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被仇恨蒙住心靈的方真

夢丫、徐歡兩個帶著方真專向沒人的地方跑,穿過七、八個小胡同幾個人都轉得暈頭轉向了,夢丫身子一歪靠在牆上喘著,說道:“累死我了。”不管她怎麽曆害,本身還隻是一個孩子,在身體素質上顯然沒有大人那麽好。

徐歡四下看看,說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啊?”夢丫沒好氣的說道:“笨蛋啊你,你給114打個電話,不就知道了嗎。”徐歡雙手一攤說道:“我沒帶電話。”

夢丫惱怒的說道:“怎麽什麽事你都幹不好啊。”徐歡委屈的道:“大姐,咱們講點道理好不好,我的手機不是你給搶下去丟在家裏的嗎。”

夢丫一下愣住了,半響才強詞奪理的說道:“我怕你和劉姨說我們在哪嗎,你要是能讓我放心,我至於把手機給你奪下來嗎。”

徐歡苦笑一聲,道:“好了,都是我不對,你還是看看你帶了手機沒有吧。”

夢丫找了一會,在褲袋裏搜出一個粉色的手機丟給了徐歡,方真一直沒有說話,眼看徐歡就要撥通電話了,他突然道:“我知道這裏是哪。”

夢丫歡喜的道:“那太好了,你快說,這是什麽地方。”

方真晃了晃手上的銬子說道:“能幫我解下來嗎。”徐歡不以為然的說道:“這有什麽啊。”說完走到方真身前,拿出一柄小水果,凝出薩滿法力,一刀便將方真手上的銬子從中斬斷了。

方真沒有再讓徐歡給他劈開手銬的其餘部分,隨意的活動了一下說道:“還沒請教兩位小恩公的大名呢?”

夢丫一笑說道:“你還是收我小妹好了,不然聽著很別扭的。”方真暗自一驚,臉上帶著笑說道:“這話不好這麽說吧,二位怎麽都是我的恩公,我方真就是再不肖也不敢對恩公無禮啊。”

徐歡說道:“這位師兄,我姑父是你的師父,我們兩個當然就是你的師弟師妹了。”

方真眉鋒一挑,有些驚愕的道:“不知道二位小恩公的姑父是那一位?”

夢丫笑吟吟的說道:“你真笨,都說是你的師父了,你還問什麽。”方真沉聲道:“是東樓雨嗎?”夢丫點點頭說道:“對,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嗎?”

方真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他心裏此時如同翻江導海一般,強壓下心中的痛苦,向著夢丫問道:“我師父和你們一直都很好嗎?”

徐歡驕傲的說道:“那是自然,沒有我姑父,我們兩個現在變是普通的小男孩、小女孩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被人欺負呢。”

方真的手掌輕輕的顫抖著,心裏像開了鍋一般不停的嘶吼著:“你以為你在人家的心裏有多重的位置嗎?你就是一個沒有用的廢物!”他看看夢丫,一陣苦笑,忖道:“原來他們早就在一起了,而且他還知道我爸的往事,可是他一樣幫著那個小姑娘把我爸的薩滿之心給融合掉了,而我還在這裏給人家當打手,不對,就是打手也還有自己的自由,可我算什麽?算什麽!”

方真的心裏在滴血,在咆哮,身子不由得哆嗦起來,臉色也變得相當的難看,夢丫奇怪的推了方真一把,說道:“你怎麽了?”她的手剛一沾到方真的身體,隻覺得一股巨大的吸細,瘋狂的吸取著她體內的薩滿法力,不由得驚呼一聲,急忙一用力把手抽了回來。

徐歡驚愕的湊了過來,問道:“怎麽了?”夢丫有些迷茫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麽了,隻是覺得他很奇怪。”

徐歡愕然的看看,道:“沒看出那裏奇怪啊?”夢丫看著方真隻覺得一種不好的感覺越來越重,就像是一條毒蛇伏在身邊一般,不叫得小心翼翼的向著徐歡說道:“要不我們不和他一起走了好不好?”

方真此時已經從怒火之中走了出來,人顯得略微憔悴了一些,陪著笑臉說:“我知道這帶的道路,沒有我跟著你們是不走出去的。”

夢丫有點不好意思的向著方真笑笑,說道:“那你帶我們出去好不好?這憋得人好難受。”

方真點點頭道:“跟我來吧。”他大步向前走去,給夢丫和徐歡一個他真的很熟悉這裏樣子,於是也跟了過去,三個人走了四、五分種,已經深入到這個胡同裏麵了,這個胡同的兩邊是兩道長長的磚牆,在磚牆的那麵是一溜低矮的平房,他們走過去能聽見裏麵傳出來住家的說話聲,偶而還能看見一個人影閃過,這讓徐歡和夢丫越發相信方真果真能帶他們走出去。

又走了一會,胡同變得窄了許多,方真突然開口道:“當初我在這上過大學,那時候就在這一帶租過一個非常小的平房住,那個平房冬天進風,夏天漏雨,我記得有一年的夏天,我從學校回來,小屋裏都被水灌滿了,人跟就進不去,我就隻能站在雨裏,不停的向外淘水,一夜的工夫,我不吃不睡,就那樣淘著水,到了天亮也沒有淘幹淨。”

說到這方真突然一轉身,看著夢丫和徐歡說道:“你們知我為什麽會那樣嗎?就因為我有一個後媽,他不讓我爸給我錢!”這一聲吼,方真整個人變得猙獰可怖,一張臉都走形了,夢丫看在眼中突然驚叫道:“大哥!”在她小的時候,幾乎每年都會看到那個大哥從外麵來,然後這樣瘋狂的和她的父親、母親爭吵叫喊著,這個場景夢丫太熟了。

