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絕世凶器

甘南省長安市的一處僻靜山窩裏,東樓雨坐在一個山洞之中,長安市份屬平原,想找這麽一個地方可是讓他費了很大的腦筋。

東樓雨把楓葉爐取了出來,然後向著洞外的豔魅道:“一會我煉製法寶的時候,可通會有異狀,你替我守著,不許任何人進入這裏三丈之內。”

豔魅答應道:“知道了,你放心煉製好了!”說完向外走了幾步,把看護的位置擴大到了五丈。

東樓雨把林肯那個破爛的機甲取了出來,這個機甲大部分都已經碎掉了,但天玄神鋼卻沒有半點毀壞,東樓雨把鋼折了下來,丟進了爐中。

當年東樓雨在仙界有五件法寶,其中的‘銅雀賦’、‘金縷詞’、‘解連環’、‘斷腸詩’都已經仿製出來了,而另一件法寶‘大風歌’當初卻是因為材料不足,不曾仿製,現在有了材料,他自然要把這東西弄出來了。

東樓雨平靜一會,手掌抵在爐上,那已經成為他本命真火被他起名‘三千業火’的乳白色火焰進入了楓葉爐中。

天玄神鋼一點點的翻動起來,就像是幾塊被丟到了鍋裏的大豆腐一般,把它的白嫩呈現在東樓雨的眼前。

東樓雨連續催動火焰,但是天玄神鋼就是沒有變化,就好像那爐中的火燒得不是它似的。

東樓雨眼中露出一絲凝重,那火焰有多麽強橫他最是清楚,可是沒想到沒是燒不動天玄神鋼,東樓雨手掌在胸前狠擊一掌,轟的一聲,一道深白色的火焰從他的口中噴了出來,衝進了爐內,這是他的丹火,修練到了金丹期就可以自由使用了。

天玄神鋼終於開始融化了,鋼鐵在爐中慢慢的被爐火吞噬著,每吞噬一塊,就會流淌淡黑色的鋼水,白色的鋼當煉完之後,竟然流的是黑水,那水臭氣衝天,中人欲嘔,東樓雨強忍往體內翻江倒海一般的煩惡,操縱著火焰把所有的天玄神鋼都給煉化了。

煉化的天玄神鋼變成了一灘黑水,遊動在爐底,那熾熱的高溫讓整個山洞都開始戰栗起來,洞頂的岩石被爐中的火焰煉化,一滴滴的落了下來,打在了爐蓋之上。

東樓雨打開爐蓋,一股熱浪向上卷了過去,把洞枯的岩石完全化為烏有,山洞好在是山東腹之中,不然這洞就要開天窗了。

東樓雨將靈力化成一柄大錘,把黑水都吸了上來,用靈力在空中狠狠的捶打著,每一錘下去,多餘的黑水就像下雨一般的落入爐中,打在熾熱的火焰上,化成虛無。

東樓雨看得一陣心疼,這東西可是用一點就少一點了,隻是煉器就是這樣,什麽材料進去,都剩不下,東樓雨雖然心疼,可也全無辦法。

東樓雨一點點的把黑水捶打成形,一柄黑色的長戈雛形出現在了東樓雨的麵前,東樓雨頭上的汗水不停的落著,一觸到黑色長戈之上立時激起了一陣陣的青煙。

東樓雨小心翼翼的把長戈收進爐中,火焰不停的灼烤著,雜質從長戈之中滲了出來,一落入火中便消失了,東樓雨燒了三個多小時,神念感覺到了長戈裏的雜質已經沒有了,這才,大喝一聲:“凝!”

他的話音剛落,轟的一聲,長戈雛形一下散了開來,重新化成一灘黑水在爐底遊動著,東樓雨的神念被巨烈的撞擊了一下,險些昏死過去,捂著腦袋不停的呻吟著。

天玄神鋼乃是煉器之中的神物了,在這些煉器材料之中,它已經略有一些神智,對於別人強行加給它的命令有著一股天生的反感,一聽到凝就發起了強烈的衝擊,轟的一聲,把雛形給打破了。

東樓雨顧不得頭疼,向著爐中的天玄神鋼望去,就見由於爐中的火焰在東樓雨的神念被撞擊之後,溫度已經略有下降,那灘黑水有些冷卻了,正在形在一塊醜陋的廢鐵。

東樓雨急忙將火焰重新加溫,黑水漸漸的又變成了**。

又煉了一會,東樓雨重新化氣為錘,捶打了好一會,這會那戈成形的時候卻比剛才要小了許多,東樓雨一陣心疼,知道在再次捶打的時候損失了大量的黑水,這才導致戈比上一根小了許多。

東樓雨長歎一聲,搖了搖頭,把戈重新沉入了爐中,又煉了一會,很快就到了凝聚的時間,東樓雨看著那根長戈,竟然有些不敢下手,若是再失敗了,那黑水隻敗就會大量損失,難以再撐他煉下去了。

