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風雲匯:下
陳世寬和覺羅滿山看到那些人同時臉色一變,陳世寬低聲道:“掌教,殺害啟利的人來了。”東樓雨和丁武同時臉色一變,東樓雨有些好奇的看著,丁武卻麵色陰沉的在那些人之中尋找著,突然眼中凶光暴射,殺氣橫溢,所定了一個黑衣瘦子,覺羅滿山急忙把他拉住說道:“不要衝動。”
傑都赤那有些愕然的看著對方道;“我並不認識閣下,您是……。”來人沉聲道:“在下灰仙薩滿,庫頁島鑽天鼠盧方。”東樓雨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個盧方,喃喃的道:“我拉個擦的,演包公嗎?”
東樓雨正在愕然,盧方身後又站出五人,同時道:“灰仙薩滿一支,徹地鼠韓章、穿火鼠徐慶、翻江鼠蔣平、錦毛鼠白玉堂!”那個黑衣瘦子正是翻江鼠蔣平。
陳世寬和覺羅滿山同時輕聲道:“看來他們真的成功了!”
傑都赤那有些愕然的道:“你們灰仙門的?我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啊?”盧方一笑道:“我們灰仙門為了爭一口,隱士已經有二百來年了,閣下自然沒有聽說過我們,不過,我們此次出山,組織了一個古聖薩滿會,完全依當年八大草仙興教的規則來辦會,如今四大仙家式微,狼仙、獾仙都不在遼東了,我們這次借神鼓出世之機大會各位同道,就是想把我們古聖薩滿教的名頭給打出去!”
傑都赤那臉上露出一分喜色,道“那現在貴會之中八大家都到了幾家了?”他們狼仙薩滿混得並不好,隻有很少的一部份蒙古人信奉,大多數的信徒都被喇嘛教給搶去了,本來他這次來這裏拜祖,就是希望能得到薩滿教各支的支持,搶一些教徒回來,沒想到東樓雨竟然是那個態度,無奈之心他隻道沒有請到幫手的可能了,卻沒有想到會碰上這些人。
盧方道:“我們這裏除了灰仙一支之外還有狐、黃、白、柳四家,就差狼仙、獾仙和猞猁仙三家了。”傑都赤那更是振奮,道:“那盧會主,可否讓我熟悉一下,然後再考慮是否加入貴會呢?”他這已經盡量在維持一點矜持了,生怕被盧方給拒絕,不由得眼神忐忑的看著對方。
盧方爽朗的笑道:“這入會依照古禮,全看你是否自願,傑都赤拿薩滿不過是想看看我們是否遵禮,這點要求我們怎麽可不滿足呢。”
正說著話,突然無處一聲大喝:“盧大哥,你們都先到了!讓小弟好找啊!”說話的工夫幾個白人從街口轉了過來,一直跑到了盧方身前,首:“小弟前番聽了你的話之後,好好想了想,還真的是加入這聖聖薩滿會是最好的選擇,今天就是來入會的。”
盧方滿麵堆笑的道:“這個不忙,來,我先給你們引見一下,這位是狼圖騰薩滿傑都赤拿,這位是獾仙門下薩滿,安德烈•伊萬諾維奇,他是中俄混血兒,也住在庫頁島上。”
東樓雨他們一直站在大門前看著,東樓雨冷笑一聲說道:“這夥人顯然是早就約好了,跑到這來演戲的,他奶奶個的,那個傻大個還真信了。”
盧方他們說了一會話,跟著盧方從從群之中走了出來,直到樓外樓門前,一拱手道:“那位是新任薩滿教的東樓掌教?”
東樓雨向前一步道:“我就是。”盧方二次拱手為禮道:“在下鑽天鼠盧方,灰仙門下,古聖薩滿會的會主。”
東樓雨怪笑一聲道:“在下禦貓展照薩滿東樓雨。”盧方和他身後四鼠同時臉色一變,眼中都深含怒意,那個錦毛鼠白玉堂沉聲道:“這就是你一個掌教行止嗎?”東樓雨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你算個什麽東西?你配和我說這個嗎?真是馬瘦不知臉長!”
