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茅山來襲

咚的一聲,樓外樓的大被人一腳踢飛,跟著一群道士和幾個年輕人衝了進來,樓外樓的吃客驚愕的看著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一個小道士揮著手中的桃木劍,大聲道:“都給我出去!小心濺一身的血!”

吃客們並沒有動,這裏的人都不是一般的人物,其中有兩個大漢站了起來,說道:“在下薩滿場教魚王薩滿關朝龍、張漢虎,不知道諸位道長都在那裏修行。”

站在人群中心的三名道士同時向著關朝龍和張漢虎看去,其中一個長須道士冷笑一聲,道:“讓東樓雨給我出來,就說元鴻子求見來了。”

關朝龍看出不對,一麵暗中讓服務員去後麵叫人,一麵拱手道:“本教掌教不在,有事就和我們說吧!”

元鴻子身邊的一個紅麵道人突然長笑道:“跟你說得著嗎!”他的聲音有如洪鍾大呂,震得關朝龍一陣暈眩,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樓內的吃客們總算看出不對了,聰明的急忙起身離開,櫃台上的收銀員小心翼翼的看著那些道士,慢慢的蹲下拔打了110。

紅麵道士看著酒店裏還有人沒有走,眼中凶光暴射,一揚手一道符紋在他的袖子下成形,閃電一般向著關朝龍、張漢虎射去,關、張二人情知不好,同時大喝一聲,雙雙啟動薩滿之心,化成兩條巨形大魚。

轟的一聲,符紋劈在了兩條巨形大魚的身上,兩條大魚痛苦的飛了出去,空中魚鱗飛舞,鮮血四濺,關、張二人的變身撐不住了,同時散開,摔在地上,不停的吐著血塊,身體輕微的抽搐著。

酒店裏一片大亂,那些還沒有走的吃客哭喊著向外衝去,這些道士也不攔著,讓開一條路放他們離開。

紅麵道士向著酒店深處沉聲喝道:“東樓雨,你還不出來嗎?你再不出來,我就把你的酒店給折了!”

“我敢誰敢折!”一聲大吼,跟著一個大漢飛身而出,立在閃電一般的從那些道士身上掠過,充滿怒意的向著他們說道:“我還真不知道我們灶王門那裏得罪了這麽些道爺,輪上這麽一劫,能給個明白嗎?”

一個青年向前一步,道:“我叫荊子介,是茅山弟子,這位道長是我的師叔,何清遠何道長,你去把東樓雨叫出來,我們是為了他來的。”

這時又一個聲音響起:“家師不在,你們想要做什麽,下回再來吧。”

灶王門的丁武、王普兩個人陪著方真走了出來,後麵還跟著覺羅滿山,丁武走到了啟利身邊,拍了拍他,道:“氣什麽,我們又不是沒理。”說完一拱道:“請問何道長,這是什麽意思?”

何清遠看也不看丁武,徑自向著方真道:“你小子好大的膽子,還敢出來見我!”

方真一笑道:“這家師是本教的掌教,我是家師的弟子,自然也會在這了。”何清遠冷哼二聲,道:“好啊,果然背棄了師門,虧你還能說得出口!來人,給我拿下!”兩名道士衝了出來,向著方真撲去,啟利雖然不是一個戰鬥薩滿,但他的性格卻是極為火爆,怒吼道:“你們也太不將我們灶王門放在眼裏了!”說完,一揮手,兩隻大碗狠狠的扣在了兩個茅山弟子的頭頂上,他雖然沒有多大的戰鬥力,但他必竟是堪比築基後期的人物,這兩名小道士連練氣級的實力都沒有,如何經得起這般功力,當場暈倒在地。

“紅麵道士氣得哇哇大叫,罵道:“好啊,你們灶王門竟然以大欺小!”

