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林媚的變化
東樓雨一頭虛汗的爬了起來,像狗似的喘著,問道:“我說,你們幾個弄完了沒有?”
陳世寬幸災樂禍的道:“應該是完了,丁武,你說我們拉沒拉下什麽?哎;覺羅滿山,你是老薩滿了,知道的比我們清楚,你說;我們還要補充什麽。”
東樓雨聽了這話馬上把他要殺人似的目光轉向了覺羅滿山,覺羅滿山強忍笑意的道:“沒了,沒了,真的沒了,你們幾個把入教古禮整套都搬出來了,那些現在根本不用的祭禮他行過了,還要他來什麽啊。”
陳世寬有些失望的看了看丁武,丁武無所謂的道:“沒事,就算他過了吧,要是那天想起來,我們再讓來一遍就是了,反正他也真正擔薩滿掌教呢。”
東樓雨差點跳起來直接把丁武給掐死,恨恨的白了他一眼,陳世寬取出一個錦袋道:“這是我們薩滿教的主教聖物,這些薩滿教分崩離散,這東西就一直在我們山神薩滿的手裏,你現在雖然還沒有正式被立為薩滿教的主教,但是我山神薩滿一支加上索倫杆薩滿一支、灶王門薩滿一支、四大神門一支、江神一支、河神一支一共六支在這裏推舉你,而其他六支中邪神軒、南海會、獨角龍三支已經覆滅,狐仙門、牛頭會名存實亡,隻有一個祖神台也起不到什麽作用,所以你這個主教已經是板上釘釘了,所以我就交給你好了。”
東樓雨一眼看出那是一個儲物袋急忙抓過來叫道:“我先看看這裏有什麽。”神識沉進去先是一愕,雖後有些惱火的道:“陳世寬你給了我一個空袋?”
陳世寬一崇肩道:“屁,那裏麵就裝了你現在身上那套衣服,剩下什麽都沒有,你小子愛要不要,不要還我。”說完伸手來搶,東樓雨急忙收起來,叫道:“憑什麽不要,這是我當主教的福利,最不濟這個儲物袋還不錯呢,老子轉行給人家當搬家公司也有的賺了。”
陳世寬看著東樓雨正色的道:“東樓,你給我聽著,我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我也清楚你當這個主教肯定是有目地的,但是你給我聽著,我不管你想作什麽,但是絕對不能薩滿教不利,薩滿教這百年的分散已經讓它沒有承受風雨的能力了,要是你折騰一下它就散了,那時我絕不饒你。”
東樓雨微微一笑道:“你就這麽不信我?其實薩滿教經不起折騰的原因不就是沒有高手嗎,如果我給薩滿教介供一批高手呢?”
陳世寬眉頭一皺道:“你什麽意思?”
東樓雨自顧道:“我聽說你們山神薩滿最高可以達到假丹期,但你們的薩滿之心卻是渡劫期的,想不想達到那個高度啊?”
陳世寬看了一眼站在東樓雨身後的方真,冷笑一聲,道:“你是以為能靠著他的丹方來籠絡我們吧?”
東樓雨、方真二人同時神色一變,齊聲道:“你知道丹方?”覺羅滿山則奇怪的道:“什麽丹方?還有能讓薩滿法力精進的丹方嗎?”
陳世寬冷笑一聲,道:“我告訴小子,我們山神薩滿在薩滿教之中地位是超然的,幾呼每個薩滿有了秘密都會找我們幫著他們解決,我們山神薩滿卻從來不把這些泄露出去,當年方大元得到了丹方之後如獲珍寶,幹脆重修起練丹術來了,可是當他的練丹術略有小成之後,他才發現,那個丹方裏有三味藥是世俗界沒有的,與是他求我帶他到修真界去找藥,可是修真界那裏像世俗界這麽簡單,他剛一進修真界就被一位金丹期的修士給打傷了,幸好我把他給救下了,隻是他那內傷一直沒好,這才敗在了雲德之手,我猜他的死也和那個內傷有關,你小子想練這個丹藥難道也準備去修真界弄藥嗎?”
東樓雨看著陳世寬饒有興趣的道:“你能從一個金丹期的修士手裏救人?”陳士寬傲然的道:“小子,我們山神薩滿有一手絕招,就是噴出薩滿之心來對敵,那個東西被我們山神薩滿煉成了一方印,名曰‘虎嶽符印’有著渡劫期的攻擊力,還不用我們費一點法力。”
東樓雨搖頭歎道:“沒想到你們還有這麽強橫的寶物,不過我先聲明兩件事,第一,我不會去修真界,我認識一位真正的山神,他能幫我搞到藥,第二,讓你達到渡劫期並不需要方真的那個丹方,因為你本身有著渡劫的潛力,就像覺羅滿山薩滿本身有著凝真後期的潛力一樣,你們不像丁武薩滿,已經把自己的薩滿之心的潛力給修到頭了,你們還有很長的一段路可以走,隻是薩滿的修練方式束縛住了你們,薩滿法力沒有長生之能,你們最多也能活二百來歲,這根本不足以讓你們修練到極至,但是我現在可以給你們提供一種藥,讓你們能多活幾百年,第二我的另一個丹方確可以快速激活你們的潛力,讓你們迅速進入薩滿之心的法力頂點,明白了?”
覺羅滿山激動的:“你說的是真的?”
東樓雨笑而不答,陳世寬一咬牙道:“好,隻要你能做到,你讓我們做什麽都行,我陳世寬這條命先買給你了!”
