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溜出畫州
警笛聲中楊誌忠帶著無所不能的警察衝進了畫州市第二人民醫院的大院,大院裏一地被打倒的城管,痛苦的哼著,被他們威脅過的第二醫院的醫生們正在盡心的救治著,大院裏除了一輛被爆廢了的斯巴魯翼豹之外什麽都沒有。
楊誌忠幹咳一聲,走到一名城管身邊,問道:“那個,你們這是……?”那名城管哀嚎道:“報警,我們報警,有人暴力抗法。”
楊誌忠冷哼一聲,道:“來人,給他們錄口供,然後把這事交給城市建設管理局,讓他們操心吧。”
跟著來的李河皺著眉頭看了那台斯巴魯翼豹半天,走到李勇剛的身前小聲說道:“爸,那台車是東樓雨的。”
李勇剛點了點,麵不改色的說道:“行了,這事別再提了。”
此時東樓雨開著那輛城管留下的金杯麵包到了火葬場,他把林媚、徐歡、丫丫三個交給了夏漢傑,讓他帶著三個人躲上一段時間,自己一個人來送丫丫媽,丫丫的媽媽出身農村,進城之後當了個小保姆,無知她的被主人給騙奸了,生下了丫丫,老家也回不去了,隻能在城裏靠著開那個海鮮大排檔生活,現在她終於不用每天再為生計奔忙了。
東樓雨再次找了那位老徐師父,順利的把丫丫媽給燒化了,隨後把骨灰薦存在火葬場,這才開著金杯回到畫州,一到畫州城外,他便把金杯給丟了,步行進城,坐著公交車去金皇,昨天闖了多大的禍他心裏清楚,再開著那金杯四下走,那就是找死了。
東樓雨倚在公交車的座椅上,昏昏欲睡,突然電話鈴響來,東樓雨伸手去掏電話,手剛伸進口袋就和另外一隻手碰到了一處,東樓雨睜開眼睛,就見一個小痞子正瞪著眼威脅的看著他,東樓雨正沒秘發泄,冷哼一聲,一把擰斷他的手臂,小痞子哼了一聲,疼昏在東樓雨的懷中。
東樓雨接通電話道:“誰?”
何影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了出來:“我,東樓雨,我已經和華世長他們聯係過了,見麵時間改成今天晚上,地點改在了麒麟市‘水上賓館’你現在馬上到黑棚子鎮‘樸家狗肉館’去等著,我馬上派人過去。”
東樓雨皺著眉頭道:“為什麽改時間?”
何影狠狠的壓低聲音說道:“你這個混蛋,你知道你昨晚上闖了多大的禍嗎?那個姓萬的死了?他是市委常委、副市長胡永康的小舅子,現在整個畫州市的警察都在忙呼這件事,紅姐頂了多大的壓力才把這三個混蛋哄到麒麟市的,那裏不是畫州的地界,你出去躲躲吧!”
何影平息了一下怒氣,接著說道:“你說你要誰當助手吧?”
東樓雨不答反問道:“夏師父他們怎麽樣了?”
何影冷哼一聲道:“算你還有良心,夏師父已經帶著你的那三個累贅去麒麟市了,你完事之後到麒麟市江岸路第二小區五十八號去找他們吧。”
東樓雨長歎一聲,真誠的說道:“何秘書;謝謝。”何影冷冰冰的道:“別廢話,說你的助手。”東樓雨想了想道:“讓方海石過來吧。”
何影幹脆的道:“沒問題,警局方麵我們找了熟人,全城搜捕的時間會拖後到上午九點,現在是八點半,你必須馬上離開畫州。”
東樓雨拿著電話站了起來,叫道:“司機停車!”說著一腳把那個昏迷的小痞子踹倒在地叫道:“這家夥偷錢包!”
司機麻利的停了車,任著東樓雨下車,把個小痞子打昏的人,他們可不想有任何瓜葛。
東樓雨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黑棚子,那裏是畫州市和麒麟市的交界點,屬於畫州的邊緣地區,就是開始搜捕,一時也到不了這裏。
東樓雨到了黑棚子樸家狗肉館,在那睡了一覺,隨後在等方海石的時候把自己的眼鏡用練器術改造了一翻,他也不想把這東樓改成一件法器,隻是攻成一個功力折射器,在於對方交手的時候,他的眼鏡可以將玉炎火突襲出去。
下午三點,方海石駕駛著盛紅音的北汽騎士到了樸家狗肉館,東樓雨遠遠的看見北汽騎士從狗肉館裏出來,剛想迎上去就見汽車一個急停,跟著後車門打開,跳下來一男一女,男的是夏成,女的卻是當日在看守所和東樓雨交過手的葉靈靈。
東樓雨臉色一變,冷哼一聲,忖道:“這個胡永康的能量不小啊,盡能請動國安來抓自己。”他的左拳慢慢握緊,腳下平穩的向他們走了過去。
前車門打開,方海石叼著一根香煙嘻皮笑臉的道:“怎麽樣?我說他不會害怕吧,你們兩個輸了,這煙錢可別賴我的。”
夏成微微一笑,走到東樓雨麵前,一伸手道:“師父,我爸聽盛總說你有事,讓我出來幫幫你。”
東樓雨有些不敢相信的道:“你……來幫我?你知不知道我去幹什麽?”
