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三:避風頭

東樓雨躺著床上玩著MP5,何影給他新買的,花了一千多塊,他們在寧遼省國安廳接手之前,暫時無法離開,但是東樓雨那天在公安局門前的行為徹底激怒了那些記者,成海市所有的報紙、電台、電視台都滾動播出了這個事件,東樓雨打於春然的那個嘴巴沒有人能抓拍下來,但是他掐著於春然的脖子把她按在牆上的那個畫麵卻成了各報和電視台的主播的頭條,他現在在成海的名氣比一般的港台明星大了一倍不止,跟本就沒辦法出門,隻能在盛紅音的家裏躲著。

盛紅音則成了這件事的替罪羊,不停被各大媒體追逐著,好在市裏的領導知道原委,也沒有來找她的麻煩。

房門打開,何影進來一巴掌把東樓雨手裏的P5給打飛了,東樓雨怪叫一聲跳起來:“幹麽啊,我馬上就要過關了!”說完撿了回來,看了一眼,在手上摔了一下說道:“他媽的,又死機了,你那買的水貨啊,一碰就死機。”

何影一幅幸災樂禍的樣子說道:“我是來通知你的,十二局和特處給你的處分到了。”

東樓雨悻悻然的道:“他媽的,我就知道沒好事。說吧,我的大處長。”

何影把一疊紙丟在床上說道:“特處經過我和付洋、盛紅音三個人的的合儀,決定給你一個警告處分,寫進檔案。”東樓雨一撇嘴道:“好了不得啊,局裏的呢?”

何影笑道:“你小子真不知道燒了哪柱高香了,局裏根本就沒有給你處分,秦昌盛副局長給我們的電話很明確,給你找點事幹,先避避風頭再說。”

東樓雨開懷大笑,說道:“看看,領導的眼睛是雪亮的,就知道我是個好人。”何影白了他一眼,說道:“你要是好人,那這個世界就沒有壞蛋了。”

東樓雨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我要不壞,你怎麽愛上我的。”他話一出口就知道不對了,忐忑的看了一眼何影,自從他和楊梅的事被何影知道之後,何影除了那天晚上想瘋了一樣的和他做了一夜的愛之外,就再也不肯和他有什麽親近的動作,刻意的保執著矩離,並盡量不談這些,東樓雨心中有鬼,也不敢談起。

何影看了一眼東樓雨,神色漠然,那幅神情讓東樓雨的心裏一陣悸痛。

何影輕聲道:“你看看那個吧,是局裏給你發來的任務,去邊韁,保護一個科學考察團橫穿羅布泊。”

東樓雨唾了一口道:“他們是不是吃飽了撐的啊?那地方不是死這個就是死那個,總到那裏去幹麽啊?有寶啊。”何影白了他一眼說道:“這些都是為了人類和世界的秘團而潛心研究學問的人,你少說點怪話。”

東樓雨無奈的點點頭,道:“都是些什麽人啊?”一邊說一邊拿起那疊紙翻看著。

何影手上玩弄著床單說道:“這裏有我國著名的地質學家蔣廷美先生、古生物、植物學家江鬆柏先生,這兩位都是老人了,全都將近七十了,他們的安全是第一位。”

東樓雨嗯了一聲,說道;“那其他人就不散管了唄。”

何影皺著眉頭說道:“胡扯什麽,另外還有美國的尤裏西斯•林肯教授和他的女助手賈奎林•李博士,林肯教授是美國著名的生物學者,斯坦福大學的客座教授,此外還有蔣廷美先生的兩個學生,葉子清、陳幹和江鬆柏先生的一個學生朱威,對了,還有這次科學考察的發起者,美國斯坦福大學校董羅伯特•布什先生,至於要考察什麽我就不知道了。”

東樓雨翻著手裏的資料,眼睛停留在了賈奎林的資料上,這貨看得眼睛發直喃喃的道:“我靠,這胸;太有貨了。”

何影狠狠的拍了東樓雨的腦袋一下說道:“你想什麽呢?”

東樓雨急忙把眼睛移開,幹咳一聲道:“就這麽幾個人嗎?”

何影道:“當地政府會安排兩個向導,另外隊裏應該會有別的保鏢,不過由於隊伍還沒有正式成行,我們也不太清楚。”何影頓了頓又道:“我想你也知道羅布泊的危險,蔣廷美先生和江鬆柏先生是我們國家國寶一級的人物,你的任務就是在最危險的時候把他們救走,其他的你一概不用管。”

東樓雨敲著資料說道:“這上麵說他們去考察古生物,什麽古生物這麽吸引他們啊?”

何影沉吟片刻道:“沙蟲,蒙古沙蟲。”東樓雨一下跳了起來,他這段時間閑得無聊看了幾部美國恐怖片,其中一部叫做‘異型魔怪’講得就是這個東西,據說這個東西是一種巨大的血紅色蟲子,它們形狀十分怪異,會噴射出強腐蝕性的劇毒**,此外,這些巨大的蟲子還可從眼睛中放射出一股股強大的電流,讓數米之外的人或動物頃刻斃命,然後將獵物慢慢地吞噬被蒙古人稱之為“死亡之蟲”,據說當年成吉斯汗不得不結速西征,就是因為這種蟲子對他的部下進行瘋狂的屠殺,讓他不得不離開蒙古。

東樓感興趣的道:“不是說這種蟲子隻在蒙古戈壁的諾楊地區生活嗎?怎麽又跑到羅布泊去了?”

