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約戰北漢山:上

六月的首爾已經是很熱了,北漢山的陡峭處幾個黑點飛速的向上攀爬著,申恩珍戴了一頂棒球帽,兩隻手上是黑色的無指手套,寬大的運動就那樣套在身上,腳上穿著阿迪達斯的運動鞋,整個鞋麵都被紫紅色的汙漬給染得看不出本色了,默默在眾人的最前方向著北漢山的山頂爬去。

北漢山的頂峰白雲台整高八百三十六米半,山體的周圍有人工開砌好的小路,但是申恩珍並沒有選擇那裏,而是帶著她的手下攀崖而上。

當他們攀到頂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五點左右了,這個時候一般的遊客都已經離開了,一些喜歡攀岩的遊客恩珍社今天也通過關係把他們都攔在了山下,白雲峰頂今天特別的寂靜,申恩珍站在山峰頂上,看著那徐徐落下的太陽,張開雙臂向跑了幾步,整個人都沐浴在夕陽的光輝裏,兩顆晶瑩的淚珠從她的臉頰上滑了下來,被陽光映得金黃金黃的。

申恩珍今天一共帶了七個人上峰,其中東樓雨、陳世寬、豔魅占了三個名額,陳世寬看著申恩珍的樣子,竟然整個人都癡了,上前一步,同樣張開雙臂,竟似要去抱申恩珍一般。

申恩珍的四個女們同時散開,臉色清冷的擋在了陳世寬的麵前,那淩曆的眼神好似要吃人一般,東樓雨上前一步,拍了陳世寬一掌道:“嘿,老虎,喝了?”

陳世寬臉上一紅,急忙退了開來,訕訕的道:“我就是看看這夕陽暖和不暖和,她們跟著得那門子急啊。”

申恩珍聽到動靜,緩緩的轉過身來,說道:“金素英、樸世英、呂今英、羅貞英,你們四個把準備好拿出來,我要讓他們今天來得去不得!”

四個女孩在隨身的口袋裏取出炸藥在每個角落裏埋上了一些,然後捋好了引線,申恩珍眼光寒冷的看著,緩緩的出了一口長氣,一揮手道:“捆好!”四個姑娘同時一咬牙脫下身上了運動服,她們裏麵都隻穿了一條文胸,東樓雨和陳世寬兩個同時一陣幹咳,尷尬的轉過頭去。

四個女孩兒把引線纏繞在自己的肚皮上,然後捋出一截留在外邊,然後重新穿好衣服,從外麵看,跟本就看不出這四個丫頭是人形炸藥包。

陳世寬驚愕的道:“申……申姑娘,你們這是幹什麽啊?”

申恩珍平靜的道:“你們也知道我們今天晚上要對付的是什麽人,我們跟本沒有多少的勝算,如果敗了,我們這些女人落到他們的手裏,比死還不如,還不如拿命和他們拚一下呢!”

陳世寬動容的道:“申姑娘,你們……你們這是何苦啊!陳某在此,定然會助……。”他下麵的話沒等說完,就讓東樓雨給拉了下來,道:“我們會好好看著的,至於出手與否,那就要看我們的心情了。”

申恩珍並沒有答話,羅貞英冷笑一聲,道:“你們幾個不過是隻有蠻力的武夫,能幹什麽!”

申恩珍揮手不讓羅貞英再說,轉身向著東樓雨道:“可以把你改造好的東西給我了嗎?”

東樓雨一笑道:“這個自然。”說著取出一柄剪子股鴛鴦刀甩了過去,說道:“你看看,可比你以前的強了些許沒有?你帶我們來這裏觀戰,我幫你改告一柄鋒利的兵刃,現在咱們扯平了。”

申恩珍拿著那柄剪子股鴛鴦刀,就見這柄自己使慣了刀上鍍了一層暗灰色的金屬,整個刀上透著一股入體的寒氣,鋒利的刀刃每一次揮動好像都能剪斷風絲一般,刀的靈活度更是增加了幾倍,似乎隻須她一個念頭就能刀分開,下一個念頭就能讓刀合在一起似的。

申恩珍把刀貼近了臉蛋,寒氣讓她的蛋上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申恩珍手掌穩寶的握著刀,突然用力一揮,一縷青絲被她消落下來,隨著這天上的風慢慢的飄散。

陳世寬大驚失色叫道:“申姑娘,你小心!”說著就要撲過去奪刀,東樓雨一把拉住了,沉聲道:“你要是不想讓她以恨你人,你還是不要過去的好。”

陳世寬剛想問為什麽,就見天地之間靈氣撞擊,波動不休,不由得立時一怔,雖後看著申恩珍叫道:“她要進階了?”

東樓雨點點頭,說道:“這個女孩兒的性子也真堅韌,在這種情況下還能進階。”陳世寬聽了這話,才突然想到他們肉身體強橫,就算是被人打中了,也不用什麽藥物,進階時候雖有凶險,但也遠沒人修那麽麻煩,申恩珍這個時候進階,隻要有人打擾,那申恩珍不死也要帶上一身傷了,想到這急忙跑過去,為申恩珍護法。

一柱香的工夫過去,沒有什麽動靜的申恩珍突然渾身一戰,跟著一股比她全盛裏還要有過不及的氣勢從她的身體裏湧了出來,東樓雨站在一旁看著,輕輕搖了搖頭,說道:“衝破玄關不也才煉氣十期嗎,而且還是暴衝,那靈力應該不能太穩才是。”

與東樓雨相反的是陳世寬,他興奮的比申恩珍自己都要狂野,隨著天地能量的散盡,申恩珍平靜的站在那裏,陳世寬一挑大指叫道:“申姑娘,恭喜你進階了!”

