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蟲體
東樓雨和陳世寬沒有停留,直接進入了金剛山中,向著山的最深處潛去,金剛山是朝鮮的一棵搖錢樹,是他們和韓國合力開發的不多的東西之一,這裏大都是遊覽區,另外還有一個當初在全世界都聞名打死誤入女遊客的軍事區,外圍已經成了人類的活動場所,就是再深處也隻有一些圈養起來,沒有多大危險性的野生動物,不要說妖獸,就是個吃人的猛獸都找不到。
東樓雨的神念在山裏轉了半圈,卻是什麽也沒有找到,所而在進入軍事區的時候引動了聲納的探測,費了些手腳才把它甩開。
陳世寬嘻皮笑臉的道:“怎麽樣沒動靜吧?要是你真的找到妖獸藏身的地方,求求我。”
東樓雨一臉古怪的看著陳世寬說道:“你小子沒病吧?這會是替薩滿教出手,你身為薩滿教的大護法,你不出力還讓我這個掌教去求你?你不是昨晚上沒睡覺,這會撒癔症那吧?”
陳世寬全不在意的叫道:“老子退出行了吧?少拿薩滿教押我,今天沒有好處,我就不管了,你自己等處給那個小丫頭收屍吧。”
東樓雨臉色大變,說道:“你發現什麽了?”陳世寬冷笑一聲道:“你求我啊!”
東樓雨暴怒之下向著陳世寬的臉上就是一拳,陳世寬毫不猶豫的跟著還了一拳,兩股力量撞在一起,東樓雨被震得倒退一步,陳世寬腳下微動,就把這股力量給化解了。
東樓雨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陳世寬說道:“你好力氣啊。”陳世寬得意的道:“我在山裏,可以和金丹期的高手同級,若是在山之靈脈上,那就是砍了一個幻形期的高手也不是什麽麻煩事,而你給我的昆侖印,正好是山之靈脈。”
東樓雨臉色陰沉的道:“你想要什麽好處,說!”
陳世寬有些赧然的道:“我知道齊傲的薩滿之心在你的體內,我……我就這個。”
東樓雨皺著眉頭說道:“你要它幹什麽?你是給申恩珍要的?”
陳世寬點點頭,道:“不錯,我答應她了,一定讓她有手刃那個武田榮毅的能力。”
“不行!”東樓雨斬釘截鐵的道:“這個我已經答應給了小歡了,我也答應他有親手斬殺武田榮毅的能力,我不能讓這個小家夥失望。”
陳世寬大為失望,叫道:“你把那個薩滿之心給我,我幫你殺了那個妖蛙,再給那個小崽子煉製一個就是了,你不是說讓他拜我為師嗎,我難道還會虧待自己的徒弟嗎。”
東樓雨奇怪的道:“那你為什麽不把那東西煉化了給申恩珍呢?那東西化形的力量可是已經快比上你體內的那個山神爺了。”
陳世寬長歎一聲,道:“你當我不想啊,隻是那個丫頭是……是……是蟲體。”東樓雨臉色大變,所謂的蟲體指的是一些人在母胎之中的時候沾上過凶蟲的體液,這些人的生下來就注定了沒有辦法像正常人一樣的活著,他們在十幾歲的時候很有可能迷失自己的本性把自己的親人給殺掉,如果沒有那他們的體內就漸漸的育出一條蟲子來,把他們一點點的吃掉。
陳世寬長歎一聲,道:“隻有齊傲的薩滿之心是蟲體,也隻那個能壓製一下,若是換了別的,她隻怕……就沒有幾日好活了。”
東樓雨驚叫道:“她的蟲體要發作了嗎?”陳世寬點了點頭,道:“她的體內育了一條毒蠍,已經有虛體向實體轉化了。”
東樓雨想了想,道:“那就是給了她這個薩滿之心也沒有什麽大用啊,她一樣會變成蟲體,隻怕一生都轉不過來了,你……你的心思不是白費了。”
陳世寬深吸一口氣,苦澀的道:“先保住她的命再說吧。”
東樓雨怪笑一聲,道:“沒想到你小子平時一幅冷冷酷酷的樣子,一動情來還是個情種啊。”
陳世寬深施一禮道:“我求你了,我也不知道怎麽了,看到她的那一刻,我就動心了,而且我還清楚,她可能跟本就沒看上我,但這些都不重要,隻要她能看我一眼,你現在讓我去跳樓;不是;跳大海,我也一樣照跳不誤。”
東樓雨邪笑道:“山神爺跳大海,那好像就隻能是去尋死了吧。”
陳世寬可憐巴巴的看著東樓雨,東樓雨叉開左手的大指和食指在下巴上摩挲著,半天才道:“我想我不能給你那顆薩滿之心……。”陳世寬的臉色一下變了,失望和頹喪布滿了他的臉龐,必竟東樓雨是他的朋友,他再怎麽樣也還幹不出來直接翻臉,動手去搶的事情。
