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五:沙漠毒獺
蔣廷美、江鬆柏、林肯三個人興奮的抓著古力不停的訊問著,但是華語、美語的交雜,讓古力一頭霧水,跟本就不知道他們在問什麽,目光呆滯的看著三個興奮的老頭。
陳幹無奈的用英語說道:“老師、兩位教授,還是我來問吧,不然你們什麽也問不出來。”林肯是最先反應過來的,古力對他的話一句不懂,讓他急得很不得給古力換腦,聽了陳幹的話急忙道:“你問、你問!”說著一把把蔣廷美和江鬆柏給拉了開來,江鬆柏還沒有從激動之中走出來,右手的食指胡亂的指著,還想過去。
陳幹急忙攔在了江鬆柏身前,問道:“古力,我問你,你們是在那裏遇到的那個怪物?”這個問題是三位老教授最關心的事了,立即同時閉嘴,緊張的看著古力。
古力說道:“我們是黑狼山口遇到的。”江鬆柏急忙叫道:“地圖,快把地圖拿過來。”爬在白駱駝皮上翻著兩隻小眼睛看著三個老教授的麥蓋提說道:“不用地圖,他說的黑狼山口就是我要帶你們走的那條路,從那裏出去就是沙漠了。”
啊!三個老教授瘋一般的大叫著擁抱到了一起,用力的拍著對方的後背,東樓雨看了一眼他們,再一回頭,就陳幹也和自己一樣,用無奈呆愕的看著他們,不由得苦笑一聲。
東樓雨過去拉住古力說道:“我問你,你們是怎麽從那個怪物手裏逃出來的?”
古力看了一眼還被壓在地上的韓通、韓達兄弟,東樓雨明白他的意思,一擺手,尼瑪次仁他們讓開幾步把人放開了,韓家兄弟一得到自由立即跑過去看視阿彌爾了。
東樓雨把食物重新遞到了古力的手中,說道:“吃吧,一邊吃一邊說。”
古力說道:“我們當時嚇壞了,各顧各的跑了出去,後來漸漸平靜下來,才聚到一處,不過我們有兩個夥伴卻又不見了,我們先前殺得雪豹皮就在他們的包裏,我們幾呼是什麽都沒撈到,想走又不甘心,不走又怕那個怪物回來。”
東樓雨心道:“你小子就是蠢,你的那兩個夥伴可是帶著豹子皮回來了,隻不過命不好,碰上阿倫了。”想到戲謔的看了一眼阿倫,把阿倫看得大不自在,在身上找了半天,想知道自己那裏不對讓他這麽看。
古力吃了點東西接著說道:“我們幾個正在猶豫不決呢,就見那頭白駱駝的屍體自己跟著我們過來了。”
東樓雨眉頭一皺,說道:“是那個怪物在找你們?”古力搖了搖頭,苦笑一聲,道:“如果是那個怪物我們就一個也回不來了。”
東樓雨不解的道:“那是因為什麽?”
古力搖搖頭,說道:“我在戈壁和沙漠走了這麽多年,以為什麽危險都已經遇到過了,可是那天我才曉得,我是多麽的無知。”
東樓雨不耐煩的道:“無知是正常的,我們都是無知的人,也總有無知的地方,你還是說你們究竟碰到了什麽吧。”
古力隻得打斷了感概,道:“當時我們還剩下七個人,阿彌爾眼看那張駱駝皮已經剝得差不多了,就主動提出了要去把它搶回來,不然我們進山一回就太虧,我也沒有多想就讓那小子上去了,可是……。”說到這古力臉色慘然的道:“阿彌爾衝上去把駱駝皮一把就扯了下來,可是駱駝跟著被震得動了一下,一隻高約一米左右長得長得土撥鼠但卻是火紅色的東西衝了出來,爪子抓在了阿彌爾的臉上,這個時候阿彌爾竟然把駱駝皮給我丟回來,然後死死抱住了那個大土撥鼠,讓我們快跑,我們六個開著槍向大老鼠衝了過去,那隻大老鼠……。”
古力的臉上再一泛起恐懼的神色說道:“那隻大老鼠被槍聲激怒了,一把將阿彌爾給甩了出去,渾身上下都包上了一股黑色的黏液,我們的子彈竟然不能穿透那層黏液,那隻老鼠不停的晃著身子,我們先前還不明白他要幹什麽,但馬上那黑色的黏液就濺到了我的兩位隊員的身上,他們……他們立時就化成了汙水,當時阿彌爾就他們的身邊,看到這一幕之後就嚇出了毛病,一見到水就發狂,我的水就是被他打翻的。”
東樓雨翻了翻白眼,心說:“那要這樣他不如當時就去死呢。”
江鬆柏聽得神魂悸動,對於那些他沒有聽說過的動物他有著一種異樣的興奮,他抓著古力的手說道:“那你們是怎麽從那隻老鼠手裏逃出去的啊?”
古力搖了搖頭,道:“我們根本沒有逃出去的能力,隻是那隻大老鼠的攻擊還沒有開始,自己就轉身跑了,它跑了不到十米就被那隻肉紅色的怪物給攻擊了。”
聽到沙蟲再次出場蔣廷美和林肯立湊了過來,林肯操著他那一口難聽的口意用華語說道:“它抓到那隻大老鼠了沒有?”
