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約戰北漢山:下

武田榮毅冷聲道:“小輩,你也配和老夫動手嗎!”說話間在武田榮毅身後的岩石後麵躍出一人,提著一口韓國刀向著申恩珍迎去,此人踏空而行,左手執刀,半空斜劈,申恩珍的鴛鴦刀的刀鋒上一道灰色的刀芒被對方的刀鋒劃了開來,兩口刀的刀刃劈在一處,擦出閃爍的火花,申恩珍身子一震如同落線的風箏似的向後摔了下去,來人卻是驚怒的叫了一聲,在空中凝住身子,他的刀尖整個削去了半截。

武田榮毅看著申恩珍冷冷的說道:“本事沒有,卻那麽一口好刀,拿來給我吧!”說著突然一伸手,一隻被水漿包裹的幹枯大手突兀的出現在申恩珍的身前,向著鴛鴦刀奪去。

申恩珍剛剛在空中凝穩身子,武田榮毅的手就抓到了,那手上的水漿如同膠水似的,又黏又稠,申恩珍身子周圍的空間都被水漿給充滿了,連移動一下都做不到,隻能看著那隻幹枯的大手向著鴛鴦刀抓去。

陳世寬猛的站起來,一股撲麵劃過的肅殺風勁在他的身前凝聚,東樓雨伸手按住他道:“有人幫她,你不要急著出手。”陳世寬略一凝神,他本來是關則亂,這凝下心神馬上感覺到了有三股強勁的氣勢必就在左右,這才把勁氣收了回來,東樓雨笑眯眯的拍拍他的肩,小聲的道:“你老兄就是想英雄救美也要看看時候啊,這樣不管不顧的過去,就算幫了她,她也不會十分感激你的。”

陳世寬一拱手道:“老子是初哥,你小子經驗豐富還請多多指教啊。”他們兩個玩笑已經說慣了,可是陳世寬這句話剛一出口,東樓雨就臉色大變,斥道:“你他媽胡說什麽!”

東樓雨的斥聲未落,陳世寬就發覺他剛才感應到的三股力量中的一股突然轉向到了他們身邊,跟著一個聲音響起:“你的經驗是不沙啊。”陳世寬看了一眼東樓雨,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哥兒們,你請求多福吧!”轉身溜了。

黏稠的水漿突然被一股強勁的劍光給劈得粉碎,一個老者閃身擋在了申恩珍身前,他一身西裝革履戴著一個金絲邊眼鏡沉聲道:“武田,你認得我嗎?”

武田榮毅冷笑一聲,道:“我幹什麽要認識你這個老狗。”他話音沒落在他身側一聲佛號響起:“啊彌陀佛,武田施主,你倒行逆施,將淫害流布我大韓民國,難道不怕上天的責罰嗎?”

武田榮毅冷笑一聲,道:“你們兩個老不死的,先報上名號來,老子在這裏不熟,不認識你們這樣的老東西。”

老和尚道:“老納北漢山祥雲寺主持靈識,這位是韓國道家研究會主任,羅豪先生。”

武田榮毅冷笑一聲,道:“我就知道是你們這些死不盡的賊骨頭!我告訴你們,你們這些法門早就已經過時了,我們工口宗通知陰陽變化,曉二氣生理,正應太初生一,太極分二之理,你們這些過時的東西,都應毀滅!”說話音他大袖一揮,向著靈識撲了過去。

靈識和尚長歎一聲,道:“施主冥頑不靈,老納隻能是代佛祖教誨施主了。”說著左拳抵心,右拳直揮,破空的勁氣撕出一道熾烈的風旋,拳麵上一顆紅焰焰的心形勁氣向著武田榮毅的轟去。

武田榮毅長笑一聲,竟然就地轉身,不顧靈識的一拳向著羅豪衝去,手中翻出來一條性棒,看上去就和男人的凶器一般,足有一臂長短向著羅豪狠狠的輪了下去。

靈識和尚的拳勁剛發出去,一道勁風就在他的背卷起,向著他的後心砸了過去,靈識和尚暗叫不好,急忙拳勁收回左手打開如托水瓢,右手立在胸前,長聲道:“心生則種法生,心滅則骷髏不二!”隨著他的佛音響起,一道金色的佛光在他的身上湧了出來,那道勁風打在他的後心上,立時湮滅,連浪花都沒能翻起來。

原來祥雲寺的祖師元曉大師當年離開新羅去唐朝求學,在路上偶居於一個石洞之中,夜晚口渴,隨手取了身邊一瓢水喝了,隻覺那水之甘甜是平生僅見,不由長謝佛祖,清晨起來卻發現所居之處乃是一處古墓,在他身邊的那個瓢卻是一個骷髏頭,元曉大師立時驚厥,但隨後元曉大師立時頓悟,萬般邪念不過一心而生,但存樂意,火苦之處也是淨土,於是轉身欲歸,不再去唐朝求學了,他的身形還沒走遠,天空一陣激蕩,古墓金光大現,梵唱聲起,元曉大師這才知道得了佛緣,於是在這裏修了祥雲寺,並傳下了‘心生、心滅法門咒’。

這心生、心滅法門咒,隻要操練得當便能擋過一次生死之劫,靈識和尚避過勁風之後,心神震蕩不已,緩緩轉身,看著身後站的一個大漢,曆聲道:“你是什麽……。”他下麵的話還沒等說出來,臉色一僵,整個人都不動了,身體慢慢滑倒,後心處那根本來在武田榮毅手中的性棒此時插在了他的後心之上。