東樓雨戲謔的看著陳世寬的樣子,半天才道:“我的兄弟好容易動了一回情,不讓他娶一個老婆回去,而是讓他牽著一條大蟲子回家,我怎麽說都有點對不起他吧。”
陳世寬狂喜的道:“你有辦法控製?”東樓雨點了點頭,說道:“小意思一件,隻是你的老婆一要和人動手就變得人不人蟲不蟲,你可別介意。”陳世寬狂笑道:“那算個屁,隻要她在床上是人,我就足夠了。”
“精辟!”東樓雨一挑大指,玩味的看著陳世寬,陳世寬的厚臉皮也被他看得有些發燒,一揮衣袖說道:“行了,你小子也少給我扯淡,你快說吧,你究竟有什麽辦法。”
東樓雨手指一彈,一條灰色的靈魂印記出現在他的手裏,說道:“我在沙漠之中收了一條月魔狼的靈魂,你應該知道,月魔狼天生就能和月亮取得一種共鳴,假以時日它們就會成為月華的控製者,隻要這道靈魂給申恩注入進去,申恩珍肯定也會取得對月亮的感應力,而一切蟲子都是月亮的奴隸,隻她體內的月華夠足,那我敢保證,她一定能讓那隻蠍子成為她的第二靈魂,那個時候她的戰力和法力都會隨著月魔狼的身體而不停的在月華之中進化,那時她體內的月華之力就能讓蠍子不停的成長,隻怕超過你也不是不可能的。”
陳世寬略帶興奮的道:“這種法子以前也有蟲體用過,那些人的確都成了強者,但是申恩珍現在受了重傷,沒有能力再等著凝聚月華了。”
東樓雨怪笑一聲,道:“你忘了那個妖蛙手中的月華球了嗎?我們兩個幫著申恩珍難道還煉不化它麽?”
陳世寬大聲過望,叫道:“好,我們回來就去找那個妖蛙!”東樓雨笑眯眯的道:“到時候別忘了給你徒弟練製一幅薩滿之心啊。”
陳世寬笑道:“那是自……。我操,你小子不擔把齊傲的薩滿之心給省了,還把我給誆進去了給你的小侄子弄那個什麽薩滿之心,你也太會算計了吧!”
“叫什麽叫啊!”東樓雨狠狠的白了陳世寬一眼,說道:“你快點給我找出那隻白頭海雕來,要是晚了,你就是把那個妖蛙給我拿來,我也不要了!”
陳世寬惡狠狠的瞪了東樓雨一眼,隨後伏下身子,測了一會,站起來道:“前方一百裏。”
東樓雨的神識向著那裏罩了過去,隻發現了幾個和尚,卻沒有看到白頭海雕,有些疑惑的道:“你確定嗎?”
陳世寬冷笑一聲,道:“在這山窩裏還沒有我山神爺確定不下來的事,走吧,那裏有幾個實力強大的和沒尚正在向白頭海雕那裏趕去呢。”
東樓雨眉頭一皺,不再廢話,跟著陳世寬向著那個方向竄了出去。
一會的工夫,東樓雨他們就靠近了他發現的那幾個和尚,東樓雨和陳世寬兩個人收斂了氣息靠了過去,以前東樓雨都愛靠他的隱形符來騙人,但是到了金丹期,他的潛行已經不是這些初入修行界的小人物能發現了的了,倒是省了許多事。
兩個人繞過了那些和尚,轉過一處山東角,就見那裏正對著一處懸崖,懸崖的下方生著一棵巨鬆,它倒著向上長,從懸崖下麵探出一個滿是樹冠的腦袋裏,翠綠的枝葉,在風中不停的閃動著,一陣陣寒氣從上麵溢了出來。
在樹上有一個巨大的鳥巢,巢穴被一隻碩大的白頭海雕擋著,那海雕竟然有水牛般大小,尖利的喙嘴在陽光下閃著烏亮的光芒,兩隻鐵翼不停的輕輕扇動著,用不屑的目光看著樹下的人。
大樹的樹冠幾乎和懸崖平齊,幾個和尚站在樹冠外的懸崖上,一個老和尚手裏撚動著巨大的撚珠,沉聲道:“雕王,你現在的情況就像一個破了洞的篩子,力量正在從你的身體裏傾泄出來,這個時候的你已經到了化形的關健時候,你隻應該躲起來閉死關才是,幹什麽要多管閑事呢?你把那個小姑娘交出來吧,我一定會給你你滿意的價格的。”
東樓雨喃喃的道:“我靠,竟然是這個老瘋子,看來這隻海扁毛畜牲有的煩了。”他一眼就識出這個老和尚正是當年為了一塊隕金追了他半個朝鮮的那個老和尚。
白頭海雕冷笑的看著那個和尚,梳理一個毛發,說道:“老禿驢你拿什麽來換?是金二胖的腦袋嗎?可惜那東西,我看不上!”
老和尚的臉色一下就變了,東樓雨輕笑道:“發彪了!這個老和尚可是一點都不允許別人汙辱他的領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