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四大神門散如煙

薩科耶夫斯基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身上在不停的向外滲血,手中的純金十字架也出現了裂紋,此時他後悔得恨不能把自己給殺了,早知道這樣剛才就認輸好了,隻要活著,什麽時候不能報仇啊,現在他就是想認輸也說不出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黃海江怒吼著向胡地聲撲去,薩科耶夫斯基靈光一閃,吼道:“好賊子,竟敢破壞聖薩滿骨棒的比鬥!”說著一揚手純金十字架向著黃海江擲去,自己化成一隻鴿子閃身飛走,隻是剛一飛出去身上就炸出一蓬血雨,白色的鴿子變成血色,身上的羽毛掉了個精光,薩科耶夫斯基羞慚欲死,長聲啼叫道:“胡地聲、佘風語你們給我聽著,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乍撒著一對肉翅急急的逃了。

十字架拋在黃海江的身上,胡地聲驚呼道:“海江;站住!”黃海江那裏肯聽啊,身如疾電一般衝到了胡地聲的身前,左手化成的五隻小刀向著胡地聲的項上劃去,胡地聲身子向後一仰五隻小刀擦著她的臉頰劃過,把幾綹青絲給斬了下來,飄在胡地聲的臉上。

胡地聲向後暴退,她現在不敢還擊,黃海江身上中了十字架,隻要她一還手,巨狐的尾巴就會拍上去,她現在的當力還不能完足控製住巨狐,加上黃海江逼得甚緊,根本沒工夫解除這道法力。

黃海江瘋了一般的攻擊著,東樓雨怒吼一聲人已經到了場中,一拳向著黃海江的心口搗去,齊傲冷哼一聲,道:“怎麽?以多欺少嗎!”一個蛛絲凝成的小團像流星錘一般衝著東樓雨的腦袋打去。

陳世寬看得暴跳如雷,大吼道:“都他媽給老子住手,再打老子就廢了他!”但場中黃海江對他的話置若罔聞,東樓雨和齊傲自然也就不會停手,陳世寬氣得吼道:“都拿老子的話當放屁嗎?”說著飛身到了場中,雙拳左右一分,兩道雲影向著東樓雨和齊傲撞去,兩個人感受到了其中的威力,東樓雨急在身前拉出一道火屏,齊傲則快速織出一張大網,雲影撞上火屏和大網,轟的一聲,火屏和大網同時破碎,東樓雨和齊傲被震得一齊後退,兩人好容易站穩,同時懾然的向著陳世寬望去,心中暗忖:“他一個人竟能震退我們兩個?怎地功力如此可怖!”

陳世寬一伸手抓住黃海江的後脖領子,獰聲道:“兔崽子,老子說話你沒聽見嗎?”

黃海江暴怒的叫道:“放開我!我要殺了這個忘恩負義的賤.逼,她騙了我,辜負了我爹對他的信任!”

胡地聲一臉的痛苦,說道:“師弟,你要怎樣才信我沒有騙你?”

黃海江獰笑道:“你死吧!除非你死在我的手上,不然我永遠都不會信你的!”

胡地聲慘然一笑,道:“好,我滿足你的心願,隻是希望你記住師父的話,一定要看好四大神門!”說話間胡地聲縱身向著黃海江迎去,黃海江狂笑一聲,竟甩開了陳世寬,十根手指在陽光下閃出耀目的光華向著胡地聲的胸口刺去,胡地聲並不閃躲,閉目待死。

東樓雨怒吼一聲:“陳世寬,你混蛋!”陳世寬也知道胡地聲要是死了,他非背上一個縱殺的罪名,急喝道:“給我回來!”一道雲團猛的衝上去束縛住了黃海江。

但黃海江的指刀已經到了胡地聲的心口,用力向下刺去,這時懸在胡地聲身後的巨狐發出一尖唳的長嘯,一尾巴拍了下去,黃海江本來就沒有防備,加上他的身體被雲團束住,幾呼是等在那裏讓狐尾拍上,跟著慘叫一聲,身子像斷了線的風箏似的飛了出去,撞向了火焰護罩。

丁武看出黃海江全身靈力都被狐尾那一下給封住了,這要是撞上火焰護罩非燒死不可,急忙手決一動,火焰罩開了一道縫隙,黃海江一頭衝了出去,摔在一根高高的狼牙柱上。

就在黃海江被拍出去的一刻,站在狐影上的那隻小黃鼠狼突然飛起,嘴巴慢慢的張開,胡地聲大驚失色,一但小黃鼠狼替她叫出破字,那黃海江必死無疑,胡地聲尖叫一聲,不顧一切的返身飛過去,抱住了小黃鼠狼的身子,那強大的音波從小黃鼠狼的口中出來,狠狠的撞在了胡地聲的身上,胡地聲慘叫一聲,七竅噴血,巨狐和小黃鼠狼同時消散,她的實力瞬間落下去一階,身子像浮萍一般向下落去。

陳世寬重重的拍了一下大腿,叫道:“好一個有情有意的胡地聲,黃山這個老鬼這輩子就做對了一件事,那就是收了這麽個徒弟。”

東樓雨飛身過去接住了胡地聲,痛心疾首的斥道:“你傻了嗎?”

胡地聲的傷有一半被自己的虛靈之影給承擔下了,倒沒有看上去那麽重,此時氣喘籲籲的道:“你……你……你抱我;去看看……看看海江!”

