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藥方
東樓雨看著茅元滔道:“茅掌門給你灌了迷魂湯的人可是走了,你剩下的隻有你了。”
茅元滔冷哼一聲,道:“東樓雨,你少在這裏得意,茅元滔不是他元鴻子,我行得正、走得端,沒有什麽錯誤在你的手中,我問你,你為什麽搶我派中符寶陰陽鏡?為什麽要收留方真那個畜牲!”
東樓雨曆聲道:“你們的那個所謂陰陽鏡符寶是荊子介拿出來要殺我的,我把他毀了不行嗎?”
“你胡說八道!茅元滔大聲道:“那陰陽鏡符寶乃是上古之時赤精.子上仙留下來的,一件符寶,那麽貴眾的東西,你也會毀掉?這話說得實在沒意思。”
東樓雨冷哼一聲,道:“你的徒孫王少義就在那裏,你可以問問他。”
茅元滔心道:“少義耿直,若在這個地方實話實說了,隻怕我們茅山派的臉麵就都丟盡了。”想到這這他一揮手道:“不必了,你還是解釋一下收留我門中叛徒的事吧。”
東樓雨冷笑一聲,向著普化大師、太衝道長各一施禮,道;“二位,當年薩滿教的老教主曾經和天下各大門派定過一個約定,就是薩滿子弟一但出山,拜在那家門牆之下,但卻並不能成為那家門派的內門弟子,一但教中有事,他必應命而歸對不對啊?在下資曆不足,實在搞不清這個約定現在還沒有作用了?”
普化大師沉聲道:“有作用,薩滿本身沒有修習靈力的本事,拜門也隻是他們曆練的一種辦法,所以也不被各門派納入內門,盡可自由來去。”
東樓雨轉頭又向茅元滔道:“方真的師父是魚道然吧?”茅元滔心說不好,但也不能不答,說道:“是又怎麽樣?”
葉靈靈一雙靈魂大眼睛一直在轉個不休,聽到這急忙向前一步,說道:“魚道三十修道,四十出家,五十歲進入煉氣一期,此後再元寸進,不被茅山派看重,一生都隻是外門弟子。”
東樓雨冷笑一聲,道:“方真是我們薩滿教南海薩滿方大元的兒子,隨時有離開的權利,何談叛教?”
茅元滔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跟著東樓雨又道:“茅掌門,不會想說師父沒有進入內門,你把徒弟給吸收進去了吧?”
茅元滔臉上青一陣紅一陣,曆聲道:“我想茅掌門隻所以對這個少年還有一點牽掛應該是因為他是個吞噬火體吧?可是這要是也能成為你茅掌門下手的理由也太讓你們茅山派丟臉了吧!”
茅元滔臉色鐵青,太衝道長,沉聲道:“茅掌門,你聽明白了沒有?我想你沒有其他不明白的地方了吧?”
茅元滔怒道:“就算這樣,我們茅山派死的人就算了不成?”
“我.操你媽!”東樓雨破口大罵,叫道:“你這個孫子,你拿死人來說話,我們薩滿教一死三傷,其中一個直接就被你們的人給打碎了薩滿之心,這代表著什麽你不清楚嗎?這個時候你敢和我提死人!你個老王八,憑白無故就找到我們家去殺人放火,”
茅元滔憤恨的一指東樓雨道:“你……。”東樓雨直接道:“我怎麽?”茅元滔旁豎起的那根指頭不住的哆嗦,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普化大師長歎一聲,道:“阿彌陀佛,茅掌門;你們這次實在是魯莽了。”
茅元滔恨恨的看著東樓雨,心道:“這兩個老鬼明顯沒有幫我的意思,我就是留下一個人也對付不了這東樓雨,還不如先回去,然後伺機報複就是了,他是特局的人又怎麽樣,我們茅山派也不是沒幹這一行的。”想到這一甩袖子道:“好,就算本座魯莽了,我們既然都死了人,那這件事就先做罷,但是我們茅山派丟了場子還是要找回來的!”說完大袖一拂轉要走。
“等會。”東樓雨沉聲道:“茅掌門,你就這麽走了?既然這件事你已經承認你錯了,那你可是既沒有陪禮道歉,也沒有給我陪償啊,這事在你看來就這麽容易嗎?你們茅山派丟的場子要找回來,我們薩滿教一樣也找得回來!”
