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結盟

東樓雨挺起身子,狠狠的伸了一個懶腰,看看睡在榻裏的真鳳鈴,微微一笑,探頭在她的臉頰上輕吻一下,昨天靈月閣主紫秀林出手傷了他們之後,一知道是個誤會,急忙將他們和紫煙、黃鸝都攝回了靈月閣中,這位紫閣主也有有些糊塗,並沒仔細觀察一聽東樓雨說真鳳鈴是他的妻子馬上把他們安排到了一個房間之休息,東樓雨雖然有了一親芳澤的機會,可是兩個人身上都有傷,那裏有心做什麽啊,隻能是服了藥就躺下歇著了。

東樓雨看著真鳳鈴有些惋惜的道:“可惜啊,昨天連抱都沒能抱一下,不如……。”他賊忒兮兮的四下看看,伸手要抱真鳳鈴,兩臂張開在真鳳鈴的身上比劃了好一會,最後喪氣的一擺手,道:“罷了,等你醒了再抱,光明正大。”話剛說完就聽真鳳鈴嗤的一聲笑了出來。

“好啊,你早醒了卻在這裏哄我!我讓你哄手。”東樓雨壞笑一聲,伸手探到被窩裏去嗬真鳳鈴的癢,真鳳鈴被嗬得連連**,嬌.喘細細的告饒道:“好相公,人家再也不敢了,你放過人家吧。”

東樓雨看著真鳳鈴桃花一般的臉龐,眼中熾熱,慢慢的向著真鳳鈴的身上靠了過去,真鳳鈴的膩聲笑語嘎然而止,有些慌亂的看著東樓雨。

砰砰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跟著一個嬌蠻的聲音叫道:“東樓大哥,真嫂子你們還沒起來啊?”聽聲音卻是那個紫煙的聲音。

東樓雨恨恨的向著門口望了一眼,低聲道:“我現在才發現這個女孩兒相當討嫌。”說完他轉過頭向著真鳳鈴又道:“來,我們不去理他,接著繼續。”

真鳳鈴笑著在東樓雨的嘴上摑了一掌,叫道:“少來了,我還要梳理一番呢,這幅樣子怎麽見人啊。”說完跳下床坐到了梳妝台前。

東樓雨無奈的下地,趿拉著鞋走到門口,隻聽門外那個小刁蠻女嘟嘟囔囔的說道:“這兩個懶鬼,已經睡了一天了還不起來,我娘都說了,那‘複元玉丹’是我們靈月閣第一療傷聖藥,他們早就該好了,還不起來!”

東樓雨小心翼翼的抓住門把手,猛的把門扯開,探出頭去,惡狠狠的看著紫煙,叫道:“你找我有事!”

紫煙嚇得嗷的一聲,就地跳了起來,手舞足蹈之間,把捧著的衣服都給丟在地上了,等她醒過神來,回頭斥道:“你有病啊?幹麽一點聲都沒有的出來。”

東樓雨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說道:“少閣主怎麽親自來給我們送衣服來了?”

紫煙冷哼一聲,驕傲的說道:“我看你還有點本事,這才來這看看你,省得你一下死了。”

東樓雨一笑道:“我還以為你一回來就會被禁足呢,沒想到你們靈月閣的規矩這麽鬆啊。”

紫煙一瞪眼叫道:“我們靈月閣的規矩嚴得很,像……。”她剛說到一半,突然卡殼了,東樓雨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說道:“好啊,那又是偷著跑出來的了?”

紫煙翻著白眼,瞪了東樓雨半天才叫道:“你管我!”

“煙兒!”一聲清冷的聲音傳了出來,跟著靈月閣主紫秀林在幾名侍女的拱衛下,走了過來,紫煙立時向見了貓的耗子似的,縮了起來。

紫秀林走到東樓雨身前,深施一禮,道:“東樓公子,紫秀林不明情形胡亂出手,險些釀成大錯,還請公子見諒。”

東樓雨一笑拱手道:“紫閣主也太客氣了,咱們修真界一向是拳大了就是道理,紫閣主這般了得的本事,就是打了東樓雨,也是該的。”

紫煙眼睛一瞪,叫道:“你好利的嘴巴!”

“煙兒!”紫秀林曆喝一聲,紫煙不甘的合上了嘴,狠狠的瞪著東樓雨,紫秀林向著東樓雨苦笑一聲,道:“東樓公子若是不能見諒,紫秀林真的要無地自容了。”

“閣主不用理他。”真鳳鈴一身香風的飄了出來,把東樓雨擠開,向著紫秀林執了一禮道:“我們本來就是來覲見閣主的,恰逢紫煙妹妹有事,我們怎麽可能不出手相助呢。”

紫秀林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噢,你們要見我?不知道有什麽事情嗎?”

