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靈月閣的女孩兒

真鳳鈴被東樓雨弄得不知所措,一再安慰,東樓雨這才平複一些,想想自己的舉動,不由得略為好笑,拉了真鳳鈴坐下,說道:“來,我們看看,你這最後買的一件靈寶是什麽玩藝。”

真鳳鈴也來了興致,說道:“被你鬧得我也沒看呢,快打開瞧瞧。”說著從儲物袋裏取出那個玉盒來,放在桌子上。

東樓雨按動機簧把玉盒打開,一道刺目的白光飛射出來,東樓雨等白光散盡,才把玉盒完全打開,當他看到玉盒之中的物品時,渾身氣勁暴湧而出,屋子裏所有的東西都被蕩了開來,細小的茶杯等物立時化成齏粉,真鳳鈴被他的氣勢震得連連後退,一臉驚愕的看著東樓雨,顫聲道:“東……東樓!”

東樓雨二目赤紅,手掌顫抖著把玉盒裏的東西取了出來。

那是一個隻有巴掌大小的玉瓶,瓶子上布滿了奇異的符紋,一道道如同電弧一般,一個玉瓶當中蘊藏著奇異的力量,讓人拿在手裏好像都麻酥.酥的。

東樓雨輕輕的撫摩著上麵的符紋,突然手掌一僵,慢慢的將玉瓶翻了過來,瓶子的後麵有一個用橙色火焰刻成的‘離’字,東樓雨的嘴角不斷的**,輕聲道:“好,好,老狗,你還真的得了不少東西啊!”這個玉瓶就是當年東樓雨兩大本命法寶之一的‘裂天瓶’,這瓶子裏藏的是最純正的渡劫之雷,隻要能讓這個小瓶子認主,那對戰的時候一雷下去,就是渡劫期的修士也要喝上一壺了,當初寒鬆中被攻破,東樓雨把裂天瓶給炸開,將裏麵的劫雷都放了出去,這才逃得一命,本來他以為再也見不到這件寶貝了,沒想到今天卻在這裏遇上了,隻是裂天瓶險然是經過別人的修補了,雷麵的雷也不是劫雷而獸火雷,並且從法寶隆落到了靈寶一級。

東樓雨狠狠的的玉瓶抓在手中冷笑一聲,道:“離火老狗,你是離火之體,一遇先天之雷就無法控製體內的火焰,為了這個你到了元嬰期之後就不敢再向上升了,連一點劫雷你都不敢應付,這個東西你又怎麽駕馭得了呢!”

真鳳鈴臉色越來越難看,一把抓住東樓雨,叫道:“東樓,你醒一醒,你在說什麽!”

東樓雨猛的一回頭對著真鳳鈴,兩隻眼睛赤紅如血,半響才漸漸清明,他長歎一聲,道:“鳳鈴,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有一天被情緒逼到這種地步!”

真鳳鈴臉頰帶淚,輕聲道:“東樓,我知道,你一定心裏有事,你能和我說說嗎?”

東樓雨考慮了一下,道:“你們不是一直不知道我的法力是怎麽修來的嗎?其實我在大學失蹤的那段日子,實既上是被我的師父看中,把我帶到修真界,就拜在寒鬆穀門下,我師父為了栽培我,把我帶進了寒鬆穀的穀墓之中,那裏是寒鬆穀曆代祖師安眠的地方,外人跟本就進不去,在那裏一天相當於二十個月,我就在那時進行的苦修,這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就在我以為我可以在修真界大展拳腳的時候,我們寒鬆穀慘遭大難,被人一舉滅門,我師父就是這個玉瓶的主人玉炎子,他炸開了玉瓶,催毀了寒鬆的天地之氣,這才讓我逃脫一難。”

真鳳鈴心痛的抱著東樓雨說道:“我怎麽也沒想到你有這樣的經曆。”東樓雨這話裏半真半假,比如保護弟子出逃的就是他的師父玄一真人,他給安到了自己的頭上。

真鳳鈴驚異的道:“這個瓶子既然是炸碎了,怎麽又會在你的手中啊?”