看著丹火和三千業火在爐中煆燒著長戈,東樓雨臉上痛苦的掙紮著,這時長戈的戈身已經有了一些聲響,這是在提醒他,再不凝戈,火焰就要把戈燒壞了。

東樓雨手掌猛的在楓葉爐上拍了一掌,爐中火焰升騰,跟著沙蟲衝了出來,兩隻眼睛裏噴射出兩道赤電,東樓雨幾呼了隨著赤電喝道:“凝!”火焰滾動,長戈的表麵剛剛泛起一道波紋般的動靜,兩道赤電劈到,把那股動靜給劈得無影無蹤,長戈發出一聲龍吟一般的響聲,跟著戈身凝在一處,一件黑黝黝的長戈壁靜靜的躺在了楓葉爐中。

東樓雨沉聲低喝,手掌探進爐中撫摸著戈身,長戈此時竟然一片溫涼,摸在手中滑.潤得很,就像摸著女人的大腿似的,東樓雨暗自輕出了一口氣,這件大風歌是他五件法寶裏要求最高的一件,煉製的材料必須是陰屬性鋼鐵,他雖然看典籍知道天外玄鋼是陰屬性的鋼鐵,但是並沒有幾分把握,這一會煉成之後,總算是放下心來了。

東樓雨喚出小沙蟲的靈魂來,大風歌的進攻,告靠的是天界的重水,當初東樓雨一戈揮出,無邊重水立時就把人給砸死了,但是世俗界沒有重水,東樓雨就決寶用這個小沙蟲來代替,它的腐蝕酸液也有極強的攻擊性,足以完成這個大風歌的鑄就了。

小沙蟲的靈魂在火焰的逼迫下鑽進了大風歌當中,東樓雨知道,這一刻就是最關健的時候了,他把長戈沉入楓葉爐,火焰滲進天外玄鋼之中,不停的驅趕著小沙蟲,終於小沙蟲到了長戈的腹心之處,那天玄神鋼猛然暴發出一股強橫的氣息,想要把小沙蟲趕出去,但三千業火衝了過去,不停的煆燒著那股氣息,東樓雨知道隻有讓天玄神鋼接受了小沙蟲才能正式的讓它們合為一體,於是毫不客氣的燒灼著那股氣息,一點點的那股氣息敗了下來。

火焰裹住了那股氣息的殘餘,向著小沙蟲撲去,一下把它給吸了進去,隨後在火焰之中小沙蟲不停的掙紮著,反抗著,一點點的終於軟弱了下來,慢慢的和氣息合在了一處。

楓葉爐顫抖起來,東樓雨神色凝重的盯著爐子,爐蓋被他攝起來蓋住,爐中傳出強橫的衝擊聲,東樓雨調動全部的火焰向著爐中衝去,此時已經到了煉製的最關鍵一刻,有了靈智的法寶在煉製結速的一刻,起了逃走的心思。

東樓雨操縱著火焰在爐子裏困住了大風歌,用神念和大風歌衝擊著,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轟的一聲巨響,爐蓋被撞了開來,長戈飛出爐子,向著洞外遁去,東樓雨一揮手一道火焰把洞門給封死,長戈連衝了幾次都衝不出去。

東樓雨一個箭步縱到了長戈身前,伸手抓住了大風歌,那條長戈立時暴發出一股勁力,想要掙脫東樓雨的手掌,但連掙數次都沒能掙開,它急得胡亂的衝擊著。

東樓雨化出了一柄火刀,在左掌上斬了一刀,一條深可見骨的傷痕浮現在他的掌上,血一點點的向下滴著,大風歌可加害怕了,拚命的掙紮,幾次把東樓雨都給帶得飛起來了。

東樓雨的血掌一按在了大風歌上,大風歌的掙紮立時停止了,東樓雨的血像流水一般的進入了它的體內,大風歌就像一塊海棉似的,不停的吸取著血液,東樓雨的臉色越來越白,但是他就像一塊磐石一般一動不動任由大風歌吸取著。

當血液把大風歌整個染成紅色的時候,大風歌終於停止了吸血,它的身上泛起一道水樣的波紋,血色消失了,跟著強橫的烏色光華從它的體內衝了出來,向著天空衝去,山洞跟本就不隔不住這道光華,烏光從每一個角落裏噴薄而出,隱在山腹之中的這個山洞再也承受不住了,轟的一聲,半個山體都被烏光給衝開了,那股光華直上天空,罩住了半個天,把太陽的光完全都給壓下去了。

長安城內的一座道觀的密室裏,一道強橫的神念射了出來,跟著一個人從道觀之中衝了出來,看著那道烏光,驚呼道:“是法寶!”當下縱身向著光華起初飛去。

烏光漸漸散去,東樓雨抓著大風歌一臉的興奮,他的那件大風歌算得上一件中價古寶了,這件隻是一個低階法寶,但是在世俗界能煉出這樣的寶物已經是驚世駭俗了,他長笑一聲,揮動長戈不停的舞弄著,一道道強勁的烏色光影從大風歌裏不停的溢出來,把大風歌的舞過的地方留下了一道道的殘影。

東樓雨舞了一會,剛想把大風歌收起來,就聽外麵的豔魅沉聲道:“這裏十丈之內不許任何人靠近,請你離開!”

跟著一個沉穩的聲音響起:“這是終南派的地盤,有什麽地方,我不能來!”東樓雨怪笑一聲,叫道:“好啊,剛煉成法寶就有人來給我試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