真鳳鈴從儲物袋裏取出那封信來,雙手呈上道:“紫閣主,這是我大伯讓我呈給紫閣主的。”

紫秀林微愕,把信接過來打開,仔細看了一遍,猛的一拍手掌,叫道:“哎呀,這可讓我怎麽向真世兄交待啊。”

真鳳鈴笑道:“這等小事,自然沒有告訴我伯父的道理了。”

紫秀林讚賞的看了一眼真鳳鈴,道:“好一個聰明靈竅的丫頭,比起紫煙來要強上百陪了。”

紫煙不高興的扮了個鬼臉,紫秀林也不去理她,一拉了真鳳鈴說話,一麵讓人到雲極軒去請真世昌他們。

東樓雨和真鳳鈴跟著紫秀林向著前麵的客廳而去,邊走邊說著話,紫煙跟在後麵一會看看這個一會看看那個,突然湊到了東樓雨身邊,悄悄的問道:“嘿,我娘說你很曆害,她一出手就借用了山神之力,達到了元嬰期的級別,可是仍然被你砍傷了雙手,你真的那麽曆害?是什麽級別?”

東樓雨看看周圍沒有人理會他們,裝出一幅凶狠的樣子,向著紫煙說道:“要不要我演給你看看啊!”紫煙警覺的向後一跳,看著東樓雨,一皺鼻子說道:“誰希罕你啊,你那個曆害一變身像個大蟲子似的,我才不要看呢。”

說話工夫眾人到了大廳,分賓主落坐,過了一會真世昌等人也都到了,大廳上擺起宴席來,靈月閣的一些掌教人士一齊過來做陪。

席間紫秀林一再誇獎東樓雨,真洪昌聽得臉上有光,歡笑不已。

席至半終,真世昌向著紫秀林道:“你這靈月閣怎麽在荊州城內沒有一點分舵啊?我本來到荊州來交易,就是想來看看你,沒想到你卻沒有一點消息,要不是赤焰宗搞鬼,我也不會給你寫這封信,咱們隻怕就要錯過了。”

紫秀林苦笑一聲,道:“本來我們靈月閣和赤焰宗一樣,都占據著荊州一半的地盤,但自從炎文灼進級到了金丹期之後,他們赤焰宗就開始大舉向我們靈月閣的地盤開始進攻,我的法力雖然在赤焰宗之上,可是炎文灼向上天書了一道表文,說是我們借助山東神之力壓榨同道,你也知道,上麵最要的就是麵子,這道表文上達天聽之後,上麵就讓我們讓一讓赤焰宗,不準我再向赤焰宗出手,而我靈月閣之中除了我之後就沒有金丹期的高手了,加上築基期的高手又少,凝真期的隻有兩位長老,這一來就守不住城裏的地盤了,我怕出了傷亡,沒辦法就把人馬給撤了回來,平時也約束弟子不許他們進城,隻怕惹出禍來。”

東樓雨皺著眉頭說道:“這個可不是辦法,那些赤焰宗的人隻會越來越囂張,絕不會就這樣算完的,雖然伯母有山神的名頭,他們不敢太過為難靈月閣,但是時間一長,靈月閣的人隻怕下山都難了。”

靈月閣的大長老雨青蘭沉聲道:“不錯,這次若不是我們縮得太狠,也不至於讓小姐出了這麽大的險事。”

真世昌皺著眉頭道:“本來我還求你對付赤焰宗呢,沒想到你們卻是這種情況。你們靈月閣傳承也有上千年了,門中功法、寶物眾多,怎麽會鬥不過赤焰宗這個隻有百年的小派呢?”

靈月閣二長老雪如銀道:“我們靈月閣百年前曾經參加了楚國的一場修士內戰,結果我們靈月閣損失慘重,最可怕的是我們的藥師損失了幾呼一半的數量,留下的都是一些小藥師,沒有能力煉製築基丹,這導致了我們下一陪的弟子一直沒能升得上來,現在我們派中隻有不到七位築基期的弟子,不能築基何談凝真,這一來中間就出現了斷檔了。”

真洪昌皺著眉頭道:“以靈月閣這樣的名氣,還怕請不到藥師?”

紫秀林苦笑一聲,說道:“這裏麵有個原因,當初我們的老宗主不顧下麵的反對,把藥師派上了戰場,這讓很多藥師都對我們靈月閣印像不佳,後來老宗主和本閣第一藥師因為藥師大量戰死一事爭執起來,老閣主又得罪了第一藥師,把他給氣走了,這一來,我們靈月閣就成了藥師眼裏的禁地,再沒有人願意來了。”

雨青蘭憤憤的道:“更可恨的是三年間我們雇了一個藥師煉製築基丹,沒想到沒等煉製,就被那無良藥師把藥給卷走了,我們找去理論,那些藥師竟然沒有一個人為我們說話,這讓我們也不敢再輕易的去找人煉製了。”

真洪昌沉默片刻,道:“在下手裏有一批築基丹,倒是可以送給貴州閣。”

話一出口靈月閣所有人都震動了,紫秀林不敢相信的道:“真家主的話當真?”真世昌笑道:“真家主的話自然是真的了。”說完賞識的看了一眼真洪昌。

真洪昌把築基丹取了出來,放在桌子上,說道:“貴閣缺的是丹藥,這個我們倒還能解決,若是貴閣沒有意見,我很想和貴閣結個同盟,不知道可行與否。”

紫秀林的臉上露出熱切的笑意道:“紫秀林求之不得!真家主所求什麽,盡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