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那一夜:上

餃子包好了,東北的特色酸菜大渣餡的,清爽的酸菜在人的嘴裏打一滾之後,把油渣的香味送了上來,油膩滿嘴,轉眼酸菜又把油膩壓了下去,如此翻轉,香餘滿口,東樓雨吃得興起,一口一個的吞著,連醬油都不沾,何影笑眯眯的看著他,拿出醋壺倒了一點出來。

東樓雨嘴裏含著餃子說道:“怎麽,你酸菜還吃醋啊。”楊梅笑著說:“她就是這個習慣,小時候大家都給她起外號叫做酸丫頭。”

東樓雨搖著搖搖頭,說道:“我就吃不慣醋,酸酸的沒等吃我就順嘴流哈喇子了。”

何影皺了皺可愛的鼻子,說道:“你啊,和那個陳世寬沒見幾回麵,吃起飯來可是越來越像他了。”

東樓雨一邊咀嚼一邊說道:“像他有什麽不好,你看著他吃飯不爽嗎。”

楊梅看著東樓雨和何影,秀氣的眉頭略略皺起,猛的想到了當初在畫州的時候趙海濤對她說的那句話,心裏不由得一陣畫圈,忖道:“他們兩個……?可是東樓已經和我有過……那道還會去挑逗小影嗎?”她越想越怕,仔細的看著他們兩個,越看越覺得不對,何影那眼中的溫柔幾呼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而東樓雨則總是對她躲躲閃閃更讓楊梅感到恐懼。

東樓雨是個優秀到了極點的男人,這一點楊梅極為認同,但是一想到東樓雨在幹了自己之後,又去挑逗自己的女兒,楊梅就好像吞進去一隻蒼蠅那麽惡心,她想說什麽,可是又不知道怎麽說起,胃口變得極壞,吃到嘴裏的餃子再也沒有香味了。

東樓雨自然感知到了楊梅的熾熱的目光,他們有如芒刺在背,也不敢吃了,把筷子丟下說道:“我吃完了。”

何影隻吃了幾個餃子,但也把碗放下說道:“正好我也飽了,媽你呢?”楊梅早沒了胃口了,無力的道:“我也不吃了。”

何影說道:“媽,你臉色怎麽那麽不好?你去坐著,我把桌子收拾一下。”說完撿起碗筷來,楊梅剛想攔下他,東樓雨嘻皮笑臉的道:“對,阿姨去看看電視,我來幫何影。”說完笨手笨腳的忙了起來。

楊梅不能當著何影的麵和東樓雨說什麽,隻得回到了客廳,坐了一會,東樓雨和何影從廚房出來,東樓雨向著楊梅打了個招呼說道:“阿姨,我還去往常來的那屋睡了。”說完不等楊梅說話,一頭鑽進了她們的家的客房,把門關上。

何影皺著眉頭說道:“他搞什麽鬼啊?怎麽這麽早就躺下了。”

楊梅淡笑道:“他可能是不想打擾我們母女說話吧。來;小影跟媽說說東樓。”

何影在楊梅身邊坐下,忸怩的說:“他是你的下屬,你還不知道他嗎。”

楊梅淡淡的道:“我知道的是我知道的,我想聽聽你知道的。”

何影咯咯的笑道:“媽,你都快成說繞口令的了。我……我和她談戀愛了。”

九天神雷轟然砸下,楊梅的臉猛的一下變得雪白毫無人色,身子略微的顫抖,輕聲道:“你……你給媽說說,你們是……是怎麽走到一起的。”

何影的眼神有點迷離,輕聲道:“他是我在最無助的時候走進我的心中的,其實,我最開始認識他的時候非常討厭他,可是……我……我沒想到,除了我最要好的紅姐,隻有他沒有把我當成一個怪物。”

楊梅皺著眉頭說道:“你說什麽?怪物?”

何影一咬牙,抓著楊梅的手把她塞進了自己的後腰,楊梅先是愕然,隨後如遭雷擊一般的看著何影,猛的把她的身子扳了過來,褪下她的褲子,一條像男人那東西的一般的尾巴輕輕的顫動著。

楊梅驚恐萬狀的看著,猛的回身抱住了何影,放聲大哭說道:“小影啊,你受了多大的委屈啊!”何影爬在楊梅的懷裏,無所顧慮哭了起來,叫道:“媽!”她所有的委屈在這一刻都傾泄出來,斷斷續續的把這根尾巴的來曆說給了楊梅。

楊梅聽得心驚肉跳,不敢相信的看著何影,輕聲道:“你……你去幹了國安?你怎麽不和家裏說啊?”

何影苦笑一聲,道:“這個能說嗎?要不是東樓勸我,我今天還不會告訴您呢。”

楊梅的身子一顫,剛才她被女兒的遭遇給岔過去了,這會重新提起,心裏卻對東樓雨的恨意減輕了不少,她猶猶豫豫的道:“你們……就是那個時候好的嗎?”

