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風雲匯:上
各種的丹藥,法器、書籍滾了一桌子,東樓雨從中撿出幾樣東西說道:“沒想到他們還有幾樣法寶,這七八件東西也算是不錯玩藝了。”
何影一伸手撿出兩柄靈寶飛劍,說道:“這兩個給軒軒和冬妮婭吧。”東樓雨道:“你隨吧,這裏麵除了那兩柄靈寶飛劍之外,就‘寶’了,隻剩器了,那種東西我看不上眼,你都拿去送人好了,隻是這些丹藥、書籍我們自己留著吧。”
何影聽了這話把那些東西分了一,丹花和書籍留下,然後把其他的東西都丟進了自己的儲物袋中,拿著走了,東樓雨暗自一歎,心道:“當初自己剛來的時候連個儲物袋都沒有,還順了真家的一個,現在這東西已經是人手一個了。
何影伸手開門,一個小薩滿惶急的跑了進來,叫道:“掌教,你快去看看吧,你的那個侍女和人打起來了。”
東樓雨毫不理會的道:“吃虧了嗎?沒吃虧就不要來找我。”
小薩滿說道:“現在還沒吃虧,但是看樣子也撐不了多長時間了。”
東樓雨眉頭一皺,豔魅本身已經到了凝真中期的實力,加上她是帶著夢丫和徐歡出去吃肯德歡了,夢丫的身邊還帶著白頭海雕,那是金丹初期的高手啊,在世俗界已經到了金字塔的頂端了,可這樣的陣容小薩滿竟然說要吃虧,東樓雨立時意識到了麻煩。
真鳳鈴從美人床上跳了起來,問道:“人在哪?”小薩滿指了指樓下說道:“就在下麵。”東樓雨二話不說衝了出去,眾女也忙跟了下來。
豔魅和一個灰衣大漢在樓下打得不分上下,兩個人雖然都沒有動用法力,但是每一拳攻出去都夾著一定的靈氣,呼嘯的勁風如同一把把小鋼刀似的在兩個人的周圍形成一個小小的氣圈。
東樓雨他們衝出了樓外樓剛要向前撲陳世寬突然閃了出來,伸手把東樓雨攔住道:“別過去!”
東樓雨皺著眉頭說道:“怎麽回事!”一邊說一邊向夢丫和徐歡看去,見他們兩個神態自然,沒有受傷的意思,這才放下心來。
陳世寬冷笑一聲,道:“沒想到這薩滿神鼓必然於今年出世的消息還傳得真快,把這樣的隱世族門都給招出來了。”
東樓雨皺著眉頭說道:“什麽玩藝?我不管他們是什麽族門,欺負我的人不行!”陳世寬無奈搖了搖頭,說道:“你稍安勿躁吧,他們隻是來拜會薩滿主神的,但是按照規定他們隱世族門想進入神殿拜會,必須闖過一道關隘,隻是我們的弟子有好些都不懂這些了,所以不讓人家進來,最後說清楚了,豔魅閑著沒事就替我們的弟子出手了。”
東樓雨惱怒的說道:“你到現在也沒有說出這是什麽門派,不是說薩滿隻有五大家狐、黃、白、柳、灰嗎,這是那冒出來的?”
陳世寬的眉頭一鎖道:“你知道五家都是什麽嗎?”
