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申恩珍
白毛老頭一雙陰狠的眼睛在崔金眩身上不停的遊走著,崔金眩讓他看的渾身發毛,連著咽了幾次唾沫,白毛老頭沉聲道:“我看你這個大長老當得很閑啊。”說完伸手敲了一下桌子上的平板電腦,嘭的一聲,上麵立時噴起一道黑煙,屏幕一片全黑,本來那快要被脫光的遊戲MM跟著也沒了。
“告訴我這個申恩珍究竟是幹什麽的?為什麽總是壞我們的事!”
崔金眩費力的說:“她、她、她她她。”在白毛老頭要殺人一般的眼光下整個人幾近崩潰,完全說不出一句整話來了。
在崔金眩的身後站起一個少年來,供手道:“老宗師,據我所知這個申恩珍的來頭並不小。”
白毛老頭看了一眼那個少年道:“你是哪一個?”少年恭謹的說道:“小子恭俊男是現在大長老屬下做一些閑事。”白毛老頭沉聲道:“你知道這個申恩珍的來曆?”
恭俊男答道:“小子知道,這個申恩珍是個孤兒,十六歲的時候本宗剛剛渡海回歸,申恩珍是第一批被選入宗內的侍女。”
白毛老頭眉宇一皺,道:“她還曾是本宗的人?”恭俊男點頭道:“正是,當時二長老……。”說到這恭俊男話音一頓,偷眼看了看白毛老頭,見他臉上並無異色,這才又道:“二長老喜嚐少艾,就把這個申恩珍給收為禁臠了,這樣過了三年,二長老卻偏偏遇難了,宗主下令二長老的侍女都要為二長老殉難,可這個申恩珍卻假死逃了出來,然後在半年的時間不知道投入了那一門之中修練了一身強硬的功法,出來之後就開始專找我們的麻煩,其實……。”說完這恭俊男停了下來,有些忌憚的看著崔金眩。
白毛老頭冷笑一聲道:“你很在意他嗎?從今天起你便是我的貼身侍從了,正好老夫在韓國也沒有什麽手下,一時之間對這裏也不了解。”
恭俊男大喜過望,急忙九十度大禮說道:“老宗主放心,以後俊男就是您的一柄劍,任您所指,縱折不彎!”
白毛老頭冷笑一聲,道:“行了,這些事你就不用扯了,接著說你的吧。”
恭俊男急聲道:“是!老宗主;這個申恩珍從出道之後,曾三次襲殺我宗高層,漢城四位壇主當中有三位是死在她的手中的,下屬九處祭香堂的香主都被她殺了,而大長老和她約戰在漢城外的一處孤山上,親眼見她一刀斬斷了孤山半處山峰之後,就……就不敢提戰字了,而且這個時候宗主也已經被殺了,大長老就下令我們的全體人員收縮,不……不在和她接觸了。”
白毛老頭看一眼崔金眩冷笑一聲,道:“好啊,我還真沒想到,你有這麽大的能耐,這種事為什麽早不告訴我?”
崔金眩雙腿一軟跪倒在地,哭道:“老宗主,屬下無能,還請老宗主原諒!”
白毛老頭憤然的道:“成俊立你為大長老,讓多田做二長老,就是因為你是本地人,能夠讓工口宗日後光大發揚,可你就是這樣發揚的嗎!”
崔金眩伏地叫道:“可屬下也是沒法子,那個臭娘兒們恨透了我們,真要是硬碰硬我們全宗隻怕都要被她給毀了。”
白毛老頭冷哼一聲,道:“好啊,那你還是保全我們宗的英雄了呢!”崔金眩臉色慘白,一句話也不敢再說,白毛老頭看了他一眼,也沒有再往下說,他知道這個崔金眩的真實身份是韓國國家情報院的派遣員,在工口宗起到的是橋梁的作用,就算是他在工口宗不能有什麽大的作為,工口宗也不能把他清除掉。
白毛老頭回身向著恭俊男道:“你知道那個申恩珍現在何處嗎?如果你知道,那你就把她給我約出來,我要讓她知道惹上我們工口宗的下場!”
