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少林武當
茅元滔眼看著那一道紅如日光一般的流星向著自己飛來,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他的身體現在整個就是軟的,不要說躲避,就連動一下也是困難,這一刻茅元滔清楚的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他的心裏瞬時冰寒,不自覺的升起一絲暗悔,千不該、萬不該聽了元鴻子的一翻挑唆出來找東樓雨的麻煩。
突然一道身影從地麵飛了上來,抱了茅元滔就走,卻是王少義,現在整個茅山派門下能動也隻有他了。
斷腸詩乃是靈寶之首,略有一點靈智,在主人沒有撤之前,又沒有什麽東西攔著他,那肯放過自己的目標,瘋狂的向前衝去,緊緊咬住了茅元滔不放。
王少義的實力實在太弱,不過兩息之間就被斷腸詩給追上了,眼看斷腸詩就要衝過來了,他目眥欲裂,突然一揮手把茅元滔給拋了出去,大叫道:“掌門快走!”說完一回身向著斷腸詩迎了過去。
“阿彌陀佛!”半空之中一聲平和的佛號響起,跟著一隻金色手掌伸了出來,三指手指做佛祖拈花之態,拈住了斷腸詩,不管它怎麽掙紮,也無法從那三根手指之中飛出來。
一位瘦小的大和尚漫步行來,在空中如同庭院,兩條長長的白毛於風中不住的顫動,長聲道:“阿彌陀佛,老納晚來一步,險釀成滔天大禍,實乃老納之罪啊。”說話間一抖手,斷腸詩向著東樓雨飛去,陳世寬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斷腸詩的尾部就撞在了東樓雨的身上,陳世寬立時臉色大變,抱住東樓雨惶急的叫道:“東樓,東樓雨!”
隻見東樓雨身上的傷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了,隨後一道精純的佛力傳入了東樓雨的體內,讓東樓雨從昏迷之中清醒過來。
這個時候一個瘦削如同標槍一般的道士,也在虛空之中閃了出來,手中的拂塵向著茅元滔一揮,一麵虛幻的太極牌罩在了他的身上,太極牌不住的轉動,一陰一陽兩股力量灑在了茅元滔的身上,茅元滔的內傷傾刻全俞,精神也好了許多。
東樓雨看著來的兩個人,臉色凝重,低聲向著陳世寬道:“一會不對你隻管走,我隻有脫身的辦法。”
陳世寬瞪著眼睛道:“怎麽;這新來的禿驢和牛鼻子很曆害嗎?”東樓雨沉聲道:“都是元嬰後期,半隻腳踏入了化神的怪物。”陳世寬聽了這話,臉色大變,驚恐的看著對麵的和尚和老道。
付洋駕禦著金光飛了過來,把何影、盛紅音、慕容小小、葉靈靈、陸軒軒五個人移到了陳世寬的白雲之上,然後飛身到了大和尚身前,伏身跪倒,道;“弟子參見方丈。”
大和尚微微一笑道:“不必多禮,你起來吧,隻是今日一戰難免有各種異像於人,這裏用你不著,趕緊去安頓好那些俗事吧。”付洋不敢多話,應了一聲,飛身向下飛去。
大和尚回身向著東樓雨一禮道:“東樓教主,在下少林釋普化。”老道跟著一禮道:“武當於太衝。有禮了!”
東樓雨急忙還禮,這兩位幾呼就是世俗界武林、修真兩界的代言人,地位之高就是和當今的國家領導人比也不差幾分,東樓雨就是前世的身份都算上,也沒有人家高級。
茅元滔飛身而至,向著普化大師,太衝真人同時一禮道:“二位掌門,這個小子自持勇力,殺我茅山門人,還請二位掌門給我們茅山派主持公道!”
東樓雨冷哼一聲,道:“你倒是會惡人先告狀,我隻問你們一件事,你們茅山派的地盤是在江南三省,跑到這遼東來幹什麽?說我們找你們的麻煩,我可沒有打上你們的家門去殺人!”
茅元滔冷哼一聲,道:“你也不用狡辯,事非曲直自有公理!”
東樓雨冷哼一聲,道:“如果這個真理有你來說,那不講也罷!”
茅元滔怒不遏的向著普化大師和太衝道長叫道:“二位掌門,你們看看,這個家夥橫行到了什麽程度!”
普化大師微微擺手,示意茅元滔不要說話,回身向著東樓雨道:“東樓教主,我和太衝道長過來,就是給你們兩家說和的,如果你同意,這件事大家都不追究了,就算是給我和太衝道長一個麵子行嗎?”
東樓雨冷笑一聲道:“大師發安排。”普化大師微微一怔,這麽多年,他們兩個隻要出麵,就是殺師滅門的事都能扛下來,沒想到今天竟會有人不領情,太衝道長向你一步,淡淡的道:“那你想怎麽樣?”
東樓雨大聲道:“殺了我們人的那個小子已經我給廢了,這償命一事也就罷了,隻是我們薩滿教三位薩滿重傷,這口氣我咽不下去,讓他們茅山派當著我的麵道歉,或者把人給我交出來,我立馬轉身走人!”
茅元滔怒吼道:“你們薩滿教死了人,我們茅山派也不是沒有死人,而且現在車站的候車大廳裏,還躺著幾十個我們茅山派的弟子呢,他們都中了巨毒,這個又怎麽說?”