啟利沉聲道:“這是我們掌教的弟子,你們憑什麽拿他?再要上前,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他喝聲未斷,站在最邊上的一個瘦高的道士冷哼一聲,道:“好一個牙尖嘴立的家夥,你想保住這個小子,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說完一揚手,一支鐵筆在沒有人操控下飛了出來,快速的在一張黃紙上畫著奇異的符紋,隨後猛一揮手,黃紙上升騰起一道寒氣向著啟利飛了過去。

“三弟快讓!”丁武大吼一聲,手中飛出兩團烈火向著符紋上飛去,符紋猛的停下,化成一道巨大的冰柱和烈火撞在一起,立時白煙升騰,滋啦啦的響聲不絕於於,大冰柱化了開來,水流翻滾而下,把兩團烈火裹在其中。

“啊!”啟利痛苦的一聲尖叫,身子不住的後退,心口咱釘著一枚冰針,原來那符紋在停下的一刻吐出一道無影冰針射進了啟利的心口。

“三弟!”大吼一聲,飛身抱住了啟利,手掌一探,隨後臉色大變,叫道:“大哥,三弟的薩滿之心碎了!”

丁武和覺羅滿山同時色變,一個薩滿最重要的就是薩滿之心,這個給打破了,那一生的修為就都完了。

丁武怒不可遏的吼道:“何清遠,我們灶王門和你們茅山派從無仇怨,你們為什麽下這樣的毒手!”

瘦道士冷哼一聲,道:“你們掌教收留我教中叛徒,奪取我們的茅山符寶陰陽鏡,這些還不夠嗎!想騎到我們茅山派的頭上拉屎,先要過了我伍中洪這一關!”

覺羅滿山幹咳一聲,道:“何道長,伍道長,灶王門雖說也是薩滿一支,但我們薩滿教向來是分支各修,掌教所為和我們沒有太大的關係,幾位不應該這樣苦苦逼人啊。”

何清遠冷哼一聲道:“你的意思是你們和掌教沒關係?那行,你把方真交出來,我們轉身就走。”

覺羅滿山一下被堵住了,他可不敢把方真交出去,東樓雨能不能打敗茅山派他不清楚,可是殺了他卻是肯定的,這種觸眉頭的事卻是不好做。

何文遠眼見覺羅滿山打嗝,冷哼一聲,道:“也是一個說廢話的家夥,給我滾開!”說著一張手,一張符籙閃著淡淡的銀光向著覺羅滿山罩去,覺羅滿山又驚又怒,看那符籙乃是一件符寶,催動時間肯定不短,這個何文遠竟然和自己說話的工夫就催動了符寶,顯然根本就沒打算談下去。

覺羅滿山冷哼一聲,索倫杆飛了出來,在身前變大,巨大的索鬥裏一座米山向緩緩成形,何文遠冷笑一聲道:“刁蟲小技,何足道哉!”說完手中的符寶暴射出去,卻是一柄丈八蛇矛,帶著一股遠古蒼涼的殺氣向著覺羅滿山射了過去。

覺羅滿山嘶啞著嗓子吼叫一聲,索鬥裏的米山向著長矛撞了過去,蛇矛像一根鑽頭一般的飛速旋轉著,一頭紮進了米山之中,米山碩大把長矛的整體都給裹進去了,覺羅滿山得意的一笑,何清遠不屑的說道:“你高興的太早了。”

米山突然搖晃了起來,跟著整座米山都被炸了開來,一塊塊的米塊向著四下裏飛去,把樓外樓的牆壁給炸得都是大小不一的破洞,跟著長矛從米山之中衝了出來,向著覺羅滿山狠狠的刺了過去。

索倫杆放出一道玄光,把覺羅滿山給護住,長矛劈在上麵不停的鑽著,玄光蕩起水波一樣的紋理,眼看就被劈開了,覺羅滿山神色猙獰,一口咬破舌頭,噴出一口鮮血來,狠狠的射在了玄光之上,玄光暴起,長矛被玄光狠狠的彈了回去,在空中顏色變淡,漸漸消失在空氣之中,何清遠見手中的符寶顏色暗了一些,不由得讚道:“沒想到你這老兒也有些手段。”