東樓雨一笑道:“這個瓶子的主體是通靈玉瓷,它不但能接受外麵的修補,還能自行療傷,隻是那裏麵的雷電之力少了許多,看上去不像是法寶,這才論落成靈寶的。”說完他深吸一口氣,道:“你把這個,拿著!”說完塞回到了真鳳鈴的手中。

真鳳鈴搖搖頭,說道:“這是你師父留給你的,你應該留著才是。”

東樓雨苦笑一聲,道:“我留著就要想起那段往事,我現在沒有能耐給我師父他們報仇,還是你拿著吧。”

真鳳鈴看著東樓雨那消沉的樣子,知道他心裏難過,也就沒有再說什麽,把裂天瓶收了起來。

東樓雨輕聲道:“陪我一晚好嗎?”真鳳鈴的臉一下紅得到了脖子,狠狠的瞪了東樓雨一眼,東樓雨恍若未見的道:“我心裏難受,你陪陪我吧。”

真鳳鈴看著東樓雨的那幅頹喪的樣子,心下不忍,輕輕的斜倒在他的肩上道:“那我們說說話吧。”

兩個人坐在那裏悄聲細語著,就那樣過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天亮。

第二天一早,炎文灼果真帶著炎靈上門了,不但把那幾塊碎鐵送了回來,還送上了一些禮品,雖說都是修真界產得略有些靈力的水果什麽的,但炎文灼必竟是一派宗師,這般降節下交,倒讓真洪昌很有些受寵若驚,對炎文灼也是很有結交之意。

東樓雨暗中把炎氏父子的目的告知了真世昌,真世昌麵色森冷的看著他們,冷笑一聲,道:“這些家夥也太不知道自重了,還真以為他們是這荊州無人可控的門派了嗎!哼,本來咱們參加完交易會之後離開就是了,可是本尊也不是一個善人,他既然想要找死,那我就幫他一把好了。”

說完真世昌匆匆到屋裏寫了一封信,然後出來向東樓雨道:“我們來的時候,那兩個老者是荊州的土地和城隍,乃是一對孿生兄弟,我和他們荊州靈月山的山神是同期在天庭受職的同學,相處的還算不錯,而這山神又是本地城隍的女婿,隻要他說一句話,本地城隍絕對會讓赤焰宗日後吃不了都著走,這修真界的山神、土地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了的,而且這裏的山神、土地、城隍可是有著出手幹與修真界的權利,你們兩個把這封信交到靈月閣去,那位靈月閣主就是靈月山的神。”

東樓雨愕然的道:“我以前怎麽沒說過這種事啊?”

真世昌得意的一笑說道:“你又不是職神怎麽可能知道這種事,其實修真界裏打鬥不斷,有許多都是玉帝授命他們那些山神、土地們幹的,隻有這樣樣,他才能趁勢收拾豪強,讓修真界的製於天庭的掌握之中,不然的話這裏這麽法力高強之輩,真要是鬧起事來,怎麽得了啊。”

東樓雨苦笑一聲,道:“隻怕我們寒鬆穀也是這麽樣被毀的吧。”真世昌平靜的道:“很有可能。寒鬆穀以煉器成名,如果讓你們一直煉下去,你們會不會煉出逆天寶物來,誰也不清楚。”

東樓雨看著真世昌,沉聲道:“如果真是那樣,我就會一直殺到天上去,讓下這個令的人給我們寒鬆穀死去的人報仇!”說完他帶著真鳳鈴大步離開,真世昌看著他的背影,竟感覺後背一陣發寒。

東樓雨和真鳳鈴兩個人出了驛館,找了一個過路的問明靈月閣在東門外的靈月山上,兩個人於是攜手向著靈月山而去。

剛走到東門附近,就見一群人圍成一個大圈子,裏麵吵嚷聲不斷,其中一個女孩兒嗔怒的叫聲尖曆的傳了出來:“你以為我們靈月閣的人是什麽?還會賴你這幾個小小的噬金蟲嗎!”

