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六:死戰:上
綠光慢慢的化成一個繭子,把葉靈靈給包在了其中,透過綠光看去葉靈靈一臉安祥的睡在裏麵,全無異狀。
綠色的光繭然開始急速收縮,片刻工夫變成拳頭大小飛到了夢丫的手中,夢丫驚恐的看著,一幅不知所措的樣子,覺羅滿山沉聲道:“夢丫把它收好,這是薩滿之心在保護你葉姑姑,讓她的兩顆薩滿之心正常融合,若是有了震動,容易傷到你葉姑姑。”夢丫聽了這話急忙將光繭貼身藏好。
徐慶以一敵三,三、五個回合下來,身上已經盡是傷痕了,眼看突圍無望,他還掛念著背上的蔣平,急得怒吼連連,朱雀斧用力一蕩,方真、丁武逼開,大叫道:“你們三個王八犢子,既然把爺爺逼到這個份上了,爺爺就和你們拚了!”說完怒吼一聲,身上火焰飛騰,手中的大斧化成一隻飛揚的朱雀在他手裏尖聲嘀鳴。
徐慶一揚手朱雀向著丁武飛去,隨後一張口噴出一個巨大的火鼠,衝向徐歡,本身化成一隻七丈巨鼠,兩隻飛舞著火焰的爪子向著方真劈去,朱雀是徐慶最強的攻擊了,纏住丁武應該沒有任何問題,而徐歡年紀最小,凝聚了徐慶全身力量的火焰巨鼠在徐慶的認識足以讓徐歡難以接下,這樣一來一旁的覺羅滿山就沒有出手的機會了,而他則可從方真這一路衝出去。
可就在徐慶衝到方真身前的時候,他背上的蔣平突然曆嘯一聲,從身體裏湧出一股黑色陰森的寒水,把徐慶和方真一起罩在其中,方真驚愕之間一對巨翼展開把他包了起來,蔣平一腳踏在他的背上,借力衝了過去,飛身向著遠方逃去,覺羅滿山冷笑一聲,黑色的巨馬竄了過來,馱著他追了出去。
黑水從徐慶、方真的身上漫過,徐慶痛苦的嚎叫著,他的火力是極陽之力,蔣平的水力是極陽之力,本來兩股力量相撞,徐慶也不會受傷,但他的全力法力都匯成了火鼠衝向徐歡,身上沒了保護,立時被黑水腐蝕的全身皮脫毛爛,變成了一個血肉模呼的肉.團了。
火焰鼠衝到了徐歡身前,炙熱的火舌向著徐歡的身上舔去,徐歡喉中發出一聲尖曆的嘶吼,腦袋化成一個巨大的蜥頭,張開的大嘴裏一股強大的吸力產生,一口把火焰鼠吞了下去,強大的火力猛的從徐歡的體內衝了出來,把全身都裹在了火焰之中。
丁武橘黃色火焰和朱雀的紅色火焰撞在一處,丁武的手化成一隻巨大的火焰爪抓住了朱雀,朱雀身上熾熱的溫度讓他手心感覺到一陣灼熱,這是一直在遠處看著傑都赤那急忙叫道:“快放手!”隻是那裏還來得及啊,朱雀向天一鳴,雖後羽翼張開,朱紅色的火焰把丁武的一隻手臂給包了起來。
丁武須發戟張,怒吼一聲,包著火焰的菜刀猛的劈了出去,將朱雀劈得倒飛出去,在空中旋了一圈,化成大斧原形摔在地上,但丁武臂上的火焰卻並不熄滅,仍然在熊熊燃燒,丁武連催幾道法力也無法把那朱紅色的火焰滅去,而且那朱紅色的火焰中化出一道細細的火線,向著丁武的體內衝去。