東樓雨剛要回答,但卻哽住了,半響才道:“狐、黃好說,其他的都是……。”
覺羅滿山在一旁閃了過來說道:“這白就是刺蝟,柳是蛇,而灰……則是鼠了,傳說當年狐三太爺、黃二大爺、白老太太、柳四少、灰五爺五仙興起,助黑龍江王禿尾巴老李打敗了小白龍得到天庭神封,成為了薩滿教珠立教五大家,可是他們還有三個好友,分別是狼九叔、獾姑娘、猞猁猻三個當時也準備來助戰,卻因為路遠沒能趕上,五大家與是便把這三位也邀請進了薩滿教,並稱八大草仙,後來;天下隻供狐、黃、白、柳四家,連灰家也少了香火,一氣之下,他們就都宣布遁世了,其實在他們據住的地方一樣傳教,和以狐、黃、白、柳四家為體的薩滿教並立,稱新薩滿教,和我們就像是天主教和東正教的關係似的。”
東樓雨哼哈聽著,但注意力還是都放在了豔魅的身上,眼看著豔魅不注意的露出一個破綻急聲叫道:“小心!”但那大漢反應更快,一掌抹了過去,臨身撤力,向後退了半步,道:“承讓了。”
豔魅冷豔的臉上略有漲紅,微微氣喘的道:“你贏了。”說完轉身回到了樓外樓的大門前,向著丁武說:“丁薩滿,讓你失望了。”
丁武搖搖頭,說道:“沒有的事。”說話的工夫大漢已經走了過來,一拱手道:“在下想要禮拜薩滿諸神。”
覺羅滿山滿麵堆笑的道:“老夫索倫杆薩滿覺羅滿山,閣下想禮拜薩滿諸神,那也要報上你的名頭啊?”他知道大漢代表的是古薩滿,而他則是新薩滿,一般來說對方對他這樣的薩滿是不太買賬的。
大漢仍色彬彬有禮的道:“在下狼圖騰薩滿傑都赤那。”覺羅滿山臉色大變,驚愕的道:“原來是狼圖騰薩滿,在下太過失禮了,快請,快請。”狼仙薩滿離開東北之後進入了草原,後來被蒙古族拜為祖圖騰之一,這位狼圖騰薩滿相等於一族的護衛者,地位和滿族薩滿之首的覺羅滿山、漢族薩滿之首的陳世寬地位相等,覺羅滿山萬想不到來得竟是這樣的人物,自然有些驚震。
覺羅滿山引著傑都赤那向著東樓雨他們走了過來,滿麵堆笑的道:“傑都赤那薩滿,這位是我們的新任掌大薩滿東樓雨,這位是虎山神薩滿陳世寬,這位……。”
“停!”覺羅滿山還想說,傑都赤那,一擺手道:“我們古薩滿隻承認第三任掌教薩滿龍赤兒,再往後的我們不承認,閣下和陳世寬薩滿雖然都是族衛薩滿,但是我此次來隻是拜祭薩滿諸神,並不和族務有關,所以我隻想兄狐、黃、白、柳四家薩滿之中的一位來依古禮接待我就是了。”
這話一出口,陳世寬、覺羅滿山、丁武這三位同時臉色難看的對覷一眼,古薩滿不承認薩滿教的合法地位,這個他們倒並不在意,必竟薩滿教這麽多年的經營已經到了可以忽視他們的地步,讓他們覺得麻煩的是到那裏去找通古禮的狐、黃、白、柳四大家,這四大家當年太風光了,大概那時候把法力都用光了,這幾個最著名的隻剩下黃仙薩滿黃山和狐仙薩滿胡中慧了,除了他們兩個,別人跟本就不清楚是古禮是幹什麽的,現在胡靜和佘風語雖然在四家之中,可是這個東西一點門不摸,沒辦法單獨接待啊。
傑都赤那看出覺羅滿山三人的為難,不由得長歎一聲,道:“沒想到這四家竟然到了這種地步,既然裏連四祖的傳人都湊不齊,那我也沒必要進去參拜了。”說完轉身就要走,東樓雨突然叫道:“等等。”
傑都赤那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東樓雨,說:“你有事?”東樓雨冷笑一聲,道:“沒事,我隻是想告訴你,現在的薩滿教不是你們這些叛教的人能指責的,四大祖家的人沒有能力也一樣會被淘汰,我們這裏可不是隻有一道狼可用,若是傑都赤那薩滿自以為打敗了我的一個侍女就可以自傲那我隻能說,你真的很可悲!”
傑都赤那臉色就如紫豬肚一般,氣得渾身發抖,東樓雨卻不去理他,轉身向著眾人大聲道:“你們給我聽著,你們我薩滿正教的弟子,不是這種野狐禪能指指責的,這是第一回,我也希望是最後一回,下回再有那不知所謂的家夥來這裏扯淡,一律給我趕出去!”各路得到通知的小薩滿和覺羅滿山、丁武等人的弟子都在,聽了東樓雨的話,這些年輕人都不由得熱血沸騰,大聲應和,要不是王事成事先就把這裏給隔離出來,不讓普通人在這裏路過,那早就亂成一鍋粥了。
說完甩袖向著樓外樓內走去,邊走邊道:“從今天開媽,廢去古薩滿拜祭之禮,灰、獾、狼猞四家早就離開薩滿教了,我這沒他們的祖宗讓他們拜!”