東樓雨和真鳳鈴對覷一眼,分開人群擠了進去,就見一個長相萎鎖的男人手裏捧著一隻半個手掌大小的噬金蟲站在那裏,旁邊兩個俏麗的女孩兒氣得臉色發青的和他對峙著。

男人有些委屈的道:“我就是一個散修,連靈動期都不到,我怎麽知道你們這些大派弟子會不會把我騙出去,然後殺人滅口啊。”

兩個俏麗的女孩兒之中,一個紫衣女孩怒斥道:“你這個噬金蟲也不是什麽珍貴的東西,我們為了這麽個東西,至於殺你滅口嗎!”

男子大聲道:“這裏離著靈月山不過二百裏地,都是你們靈月閣的地盤,我怎麽知道離開人群之後你們會怎麽樣?”男子說著向周圍一拱手,行了一個羅圈禮,叫道:“諸位,她們兩位可是靈月閣有身份的人物,身上帶著好些寶物,而且口口聲聲說我這噬金蟲不算什麽,可是她們卻不肯拿出東西陪償,還讓我去靈月山上要陪償,這算什麽?”

周圍的人都有一些動容,看著兩個女孩兒不住的竊竊私語,一個身著黃裙,年紀略大一些的女孩兒深吸一口氣,道:“諸位,我們是奉師命下山辦事的,不小心壞了這位朋友的噬金蟲,我師妹已經答應拿出一件上階法器陪償了,可是這位朋友不依不饒,非要我們替他在雲極軒買一件法器才能接受,甚至我們給他錢他都不肯要,非要我們陪著他一起去,我們師姐妹實在沒有那個時間,這才讓他去靈月山上要陪償,可是這位朋友卻急了。”

旁邊的人聽了,到信了一大半,必竟這裏的人對靈月閣的印像都是不壞,覺得他們比起那個赤焰宗來要強得多了,於是就有人開始勸那個萎鎖的男人。

男人一瞪眼道:“我這噬金蟲是費了全部的心血弄來的,才剛剛訓熟就被那個紫衣丫頭牛蹄子一樣的大腳給踩死了,他們隨便拿出一件法器就想要糊弄我,我怎麽知道他們拿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是不是上麵有了追蹤靈氣什麽的,我要是真就這麽接了,隻怕是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東樓雨冷笑著看著那個男子,向真鳳鈴道:“看出點什麽了沒有?”

真鳳鈴皺著眉頭道:“這個男人懂得也太多了。”東樓雨點點頭道:“他懂得豈直是這點東西。”

他們兩個說話的工夫,一群本來擠在外圍的人,這時擠了進來,異口同時都支持那個男人,兩個女孩兒一看就沒有什經驗收被這些人弄得暈頭轉向,竟然不知道怎麽回答好了。

東樓雨笑道:“這兩個小丫頭要倒黴了,我們既然是去求靈月閣的,那幫幫他們好了。”說完把本身氣勢壓到築基期左右,然後走上前一步,向著那個男子,說道:“你這噬金蟲真的死了嗎?”

男子轉頭看著東樓雨,眼中流過一道寒光,但是看到東樓雨並沒有太強的氣勢,這才又恢複原態叫道:“自然是死了,她們兩個都認了,而且你看,這甲殼都凹下去了,不死還能活啊。”

東樓雨看了看噬金蟲突然轉頭一笑,道:“還真的就是死了,二位姑娘,我看你們當真應該給人家去買一件法器,凡正這裏離著雲極軒不遠,你們怎麽就不能走一趟呢。”說著眼含深意的看了那兩個姑娘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