武田榮毅冷笑一聲,他轉向羅豪之後,那個刀被申恩珍削去一截的大漢突然搶先動手,左手刀上電光遊走,一道道閃電劃得空間變得一陣陣扭曲,隨後衝到羅豪身前就是一刀。

羅豪的劍上白光噴起,把閃電隔在刀外,劍身在白光下像一輪耀日似的向著大漢湧去,武田榮毅卻在這一刻潛身而回,把性棒前端的王八腦袋刺進了靈識和尚的體內。

“師父!”一聲悲叫響起,跟著一群和尚從暗處衝了出來,轉著戒刀禪杖把武田榮毅三人給圍在其中。

武田榮毅三個人背靠背成三角形而立,冷笑著看著那些和尚,羅豪沉聲道:“武田,你們好算計啊,竟然把靈識大師給害了!這兩位是什麽人?既然能有這樣的功力應該也不是無名之輩吧?”

武田榮毅下巴一挑說道:“二位;讓這個牛鼻子老道知道知道吧。”

那個刀被削了一截的大漢首先開口道:“在下徐英周。”羅豪臉色一變,叫道:“你就是那個和橫田天龍三戰三敗,被稱為韓國第一;東亞第二的徐韓刀!你怎麽會插手這件事情?”

大漢冷冷的道:“我當年欠了武田先生一次救命之恩,這次不過是來報恩而已。”說著一甩手,手裏的飛了出去,落在申恩珍身前,一直標進地下,連個刀柄沒有留下一點。

隨後徐英周又取出一柄外麵是朱漆魚皮甲鞘,柄嵌黃銅裝龍頭的長刀,說道:“小丫頭,你再削削這柄刀!”

“傳禦刀!”羅豪驚呼道:“你怎麽可能有這口刀!”這口傳禦刀是朝鮮李朝太祖的佩刀,傳說乃是神仙為其打造的,有三益四寶之說,三益為;避刺客,退奸邪,警小人,四寶為;斬金、斷玉、吹毛發、截流水,乃是韓國國寶級的文物。

徐英周冷笑一聲,道:“這樣的寶刀放在那裏給人看不是委屈了它嗎,我隻是讓它重新感受一下殺伐的歲月罷了,當然;這裏的人還不能滿足它一次噬血的願望,因為它要噬血,那須要的血太多了。”

東樓雨站在遠處望著那口刀,輕聲道:“這是一件中品法器,看來朝鮮李太祖的運氣不錯,得了這麽一件好東西。”

陳世裂嘴一笑,道:“看來這個徐英周的運氣太壞了,竟然在我們麵前炫耀這口刀。”說完兩個人對覷一笑,真鳳鈴不滿的道:“你們兩個缺寶貝嗎?對這麽一件法器都起心,真是不可救藥。”

偷襲靈識和尚那個大漢這時也一拱手道:“我叫崔雲哲。”羅豪再次震驚的道:“你是跆拳道這一屆的道主!”

隻要是修行,就都有進入非凡之鏡的可能,這個不僅僅是修真以及宗教手法。

修習各種武術,文化都能達到這種超脫的境界,跆拳道最早來源於朝鮮古武術中的跆根和花郎道,而再往上去,就是古武的範疇了,而跆拳道則是現整理產生的一種竟技體育武術,基本失去了修習超凡的意義,但是從九十年代開始,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鑽出來一支跆拳道流派,古跆流;他們每十年收一次弟子,一次隻招三名弟,每二十年才有一位弟子出山,出山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所跆拳道流派的高手都打敗,然後自封道主,這些跆拳道的道主,有了有超凡方向前進的勢頭,每一位道主都能達到先天真氣的地步。

羅豪不過是築基初期,武田榮毅相當於凝真初期,徐英周相當於築基中期,崔雲哲相當於先天真氣巔峰,而那些和尚最後的也不過是剛進先天真氣,申恩珍得羅豪靈藥相助,也隻是到了煉氣一級的樣子,這陣跟本沒法打啊。

武田榮顏笑眯眯的道:“羅老鬼,我知道,你看著我們自知沒有戰勝的可能,其實靈識就是活著也不可能助到你,他不過是先天真氣巔峰,和崔先生一樣,你們幾個加在一起也不夠捏的,真不知道你們怎麽想的,為什麽敢在這伏擊我。”

羅豪冷哼一聲,道:“你也不要得意,我們自然是有把握的!真姑娘,請您過來!”

真鳳鈴幹咳一聲,做出一幅高人的樣子走了過來,向著武男榮毅一拱手道:“長白山真家,真鳳鈴見過武田先生。”說完把氣勢逼了出來,經過這段時間的修練,她那奇異的天賦靈根讓她迅速達到了靈動後期巔峰,並服用築基丹成功,此時已經到了築基初期了,但是仗著天雲竹劍,就是對上凝真期的高手也不吃虧。

真鳳鈴比東樓雨遲來韓國幾天,就是因為真家接了羅豪的求助,正好真鳳鈴要來韓國,真家就把這個任務給了她了,真鳳鈴到了韓國之後,先去和羅豪見個麵,這才晚到了兩天。

武田榮毅的眼睛微眯,以他的本事,自然看得出來真鳳鈴的功力還略低於他,但是他也聽說過真家的名頭,並不敢小覷真鳳鈴,於是冷笑一聲,道:“怪不得你們這麽有恃無恐,原來請到高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