茅元滔臉色鐵青,拳頭緊握,恨不得回身就給東樓雨一拳,把他那張欠揍的臉給打爆了才解氣,但此時形式比人強,他無奈之下,隻得咬著牙說道:“東樓掌教,茅某陪禮了,這陪償一事,我們茅山派不是那倚靠著禽獸才能修習的門派,可沒有什麽能進你東樓掌教這煉器師的眼。”
東樓雨一笑道:“沒事,蚊子再小他也是一塊肉,茅掌門拿出什麽來,我都不會嫌棄的。”
茅元滔差點氣得直接吐血,冷血兩聲,道:“好,給你就是!”一揚手,一疊符籙甩給了東樓雨,然後回手給了何清遠一個耳光,罵道:“還不走,還想在這裏丟人現眼嗎!”何清遠知道自己師父不爽到了極點,那敢廢話,老實的飛走了。
東樓雨把符籙丟給陳世寬,回身向著普化大師、太衝道長一禮道:“多謝二位前輩前來調停。”
普化大師一笑道:“那裏話,我們兩個老不死的閑不住四下亂轉,恰逢其會,不過說了幾句公道話罷了。”
太衝道長向著東樓雨一拱手道:“東樓掌教,我不會讓普化大師那麽說好聽的,我一向是直來直去,我想和你說一聲,當今我們修真界已到了淒慘的鏡地,由於天地靈氣越來越少,讓我們的後人也越來越弱,去年一年各大門派之中竟沒有一個築基期的弟子出現,而西洋那些靠著神恩、血脈的特別力量人物,卻是漸漸強橫起來,為了我華夏的血脈,我們修真一脈實在不能再內鬥下去了,所以小老道在這裏向請求一句,盡量不要再和茅山派起衝突了。”
東樓雨眼見太衝道長,神色誠墾,眉宇焦灼,心知他並沒有騙自己,於是沉思片刻,道:“請道長放心,隻要他茅元滔不來惹我,我卻不去惹他,甚至其他門派不來惹我們,我們也絕不會去惹別人。”
太衝道長眼中掠過一絲喜意,向著東樓雨深施一禮道:“小道就代修真一脈動謝過東樓掌教了。”普化大師跟著接口道:“東樓雨掌教也盡請放心,茅山派還有一個茅錦程,他是茅元滔的叔叔也是茅山派的元老,我們會找他把這件事說清,讓茅山派不再來招惹薩滿教就是了。”
東樓雨拱手道:“那東樓雨在這裏謝過大師了!”他的話音剛落遠處一陣氣息波動傳了過來,普化大師臉上盡是悲憫之意,道:“又不知道是那一路人馬打起來了。”
太衝道長沉聲道:“罷了,我們既然碰上了,就過去看看吧!”當今天下各家都自為是,除了他們兩位,還真沒有誰能出麵把一切的紛爭都給攔下,但是他們也不可能天天就在外麵守著,平時都是在寺觀裏呆著,這次付洋向普化大師傳信,把東樓雨和茅山派的事說明,普化大師生怕兩家拚個死活出來,他雖然不曉得東樓雨的實力,但是陳世寬卻有一手在保險的時候炸破萬山的手段,一但到了魚死網的地步就麻了,無奈之間他這邀了太衝道長一齊出來,沒想到這麵剛平息下去,又碰上了一件。
東樓雨皺著眉感應著,豔魅突然道:“交戰的雙方的氣息好像我們都很熟悉,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裏至少有佘風語。”東樓雨心下一動,暗忖道:“不會是茅山派的人找到他們了吧?”想到這不敢耽擱,急忙道:“我們也去看看。”陳世寬二話不說,駕起雲光向著交戰的方向飛了過去。
半空之中一隻巨大的白頭海雕護住一處石台,和兩個女人一個大漢正打得不可開交呢。
東樓雨不敢相信的看著看那兩個女人,正是胡靜和佘風語,那個大漢卻是溫長青,而白頭海雕護在身後的卻是夢丫、徐歡和方真三個,夢丫和徐歡兩下臉色慘白,從外表上看不出什麽,但體內的氣息卻是一團糟了,而方真的胸口開了一個大洞氣息已經到了一個極為微弱的地步,一眼看去,就知道他性命已經到了盡頭了。
東樓雨飛身衝了過去,大叫道:“都給我住手!”白頭海雕先行躍出了戰圈,氣喘籲籲的叫道:“這都是什麽怪物啊,我怎麽打不過他們啊。”
東樓雨苦笑一聲,心道:“他們三個都是有好運的家夥,每個人的體內都有不止一個妖獸的靈魂,並且都完正的融合,若是被你輕易打敗,那不太沒用了嗎了。”
胡靜三人飛過來,向著東樓雨一禮道:“東樓掌教,我們聽說陳大護法隻身來追茅山派的人,就也急忙跟下來了,沒想到在這碰上了這位雕朋友,我們一見他抓著的都是我們薩滿教的人就把他給攔下了,可是他又非走不可,我們這才和他起的衝突。”
東樓雨擺了擺手道:“行了,沒事了,你們來了也就來了,我正好要招你們回來呢。”
東樓雨和胡靜他們說了一句話就急忙飛到了平台上看視夢丫三人,他手按次搭上他們的脈搏,眉頭一點一點的皺了起來。
豔魅有些膽怯的道:“他們……他們沒事吧。”這兩個孩子是歸她照顧的,若是有事,她生怕東樓雨把怒火牽怒到她的頭上。
東樓雨搖了搖頭,說道:“夢丫和徐歡沒事,夢丫隻是體內的薩滿之心被扯動了,造成血氣翻滾,那裏的能量太多了,不過隻要疏導開,也就沒事了。“
胡靜輕聲:“我來疏理。”說完從東樓雨的懷中把夢夢丫接了過去,小心注入法力,疏導起來。
東樓雨想了想向陳世寬道:“方真體內的吞噬之火沒了,反而在徐歡的薩滿之心中藏著一股噬之力,可是卻也不大,隻是那火吞噬法力太快,小歡的靈力已經有不足了,薩滿之心馬上就要被燒壞了,你先替他壓一壓,我必須先救方真。”
東樓雨的話音沒落,就聽夢丫尖銳的聲音響起:“叔叔,這是那張丹方!”說著一張口吐出一枚玉片來,向著東樓雨遞去,這裏麵就她的傷勢最輕,一經疏理馬上清醒過來了。
東樓雨急忙小心翼翼的把丹方接過來,然後向關夢丫說道:“就是專門給叔叔送丹方來的嗎?”夢丫強笑一聲,道:“我媽把丹方封在我的丹田裏了,解不開薩滿之心,我就沒有力量把他們取出來,可是我取出來的時候你卻已經走了。”
東樓雨心下歉然,剛要說話,就聽身後方真曆聲叫道:“把丹方給我,那是我爸拚了命來的!誰也沒有拿走他的權利!”東樓雨身子微側,正好和方真對上,就見他的眼中幾呼噴火看著自已和夢丫,夢丫見了不由得有些害怕的向著胡靜的懷裏一躲,把小腦袋藏到了胡靜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