申恩臉上難掩笑意的道:“這也不算什麽,隻是我得到這柄神刀悟出了一點刀法,才相應得到了進階的契機。”

東樓雨臉上的肌肉抽搐一下,心道:“這個也算是神刀!我不過就是在上麵鍍了一層風銅罷了。”

一陣細碎的腳步聲突然響起,東樓雨臉色一變,叫首:“老虎,回來,我們找個地方看熱鬧。”說完轉身向著一塊山石後麵走去,他也沒有當真打算在這裏當縮頭烏龜,故而並沒有找地方藏起來,隻是他要先看看來人是不是他要找的人,如果不是他才沒興趣管這外國閑事呢。

陳世寬一臉不甘的嘟囔著退到了東樓雨身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豔魅在口袋裏取出食物來,分給他和東樓雨,陳世寬一把搶過一盒午餐肉罐頭咬開蓋子,一仰脖一罐頭肉都倒進嘴裏去了,然後一邊嚼一邊鬥雞一般看著東樓雨,東樓雨跟本不去理他,自顧看著天空說道:“天色發紅,看來晚上要下雨了。”

東樓雨的話音沒落就聽見一陣長笑聲傳上峰來,那笑聲震得申恩珍幾個女孩兒同時身子一陣搖晃,臉色發白,竟有些站不住身子了。

白毛老頭一縱身躍上了白雲台,看著申恩珍,兩隻眼睛裏淫猥之意毫無遮掩的流露出來,那幅樣子讓人看了就渾身的不自在。

陳世寬遠遠看見怒吼一聲,白毛老頭的笑聲還在申恩珍她們的耳朵裏盤旋著,突然一聲巨響,把她們的靈魂都從九天之外招了回來,幾個姑娘心悸的對覷一眼,不由自主的退後幾步,她們雖然一心報仇,而且心誌堅毅不畏生死,但人的本能還是讓她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

陳世寬一揚手把罐頭盒向著白毛老頭丟了出去,叫道:“你的眼睛就這樣看東西嗎!”

那小小的一個鐵皮盒子,竟帶著不可思議的力量向著白毛老頭衝去,白毛老頭臉色一凝,雙掌向一處推去,鐵皮盒子被一股氣勁擠在他的雙掌氣旋當中,跟著白毛老頭手上猛一用力,鐵皮盒子被他擠得化為烏有。

白毛老頭看著陳世寬道:“閣下就是這個小丫頭請來的援兵嗎?”他不會外語,這會用的是靈魂感知的方法,向陳世寬傳遞出消息。

陳世寬還沒等說話,東樓雨一把將他拉了回來,豔魅跟著站了起來,道:“我們隻是來看熱鬧的,武田盡管隨意好了,隻當我們不存在就是了。”

白毛老頭武田榮毅看了一眼豔魅手中的刀,臉上綻放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意,道:“原來是秋田老先生的門下,老夫差一點就誤會你們了。”

武田榮毅和東樓雨他們說話的時候金素英四人臉上同時變色,都以為東樓雨和武田是一路的,但申恩珍卻沒有一點改變,沉聲道:“武田老狗,你終於來了,我們就來了一了這些舊帳吧!”

武田榮毅轉過身對著申恩珍,這一回他正經了許多,沉聲道:“老夫好像和你沒有什麽糾葛吧?”

申恩珍提著刀指著武田榮毅道:“你這個不知羞恥的老狗,要不是你教出那樣的徒弟,我怎麽會有今天!”

武田榮毅看著申恩珍手中的刀說道:“好刀!你說的也不錯,多田由人的確是我的親傳弟子,他作的事,你算到我的頭上也沒有什麽不可以,不過,你找上我那不是自己找死嗎!”

申恩珍冷笑一聲,道:“誰找死還不一定呢。”

武田榮毅冷笑一聲,道:“老夫這樣的身份自然不會和你論口,你不是設了局給我嗎?叫你身後的人出來,你承不住!”

申恩珍一直如同寒冰般的臉上,有些微變,但嘴上還是說道:“你胡說什麽,那裏有人,隻是我找你。”

武田榮毅一幅惋惜的樣子說道:“小姑娘,你分明就是被那些人給騙了,他們看不得我們工口宗發揚光大,這才挑梭你來和我們做對的,你自己說,你在多田身邊的時候是不是把女人的一切都嚐遍了,難道不舒服嗎?”

“閉嘴!”申恩珍直接暴怒,看著武田榮毅,一雙美麗的大眼睛都被仇恨給燒紅了,咬牙切齒的道:“我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武田榮毅長歎搖頭,跟著又道:“好吧,你既然這麽固執,我也不說什麽了,但是;在我們動手之前,我先讓你見一個人吧。”說著手掌向下一吸,一個人騰空而起,從山壁下飛了起來,落到了武田榮毅的手中。

武田榮毅把人提了起來,叫道:“這個人你一定認識吧!”

申恩珍腳下一腳差一點就衝了出去,好容易才讓自己站住,穩了穩心神說道:“那……那不是你們的使者恭俊男嗎,你問這幹什麽?”

武田榮毅一臉毒笑道:“就是想你看個戲法!”說手掌之中一道黃色的光環生成,向著恭俊男套了下去,一每從恭俊男身上走過去一個,恭俊男就是一陣抽搐,十個光環走過,武男榮毅一臉戲笑的向著申恩珍說道:“看好了!”恭俊男突然痛呼一聲,跟著化成了一灘淡黃的精.水,向著地麵滲了進去。

“師兄!”申恩珍發出一聲牽心動肺的悲呼,跟著一縱身提刀向著武田榮毅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