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解開封印
京城一間高等私立學校的門口,東樓雨開著一輛桑塔納警車靜靜的等著,一會的工夫就見夢丫和徐歡兩個並肩攜手的走了出來,兩個孩子年紀雖小,但是都已經曆過了生死,徐歡更是親手殺過人了,故而身上的氣質明顯和其他的小孩不同,一股淩曆的氣息在他們的身上圍繞著,別的小孩一般都躲著他們走,跟本不敢靠近。
東樓雨按了一下喇叭,徐歡猛的一轉頭,看著打開車門笑嘻嘻的看著他們的東樓雨,兩個孩子的臉上一下露出了笑容,快步跑了過來,東樓雨跳下車伸手在他們的頭上一通亂撫,夢丫不高興的推開他的手,說道:“頭發都給你搞亂了。”徐歡卻挺著身子盡力裝出一幅小大人的樣子,任由東樓雨撫弄。
東樓雨笑著說道:“你們兩個小鬼頭,沒看見阿姨的車嗎?”東樓雨開的是豔魅的車,他一到京城就把豔魅先送回家,然後跑來接這兩個小家夥來了。
夢丫笑眯眯的說道:“阿姨平時都是打車來接我們的,她不願意開著這個車四下走,說是像抓人。”
東樓雨自然能明白豔魅心裏對華夏的這些東西心底還是暗藏著一點反感,也不去說破這個,打開車門,道:“上車,我今天抓你們兩個小混蛋去肯德基。”
徐歡昂著頭酷酷的說道:“我們不吃那種東……。”話沒說完,夢丫在他的頭上狠拍一掌說道:“走了,發什麽神勁。”徐歡立時把話別咽了回去,向著夢丫做個鬼臉,無奈的爬上了車。
東樓雨滿意的拍拍夢丫的頭,他一直怕徐歡心裏留下什麽陰影,暗地駐咐夢丫開導他,現在看來這個結果不錯。
東樓雨開著警車到了一家肯德基分店,帶著兩個小家夥進了店麵,兩個小家夥各自挑了自己喜歡吃的東西伏案大嚼起來,夢丫顯然對這些東西比較喜愛,點了兩種蛋塔,一個勁辣雞腿堡就著玉米沙拉大吃起來,徐歡則要了一盤新奧爾良烤雞翅慢慢的吃著。
東樓雨看著他們吃著東西,小口小口的喝著可樂,幹咳一聲,向著夢丫說道:“丫丫,還記得……爸爸嗎?”
夢丫吃東西的動作猛的一滯,隨後低下頭攪拌著玉米沙拉,徐歡抬起頭看看東樓雨和夢丫,有些小心的說道:“姑父,咱們……能回家說嗎?”
東樓雨先是一愕隨後道:“你們知道我要說什麽?”夢丫強笑一聲,說道:“我見您和陳世寬在一起,就知道您要說什麽了,叔叔,您是要那張藥方吧?”
東樓雨搖了搖頭,把可樂一口喝幹自嘲的說道:“靠,讓你們兩小崽子給看破了。對;叔叔的確是為了那張丹方來的,能把他交給叔叔嗎?”
夢丫定定的看著東樓雨說道:“叔叔,您能告訴我一句實話嗎?”東樓雨麵容一正,凝重的看著夢丫說道:“你說。”夢丫咬著正唇猶豫片刻說道:“叔叔,您能告訴我,您到韓國去找我,是為了我還是為了藥方嗎?我想聽實話。”
東樓雨嚴肅的道:“陳世寬能去,的確是為了藥方,但是這樣的藥方就是再重要一百倍,也沒有你重要,叔叔到韓國,隻是因為你在那裏。”
夢丫一雙黑幽幽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東樓雨,似呼想從東樓雨的眼中看出他的話是真是假來,但是東樓雨的眼睛裏一股濃濃的慈愛讓她戒心徹底化去,突然一股委屈湧上心頭,哭道:“叔叔!”一縱身撲到東樓雨的懷,哇哇大哭,說道:“我還以為叔叔會因為這張藥方不要丫丫了呢!”
