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布置
東樓雨看著豔魅走遠,狠狠的唾了一口,轉身回到了大眾上,坐大駕駛座上牙關咬緊,麵頰上的兩根青筋不住的跳動,這時真鳳鈴的帕薩特湊了過來,真鳳鈴從車裏探出半個身子敲了敲車門,說道:“我們走不走啊?一會警察就來了!”
東樓雨想到那位市公安局的陳局,搖了搖頭,道:“走,去聖水湖寺!”說完剛要開車,一眼看見荊子介坐在副駕的位置上,正不調息著呢,他的一隻手斷了,雖說止住了流血,但傷得元氣一歸半會無法恢複,顯得憔悴了一些。
東樓雨一股厭惡感突然升起,一把抓住荊子介的衣領狠狠就是兩個嘴巴,罵道:“王八蛋!”荊子介被從調息之中抽醒了過來,懼怕的看著東樓雨,低聲道:“你……憑什麽又打我?”
東樓雨抓著他的脖子叫道:“我他媽的想殺了你!”說完又給荊子介兩個耳光,然後道:“我恭喜你老人家一件事,錢登科十九是個內奸,你小子就等著上邊調查你吧!”
荊子介像被咬著了一般,叫道:“你胡說,你放屁!錢登科呢?你讓他下來!”
東樓雨冷冷的道:“他自焚了,你要找他就去地獄走一趟吧!”說完一腳把荊子介踹下車去,把他工作證丟在他的臉上,道:“你也辦點人事,給我們擋擋警察好了!”說完閃到了後座吼道:“方真,你來開車!”
兩輛車飛馳駛出小區向著聖水湖而去,東樓雨使勁的揉了揉臉,然後拍了拍覺羅滿山的臉道:“行了,別裝了,一上車我就看出你醒了。”
覺羅滿山翻著白眼看著東樓雨,嘶聲道:“你……你毀了我和魂犬,我要殺了你!”
東樓雨白了他一眼道:“搞搞清楚,是茅山派的人幹的,你找我幹什麽?當我軟柿子好捏?”
覺羅滿山狠狠的啐了一口道:“你少來,要不是……。”東樓雨大聲道:“要不是我你就死了!廢什麽話啊,我告訴你,你級別比我高都都不如我,何況你現在比我差了一個級別,你要是還想活,就少廢話。”
覺羅滿山悲憤的道:“小子,你究竟想幹什麽!”東樓雨手中玩弄著一柄長刺,道:“你說說,我要是把這柄刺丟出去,那後備裏沒有人催發靈力的索倫杆……。”
“你敢!”覺羅滿山大叫一聲,跳起來看著東樓雨,隻是在車裏他無法直腰,佝僂著身子,看上去並沒有任何威勢。
東樓雨抬頭冷冷的看著覺羅滿山,覺羅滿山被他看得渾身發冷,無奈的坐下道:“你說吧,你讓我做什麽!”
東樓雨一拍手道:“聰明,你知道四大神門的總舵在哪嗎?”
覺羅滿山苦笑一聲,道:“我要是知道還至於和你們碰上。”
東樓雨眉頭鎖緊,道:“那胡中慧這個人你了解嗎?”
覺羅滿山有些自得的道:“這個你還真問對人了,當年黃山撿了一對女孩兒,分別拜進了四大神門和狐仙門,這件事除了我之外再沒有知道。”
東樓雨冷冷的道:“我現在就知道了,我不想聽這個,我隻想知道這個胡中慧是個什麽樣的人。”
覺羅滿山道:“這個人啊,實在不好說,她和胡地聲並不是親姐妹,隻是黃山這麽說而已,胡地聲一直留在四大神門,對黃家父子忠心不二,可是胡中慧就不一樣了,她先是趁著她師父重傷的時候殺了她師父,偷了獸魂,然後為了躲避山神爺的追捕,設法出了國,後來鏡界上去了才回國,這個時候雖然還有人要製他殺師之罪,可是一來她為人滑溜,平時很少和幾位名頭大的薩滿接觸,另外她的媚功曆害,倒也沒有人能在她麵前真能動起刀子來。”
東樓雨想了想道:“這裏有一粒‘固元丹’,你拿去,他能讓你的鏡界維執在原來的程度,隻是和人交手的時候就差了許多了,但足夠你唬人的了,你去給我查查這個胡中慧,我想知道她和鏡外的那些人有沒有聯係,我想你一定能查到,對嗎?”
覺羅滿山讓東樓雨看得渾身不自在,喃喃的道:“我給你查,我有什麽好處。”
東樓雨道:“我手裏有一種丹藥,能讓薩滿的獸魂自行進化,你的骨頭馬還不能幻化吧?你要是吃了這個藥……。”
覺羅滿山麵部漲紅,神情激動的道:“你……你說的是真的?真的有這種藥?我聽說南海會的方大……。”他猛的一扭頭看向方真,叫道:“他姓方!”