此時玄光散去,覺羅滿山一身憔悴的萎坐在地,顯然也暫時失去了戰鬥力。

方真的熱血上湧,怒吼一聲:“你們不要再傷人了,我和你們走就是了!”說完站了出來,丁武上前一步把他給攔住,說道:“等等,這裏是我灶王門的地盤,今天不管誰想把你帶走,都要過這一關!”說著大步向前走去。

何清遠感覺到了丁武強橫的實力,沉聲道:“我來領教丁掌門的曆害!”

話音沒落就聽王普大吼一聲:“我先來!”飛身衝了出去,人在半空,右臂化成一柄巨大的菜刀向著何清遠劈了出去。

元鴻子長笑道:“這個魯莽的家夥小弟替道兄擋下了,說著一抹月色飛了出去,向著王普的身上刺去。

王普竟然不顧飛來的月色,仍然輪刀向著何清遠劈去,何清遠冷哼一聲腳步一動,已經讓開了,那抹月華閃電一般的射進了王普的胸口,穿胸而過,王普手上的刀暴漲三丈,一回手狠狠的劈在了月華之上,跟著自己重重的摔在地上。

元鴻子痛呼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口中噴出一股血來,那抹月華跟著摔落在他的腳下,卻是他那件法器‘竊月劍’此時寶劍已經斷成兩截了,隻剩下一點竊來的月華還藏在劍中,元鴻子在甘南被豔魅把劍毀了之後,廢了好大心神才把劍修複完必,沒想到卻被王普的拚命一刀,把劍給廢了。

丁武閃身抱住王普大聲叫道:“二弟!你這是何苦啊!”啟利也挺起身來曆聲道:“二哥!”一道血箭順著他那冰針已化的傷口穿了出去,跟著人昏死過去。

王普向著丁武廢力的道:“大……大……大哥;,你是;是大薩滿;不能;輕動啊!要是輸了……輸了,我們如何去見……祖師啊!”他說著話又噴出一股血,倒在丁武的懷裏不動了。

丁武緩緩的放下王普,轉過頭去,神色淒曆的道:“我們灶王門一向不問世事,隻是做自己的菜,開自己的酒店,多少年了被同道笑話,我們也沒有改變過,可是你們……。”他的身體變得通紅,緩緩的向著何清遠走去。

何清遠知道丁武這是要拚命了,一個拚命威勢必莫當,他不敢冒險,大聲道:“都給我退出去!”說完將自己的金筆取了出來。

荊子介帶著王少義、謝文明抓住方真向外拖,方真一麵掙紮,一麵叫道:“丁大薩滿,不要衝動,快去找我師父和大護法!”

但這個時候丁武怎麽聽得進去啊,還在向前走,手心中已經凝出一條火焰大槍。

突然一陣警笛聲響起,一隊警察衝了進來,把眾人圍住,東鎮市公安局長王事成氣喘籲籲的衝了進來,叫道:“都給我住手!”

何清遠眉頭一皺,停住了腳步,丁武還要向前,覺羅滿山猛的一揮索倫杆,一群覓鴉強行把他給攔住了。

荊子介走到王事成身前,不等他說話,將工作證取出來遞了過去,說道:“王局長,這事你管不了,還是不要插手了。”

王事成看著工作證,臉色微變,荊子介拍拍他的肩膀說道:“你放心,我們這就走,不會給你添麻煩的,這就走。”王事成臉色難看的把工作證還給了荊子介,道:“請你們不要太過份。”

荊子介拿著工作證回來,向著覺羅滿山道:“告訴東樓雨,拿著陰陽鏡和他在甘南發現的寶物去茅山換人,不然就給他的徒弟收屍吧!”說完甩袖而去,何清遠等人也跟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