“說得好!我早就說過,對那種抱著一腦袋僵硬臭壇子的家夥,跟本就沒有理會的必要!”一個聲音突然響起,跟著一群人從街角處走了過來,領頭的正是齊傲,他這回比起當日在古墓之中又有不同,氣息強橫,看上去實力竟已到了金丹期了。
東樓雨轉過身子雙眼微眯,的道:“你不過是一個被本教拋棄的廢物,又回來幹什麽?”
“東樓教主不能這麽說啊,我們必竟還都是薩滿主神的弟子啊!”一陣讓人筋骨一麻的酥軟嬌聲在眾人的耳邊轉了一圈,陳世寬眼睛一亮急忙看去,就見胡中慧一身蕾紗輕衣,嬌嬈嫵媚的走了過來,他腳下一動,激動的就想要過去,覺羅滿山急忙把他拉住,陳世寬這才不得不站住,喃喃的道:“靠!結婚早了!”聽得覺羅滿山一頭的黑線。
東樓雨的眼睛毫不掩飾的在胡中慧那讓人動火的身體上掃了一遍,說道:“這不是胡大薩滿嗎,哎;那個傑都赤那,這個就是你要找的四大家之一的狐仙薩滿,可惜啊,她已經被本教趕出門去了。”傑都赤那冷哼一聲,不去理他,冷眼看著這一切,不過看在胡中慧的身上,那眼睛還是露出了一點熾熱。
東樓雨冷哼一聲,道:“把這兩個叛教之人給我拿下!”
“慢!一個沉穩的聲音響起,跟著一位老薩滿走了出來,向著東樓雨一拱手道:“老夫文東駝見過東樓掌教。”說完深深一禮
東樓雨略有些意外的看著這個老薩滿,此人當日一口中氣就倒出了上百顆薩滿之心,把方真的為難給擋了回去,隨後離開東鎮再無消息,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還和齊傲、胡中慧兩個人搭上了關係。
東樓雨一擺手道:“文薩滿不必多禮,你有什麽話直說就是了。”
文東駝道:“我們這些人以前分屬於薩滿教各大分支,東樓雨掌教自然想怎麽處置我們,都是應該的,但是;我們現在已經不再屬於薩滿教了,而是拜入了薩滿神宗,齊掌宗就是我們薩滿神宗的掌宗,你抓不得了。”
東樓雨有些意外的看著齊傲,齊傲神色自然的一拱手,道:“在下薩滿神宗的掌宗,胡小姐是副掌宗也是我的妻子,文老薩滿是裁治所的司所,我們此次前來,就是想要把我們薩滿神宗遺失的寶物薩滿神鼓給請回去,還請東樓掌教能予以成全。”
“你放屁!”陳世寬破口大罵,東樓雨擺手製止住陳世寬,冷笑道:“那個東西你想拿到就各憑實力吧,我可沒工夫幫你人。”說完回身向著丁武喝道:“還不安排住處,沒看見客人來了嗎,記住磨好了刀,好好宰,既然來當了客人,那我們就等客人變成仇人的時候再說了。”
陳世寬目送著丁武引著齊傲一行人,走進了樓外樓,隨後有些惱怒的叫道:“你幹什麽?為什麽不把他給宰了!”
東樓雨平靜的道:“留著他,讓他給咱們當炮灰好了。”
陳世寬不停的喘粗氣顯然還是有些不能接受,猛的一回頭看見了傑都赤那,立時怒斥道:“你還留在這幹什麽?都是你這個喪門星惹出來的,給我滾!”
傑赤那冷哼一聲,轉身要走,突然有人大聲叫道:“傑都赤那薩滿,慢走一步!”跟著又有一群人走了過來,當先一紫麵長髯,背負雙鞭大步而來,叫道:“我們上古薩滿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輕賤的,傑都赤那薩滿不要他們人多,我們來為你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