來.經手,當今峨眉掌門蜀山劍聖獨孤勝是主任,副主任是昆侖大俠任士元是副主任,我是秘書長,這個組織平時就都由秘書長來管理,雲家犯了大錯,他的高級委員將會被停職一年,這樣一來中級委員裏就選出一個候補高級委員,來行駛他們家的權利,初級委員裏則出現一個候補中級委員,空出來的初級委員裏就會有一個候補初次委員的名額,我給你就是了,但是;你要知道,這些門派、世家湊到一起,比得不單是法力,還有實力,當今五大派少林、武當、峨眉、昆侖、華山常年占據著六個主任級委員中的五個,為的是什麽?那不單是他們的門人、弟子遍布天下,也是因為他們的產業實力,沒有實力,你在這裏是站不住腳的,我給你的必竟隻是候補委員,你要一年之後,把雲家幹掉才能擠進來,可是你的產業鏈若是跟不上去,你是會失去雲家的高級委員的級別的。”

東樓雨皺緊眉頭道:“這個比較麻煩,我們薩滿教一向分崩離散,在世俗界裏沒有任何的根基,就算我現在弄到錢來搞產業,可是我們沒有關係也是麻煩啊。”

茅天宇笑了笑,道:“小子,我就再給你指一條路,幫你幫到底好了。你們麒麟省的國安大佬肖劍雨是建國前就參加革命的,他的關係可以給你編織一張從中央到地方,從東北全國的大網,隻是他是一個凡人,沒有修真的希望了,各大修真派都不會想起他,可是你們薩滿隻須一顆薩滿之心,不用什麽靈根,他現在年紀大了,離死也不遠了,隻要把他們引入了薩滿教,他感你續命之恩,能不全力幫你嗎。”

東樓雨放聲大笑,向著茅天宇長揖一躬,道:“多謝前輩費心指點,也請前輩轉告那個托你的人,東樓雨一定不會讓她失望的!”

茅天宇麵上含笑的看著東樓雨,忖道:“東樓雨、肖劍雨,我把能幫你們的都幫到了,以後就看你們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