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古墓迷影
四輛路虎和一輛大卡在戈壁上停了下來,葉亦克抓著步話機大聲叫道:“我們看到紅旗了,前麵就是樓蘭保護站了。”
陳幹對著步話機說道:“東樓,把準備好的東西拿過來。”東樓雨懶洋洋的答應了一聲,從駕駛室出來,在卡車後麵拖出一袋肉幹來,陳幹也下了車,帶著東樓雨向著樓蘭保護站走去。
紅旗下麵有一個地窩子,三個青年提著最老式的五六式半自動步槍,從地窩子裏走了出來,一個年紀略大一些的青年沉聲問道:“你們是幹什麽的?”
陳幹大聲說道:“我們是科考隊的,要從這裏經過,準備在樓蘭遊覽一下的。”東樓雨一揚手把肉幹口袋給丟了過去,說道:“這是我們給你們的帶的東西。”
三個青年看都不看一眼口袋,仍然嚴肅的問道:“有證件嗎?”陳幹取出證件一隻手舉著,走了過去,那個年紀略大的青年接過來看了看,這才緩和下來,說道:“對不起,我們這最近有一支偷獵隊在轉悠,不得不小心一點。您好,我叫張朔,這個是王小風,那個胖子是杜鋼。”胖子笑嘻嘻的道:“鋼材的鋼。”
陳幹也笑著道:“我叫陳幹,是這個科考隊的隊長,他叫東樓雨,是我們的隊員。”一邊說話一邊上前和三個青年握手。
東樓雨轉身向著五輛車做了個手勢,五輛車向著這邊駛了過來,陳幹笑眯眯的取出香煙遞給三個青年,同時問道:“有位麥蓋提老爹在這裏嗎?”
杜鋼把煙點著說道:“怎麽;你們雇麥蓋提老爹當向導嗎?那你們來晚了,老爹昨天早上就去了樓蘭古城了。”
東樓雨一皺眉道:“怎麽這裏還不是樓蘭古城嗎?”王小風解釋道:“這裏是樓蘭古墓群,我們的房子後麵住的都是死人,著名的樓蘭姑娘就是在這請出來的,而樓蘭古城還要往前走,大概還有十八公裏左右吧。”
東樓雨皺著眉頭道:“十八公裏,一眨眼的工夫,我們過去吧。”張朔笑笑說道:“這十八公裏比內陸八十公裏都難走,你們要是不想在古城過夜,那最好是現在就走,然後早去早回。”
東樓雨和陳幹對覷一眼,想到鹽池那點路程上他們耗費掉的時間,倒也不懷疑張朔的話,不過他們不但要去樓蘭還要接著走,恐怕今天隻能在古城過夜了。
陳幹點頭:“小張同誌謝謝你的提醒,但是我們不但要去樓蘭,還要到羅布泊的深處,在外麵過夜是肯定的了,就沒有趕時間的意義了。”
後麵的人跟了上來,陳幹走過去道:“老師,你們要不要看看樓蘭古墓?”蔣廷美用征訊的目光向江鬆柏看了一眼,江鬆柏聲音嘶嘎的道:“我不去。”林肯苦笑道:“賈奎琳我們也去不成了。”以林肯對江鬆柏的了解,他自己不去也不會讓蔣廷美和林肯離開的,必然會拉著他們談論當前的課題。
賈奎琳笑眯眯的道:“沒事,我已經看過一回了,也沒有什麽好看的了。”
陳幹接著問道:“其他人?我們休息到吃完午飯再走,大家時間充裕的很。”葉亦克、尼瑪次仁、皮特、都沒有興趣,朱威、葉子清也要跟著老師,自也是不去,布什卻是興致勃勃,拉了阿倫要去,伊芙見賈奎琳不去,她也沒有興趣了,回到車上補覺去了。
許明義說道:“陳隊,我想去拍幾個鏡頭,可以嗎?”陳幹看看布什說道:“去吧,你和布什先生他們搭個伴好了。”
東樓雨想了想走到了於春然的車前,說道:“想不想去見識一下?”於春然怨恨的白了他一眼,做為一個女記者大概一生也沒有幾次這樣的機會,可是她卻不能下車,自然鬱悶不已,東樓雨微微一笑,回頭大聲道:“庫珀;於小姐想去看看古墓,問你能不能背她一下。”
庫珀像一隻兔子一樣的竄了過來,嘻皮笑臉的說道:“於小姐;太榮幸能為您效勞了。”於春然哭喪著臉笑不得的看著庫珀,狠狠的瞪了一眼東樓雨,東樓雨不以為然的道:“也許你就這一次機會啊。”於春然聽了這話,一咬牙竄到了庫珀的背上,讓他背著向古墓走去。
東樓雨把豔魅喚出來,讓她跟著那幾個去古墓的人,隨後走進了地窩子。
這裏有三間房,都很小,看上去簡陋得很,但是在三間房的後麵有一處大通鋪的地窩子是專門用來招待遊客的。
東樓雨借了張朔他們的鍋灶開始煮起午飯來,陳幹進來之後,很滿意的拍了拍東樓雨。
臨近中午,飯已經燒好了,東樓雨在張朔的幫助下把飯菜端到了地窩子的大通鋪放好,雖後出來,向陳幹道陳隊,你組織大家吃飯吧,我去古墓把他們都叫回來,說完向著古墓走去。
樓蘭古墓都在地窩子後麵的高台上,那具最著名的樓蘭姑娘實際上並不是這一帶出土的,但是人們來到這裏之後,都會想到那位經電腦複原的樓蘭姑娘,想要到她沉睡的地方去看一看。
東樓雨慢步走上高台,向著古墓群走去,這裏有一座最大的古墓,當初著名探險家趙子允追蹤一輛沒有牌照的神秘車輛到了這裏,卻有些了一座被盜的古墓,進入之後,發現了古墓之中精美的壁畫和彩棺,隻是棺中的屍體已被破壞,但是趙子允仍是做出了這裏就是樓蘭王墓穴的判斷,在學術界上,這個判斷並沒有被承認,幾呼隨著趙子允突發的車禍而一起消失,但是在民間還是很有地位的,幾呼每個到樓蘭的人都會去這個墓穴看上一眼,一來瞻仰精美的壁畫,二來也想看看樓蘭王長眠的是一個怎樣的地方。
東樓雨按照張朔的指點走進了這間墓穴,據張朔說他們的人都在這裏,從進來的就沒出來過,估計是被古畫給迷住了。
東樓雨走進墓穴,這裏分成裏外兩個墓室,外室的牆壁上畫滿了壁畫,內室是盛放棺材的地方,隻是彩棺早就被毀了,一進去先看見的是墓頂的一個大大的盜洞,借著它傳進來的光亮幾呼可以一眼看墓室看遍,這裏麵並沒有人。
東樓雨眉頭緊皺,他倒不怕出事,有豔魅跟著,就是這裏的死鬼都竄出來,豔魅也能撐他趕來,可是人都那去了?