恭俊男伏身一禮道:“弟子這就去辦!”說完轉身離開了房間。
白毛老頭目送恭俊男離開,揮手又把其他人打發出去,這才把崔金眩拉了起來,說道:“你這個大長老是怎麽當的,你身上有這麽一個手下你就沒有一點注意嗎?”
崔金眩急忙道:“弟子無能,弟子回去一定好好提拔他,啊;不、不、不;他現在已經是老宗主您的弟貼身弟子了,日後的出息一定是在我之上的。”
白毛老頭無奈的長歎一聲,道:“你這個蠢驢,你難道沒有看出來嗎?這個小子跟本就是潛伏在我們宗內的奸細,他一再挑撥我和你的關係,就是想讓你和我產生隔閡,然後誘我入港,讓我去和申恩珍絕鬥,如果不出我的意料,這場絕鬥肯定不是申恩珍出場,而是那些早就想搞掉我們老勢力中的老不死的們在等著我!”
崔金眩大驚失色,道:“老宗主,弟子去和情報院負責這些事的打個招呼吧。”
“用不著。”老毛老頭沉聲道:“隨他們布置好了,我會按時赴約的,你們情報院的那些人不正想看著我和你們那些老舊勢力分個高下嗎,那我就給他們看看,讓他們確定一下支持的目標,省得以後再朝三暮四的。”
一間辦公樓裏,一個梳著短發的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兒叼著一根香煙,一邊看著電腦瑩屏,一邊輕輕的撫摸著臉上的一條從左眼斜上,直到右下頜的長長刀痕,這條刀痕把她的容貌毀去了一半,一眼看去,整個人顯得猙獰可怖,就像一條潛伏的眼鏡蛇一般猶其是那個被劈成了兩半的左眼眼皮,張開之後,整個左眼好像都被劈開了一般,射出來的光華從眼睛裏射出來,也被分成了兩半,整個人好像變成了三隻眼一般。
突然辦公室的門響起一陣急促的敲擊聲,女孩兒也不抬頭叫道:“請進。”房門推開,恭俊男笑眯眯的走了進來,一伸手將一包香辣雞腿堡遞到了女孩兒的手中,道:“我剛買的,還熱著呢。”
女孩兒笑眯眯的看了恭俊男一眼,說道:“你怎麽來了?不用陪著崔金眩那個老色鬼了嗎?”
恭俊男開心的道:“以後都不用陪他了,這樣日子總算要到頭了。恩珍,你們仇就要報了,你高興嗎!”
這個女孩兒就是恩珍社的老大申恩珍,她不敢相信的抬起頭說道:“你……你說什麽?”
恭俊男叫道:“我說你的仇就要報了!”申恩珍的眼中射出一點狂熱的喜氣,道:“你是說……?”恭俊男點點頭,道:“是的,工口宗的老鬼武田榮毅讓我告訴你,他要和你單獨絕鬥,讓你訂個地方。”
申恩珍激動的臉上一片潮紅,說道:“太好了!我要讓這個老鬼不能活著離開!師兄,我這就通知師父和師叔,讓他們設好埋伏,然後引那個老鬼入伏。”
恭俊男點點頭道:“好;你現在通知,然後我們消息傳回去。”
申恩珍點頭答應,回身抄起了電話,打了出去,恭俊男百無聊懶,拿過申恩珍的平板電腦看了起來,剛看一眼,立時傻了,電腦裏正以幻燈片的方式連續不斷的放著各種酷刑執行方法,看得恭俊男渾身直起雞皮疙瘩,趕緊又把電腦放了回去。
房門一下被推開了,一個少女氣喘籲籲的進來叫道:“大姐,有兩男兩女在我們會所搗亂!”申恩珍正在和電話裏小聲的說著話,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恭俊男見狀起身道:“申小姐,看這樣,你們是有點麻煩了,我願意以一個朋友的身份來幫你解決這個小麻煩,還請你看在這個份上,能答應能和我們進行一次會談!拜托了!”恭俊男說完一轉身大步從房裏出來,那名少女見申恩珍沒有阻攔急忙跟在後麵下了樓。
恭俊男下了樓,就見一個粗壯的大漢在大廳裏不停的走著,不時發出一聲長嘯,而另一個男子則正坐在一旁的長椅上和一個紫衣少女低聲調笑著,在他們的身邊還站著一個穿著日本和服,提著一口黑色長刀的女孩兒。
在這幾個人周圍是恩珍社的幾個女孩兒提著棒球棍小心翼翼的看著,那個壯漢每次長嘯一聲,那些女孩兒就會痛苦的抱住頭,半天才能緩過來。
恭俊男向前一步,一拱手道:“幾位,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到這裏來搗亂?”