夏成嗔怪的白了東樓雨一眼說道:“有你這麽一位了不得的師父全畫州都知道我參與了昨晚上的事,不出來躲躲行嗎?”
東樓雨怪笑一聲,道:“你一個公安躲得過去嗎?對了,我忘了,你還是……嘿嘿,這種事,你躲兩天也就罷了。”
東樓雨心頭大定,指了指葉靈靈,問道:“這位是?”
葉靈靈大方的一伸手道:“我叫葉靈靈,是紅姐的朋友,我最大的本事就是博聞強記,紅姐知道你對麒麟市和畫州的那些老大們不了解,就讓我過來幫幫你。”
東樓雨怪笑兩聲,這兩個人他清楚都是幹什麽的,夏成是國安,葉靈靈更是國安中的特殊人物,盛紅音是不知道還是真的能請動他們,若是盛紅音請動的,那盛紅音的能量就太大了。
東樓雨並沒有折穿葉靈靈的身份而是一臉色相的緊緊握住葉靈靈的手,說道:“太好了,我一直想要配個秘書,這回可是滿足了我的心願了,葉小姐年輕飄亮,在下的宿願……。”
葉靈靈用力掙脫開東樓雨的手,眼中流露出一絲輕蔑和厭惡,方海石則在一旁吹了一聲口哨,東樓雨心裏一塊石頭落地,看來葉靈靈當真不認得他。
一旁的夏成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東樓雨,東樓雨知道他看出自己裝腔作勢了,不由得略覺尷尬,不過正好把自己失禮掩飾過去了。
東樓雨上了北汽騎士,夏成坐到了副駕的位置,葉靈靈對剛才的事似呼並不太在意,跟著也上了騎士,和東樓雨並肩坐在後座上。
方海石一邊發動汽車一邊道:“哥,何秘書把我派給你做助手,給我長了一倍的薪水,這活輕錢多,兄弟我要多謝你了。”
東樓雨描了一眼夏成背上背著的一個馬桶包,神識感受到了裏麵的一股殺氣,不由冷笑一聲道:“你小子知不知道我去幹嗎?我是去玩命的,你就不怕把命給玩沒了嗎?”
方海石手臂一揚,一根甩棍在袖筒裏跳了出來,道:“哥,我早有準備,兄弟我也是道上滾過的,這架也沒少打過,你放心吧。”
東樓雨道:“你自己放心就行了。”說完不再搭理方海石回頭向葉靈靈道:“把對方可能出現的人物給我講講。”
葉靈靈取出一個筆記本電腦,打開之後,調出資料給東樓雨講解起來。
華燈初上,一輪明月高高的掛在天上,現在是陽曆八月十四農曆七月十五中元節,民間俗稱鬼節,大道上三三兩兩燒紙的人攏著一堆堆的火,麒麟市南郊長餘水庫的西側,水上賓館就建在那裏,一座曼圓形的孤島上靠著水的一麵是一幢十二層的依島形建成的歐式樓群,向著陸地的一麵是一個巨大的廣場,上百支荷花燈通明閃爍,把水上賓館的廣場照得如同白晝。
一條長長的鐵橋把孤島和陸地連接起來,橋上雕刻著飛天美女,做著迎客的手式。
一輛北汽騎士飛馳著駛過鐵橋停在了廣場上。
車門打開,東樓雨身穿黑色風衣,黑色的西服,白襯衫斜紋領帶,龍形虎步的走下汽車,近視鏡上還帶了一幅黑墨鏡,風衣一甩,斜身看了一眼水上賓館。
葉靈赤身穿天藍色無袖連衣裙,腳鐙鑲鑽水晶高跟鞋,跟著下車,親切的挽住東樓雨的手臂,她的裙子是V形開領,脖子上帶著一條閃閃發光的珠鏈,向下看去,一條嫩白的乳勾若隱若現。
夏成一身休閑夾克,背著馬桶包下來,方海石則在車裏叫道:“靠!這裏除了咱們沒有別的車了?”
夏成悄聲道:“師父,小心他們毀壞騎士,如果他們那麽做,我們就麻煩了。”
東樓雨四下看看,廣場上一片寂靜,他瞄了一眼葉靈靈,葉靈靈輕聲道:“這家水上賓館是京城羅定遠羅四少的產業,羅定遠是開國時候羅帥的曾孫子,父親是現在的總政治部副主任兼老幹部局局長羅英,羅定遠平時不在麒麟市,這裏交給麒麟市委常委、副市長關漢傑的兒子關楚管理,華世長惟一的女兒華雅心就是關楚的愛人。”
東樓雨一皺眉頭懊惱的道:“靠,這不是到了人家的地頭了嗎?怎麽選了這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