白玉堂麵上怒氣大盛,身子一動,有若一道微風輕動,人已經到了東樓雨的身前,手爪向著東樓雨的麵門上抓去,一道碧藍色的電弧在他的五根手指上穿梭不止,東樓雨冷笑一聲,手掌在身前一抹,一道無形火幕把他和白玉堂給隔了開來。
盧方揮手攔下白玉堂,沉聲道:“看來我們和東樓掌教或許有些誤會了,其實我們古聖薩滿會沒有想取代薩滿教的意思,請東樓掌教無須為這個擔心。”
東樓雨冷笑一聲,道:“我擔得著嗎?這種不可能的事,你認為我會那麽無聊的去啄磨嗎?我隻是想問盧會主一件事,我們的啟利薩滿無緣無故的死在你們的手裏,能給我一個解釋嗎?”
盧方眉頭一皺,道:“有這種事?我怎麽不知道:“隻怕東樓掌教是搞錯了吧?”
東樓雨冷笑一聲,道:“錯不了。”
“哼,你親眼看見我們的人殺了那個啟利了嗎?”站在盧方身後的那個黑衣瘦子突然開口,他自然知道東樓雨沒看到,所以才這樣囂張,至於別人既使來了,他也可以來個不認賬。
可是這個蔣平萬想不到的是東樓雨直接回答道:“對,我親眼看見了。”
蔣平差點吼出來:“做人不能這麽無恥。”的經典台詞來,但總忍住了,略為調整一下情緒說道:“既然東樓雨掌教親眼看見了,那我就兩件事不明了,第一,東樓掌教為什麽不出手救人?第二不知道東樓雨掌教親眼所見之下能否在我們的之中找出你說的凶手來啊?”
蔣平的話問得很有技巧,一方麵他在揭穿東樓雨的謊言,一方麵他在挑撥東樓雨和啟利那支薩滿的關係,他們對薩滿教還是有點了解的,知道他們內部派係林立,一點信任度都沒有,可是他萬想不到的是他碰上的是東樓雨。
東樓雨怪笑一聲,說道:“我得著向你解釋我為什麽不出手嗎?至於凶手嗎,你給我拿命來!”隨著他的一聲怒喝,一柄烏光凜然的長刀向著蔣平劈了下來。
蔣平驚呼一聲,身前黑色的水波惶急湧出,那黑水粘稠無比,東樓雨的螳螂刀一被裹住,立時速度就慢了下來,蔣平心中恚怒,剛要喝罵,突然臉色一變,大叫道:“二哥救我!”螳螂刀猛然加速,黑水被一刀破開,向著蔣平劈了下來。
徐慶、白玉堂兩個人同時發出一聲怒吼,徐慶的雙刃大斧和白玉堂的玉龍鉤同時向著東樓雨劈去,一柄巨大的闊劍狠狠的蕩開了雙刃大刀,跟著一柄黑杖向著白玉堂的腹下指去,離著還有半尺遠的矩離,黑杖底端彈出一柄長刀,白玉堂身如柳絮一般的飛了出去,但那一身碧青色的長風衣還是被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在盧方身後的十二個年輕人同時一聲大喊向前衝了出來,方真怒吼一聲道:“都給我退回去!”雙臂化成兩隻巨大的翅膀,用力向外一掃那十二個大年輕人腳下踉蹌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跟著夢丫飛身而起,一根巨大的羽毛直指傑都赤那的頭頂,懸而不發,徐歡橫著一條虎尾鞭擋在了安德烈的身前,他可不像夢丫似的,對方不出手就那樣和對方對峙,直接就是殺手,虎尾鞭帶著呼嘯的寒風向著安德烈的胸口拍去,他的身高是一米六七,安德烈卻足有一米九零,他隻能打到這麽高了。
“都給我住手!”盧方沉聲怒喝,他這麵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向後一退,東樓雨有些意外的看著眼前,兩隻大手從地麵下伸了出來抓住了蔣平的雙腳,把他扯著離開原地,東樓雨的螳螂刀劈空了。
東樓雨看了一眼那個救走蔣平的韓章,擺手讓自己這麵的也停手,然後笑道:“好本事,想來剛才就是這位躲到地底下把我和傑都赤那薩滿的對話聽見了回報給盧會主的吧?”