太衝道長向著東樓雨道:“東樓教主,還請你為他們都診治一翻,事後我們談再陪禮之事,你看如何?”
東樓雨不屑的道:“他現在都不肯談,何況過一會。”太衝道長沉聲道:“貧道給茅山派做個保,還請東樓掌教看在那些弟子都是無辜的份上,救他們一救吧。”
東樓雨見太衝道長已經說到這種地步了,知道不能再元禮了,冷哼了一聲,將一個藥瓶丟地過去,道:“請道長做主吧。”
太衝道長回手把藥瓶給他王少義道:“快去救你的同門吧。”王少義剛要動,茅元濤伸手擋住說道:“道長,你真的認為他拿出來的是解藥嗎?”
東樓雨在一旁冷哼一聲,道:“是毒藥,所以你最好別給他們吃。”茅元滔哼了一聲,道:“我信不過你!”東樓雨冷笑道:“我也用不著你來信得過。”
太衝道長眉頭緊皺道:“茅掌門,難道你也信不過我嗎?”茅元滔看出太衝道長的怒意,無奈的道:“那……那就試試好了。”王少義這才拿著解藥衝了下去。
緊跟著元鴻子飛了上來,眼中盡是恨意的指著東樓雨叫道:“你就是那個在山洞之中偷走我終南一派寶物的人嗎?你們這些無知薩滿,當真不是好人,竟然偷襲我,還搶走了我的儲物袋,你快把我的儲物袋了那個在我們終南偷去的寶物都拿出來,不然我一定請普化大師、太衝道長、茅掌門三位真仙將你拿下。”
東樓雨冷冷的看了元鴻子一眼,以國安的情報能力自然很快就知道了是這個家夥在四處挑事,才讓茅山派最後向自己出手的,如果此時普化大師、太衝道長不在,東樓雨非把他銼骨揚灰了不可。
慕容小小突然開口道:“不知道這位道長丟的東西是在什麽情況下丟失的?另外東樓雨偷走了你們終真什麽法寶?是法器、寶器還是丹藥,請道長說主看看。”
元鴻子立時啞口無言,張目結舌怎麽也說不上話去,他那裏曉得那日在終南山光彩大放的東西是什麽法寶,至於他儲物袋被搶,那完全是東樓雨的兒子幹的,這要是說出去,也太丟人了。
慕容小小見元鴻子無言以對,搖頭輕笑道:“這位道長什麽都說不上來,不知道就憑你那一言,能否就讓普化大師和太衝道長為你出手啊。”
元鴻子臉色難看,狠狠的瞪了一眼慕容小小,轉頭向著普化大師和太衝道長道:“大師,道長,這個人偷走我們終南山的鎮山之寶,還請大師給我幫主。”
太衝道長冷哼一聲,向著茅元滔道:“茅掌門,你也是聽了他的話來搶那鎮山之寶的嗎?”
茅元滔狡猾如狐,他一眼就看出這事不對,那裏還陪著元鴻子胡說八道啊,一拱手道:“回道長,那個東樓雨曾經搶過我們教中一件符寶陰陽鏡,還收留我派叛門之徒方真,我茅山派也是忍無可忍方才出手的。”
元鴻子連聲道:“大師,道長,你們聽到了吧?這個東樓雨他一向持強淩弱,濫殺無辜,實乃我們修真界的一大公敵,還請道長和大師出手替我們除了這一害。”說著又向慕容小小一指道:“我的竊月劍就是這個賤人搶去的,如果大師出手,我來對付這個賤人。”
“夠了!”太衝道長實在忍不得了,沉聲道:“元鴻長,那個姑娘是特局的人,你要是覺得她偷了你的東西,那你就去找獨孤勝說好了”
元鴻子臉色大變,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這裏還有特局的人,急忙搖頭道:“不是她偷的,我剛才沙子迷了眼睛了,沒有看出來,這位姑娘一看就是嫻良溫靜一類的人物,怎麽可能幹那種事情呢。噢;對了,姑娘,你們一定是來抓這個東樓雨的吧?他上回在我們終南山偷我們的法寶的時候,身邊還帶著一個日本女人,這個人一定是個漢奸,你們快抓他啊!”
茅元滔看著元鴻子的表演,突然升起一絲悔意來,心道:“我怎麽會和這麽一個東西一起行事啊,這不是等著找死嗎。”
普化大師幹咳一聲,道:“元鴻子,這位東樓掌教也是特局的人,而且他還是一位煉器師,上次是他在終南師煉器,才引發了天地異像,並不是向你想像的那樣,是法寶出世。”
元鴻子臉色大變,萬想不到竟然是這麽情況,這時東樓雨看著他似笑非笑的說道:“元鴻子道長,你讓我們薩滿教剛起步,被碰上這麽一堆破事,我們一定會記住你的。”
元鴻子看著東樓雨眼中那毫不掩飾的殺意,再想到特局的主任峨眉獨孤劍聖烈火一般的性子,不由得渾身一陣哆嗦,連留都不敢留了,二話不說轉身遁去。
東樓雨看著元鴻子的背影狠唾一口,大道:“元鴻道長,你最好有多遠走多遠,我可是知道你們家的地址。”這一句喊出去,元鴻子在空中打了戰,差一點就從天上摔下去,當既下了決定,連家都沒回,直接就出國找個地方躲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