東樓雨得意的一笑,一指方真道:“他是我的主教助理,你們先和他談,談談怎麽整編我們的薩滿教。”說完轉身開溜,佘風語、溫長青兩個剛要跟上,方真伸手攔住道:“二位都是大派掌教了,還是先留下聽我說完吧。”兩個人無奈隻得留下了。
東樓雨從那個房間出來,長出一口氣,三下五除一把身上的薩滿古裝給脫了下來,收入錦袋,他們離開泥林之後,何影和付洋二人就趕回春城去向肖劍雨、陳思明兩個人做匯報去了,特科的其他人都留在了這裏,一邊等命令,一邊監視著那些薩滿,東樓雨成了這裏最高指揮者,借著這個機會他應陳世寬之意,辦了加入薩滿教的入山禮,牢牢的把這支力量抓在手中。
東樓雨輕鬆的揮舞幾下手臂,喃喃的道:“他奶奶個的,這個薩滿古裝還真不是人穿的,太累了。”嘟囔著走到了自己的房間,他們現在都住在樓外樓大酒店,東樓雨四下看看,壞壞的一笑,心道:“這幾個丫頭都住在左右,今晚叫那個過來消消火才是。”不過想了半天,也就是林媚他還叫得動,一想到林媚,他猛的想起林媚這段時間好像一直在躲著他,而他也一直因為忙沒有和林媚接觸,不由得有些奇怪。
東樓雨推開房門,就見真鳳鈴坐在屋裏的沙發上,林媚在牆角負手低頭站著,東樓雨心頭一暖,忖道:“老子看來是多慮了,這個丫頭這不自己找上門來了。”於是他輕快的拍了拍手道:“二位美女,有何指示啊?”
真鳳鈴看了東樓雨一眼道:“林媚有話對你說。”
東樓雨眉頭一皺,他頭一次看到真鳳鈴這麽認真的和他說話,不由得心頭忐忑的道:“怎麽了?”
真鳳鈴回頭看向林媚,林媚一語不發的低著頭,真鳳鈴沉聲道:“還要我替你說嗎?”
林媚這才慢慢的抬起頭來,輕聲道:“主人,我……我把謝長俊夫婦給殺了!”
東樓雨先是一愕,隨後臉色大變,他剛說過想要去求真世昌給他弄藥,就出了這麽個事,真世昌一生就真鳳竹那麽一個女兒,他……。東樓雨都不敢再往下想了,僵硬的扭頭向著真鳳鈴看去,真鳳鈴神色不變的道:“我大伯說了,這個女人是你的鼎爐,那我們真家欠你的,所以我們聽你一句話,你說怎麽樣就怎麽樣,我們不會有任何異議。”
東樓雨苦笑一聲,他自然不想讓林媚去死,可是這樣一來就要欠下真家一份大人情了,辦藥的事隻怕也就吹了,他苦笑一聲,道:“你大伯還真給我麵子。”
真鳳鈴又向林媚道:“你接著說。”
東樓雨有些驚恐的看著林媚,林媚殺了謝長俊、真鳳竹他並不是太奇怪,必竟謝長俊是她的殺母仇人,可是總不見得她還要惹出點別的事吧,東樓雨不由得有些後悔把陰炎決交給林媚了。
林媚猶豫片刻,終於又道:“我……我在大學有一個韓國的同學,我們……我們很談得來,本來……本來沒……沒想怎麽樣的,可是……。”東樓雨的臉色大變,沉聲道:“你究竟想說什麽?”
林媚似呼一下子下了決心,聲音堅定的道:“我……我想金成俊離開華夏,去韓國開始我新的生活,也讓我爸能有一個幸福的晚年,他……他願意給我一個……。”林媚說到這再也說不下去了,東樓雨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真鳳鈴接著補充道:“我大姐夫,發現她和那個男的走的很近,就向她提出了警告,她事情泄露,就用你們臨走時教她的爆烈符設計炸死了我大姐和大姐夫。”
“夠了!別再說了!”東樓雨怒喝一聲,猛的站了起來,隻覺得胸口一陣陣的發疼。
林媚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泣聲道:“主人,我是你給了一次新生,本來我萬萬不該這麽做的,隻是……隻是我真的控製不了自己,我……不敢求您別的,隻求您放過成俊吧!”
東樓雨冷笑一聲,強自鎮定的說道:“原來是要走啊,找到真愛了對吧?那很正常啊,我說過我從沒把你當過鼎爐,這話永遠有效,我們又沒有結婚,你大可不必和我說,隻管離開就是了!”說完他轉身就走向著門外衝去。
真鳳鈴大聲道:“她怎麽辦?”
東樓雨停住腳步,深吸一口氣,道:“告訴你大伯,這個情我會還他的。”
林媚放聲大哭,不停的磕著頭,說道:“主人,我下輩子做牛做馬也會報答您的大恩的。”
東樓雨冷笑一聲道:“免了。有兩件事你給我記住,第一,把陰炎決留下,那是我留給我家人的,第二把孟丫給我,她不是你的,你沒有權利帶她走。”
林媚哭道:“請主人放心,書我已經帶來了。”她一邊說一邊把書取出來雙手高高捧起,東樓雨神念一攝,攝入手中,狂笑一聲,一甩手丟在地上狠狠的踩了一腳,林媚心中有愧,低頭又道:“孟丫和小歡跟著我爸去韓國了,我一到那裏就安排她回來。”
東樓雨冷哼一聲,大步離去,他這是第一次被女人甩,心裏疼得有如萬刀狂割一般,衝進了樓外樓的酒吧,抓了一瓶馬地尼狂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