東樓雨皺著眉頭剛想退出去,就聽見內室裏傳出一聲輕響。
東樓雨飛身竄進內室,什麽也沒有看到,他皺著眉頭出來,剛一離開內室,就見眼前突然一頭黑牛,頭上僅有一個犄角晃著腦袋,一幅凶猛要衝來的樣子。
東樓雨先是一慌,雖後笑道:“原來是一幅畫!”說完饒有興趣的走了過去,看了看那幅畫,獨角的牛,在外國被獨角獸,是大祥之物,但這隻獨角的牛,一眼看去,渾身上下就和塗了油一般,黑亮的毛發裏透著一股邪氣,但兩隻眼睛卻盡是乖順的向前望著,東樓雨順著它的眼睛向前看去,就見一匹白馬繪在黑牛之前,馬身上如玉似雪,但那份白卻讓人看了一陣陣的心悸,不像純淨的白雪,反而像是墳前的白幡,充滿了森森的鬼氣。
白馬的腦袋被挖了下去,東樓雨緊鎖雙眉向著白馬的頭部看去,突然他的眼前一花,隨後一個頭部的形像出現在了白馬頭的位置,但卻並不是馬首,而是一個人頭!
那人頭頂冠流冕麵目模呼,不管東樓雨怎麽用力,就是無法看清那人的長相,但是一股熟悉的氣機卻在那個人的身上纏繞著,東樓雨想破大腦也想不出那是誰的氣機。
東樓雨顫抖著伸出手向著馬身上摸去,此時他整個人進入了一個迷幻的空間,似乎一切都不存了,隻有他和那匹馬還留在這個世上,當他的手指離著馬身上還有一寸左右的時候,馬身上的毛發瑩瑩發出了一道道的動人的玉光,把馬給罩住了。
轟的一聲,整個大地開始搖晃起來,於此同時東樓雨的手猛的一下按在了白馬的身上,跟著他的手指之上噴出一股火也似的火焰和牆上的光罩聚成一體。
馬頭上的那個人影突然漂了起來,向著東樓雨射出兩道冰冷的感走遍了會身,那人影放聲狂笑,跟著一道泛著寒氣的真元向著東樓雨罩了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響起了一聲槍聲,東樓雨整個人從迷惑之中清醒過來,大聲道:“陰極之炎!”隨關他的話音寒氣已經向他衝了過來,東樓雨都能感覺到那寒氣之中帶來的焰灼了,他大吼一聲,雙掌不動的翻舞著,一個個手印瞬間完成,三大業火法一齊織成,雖然沒有進攻的能力,但是防守以然強勁無論的業火轟的一聲向著寒鬆穀的頂級絕學陰極之炎撞了過去。
陰極之炎瞬間消溶,跟著那張人臉變得清淅了,一雙深邃的眼神看了一眼東樓雨,跟著一陣長長的笑聲響起,如同梟鳴鬼唱一般,震得東樓雨捂著腦袋向後不住的倒退,那張人臉向空中升起,竄出了盜洞,嘭的一聲,炸了開來,化成虛煙散在戈壁的風中。
東樓雨先是愣怔無語,隨後大叫一聲向前撲去,爬在牆壁上,死死的盯著白馬,但那白馬這會已然全無生氣,它身後的那隻黑牛的眼裏也沒有了恭順,重新變成了一幅傑傲不馴的樣子。
東樓雨渾身哆嗦的向著空中看去,他並沒有能看清那張在瞬間變得清淅的臉,但是他知道對方那隻是一縷神念,可卻仍然比他強大的多了,若不是業火的強橫,他現在就是一堆飛灰了。
東樓雨的眼中凶光暴射,喃喃的道:“陰極之炎,沒有寒冰之炎的出現,被定為我寒鬆穀第一大功法的絕學,你究竟是誰?為什麽會我寒鬆穀的功法?”猛然間他跳起來,大叫道:“我一定會查清楚的!”
樓蘭古墓真的有白馬黑牛的壁畫,白馬也確是沒有了頭,據說它的頭是人首,被稱為我們中國的人馬像,大家有機會可以去那裏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