古力搖了搖頭說道:“那個怪物突然從地下鑽了出來,可是大老鼠卻跳了起來,在空中滑翔出去,那個怪物一擊不中立時又鑽回到地底下去了。
蔣廷美立即道:“這個沙蟲的智慧好高啊,聽古力說的這個樣子,它和那個大老鼠交手應該不止一次了,而它扮演的一直是伏擊者,在一擊不中的情況下,它能知道再沒有進攻的必要了,這決不是上古生物的智慧能夠做到的。”
江鬆柏點頭道:“上古蟲類生物的大腦非常小,基本都屬於強攻形殺手,這樣伏擊的並不多,能及時收手的也不多。”林肯則是掏出一個小本子一邊用英語嘟囔著什麽,一邊在上麵不停的速記著,在他身後的賈奎拿著一台平板電腦快速的打下他們幾個人的對話。
東樓雨對這些不感興趣,接著問道:“那兩個家夥就這樣把你們放掉了?”
古力恐懼的搖了搖頭,說道:“那個肉紅色的怪物,總在黑狼山口一帶活動,並不離開,但那個大老鼠就不一樣了,它好像恨上我們了,一路追擊不停,我們的子彈都打光了,它身上的毒液好在不是總能溢出,每次溢出一回好像就要歇個兩三天,這樣它也不敢太靠近我們,就那麽跟著,我們幾個拚了命才逃到這的。”
東樓雨和陳幹臉色同時一變,那三位教授還在熱烈的討論著,突然營地裏傳出一聲慘叫,跟著伊芙的叫罵聲和槍聲同時響起,東樓雨一腳古力給踹倒在地,罵道:“你這個混蛋把它引到我們這來了!”說完飛身就向營地裏衝去。
營地裏兩個帳蓬中的人都湧出去了,隻有布什還躺在裏麵睡覺,伊芙擔心他留下了,許明義則是不敢走得太遠,和腿上受傷的於春然坐在火堆邊上,焦急的等待著。
於春然坐的地麵忽然晃動了兩下,於春然奇怪向下看去,黑暗之中她還沒等看到什麽身子就被掀飛了,跟著一個巨大的火紅色土撥鼠從地下衝了出來,許明義嚇得尖叫一聲,轉身就跑,土撥鼠長長的尾巴狠狠的抽在了許明義的身上,把他打得身子一歪,整個向著火堆衝去,土撥鼠一張嘴咬住許明義的左大腿,把他給拖了回來。
於春然恐懼的看著那隻土撥鼠,坐在地上不停向後退著,土撥鼠用牙叼著許明義向著於春然衝去,一爪子拍了下來!
“渾蛋!”伊芙的喊聲響起,跟著她的手槍打響,子彈準確無誤打在了土撥鼠的爪子上,第一顆子彈穿透一層光膜,第二顆子彈則穿過了土撥鼠的爪子。
土撥鼠痛苦的叫著,把許明義丟了開來,身體上泛起了一層黑光,就在這個時候土撥鼠背後槍聲大作,陳幹、葉亦克、阿倫同時掏槍射擊,子彈打在了土地撥鼠的背上,撞得它向前一撲,身子半倒,大嘴正向於春然衝去。
於春然尖叫一聲,在這危急時刻,她的大腦不知道怎麽一下開了竊,順手掏出藏在懷裏的左輪手槍向著土撥鼠的大嘴就是一槍,血猛然飆了出來,打了於春然一頭一臉,土撥鼠痛苦的嚎叫著,站在原地轉著圈,這個時候它要是倒了直接就能把於春然壓死。
許明義的槍也打響了,子彈打在了土撥鼠的尾巴上,土撥鼠身上的黑光剛剛因為疼痛而消散,尾巴上的防禦幾呼沒有,被子彈削去了一個尾巴尖。
庫珀衝得特別快,竟然比東樓雨先一步衝到了土撥鼠身前,大叫一聲:“賤貨!”一斧子橫掃過去,狠狠的劈在了土撥鼠的腰上。
土撥鼠巨痛難忍,發狂的大叫一聲,就地半轉,庫珀抓著斧頭就覺得一道奇大的力量扯著他飛起在空中蕩了起來,東樓雨跟著衝到,日本刀上光華一閃向著土撥鼠的下巴上撩去,當的一聲,刀尖崩飛拇指長一塊,土撥鼠的下巴被劈出一個深可見骨的傷口。
“不要殺它!”江鬆柏拚命趕來,大聲的叫著:“那是沙漠毒獺,已經絕種的動物,千萬不要殺它!”東樓雨那裏理會這話啊,一腳踹在那個毒獺的腹部,毒獺被踹得摔倒在地,滾了出去。
庫珀用另一手的斧頭撐住地麵,死命一拔,將毒獺身上的消防斧拔了出來,他身子站穩罵了一句什麽,輪起斧頭向著毒獺的腦袋劈了下去。
毒獺的眼中露出了一絲恐懼,但身體在地上卻突兀的消失了,那地麵沒有一點變化,隻留下一微微的隆起,江鬆柏激動的叫道:“真的是沙漠毒獺,這種遁地而不是鑽地的本事隻有它有啊!”他的話還沒等說完庫珀斧頭已經狠狠的劈在了那地麵的突起之上,一蓬血噴了出來,庫珀身子靈活的跳開,血打在了地麵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