何影搖了搖頭,道:“他好長一段時間都不知道我的事,隻是偶而看到了我的尾巴,一直拿我當人妖來著。”說到這何影想起他和東樓雨相交的那些日子,不由得卟哧一聲笑了出來。

楊梅看著女兒的眉頭舒展,心裏又對東樓雨放寬了一些說道:“那你們是……。”

何影道:“他那次陪你們去逼州看病,知道我是你的女兒,大概是看在你的麵子上就有意無意的照顧我一下,我們兩個熟了之後,我有一次無處發泄,就把這事和他說了,他卻對我更好了,後來,局裏出了大的變動,我被架到了一個不應該是我待的位置,好些人想把我弄下來,就從那個時候他不住的為我打拚,一直到今天。”

楊梅心裏對東樓雨的恨全都消散了,心道:“看來是東樓雨對她的照顧最初是看在自己的麵子上,隨後卻是同情了,隻是小影已經陷入這個迷局裏了,我不能讓她失去這份愛,不然對她的打擊就太大了。”想到這,楊梅故意做出困的樣子,說道:“小影,這幾天媽累得太曆害了,我們還是早點睡吧。”

何影一把抱住楊梅說道:“媽,我想和你睡。”楊梅溫柔的笑笑說道:“媽太累了,想一個人好好睡一晚,再說你的房間從布置好你就沒住過,那可是你爸親手給你布置的,你還是去那住吧,讓你爸在天上看了也會知道他沒有白廢那份心血。”

何影聽話的點點頭,說道:“那媽你早點歇著吧。”說完站起來把楊梅扶回了她的房間,然後才去了自己小屋。

楊梅等了一會,估計著何影應該睡下了,於是在自己房間的小櫃抽匣裏取出一串鑰匙,從屋裏溜了出來,緩緩的打開了東樓雨的門鎖。

東樓雨跟本就沒睡,一直忐忑不安的聽著楊梅母女說話,他萬沒想到何影把一切都原原本本的說給了楊梅,而且她語氣之中那濃濃的深情讓東樓雨的心裏一陣陣的悸痛,他開始後悔,對自己在欲望上的沉迷而後悔,做為一個身懷大仇的修真者,他遲早有一天是要離開的,和他有過關係的女人他都會想辦法帶走,隻要不在這個世界,那這個世界的法律和輿論就管不到他們,他有自信能讓那些女孩兒生活的很愉悅,可是何影和楊梅他卻不知道該怎麽辦,他們可以躲開輿論的指責,但天理人倫的包袱讓他們如何麵對啊。

東樓雨痛苦的撓著頭,心裏七上八下的,他能想得到,一但何影知道了他和楊梅的事,那以何影的性格是絕對難以接受的,就在這個時候房門嘎吱一聲打開了。

東樓雨猛的跳了起來,一閃身衝到門前扣住了來人的脖頸,楊梅滑膩的皮膚在他的手下泛出緞子一般的質感,透過外屋窗戶射進屋裏來的路燈,楊梅的眼眸裏像是兩潭深淵,東樓雨的隻覺得自己的靈魂都快沉陷進去了,他的喉中發出一聲嘶嘎的聲音,慢慢的收回了手。

楊梅輕聲道:“你知道我來找你幹什麽,對嗎?”一邊說一邊回手把門關好,東樓雨苦笑一聲,道:“你現在應該認為我是一個混蛋了吧?”

楊梅點點頭,道:“在我看出來的第一時間,我真恨不得給你一頓嘴巴,把你永遠從小影的身邊打走,可是……當我知道小影的遭遇之後,我才知道,其實你並沒有去挑逗她,而是小影自己陷進了一個迷局,他被你的愛護給迷住了,把你的愛護當成了愛。”

東樓雨愕然的看著楊梅,心道:“我靠,大姐不是吧,你該不會告訴我讓我去把她從迷中叫醒,然後告訴她我愛的是你,跟你老人家雙宿雙飛吧?”

楊梅淒然的道:“東樓,我知道,你對小影隻有同情,這不是愛,這對你不公平,你應該有你自己的生活……。”東樓雨臉上的肌肉不停的跳動,暗道:“雷死我吧,老天你把渡劫神雷提前發了吧,這太搞了吧!還真按這個戲碼來啊。”

楊梅理了一下頭發,說道:“可是……,小影沒有其他的感情寄托了,東樓,我求你了,你接受小影吧,她身上是和正常人不一樣,可是她是一個多麽好的女孩兒你是知道的,東樓,她值得你去愛,楊姐求你了,不要打碎她的夢,你知道一但她被從夢中叫醒那是多麽痛苦的一件事啊。”

東樓雨擦了一把頭上的汗,忖道:“操,劇本有誤,沒按照我準備好的戲來演,我現在怎麽和她說啊?難道說,不行,老子就是給你女兒裝三天男朋友,原因是我在冰麵上睡了她了?”他越想頭上越是大汗淋淋,實在沒有可說的,鬼使神差的冒出一句來:“你勸我和她好,可你呢?你能接受嗎?”這話一說完東樓雨差點當著楊梅的麵給自己一頓大嘴巴子,這他媽的不是嘴賤嗎。

楊梅感動的稀裏嘩啦,撲進了東樓雨的懷裏,哭道:“東樓;我們本來就是一個錯誤,一個無法彌補的錯誤,我萬萬沒有想到你還會把這個錯誤記在心裏,那一切你就讓它過去吧,我們……我永遠都不可有什麽的。”

東樓雨一臉苦相,咬牙強忍著體內的欲炎,雖然現在是冬天,但東樓雨並不在意寒署那點溫度變化,所以上床之後,脫得隻剩下一條平角褲在身上,而楊梅身上穿得是一件絲製的袍子,那滑滑的袍子擦在人的身上,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裏裹住的那具滑.潤的胴.體,東樓雨都快瘋了,喃喃的道:“大姐,你再不離開,我們真的有可能有什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