東樓雨被哭得手忙腳亂,一個勁的輕聲細語的安慰著夢丫,任她的鼻涕、眼淚流了自己一身,徐歡看在眼裏,小心的抽出紙巾過去有些笨拙的給夢丫擦著臉上的眼淚。
東樓雨看看夢丫的哭聲小了一點,說道:“你怎麽會有這種想法的?”夢丫一邊抽泣著一邊說:“媽媽說這張藥方是爸爸臨死的時候留給我們的財富,所有的壞人都盯著這張藥方呢,為了這張藥方,我親叔叔和親哥哥都要殺我,我看你沒有幫我解開封印,我就猜……。”
東樓雨無奈的一笑,剮了一下夢丫的鼻子,說道:“你個小鬼靈精,你想什麽呢?我不給你解開,是因為你的封印是你媽媽留下的血印,裏麵包含的不隻是你爸給你留下海東青薩滿,還有你媽.的淵蓋蘇文的薩滿之心,兩個薩滿之心是有衝突的,你爸的法力高,就壓製著你媽.的薩滿之心,但是你媽媽的薩滿之心乃是一個凶神,要是弄不好,全傷到你的。”
夢丫臉上揚起一絲笑意,說道:“叔叔,我這麽猜疑你,你會不會生氣啊?”東樓雨想了想說道:“有一點,不過你一撒嬌就都沒了。”說完使勁捏了一下夢丫的鼻子,說道:“好了,我先帶你回去解開封印,你既然懷疑我,我就讓你痛苦一小下,告訴你,融合兩個薩滿之心可是很痛的。”
夢丫一揚頭道:“我不怕!我可不想以後再有事的時候總是讓這個小子衝在前麵,好像我一定要讓他保護似的。”
徐歡哭笑不得的說道:“你和男孩子打架我不幫你,你還不把我的耳朵給揪下來啊。”
東樓雨一揮手道:“行了,我們回去。”三個人離開肯德基開著車回到了豔魅在京城租的房子。
豔魅在京城租了一個九樓的四居室,她的父母和他們住在一起,東樓雨帶著兩個孩子回到家裏,就見豔魅係著一個大圍裙正在廚房做菜呢,一看見他們進屋,大聲說道:“夢丫、徐歡洗手,準備吃飯了。”
東樓雨把腦袋探進房裏,看著豔魅古怪的說道:“我還是頭一次看見你這幅樣子,我還以為你隻能拿著刀切人呢,沒想到你還能切菜。”
豔魅隻管忙著手裏的夥計,東樓雨又道:“你做得什麽?是紫菜飯卷嗎?”
豔魅手上的動作一下停住了,輕聲道:“我爸和我媽不喜歡吃這個,我已經很長時間不做了。”
東樓雨看了看豔魅的臉,從她的眼睛裏看出濃濃悲傷,一個人被分化成兩個不同的人格,還平均的出現在一個人的身上,這絕對是一個悲哀,東樓雨還想再說什麽,卻不由得咽了回去,拍了拍豔魅的手臂說道:“有我的嗎?我可是沒吃呢,不如你給我弄點紫菜飯卷,我陪你吃。”
豔魅猛的一抬頭,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東樓雨,東樓雨讓她看得一陣心慌,急忙說道:“我去給夢丫解開封印,還有他們兩個吃了肯德基了,你不用做他們的飯了。”說完逃也似的溜了。
東樓雨領著夢丫回到她自的臥室,讓夢丫躺下,然後說道:“過一會可是會很疼的,你要忍住啊。”
夢丫笑眯眯的說道:“我不怕,叔叔,你就動手吧。”
東樓雨微微一笑,伸手在夢丫的昏睡穴上一點,夢丫立時沉沉的睡去,跟著東樓雨將一點玉炎滲進了夢丫的體內,玉炎到了夢丫的眉心處,那裏有一個巨大的血團,包裹著兩顆薩滿之心,東樓雨讓玉炎一點點的燒灼著血團,慢慢的血團崩裂開來,兩顆薩滿之心立時暴躁的動了起來。
東樓雨一伸手抵在夢丫的眉間,緩緩的把兩顆薩滿之心抽了出來,托在掌心,他雖說了融合會非常的痛苦,但是他怎麽舍得讓夢丫疼痛,幹脆取出來融了。
東樓雨托著兩顆薩滿之心,剛要融合突然愣住了,兩顆薩滿之心中間,和一道血線連係,把兩顆薩滿之心結成了一體,在血線上還有一條細細的血絲向著夢丫的心髒處連去,東樓雨凝神測了片刻,臉色驚愕,喃喃的道:“難怪夢丫的母親身體竟會那麽不好。”
這兩顆薩滿之心,都被夢丫的母親給煉化了,然後一齊移到了夢丫的體內,由血線上的血線向著夢丫提供著能量,隻要夢丫能一點點的慢慢吸收,就可以把兩顆薩滿之心同時收入體內,朝鮮的薩滿體係和華夏不同,他們不是取薩滿之力為己用,而是在作戰的時候,喚出薩滿虛影,讓倚托著他們的英雄之魂或者妖獸之魂化出一道分身與人戰鬥,一個薩滿的法力越強,他喚出的薩滿虛影威力就越大,李貞英正是考慮到了這一點,才想讓夢丫把兩顆薩滿之心一齊收入體內,既能化雕而戰,也能喚醒淵蓋蘇文。
東樓雨想了想,忖道:“看來,我沒有必要把這兩個薩滿之心合成一體,隻要助夢丫把這股能量快一點吸收進去就行了。”
想到這全力催動玉炎,粹煉著那條血線上的血絲,血絲一下漲大了幾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著夢丫體內湧去,東樓雨的靈力跟著進入到了夢丫的體內,護住她的五髒六腑以及各大經脈,不讓能量把他們撐破,時間一點點的如同流水一般的逝去,夢丫在沉睡之中吸收著那龐大的能量,身體裏一點點的滲出黑色的氣霧,此時她不但把兩顆薩滿之心的力量都吸收了,還在玉炎的幫助下,讓身洗經伐髓,整個進行了一個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