陳世寬看了恭俊男一眼,道:“你是什麽玩藝?說什麽我一句不懂。”
恭俊男眉頭一皺,用生硬的華語說道:“我;問你,你是;幹什麽的。”
陳世寬怪笑一聲,道:“看看;還是我們華夏人有麵子,我們兩個就是不會外語出來也不要緊,人家外國人會說咱們的話。”
東樓雨一翻白天眼道:“那算什麽啊,,全世界的人一半會說英國話,那英國人就個個有麵子?”
恭俊男有些惱火的道:“你們不要;東、拉、西、扯!回答我!”
陳世寬冷笑一聲,道:“你算什麽東西!你是申恩珍嗎?不是就滾蛋!”
恭俊男曆聲道:“你過得了;我這關,再找……。”他話音沒落,陳世寬長笑一聲道:“那就別廢話了!一拳向著恭俊男的頭上打去。
恭俊男閃身後讓,他是跆拳道的高手,這點手段還不放在眼裏,旋身就是一個側腳踢,陳世寬任著他的腿踢起,手臂突然像沒有骨頭一般的轉了回來,一拳搗在了恭俊男的腿彎處,恭俊男痛呼一聲,被打得向後飛了出去,那條腿竟然無法彎曲了,對方的一拳竟然把他的筋骨給傷了。
陳世寬大吼一聲,跟上又是一拳,這家夥純屬過癮來了,他既沒有動用法力也沒有動用勁氣,完全是肉體的力量,隻是他既然能接下一隻虎妖的元丹,那這個肉體的力量也相等於一頭老虎了。
恭俊男眼看著一隻碩大的拳頭在他的眼前放大,不由的心底一陣亂顫,但卻沒有任何力量能躲是開,就在這個時候,他身後一聲尖利了喝叱響起,跟著一陣疾風衝了過來,直取陳世寬的腦袋。
陳世寬也不收招,另一隻手向外一抓,兩股力量撞在一處,陳世寬竟被撞得退後了三步,他打向恭俊男的一拳,自然也就失效了。
東樓雨閃身到了陳世寬的身邊,那些恩珍社的女孩發一喊也跟著衝了過來,申恩珍伸手攔住她們,她雖然和陳世寬隻鬥了一招,但仍然試出了陳世寬的曆害,那裏還敢讓這些沒有什麽功力的小姐妹上去找打啊。
申恩珍一供手,用流利的華語說道:“我就是申恩珍,幾位找我有什麽事?”
東樓雨微微一笑道:“我們想和你談談合作的事,我想你應該會有興趣的。”
申恩珍一臉的不信任說道:“您憑什麽認為我會有興趣?又憑什麽認為我一定會接受?你們我可一點都不熟啊。”
站在東樓雨身邊的少女笑道:“那你對真家這塊牌子有信任嗎?我就是真家的大小姐,我叫真鳳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