東樓雨滿意的點點頭,道:“你現在知道我們是幹什麽來的了吧?江東弟子多才俊,卷土重來未可知。”
覺羅滿山激動的看著方真,一拍胸道:“好,我們就做一個同盟!”他身上有傷,這用力一拍一下牽發了傷勢,痛苦的咳了起來,東樓雨不陰不陽的道:“你還是先把丹藥吃了吧,我的同盟都快漏了。”
覺羅滿山訕笑一聲,把丹藥丟了嘴裏,東樓雨看著他服下,突然叫道:“哎呀,不好,我忘了那枚丹藥沒有剔除雜質,就這樣吃下去,三十天之後肯定會讓精血暴行,乃至靈力炸體的。”
覺羅滿山驚怖的看著東樓雨,東樓雨笑嘻的道:“你不會以為我在騙你吧?沒關係,你試行一下真氣,肯定能感受到心腧的位置一陣陣的刺痛。”覺羅急忙依著他話行了一遍真氣,立時一張臉變得慘白無比,東樓雨見了又道:“不過在下因為一向糊塗,所以也準了一些準備,省得吃藥吃錯了,這個解氣之丹還是有的。”
覺羅滿山活了近百歲了,這樣的話再聽不明白就白活了,他冷哼一聲,二話不說開門就那樣出去了,大眾還在急駛,覺羅滿山站在車門口,打了個呼哨,天空之中四隻覓鴉飛了過來,聚成一隻龐大的覓鴉馱著他飛上天空,覺羅滿山在鴉背上一招手,索倫杆化做手掌大小飛到他的手上,然後他大聲道:“請閣下放心,我們的同盟一定牢不可破!”說完向著東南方向飛下去了。
方真有些奇怪的道:“師父,這服了固元丹之後,由於丹的藥力沒散,短時間心腧有些疼痛是很正常的事,怎麽……?”
東樓雨冷笑一聲,伸手拉上車門,道:“薩滿並不是修靈力、真氣,所以十九都沒服過丹藥,自然不會知道這個,我哄哄他,沒想到他還真就上套了。”
方真一笑道:“這個老家夥要是知道了肯定恨死師父了。”東樓雨不了以為然的道:“他恨我,難道他真的以為那個丹藥就傷不到他嗎?”
方真聞言一愕,剛想再問,東樓雨已經閉上眼睛了,揮了揮手,讓他趕緊開車。
天色將暗,東樓雨他們才到了聖水湖寺,寺廟的山門此時已經要關了,幾個小喇嘛正在那裏說著什麽,東樓雨不管不顧的衝了過去,一個小喇嘛急忙道:“施主,我們山門關了,你明天再……。”他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攔東樓雨,東樓雨嘻皮笑臉的道:“我想明天來,隻是怕佛祖他人家怪罪。”說完提了小喇嘛轉了一圈,然後丟了出去。
其他幾個小喇嘛驚愕的看著東樓雨,聖水湖寺從建寺開始還沒有人來這裏胡鬧呢,幾個人同時向前一步,道:“施主慢……。”他們的話還沒說完,東樓雨一頭衝了過去,叫道:“慢;慢能行嗎,你不知道時間就是金錢,效律就是生命嗎。”說著已經向裏院闖了進去,幾個小喇嘛急忙大呼小叫的追了上來,真鳳鈴他們倒沒有人攔了,幾個連說帶笑的跟了進去。
東樓雨連過兩層大殿,喇嘛跟上來的一下多了起來,隻是成年喇嘛並不過來,隻是微笑著一邊看著,幾個小喇嘛不依不饒的在他身邊轉著,想把他清出去。
東樓雨找不到一個熟人,有些急了,大叫道:“文欽大喇嘛,你的朋友來了,你就是這麽招待的嗎?你出來啊!再不出來我……我在寺裏撒尿了!”
幾個小喇嘛嚇得魂不附體,急忙圍上來,叫道:“施主,佛門清淨之地,你萬萬不可啊。”東樓雨壞笑一聲,道:“為什麽不可?你平時不撒尿嗎?你隻要告訴我廁所在哪不就完了。”
“哈、哈、哈……。東樓施主,貧僧來了。”說話間一陣爽郎的笑聲響起,跟著文欽格勒大喇嘛走了出來,向著東樓雨一拱手道:“活佛離寺去市裏參加政協會議去了,我在後麵處理雜事,一時失迎,還請東樓雨施主勿怪。”說完一擺手讓幾個小喇嘛退下。
真鳳鈴等人也都到了,一齊向著文欽格勒大喇嘛還禮,葉靈靈擔心的道:“大喇嘛,我慕容姐姐呢?”
文欽格勒大喇嘛道:“就在後麵養傷,幾位跟我來吧。”
東樓雨急忙跟上,一邊走一邊問道:“大喇嘛,小小是怎麽受傷的?”文欽格勒大喇嘛把當日發生的事學說了一遍,東樓雨眼中凶光暴射,道:“我會讓這個陳世寬知道什麽是後悔的!”
幾個人到了慕容小小養傷的偏殿,隻見慕容小小臉色淒白的躺在床上,一見東樓雨等人,強撐著坐了起來,臉上也撐出了幾分紅暈。
東樓雨急忙取出骨蛇丹給慕容小小服了,這丹藥是療傷的至寶,藥一入腹慕容小小就好了許多,等到何影他們到了之後,已經好得外表看不出來了。