東樓雨無奈的一搖頭,抱著胡地聲向著黃海江飛去,丁武打開的那道火焰罩縫隙並沒有合上,任由他們飛了出去。

東樓雨抱著胡地聲飛到了黃海江身前,胡地聲掙紮著下來,伏在黃海江的身邊,叫道:“師弟,小師弟!你醒來啊,你不要嚇我!”

黃海江勉強睜開雙眼,恨恨的道:“你……你少在這裏貓哭耗子!”

東樓雨站在一邊看著黃海江越看眉頭越緊,猛的一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沉聲道:“你接受了機器改造!”黃海江折斷的手臂處沒有骨頭,卻露出了一段金屬。

黃海江放聲狂笑道:“這是你們逼我的,我的手臂要不是斷在你們這國安的鷹犬手裏,我幹麽要看這個賤.逼的臉子!我要是不接受改造我一輩子都別想在她的麵前抬起頭來!”

東樓雨狠狠的給了黃海江一個耳光,罵道:“你這個瘋子!”話音沒落就聽見齊傲叫道:“你敢打我們的掌教大薩滿!給我死吧!”隨著話音一道沉猛的刀勁向著東樓雨的後背劈來,東樓雨銅雀賦在手怒吼一聲,反手就是一斧,兵器相撞,東樓雨腳下的泥土翻動,東樓雨的身子向下一沉,擔馬上又被頂了回來,飛在半空的齊傲卻被震得向後倒飛回去,撞向了火焰罩,齊傲尖叫一聲,兩道蛛絲沾在罩上,身體懸空,晃個不停。

黃海江用盡全身力氣也不能推開胡地聲,他怒火中燒,大叫道:“四大薩滿何在!”他帶來的手下那十幾人當中跳出四人,變型金剛似的在地上一通亂晃,變成狐、鼠、蛇、蝟四靈,每人都有靈動後期的實力,而且全是金屬身體,不怕刀砍斧剁,嚎叫著向胡地聲衝了過來。

東樓雨怒吼一聲,剛要向四個機器怪獸衝過去,齊傲桀桀怪笑著飛了回來,大叫道:“去死吧!”兩張大網一前一後向著東樓雨罩了下來。

東樓雨抱著大斧整個人縮進地下,兩張網撞到一處沾在一起,但齊傲跟本不管網子,蛛絲像毒蛇一般向著東樓雨刺去。

東樓雨對這忽軟忽硬的蛛絲一時之間全無辦法,急怒之下大叫道:“我們的人呢!出來幾個把霸天虎給廢了!”真鳳鈴、真之耀、聞天風、郭子時、丁雅玫等人一齊出動,手中各祭出一柄東樓雨煉製的靈寶向著那幾個霸天虎一通亂砍,眨眼的工夫就將他們砍成了一堆廢鐵。

黃海江看著那幾個機器薩滿變成廢鐵,痛苦的長嘶一聲,叫道:“我四大神門弟子出動,把他們都給我殺了!”但那些四大神門的弟子誰也不動,呆呆的看著他,等了好久,有一個弟子突然摘下了身上的四大神門的徽章,放在地上,隨後轉身沒入人群。

黃海江和胡地聲愕然的看著,一個人帶頭之後,其他的弟子也開始動了,都把徽章摘下退進人群之中。

黃海江痛苦長嘯一聲,叫道:“胡地聲!你滿意吧,四大神門完了,就毀在了你的手中!”

胡地聲呆呆的看著,突然尖叫一聲,道:“不!”轉頭向著石柱下跳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小老鼠狼從胡地聲的身體裏飛了出來,一口叼住了胡地聲,把她丟在地上,然後小黃鼠狼圍著她和黃海江轉了一圈,跟著化成了一個老者,正是黃山,他看著黃海江怒斥道:“孽子!”

胡地聲伏身跪倒,叫道:“師父!”悲泣之聲,竟然說不出話來了,黃海江卻大叫道:“你不是真的,你不是真的!”

陳世寬怒斥道:“你這個王八蛋,那是你爹的精魂,你連這個也不認嗎!”

黃山心痛的看著胡地聲道:“地聲啊,你太軟弱了,四大神門早就毀在這個畜牲手裏了,你見過機器薩滿嗎?到了這個時候,你還縱容他做什麽啊!好;你不忍心殺他,我來替你動手!”說完黃山一招手,黃海江身體上浮出一層精血,一點點的凝成一個血珠,向著黃山的手中飛去。

血珠一離開黃海江的身體,黃海江立時成了一具幹屍,胡地聲見了急呼道:“師父不能啊!海江沒了精血,就是連鬼都做不了,隻能成為一個飄蕩的怨氣了!”黃山搖了搖頭,眼中盡是痛惜,一咬牙,血珠向著胡地聲飛去,沉進了她的體內。

就在血珠一入體之後,胡地聲的身氣勁暴漲,片刻的工夫實力就達到了凝真初期頂峰的地步,黃山東重新化成一個小黃鼠狼,沉入胡地聲的身體之中。

胡中慧等人都愕然的看著這一幕,那四個侍女一齊頓足低聲道:“這下完了,黃海江的血脈沒了,我們怎麽拿到聖薩滿骨棒去打撈薩滿神鼓啊!”

胡中慧卻不以為然的道:“怕什麽,讓胡地聲去取,然後我們再搶不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