覺羅滿山的黑色巨馬飛奔而回,臉色極為難看,就在他追上蔣平的一刻,萬賓和安德烈不知道從那冒了出來,三人聯手,把他逼退回來。
覺羅滿山一眼看到丁武的手臂,驚呼道:“附骨之炎!”他顧不得多說,一招手,無數的覓鴉悍不畏死的飛出來向著丁武的手臂上衝去,瘋狂的啄食著,把丁武左臂之上的火焰連著皮肉一齊啄進腹中,那些火焰一進入覓鴉的腹中立時爆發,覓鴉一隻跟著一隻從空中摔落,身子化成焦炭,那火仍然不滅,接著在覓鴉的屍體上焚燒著,丁武的手臂皮肉全失,就連骨頭都被啄去了一層骨屑,朱紅色的火焰這才徹底消失。
方真縱身躍起,他的兩隻巨翼上原本有一層亮晶晶的油光,護著他羽毛,這會油光退去,一雙巨翼被黑水腐蝕的斑斑點點,他恨恨的望著徐慶那和血團一般的身體,罵道:“你個王八蛋,活該這麽倒黴!”說完閃身走開,此時的徐慶一身如同剝皮了相仿,活著的痛苦遠勝被殺,方真心胸陰狠,自然不會幫他了斷。
傑都赤那小心翼翼的看著方真他們,見沒人理他,這才走到徐慶身邊,雙掌之中凝出一道月色,在徐慶身上走了一遍,徐慶血肉模糊的身體上罩上了一層月色薄膜,痛苦稍減了一些,傑都赤那長歎一聲,道:“徐三哥,我的法力不夠,隻能讓你稍微好過一些了,至於說幫你療傷,小弟就做不到了。”他在古聖薩滿會之中惟一能說得來的就是徐慶了,此時眼見徐慶遭此大難,不由得心下戚然,卻又全無辦法。
徐慶哽咽著說道:“傑都赤那,我萬沒有想到我會……我會……被我;被我……我……我自己的兄弟;給害了!你……你……你把我……我的薩滿之心……拿去……那……那上麵被……被……被……。”到了這個時候徐慶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了,他伸手在地上費力的寫道:“我的薩滿之心被火力改造,你無須吞噬,自行就能溶入你的薩滿之心當中,我的靈魂也可以有個寄生之處,暫留一點神念,讓我大哥知道,蔣平是個什麽東西!”
傑都赤那眼見徐慶馬上就要死了,這鼓中世界靈魂無處安棲,也必然消失,無奈之心,隻得剖了他的身體,取出薩滿之心吞噬起來,他的吞噬完全是單方麵的,狼神薩滿之心,把徐慶的灰仙薩滿之心徹底抹殺,雖然如此那顆薩滿之心卻全無反抗之意,任由傑都赤那吞噬,隻是在一個角落之中留了一個神念,轉眼工夫傑都赤那吞噬完必,倒在遠處的朱雀斧幾個轉身之後,飛到了傑都赤那的身邊,進入了他的體內,這灰仙門有三樣寶物,分別是兩件仿寶和一件法寶,兩件仿寶是盧方的黑龍雙鞭和徐慶這件朱雀大斧,一件法寶是白玉堂的鬆紋古劍,如今隻剩下那柄鬆紋古劍還在灰仙門的手中了。
一直被包在火中的徐歡這時發出一聲吼聲,蜥頭化去,整個人像喝醉了酒似的在原地晃著,夢丫急忙跑過去扶住他叫道:“小歡,你怎麽樣?”徐歡搖了搖頭,聲音低啞的說道:“我;沒;事!”
