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打通經脈

東樓雨剛一下車,公交車關上車門絕塵而去,東樓雨先是一愕雖後蔑視唾了一口,向著公交車的背影做了個鄙視的手式。

兩個小夥子拿著可樂瓶相互一勾,瓶蓋掛到一處被他們硬生生扯開,翻著白沫的可樂一下噴了出來,向著東樓雨的頭上罩去,東樓雨現在可沒有什麽護體法力,急切之間雙腳一用力向後退了出去,兩個衝上來的小夥子撲了一空。

喀、喀、喀,連著數聲脆響,幾個小夥子在綠化樹上把可樂瓶敲斷,鋒利的玻璃碴口在太陽閃著銀光,長毛抹去嘴角的一絲血跡獰笑道:“小子,你扒到地上把那些可樂都他媽的給老子舔了,老子就放你一馬!”

東樓雨冷笑一聲,伸腳在可樂上踩了一腳,然後抬起來向著長毛晃晃,說:“孫子兒,就是你給我舔了,我也不能放過你!”

長毛的臉氣得都扭曲了,聲嘶力竭的叫道:“給我捅了他!出了人命我兜著!”一群小痞子大叫著向前衝了上來,東樓雨退後幾步,冷笑著說:“你們幾位今天出工一定收獲不小吧,那正好,老子打劫了!”他的聲音沒落兩個小痞子已經衝到他的麵前了,輪起沒有敲斷的可樂瓶向著東樓雨的頭上砸去。

東樓雨向左一偏讓開一個瓶子,伸手從另一個小痞子的腰上扯下他的皮帶用力一甩,那個小痞子被帶得在地上轉了一圈,東樓雨跟著一腳把他踢進綠化帶裏,回手一皮抽在另一個小痞子的臉上,那個小痞子怪叫一聲倒在地上,捂著臉翻滾不停。

東樓雨衝了過去,皮帶揮舞片刻工夫把幾個小痞子都給打倒在地,長毛嚇得心膽俱裂,轉身要跑,可是他剛才就被東樓踢傷了,那裏跑得了啊,東樓雨一個箭步衝上去,皮帶就勢一繞勒住長毛的脖子,勒得他兩隻眼睛翻白,雙手胡亂在皮帶上抓個不停,東樓戲謔的笑道:“小子,你不是說出了人命你兜著嗎?那我現在把你弄死,你兜得住嗎?”

長毛被勒得舌頭都吐出來了,東樓雨不想惹上殺人的麻煩,這才放開,皮帶一鬆長毛倒在地上,像一條死魚一樣的抽抽著。

這會工夫周圍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老百姓,東樓雨不爽的向四下一瞪眼叫道:“看什麽看?打劫,你們也要來一份嗎?”周圍的人一聽這話立時跑了一幹二淨,東樓雨的樣子雖然文弱,可一對比倒在他腳下不停呻吟的那些人,他還真有幾分罪犯的樣。

東樓雨笑嘻嘻的看著人們跑光,蹲下在幾個小痞子身上搜了起來,一會的工夫在七個小痞子身上找出二十一個錢包,裏麵的錢數多少不等,總共是七千多塊錢,東樓雨正愁買藥的錢不夠,於是把錢掏出來收了,錢包丟還給那些小痞子,說道:“幾個孫子兒,謝了啊。”說完施施然的離去了。

東樓雨走到下一站,上了另一輛公交車坐到了億達堂,這裏的藥比起東樓雨家門口的中藥店來說就全的多了,他手頭又有了錢,把藥方又上了一個檔次。

配好藥之後東樓雨又去超市買了一個浴桶,這才回家。

歐陽娜在家裏早就等急了,一見東樓雨回來,這才放下心,盡量溫和的說道:“小雨,你去哪了?怎麽……。”

東樓雨冷冷的道:“我的事你少操心。”歐陽娜難過的把話收了回去,轉過身說道:“我把飯做好了,我們……。”東樓雨一擺手說道:“我不吃了。”他不想回來和歐陽娜待在一起,雖說他並沒有真的東樓雨那麽厭煩這個便宜姐姐,可是他這個人本來也不太會和人相處,所以在外麵買了一斤包子,吃完了才回來的。

東樓雨端著浴桶進了自己的房間,他們家這個三居室雖然算得上是老樓了,但修得人有先見之明,每個房間裏都設了配套的衛生間,東樓雨燒好開水,把藥草依次入了下去,不一會房間裏就充滿了藥香。

東樓雨等到水溫上升到了一百度左右,這才進入了浴桶,滾熱的水把藥力都給逼了出來,順著東樓雨的皮膚進入他的體內,東樓雨的元嬰運起內功引導著藥力向著各大經脈而去。

藥力一進入經脈,一股熱漲的痛感立時在東樓雨的體內四舉溢開來,每一寸經脈都好像被放進了鍋中蒸煮一般,堵塞著經脈的雜質在藥力的催逼下向外滲了出來,浴桶裏的水漸漸的從藥力染成的淡黃色轉成了黑色,一陣陣臭氣從浴桶裏衝了出來。