“都去死吧!”方真突然一聲怒吼一揚手,兩團白色的粉末向著夢丫和徐歡撒了出去,兩個毫經驗的孩子在這一刻都傻住,竟然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被白色的粉末嗆得不停的咳嗽,同時意識一陣陣的模呼起來。

方真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一伸手抓住了徐歡的手臂把他丟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同時折斷了他的臂骨。

疼痛讓徐歡清醒了一些,大聲叫著:“丫丫快跑!”跟著開始招喚變身,鱗片從他的臉上浮現出來,方真那裏能讓徐歡完成變身一腳把徐歡踢得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昏迷過去。

方真看著越發迷糊的夢丫曆聲道:“我的妹子,你那個媽費盡了心力想讓你繼承爸爸的薩滿之心,我今天就讓你和這個薩滿之心一起去死好了!”說完著身前浮出一團黑色的火焰,那團火焰的中間還有一隻跳躍的小精靈,向著夢丫一頭衝了過去,原來方真在修習玉炎之後,已經能簡單的驅使吞噬之火了,但是他的吞噬之火在他的體內儲存的時間太長了,吸收了無數的法力,而且這些法力的類別還各自不同,光方真自己的就分成了仙力和薩滿力,在各種靈力的催逼下,吞噬火焰竟然有了自己的火焰精靈,吞噬之火的主導權也已經不再歸方真所有了,隻是方真一直沒有搞清楚而己,偏偏東樓雨最近雙忙得頭昏眼花,幾乎就沒有一個時間能和方真坐下來好好談他的法力。

此時的方真已經顧不得這個吞噬之火在吞了夢丫的靈力之後,會給自己造成什麽麻煩了,大吼一聲,指揮著吞噬之火向著夢丫撲了過去。

方真丟出的是地東樓雨的手中要來用於自衛的的‘迷神散’,本來這個東西他是準備丟給那茅草山派的道士的,以便借機脫難,沒想到用在夢丫和徐歡的身上了。

吞噬之火,猛的撲在了夢丫的身上,夢丫體內的兩顆薩滿之心同時向外衝了出去,心髒上巨大的衝擊力讓夢丫疼得痛苦的尖叫起來,神智跟著清醒了一些,捂著胸口,戟指方真叫道:“你……你要殺我?”

方真眼中也深藏著噬心的巨痛,他是吞噬之體,吞噬之為是他的身體蘊育出來的,就好像是他的一個器管一樣,一但離體,那種痛苦也讓他難以承受,但是方真仍然狂笑道:“我為為什麽要殺你?我要把你吸成一個廢物,然後把你交給那個東樓雨,看看他怎麽麵對我,難怪他當日說我一定是他的徒弟,原來他是想把我困在他的手中,好任你這個小賤人來擺布我!”

夢丫恐惶的搖著頭說道:“大哥,你說什麽,我聽不懂!你放過我吧,我不想死,你想要爸的薩滿之心,我給你就是了!”

“你給我!”方真聽了這話更加的暴怒,衝上去,一把抓住夢丫的脖子,把她小小的身體給提了起來,大叫道:“那就是我的!你憑什麽給我!”

夢丫被捏得臉色鐵青,雙手無力的拍打著方真的手臂,這個時候吞噬之火已經把吞噬之力發揮到了最大的限度,可是那夢丫體內的兩薩滿之心就是不出來,吞噬之火化成的小精靈急得不住的跳躍,突然化成一條火線,狠狠的刺進了夢丫的體內。

夢丫體內的海東青薩滿之心立時狂亂的跳動起來,化成一道流星,瘋狂的撞擊著夢丫的心肌衝出心髒向著那一溜火線衝迎了過去,可是它剛飛出去一半,夢丫體內的另一顆薩滿之心突然發出一聲怒吼,跟著一道衝天的霸氣各升騰而起,一個虛幻的身影衝了出來,兩隻眼中不屑的戾氣逼視著那個小小的火焰精靈,手中一柄潑風大刀帶著劈山東破嶽的氣勢向著小精靈掃去。

小精靈必竟沒有任何的靈氣滋潤,隻是一點天生之火,那裏敵得住這股凶悍蒼涼的戲勁氣,火苗宙然一暗,跟著黑炎被勁一頭打得飛了出去。

勁氣托著火苗瘋狂的竄了出來,正好打進方真的體內,方真渾身一顫,手上的力量全消,看著夢丫從手上滑落,自也跟著向下倒去,剛倒了一半,那股勁氣轟的一聲,在他的後背炸出一個巨大的洞窟窿,火苗再一次飛了出去,一頭鑽進了徐歡的體內。

勁氣此時才漸漸的消失,而吞噬之火的一點火星一進入徐歡的體內,正好一隻碰上一隻巨大的虎尾蚺,原來徐歡已經喚醒了虎尾蚺,隻是沒來及鍋喚你出來,就被打倒了,此時的虎尾蚺正在無聊在徐歡的體內轉著,猛的看見了那一點火星,好奇的靠了過去,細細瞅了一會,突然一張嘴把火苗給吞了進去,一股巨大的吸力在他的體內扯得五髒齊顫,虎尾蚺怪吼一聲,重新鑽緊了薩滿之心當中,他的身形化去,就見一點青色的火苗在薩滿之心中瘋狂的跳躍著,虎尾蚺怒吼一聲,身子盤成一個虛幻的蛇陣把火苗給包了起來。

胡同裏的三個人都昏迷了過去,就那樣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不知過了多久天上一聲長長的鷹啼響起,跟著一隻巨大的白頭海雕衝了下來,在三個人身上看著,驚愕的叫道:“這是怎麽回事?”他仔細看看,就見三個人都還沒死,想了想,把三個人托起來向著遠方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