盧方深吸一口氣,道:“東樓掌教,你究竟想幹什麽?我們這次來,隻是為了一瞻薩滿神鼓的神彩,你不要……。”
“閉嘴!”東樓雨怒喝一聲,道:“這種鬼話拿回騙你媽好了,我一擊不中在下湖之前暫時不會再去對付那個雜碎了,你現在給我滾,這東鎮的賓館有都是,那都能住,一但到了撈鼎的日子,就是我不說你們也查得出來,那就別留在這給老子礙眼!”
盧方強自控製著自己的怒火,白玉堂咬牙切齒的道:“大師兄,和他拚了!”盧方冷哼一聲,猛的轉身就走,白玉堂等人憤憤不平的跟了上去,一會工夫走了個幹淨。
丁武猛的一轉身向著東樓雨就是一禮,道:“丁某人代死去的啟利三弟謝過掌教了。”
東樓雨搖了搖頭,說道:“沒事,這幫孫子自己長得對不起社會,我就看著不順眼罷了,還他媽的五鼠,我看像是五個龍江大土豆!”
覺羅滿山搖頭道:“沒想到灰仙門隱遁這麽多年一出山就碰了個灰頭土臉啊。”陳世寬搖搖頭,道:“這是他們碰上了掌教,若非如此他們可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東樓雨皺著眉頭說道:“給我說說這個灰仙門,他們究竟是幹什麽的。”
陳世寬輕歎一聲,道:“當年狼仙、獾仙、猞猁仙三家先退出了薩滿教,而這灰仙門卻沒有退,他們供的是鼠仙,那老鼠的基數太多了,就是千分之一出一個變異的,也足夠嚇人了,所以當年的灰仙門達到了一個空前絕後的盛況,成為薩滿教分支當中最大的一派,當時的灰仙門掌教顏查散信心爆棚,生出了重整薩滿教的心思,當時的狐、黃、白、柳四家看出不對搶先出手,那一戰打得可謂是昏天黑地,灰仙門雖然人多,但高端戰力不強,最後一敗塗地,顏查散帶人逃走,並放出狂言,說要找到一個讓薩滿有修魔法元素的能力,然後回來報仇。”
陳世寬頓了頓,又道:“七十年前,我父親還在的時候就聽說灰仙門已經漸漸搞出點名堂了,於是帶著我還有當時在我們的家學習的覺羅滿山一起去了庫頁島,在那裏見到了他們的修練,所以隻有我們兩個知道他們的法力。”
覺羅滿山也歎了一口氣,說道:“當時老山神曾紅勒令他們停下,可是老山神回來不久就去世了,世寬那個時候還沒有成長起來,他們沒了製約,自然就肆無忌憚了,現在看來他們已經是成功了,他們本來就有人數的優勢,再加上魔法元素的控製,這會我們薩滿教有難了。”
東樓雨點點頭,說道:“這麽說他們已經不算是真正的薩滿了?”
陳世寬點頭道:“也可以這麽說。”
東樓雨冷笑一聲,道:“那我一定會讓他們成為我們薩滿教崛起的血祭的!”
此時樓外樓的二樓,盛紅音鄭重的向著何影說道:“這次我們一定要保護好神鼓的安全,絕不能讓它落到外國人的手裏去,據上麵的情報,齊傲和伊戰已經勾結到一處了,他帶來的人裏,就有伊戰派出的德魯伊戰士,冒充薩滿。
何影看了一眼,站在盛紅音身後的兩個雙胞胎少女,輕聲道:“保護好是一定的,這個你放心,隻是對手太強大了,不但有齊傲的人,還有那些搞不清身份的古薩滿。”
盛紅音微微一笑道:“這有什麽,古薩滿我們也有,雲霓、雲裳姐妹就是早已為國家效力的古薩滿猞猁一族的年輕高手,他們的人會一直跟在我們身後,接應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