東樓雨的身體已經開始打晃了,痛苦的感覺越來越重,熱氣順著經脈的走向進入了心、肺等髒器之中,整個五髒六腑都好像要被煮熟了似的,胥上線素急速攀升,心跳跟著加快,血壓也跟著升高,東樓雨把什麽都考慮到了就是沒有考慮到這具身體的承受能力,他的皮膚泛起一層油質層,煮肉的氣味升了起來,身上出現了大麵積的燙傷。

東樓雨知道此時從浴桶之中出去,那就會前功盡棄,他不顧身體的痛苦在浴桶之中苦苦的支撐著,終於藥力行走完十二正經和奇經八脈,經脈之中的雜質都被逼了出來,恢複了暢通,雖然經脈的通道還是很狹小,但必竟不再堵塞了,東樓雨從受傷的元嬰之中調出一點靈力,向著各大經脈遊走。

靈力和真氣的對比是一點靈力相等於六十年的先天真氣,而先天真氣的一點又相當於六十年的後天內力,現在東樓雨的身體隻能承受後天內力,須要的靈力非常之少,他的元嬰雖然受傷了,可是這點靈力還是能分出來的。

靈力行走一圈之後,東樓雨的身體開始漸漸恢複,經脈也括展到了最基本的要求,雖後東樓雨把靈力向著體外釋放出去,他被燙傷的肌膚在靈力的嗬護下也慢慢的緩和過來。

經脈中的充實讓東樓雨感到舒適無比,他不由自主的仰頭長嘯,雙臂用力一展,浴桶轟的一聲炸了開來,藥湯向著四下飛濺開來,幾呼時在浴桶炸開的同時,東樓雨的房門一下被撞開了,歐陽娜驚恐的衝了進來,大聲叫道:“小雨!”

原來歐陽娜一直害怕偏激的東樓雨不能接受父親的離去,而做出什麽傻事,時刻都在盯著東樓雨,剛才東樓雨最痛苦的時候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點呻吟聲被她聽見,一直擔心的在門外探聽著動靜,猛然聽見東樓雨的那一聲長嘯,以為出了什麽事,急忙用鑰匙開了門闖了進來。

飛濺的藥湯打在歐陽娜的身上,濕透的衣服立時把歐陽娜玲瓏有致的身材勾勒出來,東樓雨透過被水汽汙得模呼不清的鏡片,不敢相信的看著歐陽娜的身子,滿腦子都隻有一個念頭:“我擦,這也太波瀾起伏了!”這貨在修真界的時候就是一個敗類,不但擁有大量的侍妾和鼎爐,就連為女修真煉器的時候也大都進行肉貨交易,被趕出來之後一直沒有碰過女人早就有些上火了,此時小弟不由自主的站起來行禮了。

歐陽娜剛開始擔心東樓雨的安危,進來之後才發現他隻是脫光了在屋裏洗澡,身下的凶器此時向著她頻頻點頭,嚇得尖叫一聲,又快步的跑了出去,東樓雨不舍的看著她的背影,暗罵自己是畜牲,不管怎麽說這都是自己的便宜老姐,若是動了邪念可就是當真禽獸一般了,他無奈的看看房門,喃喃的道:“以後還會搞出更大的動靜來,為了老子的清白看來還是盡快搬家吧!”

東樓雨草草的收拾了一下房間,把水擦幹淨,濕的被褥都丟到了陽台,現在已經是晚上了,隻好先那麽放著了。

隨後東樓雨重新鎖上房門,怕歐陽娜再進來還用櫃子把門頂上,這才坐下檢視自己的經脈。

內力如同流水一般的在十二正經和八處奇經中流轉著,狹小的經脈被內力衝擊得開闊了一些,但內力隻能夠在經脈中流動,卻不能充實經脈,加上東樓雨的丹田被他的元嬰給占了,內力沒有居所,隻能像無根的水一般從一條經脈又流到了另一條經脈。

東樓雨大為皺眉,這樣一來他雖然衝開了經脈,卻仍不能成為後天內家高手,仍不過是後天外家高手,也就是說他許多高明的武功都用不上,不由得頹然長歎,最後隻能自己安慰自己,必竟能有一個可居的身體就不錯了,想挑也挑不得了,這功力隻能慢慢練上去了。

內力既然不能運轉,東樓雨原來打算開始選修功法一事隻能暫時做罷,他無聊的收了功,倒在床上舒舒服服的大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歐陽娜還坐在客廳裏等著東樓雨出來吃晚飯,此時的東樓雨可沒有避穀的本事,隻得硬著頭皮從屋裏出來,姐弟兩個對今天下午的事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所以誰也不說話,一頓飯吃得相當鬱悶。

屋裏隻有那台三十二寸大背投不停的歡叫著,畫州電視台的著名女主播月華正激情四溢的介紹著畫州新開的‘金皇大酒店’,瑩屏的下方一行小字不住的滾動著;‘金皇大酒店’誠招應、往屆退伍兵和各大警校學生來金皇應聘保安員,月薪三千以上,包吃包住,一居室公寓,到了金皇就是到了你的新家!

東樓雨腦筋急轉,忖道:“靠,這要是真的,那要去當個保安也不錯,不擔省了打劫,還能有個私人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