何影道:“就在去年秋天,一隻到羅布泊探險的小隊,在那裏碰上這種蟲子了,他們小隊幾呼全滅,隻有兩個人逃了回來,他們帶回來了沙蟲的錄像,人們第一全景的看到了沙蟲,也……看到了他們捕食的樣子。”

東樓雨自然清楚這裏說的捕食是指吃人,不由得吐了吐舌頭,說道:“那兩個逃出來的家夥神經還真夠好,那種情況之下還有心拍DV。”

何影接著道:“這個錄像給人們帶來了驚天的震憾,江鬆柏教授大膽的提出,當年在羅布泊兩岸的人們很有可能是被沙蟲消滅的,而導致羅布泊從豐饒的魚米之鄉變成大戈壁的主要元凶,可能也是這種蟲子,他的這個論調遭到了大部分人的反對,但是得到了尤裏西斯•林肯教授和羅伯特•李先生的支持,於是就有了這次探險。”

東樓雨拿起那些資料看了看,林肯和羅伯特,一笑道:“這兩個家夥膽也太膽了吧,知道有這東西還要組織探險。”

何影雙手一撿攤道:“沒有辦法,科學家的脾氣上來了,誰也攔不住,國內派出了很多人去勸蔣廷美先生和江鬆柏先生,一點用都沒有,兩個老頭固執的認為,這個沙蟲是出現在我們的國家,說什麽也不能讓美國人單獨進行這次考察。”

“瘋子!”東樓雨把資料丟下,嘀咕了一句,何影苦笑一聲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就是瘋子。”

東樓雨道:“我的身份是什麽。”

何影道:“你的身份就是現在這個,不過定下的你是金皇的保安,因為惹事被董事長給開除了,現在是無業遊民,這個科考隊正在招聘保鏢,我們做了個手腳,把你送了進去。”

東樓雨不滿的道:“為什麽不給我弄一個新的身份?”

何影雙手一攤道:“沒辦法,我們是為了給你擦屁股。”

東樓雨皺著眉頭說道:“什麽意思?”

何影道:“成海之邊,做出決定,整個公安係公開向媒體道歉,盛紅音開除警籍,他的男友東樓雨為了他向女記者於春然動手,陪償於春然各種損失三萬元,另在報上公開向於春然道歉。”

“我操!”東樓雨怒吼一聲,叫道:“憑什麽老子給她道歉!她給老子道歉老子還不接受呢!”

何影一笑道:“來不及了,你的道歉聲明已經登報了。”

東樓雨暴怒的道:“老子現在就去把那個臭娘們拎出來幹了,再找一幫人輪了她的大米,看她還要不要我的道歉了。”

何影一把東樓雨推得坐下,說道:“你還是安靜一會吧,不這樣紅姐脫不了身,本來這件事就沒她什麽過錯,局裏這麽做也是為了讓她方便離開,你要是再鬧事,那真的沒人能幫你了。”

東樓雨氣得滿屋亂轉,一腳把老板椅給踢成兩片,何影搖了搖頭,說道:“那可是紅組的私人財產。”

東樓雨狠狠的握著拳頭說道:“我非得給這個小娘兒們一個教訓不可!”

何影正色的道:“你給我聽著,我不想再聽到這樣事發生,你這麽做隻能給我們大家找麻煩,明白嗎?”

東樓雨不甘的看了何影一眼,但卻沒有再爭,何影取出一張機票丟給他,道:“這是今晚的機票,你一個人走,我們不去送你了,紅姐他們就在下麵等我,我們馬上就回春城,整個特處還等著我們呢。”

東樓雨拿起機票看了一眼,說道:“可是這個要什麽時候開始?咱們可是要在六月份下湖去找薩滿神鼓啊。”

何影道:“他們科考將在四月出發,這是江鬆柏先生提出來的,必竟沙蟲太過危險,七、八月份是它們的捕食期,跟本不能接近,現在還是它們的冬眠期,他們希望能找到沙蟲的老巢,把一個探測器安到沙蟲的身上,最好能再抓回一條來做研究。”

東樓雨懶得去理會這些,他看著何影,很想把他們之間的事給解開,但是想了半天,也無從說起,何影輕聲道:“你……你還有事嗎?沒有我就要走了。”

東樓雨長歎一聲,取出一塊薩滿之心道:“這是薩科耶夫斯基的薩滿之心,他主修的實際是魔法,這顆薩滿之心是化鴿的法門,隻適合逃命,但是法力不小,我已經把薩科耶夫斯基的印記摸去了,調成了和你的薩滿之心一樣,你拿去吧,沒事的時候把他融合了吧。”

何影看著東樓雨,半響無語突然一伸手把薩滿之心給抓到手中轉身走了,東樓雨跟了兩步,狠狠的一跺腳,重新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