覺羅滿山搖了搖頭,道:“這小子吞噬的力量太大,一時不能完全煉化,傷了本身了,不過他有了科摩多龍的薩滿之心,那東西最擅長的就是修複本身,隻要給他點時間這點傷沒什麽大不了的,隻是這段時間不要再動手了,不然他體內沒有煉化的火力會反噬他的。”夢丫聽得愁眉不展,卻有全無辦法。
丁武手臂上塗了東樓雨煉的青玉肓,這藥肓有生肌活骨之功,這條手臂總算能保住了,但短時間之內是不用想動了,這一戰丁武和覺羅滿山一個缺了一臂,一個損了大半覓鴉,都減了一半的戰鬥力,而葉靈靈則陷入了沉睡,徐歡被火力壓製,都整體沒了戰鬥之力,加上方真鐵翼被蝕的輕傷,隻剩下夢丫還是完好無損的,而傑都赤那雖然法力因為吞噬了徐慶的薩滿之心而不減反增,但必竟他的心態難料,還不能完全受到信任,這樣算下來,他們幾呼損失了百分之八十的戰鬥力。
夢丫走到覺羅滿山身前,低聲道:“覺羅滿山爺爺,我們還是快離開這吧,既然萬賓、安德烈能找到這片區域,那其他人也有可能找過來,要是我們的人還好一些,如果是盧方、齊傲、胡中慧他們找來,我們就麻煩了。”
方真點點頭,道:“不錯,除了這個蔣平他們很可能已經到了中橋,一但他們過橋了,那按照提示,中橋就會封閉,我們過不了橋就將被神鼓抹殺了。”
覺羅滿山點點頭,道:“好,我們走!”說完他示意方真在前麵走,夢丫扶了徐歡和丁武在中間,他招呼了傑都赤那跟在後麵,覺羅滿山知道現在他們戰力差了許多,真要有事這傑都赤拿是個不錯的打手,這才加意拉攏,同時他也對傑都赤那不太放心,這些人當中隻有他的法力能和傑都赤那相抗衡,所以他也在小心的防備著。
丁武雖然有傷,但還不妨礙他的行動,走在中間警剔的看著四周,同時小聲向著夢丫道:“不到特別危險的地步,你不要讓白頭海雕再出手了,他是我們的秘密武器,也許有救命的作用。”
夢丫還沒等說話,白頭海雕的聲音懶懶的響了起來:“這些話還有你說,就算是這個小毛丫頭不懂,我還不知道嗎?你當我這麽多年是白活的嗎!”
丁武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道:“我隻當你是個畜牲,那曉得你還有神智。”白頭海雕氣得怪聲啼叫,連聲發誓,就是丁武死了也不會去理他。
眾人走了半天,隻聽遠處流水聲起,方真喜道:“中橋到了!”當先奔了過去,他們所處的位置是一個高坡,跑到盡頭望去,就見一條大河白流滔天的橫在那裏,透過清澈的河水,隻見一米之下一條巨大的魚骨橫貫兩岸,形成了一架水底橋,在橋的邊上,有一群群的河蝦在嘻遊嬉戲著,。
方真展長翼,抱了徐歡飛下高坡,跟著夢丫、丁武、覺羅滿山、傑都赤那也都從坡上下來了。
眾人向著河邊走去,突然另一個方向蔣平、萬賓、安德烈也閃了出來,向著中橋跑去。
丁武眼中殺流露,縱身貼地飛去,擋在中橋前麵,大喝一聲:“那裏走!”蔣平、萬賓、安德烈一下站住了,眼中凶光流露的和丁武對峙著。
覺羅滿山眉頭輕皺,夢丫知道他擔心自己出手傑都赤拿再有變化,於是笑道:“覺羅滿山爺爺,這回不用你出手了,我和我哥,一人攔住了一個,剩下的丁爺爺雖然有傷也能拿下了,隻要丁爺得手,我們就贏了。”
方真點點頭,雙臂化刀走過去和丁武站在一起,蔣平三人也清楚,要過橋隻能是拚命了,不由得同時向前走去,就在這個時候,中橋河岸下麵響起一陣笑聲:“哈、哈、哈……;我就說嗎,在這河橋之處候著,總能等來人的。”隨著話音齊傲、文東駝二人大步從河岸下一人多高的水草叢中走了出來,眼含戲謔的說道:“大家繼續,就當我們兩個不存在好了。”
丁武、覺羅滿山的心猛的沉了下去,蔣平一眼看見齊傲的背上背著盧方的雙鞭,背上也跟著泛起了一股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